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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龙儿出生后,哥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跟飞飞姐、娄市长老婆一样虚荣,婆婆妈妈,见到谁都想显摆一下自己的儿子。如果诺贝尔奖的评选标准能够做些调整,哥以为龙儿至少可以跟李敖大师一样被提名(如果有这一项的话)。麦当娜说哥纯粹有病,可天下的父母,谁又没病呢?
龙儿一天天长大,他开始叫哥爸爸。尽管所有的小狗都会叫爸爸,但哥觉着哥的龙儿叫得更有智慧。仅以此判断,哥以为如果他将来从政,口才绝不会输给克林顿。龙儿很顽皮,喜欢在草地上奔跑,哥觉着他比任何小狗都具备运动天赋,如果参加奥运会,估计博尔特必须向刘翔学习了,否则根本没办法向赞助商交代。有一次这小子竟然摸小母狗的屁股,麦当娜说这点最像哥。也许吧,哥为此深感自豪,如果在意大利,哥说不定还能做太上皇呢。看龙儿摸小母狗时手法的优雅,贝卢斯科尼岂是他的对手!
总之,哥的龙儿天下无双。哥不是跟诸位开玩笑,哥心里就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在朗朗月色下,莫须有湖边,他跟哥一起打滚的时候,哥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他有时候会对着莫须有湖发呆,那种样子简直让哥着迷,难道他想成为李白或者苏格拉底吗?只要别跟萨克齐一样二就好。
自从有了龙儿,哥开始喜欢上了黄昏和夜晚,喜欢在平静的莫须有湖边,蔷薇树下,跟龙儿漫无天际地聊天。
——爸爸,怎么天上从来没有星星呢?
——天上当然有星星!
——那我看不见呀?
——以前看得见,现在星星被二氧化碳叔叔挡住了,看不见了!
——那二氧化碳叔叔怎么挡不住太阳公公?
——要是二氧化碳叔叔再长大一些,太阳公公就看不见了。
——二氧化碳叔叔这么厉害呀,我长大了也要跟二氧化碳叔叔一样!
——是吗?那月亮婆婆怕是也看不见了!
龙儿真的有成为思想家的潜质。他问哥:太阳公公和月亮婆婆也跟爸爸妈妈一样吗?哥说这个问题还是问你妈妈吧,要是说错了爸爸会挨打。麦当娜听着笑了,对龙儿解释道:太阳公公和月亮婆婆从来不见面,哪能跟爸爸妈妈相比!龙儿道:可爸爸和妈妈也不在一起呀。听了这话,哥和麦当娜都觉着有点伤感。自从有了孩子,才深切感受到夫妻分居的苦楚。但我们没有能力让这个家庭变得更完整一些,破碎是我们命运的一部分。
看着龙儿天真无邪的样子,哥跟麦当娜除了幸福,心底都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恐惧,只是谁也不愿讲出口。未来无数的不确定性折磨着哥,同样也折磨着麦当娜。但愿佛陀真能帮帮忙,让我们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可窦夫人的态度,让我们对佛陀的诚意和能力始终缺乏足够的信心。
据麦当娜讲,窦夫人一直很兴奋,或者说兴奋得有点过度,甚至经常为此夜不能寐,或半夜醒来对着龙儿喃喃自语:奶奶的乖孙子,一切都看你的了!说完在客厅里转圈,活像《聊斋》里的游魂野鬼。
窦院长的情况比窦夫人好不了多少。好在安定对他的效果要比窦夫人强一些。如前所述,给窦院长打了强心针的,是张峰奇和欧阳仑都丑闻缠身,按照不能带病提拔的原则,他们俩铁定丧失了竞争副校长职位的资格。
尽管成书记竭力袒护张峰奇,但由于抄袭门被炒得太热,舆论压力让京大的领导有点扛不住。特别是欧阳仑认为张峰奇黑了他,便动员一切资源,向张峰奇火力全开。欧阳仑说:即便是死,也要跟张峰奇同归于尽。事实上欧阳仑的目的基本达到了。在巨大的社会压力下,特别是部领导对此事很恼火,京大领导班子不得不对张峰奇做出严肃处理:张峰奇留党察看一年并做出深刻检查,向社会大众公开道歉。尽管在恩师边宁的强力斡旋下,加上成书记暗中支撑,张峰奇暂时保住了经管学院院长的职位,但做副校长的梦已彻底破碎!按照惯例,他被迫交出经管学院院长的帽子,也只是时间问题。
欧阳仑的情况比较复杂。如果京大认定欧阳仑确实有罪,等于公开承认黄河案是错判,这将成为司法史上的重大丑闻。暂且不论欧阳仑将面临法律的严惩,也抽了京大和司法机构一个响亮的耳光。欧阳仑的死活并不重要,但如果牵扯面太大,将会造成无法预见的恶劣后果。必须从政治的高度谨慎处理此事。尽管对外京大始终保持沉默,但对内也不能视而不见,只能采取灵活的手段加以处理,所谓让欧阳仑休假式治疗,院长的工作暂时由副院长代理。
辛可大师说,欧阳仑能全身而退,根本的原因就是恐怖平衡。尽管谁也不敢明着动他,但鉴于舆论汹汹,再想提升已无可能。这点欧阳仑也清楚。作为法律专家,他能掂量出其中的轻重。只要能跟张峰奇同归于尽,他也心满意足了。后来在自传《为正义而生》中,他为自己进行了辩护,并含沙射影对张峰奇口诛笔伐。他认为张峰奇根本就是文化流氓,学术界的耻辱。张峰奇也不认怂,进行了强有力地回击。当时他已不是经管学院院长,变成了跟牛博士一样的愤怒公知。有人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张峰奇学会了说人话。如辛可大师所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另一层意思是,一旦丢掉乌纱帽,他们也会学着说人话。
综上所述,窦卫国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将踏着张峰奇和欧阳仑的尸体登上副校长的宝座。他为这一天已望穿秋水,颇有些沧海桑田的味道。在历史文化学院,窦卫国也通过自己的狗腿子放出类似的信息,这让很多教师,特别是青年教师惶惶不可终日。如果窦卫国真的成为副校长,现在不舔恐怕为时已晚;可如果这只是传言,舔了窦卫国,难免会得罪董浩波,日子也不好过。两边都舔当然是最理想的,可操作起来有相当的技术难度。
董浩波当然也听到了这些传言,且惧且喜,为此找过辛可大师。他既害怕窦卫国死鱼翻身对自己不利,又认为既然张峰奇和欧阳仑壮烈牺牲,自己会不会有戏。辛可大师劝他别胡思乱想,首先,副校长的位子根本不可能属于他,乌纱帽没有等来的,可现在去抢,已经来不及了,别人的舌头早就伸到了前面;其次,尽管窦卫国四处活动,那也是白日做梦,不是说有病就不能提拔,那也得伤疤磨得差不多了才行,否则有碍观瞻。窦卫国以为自己是黄雀,他忘了,天上有鹰、地上还有蛇呢!
在辛可大师的劝告下,董浩波总算安生了。他也很享受院长的位子,不但天天能听到马屁精们的奉承,还能弄到不少钱,比以前当穷教授强多了。豹哥说,如果董浩波好好跟他合作,保证没多久就可以买一栋大别墅。董夫人为此兴奋不已,说自己这辈子没嫁错人——董浩波丑是丑点,但也是富贵相。
对此哥并不关心,也不觉得董浩波的骨相有过人之处,特别是他只有几根毛的秃头。让哥忧虑的是,窦卫国认为现在时机成熟,应该找机会告诉校长夫人,麦当娜生下了萨克齐的种,他跟校长家是亲戚。在窦卫国看来,关键是要有相关的科学证据。哥听了第一次有弄死窦卫国的想法,而且非常强烈。如果龙哥还活着,他的革命包括弄死窦卫国夫妇的话,哥估计自己一定会参加。
自己把握不了的,只好听天由命,自己能把握的,应该全力以赴。至少在夺取会长宝座的征途中,哥只缺最后一步。但这最后一步,突然变得波谲云诡。至少有两件事让哥心神不宁,一是亚历山大很久不召见哥,也没找Pitt帮他按摩,跟以前相比显得很不寻常;二是按理说亚历山大应该替哥造造势,可他始终保持沉默,即便他手下的走狗,也丝毫没有流露出支持哥的意思。
等了好久,哥实在扛不住了,就跟Pitt一起去找亚历山大。为了哥的事业,Pitt还特别洒了亚历山大喜欢的香水。亚历山大依然温和可亲,并祝贺哥当了爸爸。亚历山大说:改天把小家伙领来让爷爷看看。这似乎表明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照旧。但当哥提及会长选举一事,他有点顾左右而言他,让哥保持平常心,他会酌情处理。既然亚历山大不愿明确表态,哥也不好意思再问。回来后哥心里总是忐忑不安,问Pitt亚历山大会不会耍我们?Pitt说不至于吧,我伺候他那么长时间,总要有个交代,我想亚历山大不会太缺德吧。
一听这话哥忍不住笑了。哥想起辛可大师的理论,政治道德本身就是个伪命题。政治永远是利益的交换,似乎跟道德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如果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别人的政治操守,无疑是作茧自缚、自寻死路。好在亚历山大也没有对其他提名者表态,除了最近跟马大姐来往多一些,也都是为了会务组织工作而已。打死哥也不相信,亚历山大会支持马大姐。
萨克齐对马大姐被提名更是不屑一顾。他认为跟一个脑子一贫如洗的老八婆同台竞技,对他是严重的侮辱。在萨克齐看来,既然谁也不可能撼动他,搞一堆公狗母狗出来捣乱根本多余。因此,当大家都在四处活动时,他依然醉心于哲学思考。萨克齐说,如果不是大家非要他黄袍加身,特别是哥和Pitt轮番劝进,他根本就不想趟这道浑水。
听Pitt讲,萨克齐最近又有了惊人的思想发现。经过深入思考,萨克齐认为中国文化的本质不是孔夫子的“中庸”,也不是文怀沙大师的“正清和”,而是“草你妈”。草你妈是所谓国骂。萨克齐认为这三个字透露了中国文化或者中国人的本质。
一是中国宣扬以德立国,孝道是根本,只有祭出草你妈,才最恶毒,真正解恨。草你妈意味着给你爸爸戴绿帽子,按照父为子纲的伦常,惟其如此才能刨到根上,用你爸爸恶心死你。二是大家宁可草你妈也不愿草你如花似玉的妹妹,根本原因是中国人喜欢损人不利己,只要能恶心死你,就不怕恶心死自己。而洋人正好相反,他们乐于损人利己,你妈太老了,我不是慈善协会,我要“Fuc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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