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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 纷纷扬扬 大结局

    彤彤的行为矫正。

    进行得十分顺利,效果显著。

    现在,每当她自己穿好鞋袜,就自己欢乐的拍着双手,还叫着:“爸爸妈妈,鼓鼓掌!”于是,白驹和妙香就一齐鼓掌。

    每当她逗接好一个玩具。

    也这样边拍手边叫。

    “爷爷奶奶,鼓鼓掌!”白何和老伴,就一起笑着鼓掌;每当她认出几个生字,更是高高兴兴拍着双手,嚷嚷着:“阿公阿婆,鼓鼓掌!”香妈香爸,就一块儿蹲下去为她鼓掌。

    能主动邀请人同乐。

    与人说话,能看着对方的眼睛,并能较久地注意一件事情,是行为矫正的大收获之一。

    每周一、三上午一早,小可爱被香妈香爸或老伴儿抱着,由白驹开车送到矫正中心上课。妙香因为才到仁义医院上班,只能有时轮班随车到行为中心看看,瞅瞅。

    民营企业管理很严,不便经常请假的。

    有车,的确方便,白驹的车技越来越纯熟,常常是早上把彤彤送到行为中心,驱车赶回公司,不到二个钟头,又以各种借口驱车前来打探。

    惹得大家都劝他要以工作为主,莫太分心。

    再说,这车开来开去的,即耗油又磨损,弄不好还可能出事,实在划不着。白驹却嗤之以鼻:“对我来说,女儿比什么都重要,女儿就是一切。”

    这个傻小子,只顾表达爱女儿之情,不想双方老人都不高兴了。

    香妈晒笑到:“我前天晚上感到头晕得厉害,想让女婿开车给送送,想想,还是算了吧,太晚了。”老伴儿就严肃的问:“几点?”“快十点了呀,”

    香爸接嘴,神情有些郁闷。

    “白驹晚上都是12过才睡觉的呀。”于是,老伴儿趁白驹高兴之时,把他拉到了一边儿,如是叮嘱。白驹毫不客气的驳斥到:“出了明丰苑大门右拐,就是医院,几步路嘛?”

    “那你呢?”老妈也毫不客气的回敬。

    “从明丰苑到欧尚,一条街,二百米,有车后,你何尝走过路?”的确,自从有了车,也曾惯于走路的白驹,忽然变得动必开车,行必摸方向盘。

    开始,大家都觉得才买了车,手痒难禁,也可理解。

    可后来的发展,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一个好端端的白驹,突然就成了非车不行,非车不动的车傻。被老妈抢白后,白驹不说话了。

    却不高兴的撅着嘴巴自己走开,扔下老妈一个发楞。

    这样的事情多次发生后,老伴儿也觉得没意思了。毕竟,儿大不由人。媳妇对自己敬而远之,故意疏远,弄不好儿子也来这一手,那样的话,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想想老俩口这么远来。

    自己掏钱租房,朝出晚归的带孩子,还得忙着给小俩口弄晚饭。

    小俩口非但没句好话,反而连话也不敢与儿子说了,老伴儿的胸口就堵塞得慌。白何只好劝她想开些,说是现在的年轻人,生存压力太大,在外只能强装笑脸,逆来顺受。

    有气也只能回到家,对自己爸妈发泄,应该理解才是。

    退休老师就擦着自己眼睛,幽幽的叹着气,:“唉,这个理儿谁不懂?可这不是我们需要的生活!年轻人没错,我们也没错,那究竟是谁的错?告诉我,是谁的错啊?”

    白何无话可答。

    其实要说烦,他比谁都烦。

    彤彤行为矫正的越来越顺利,小孙女儿越来越乖巧机灵,大家都看在眼里,乐开了花。白驹没说错:孩子就是一切!可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只由孩子和未来组成。

    还有更沉重的现实和我们自己的生活。

    面对这个花团锦簇,越来越美好的世界,回首走过的那些艰难曲折,我们也想生活得好一些,顺利一些和愉快一些……可是,总是不能入愿,总是失望又失望。

    上海(Shanghai),中国第一大城市,中华人民共和国直辖市,中国国家中心城市,国际化大都市。

    上海位于中国大陆海岸线中部的长江口,拥有中国最大的外贸港口、最大的工业基地,是中国大陆第一大城市和四个中央直辖市之一。

    上海市是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有超过2000万人居住和生活在上海地区,其中大部分属汉族江浙民系,通行吴语上海话。

    上海创造和打破了中国世界纪录协会多项世界之最、中国之最,是2010年世界博览会举办城市。1927年7月7日上海设立“特别市”……

    百年风云,汹涌澎湃,英雄辈出,气贯长空。在这6340.5平方公里(2009年末),人类发展指数0.908(高)(2008年)的城市之中,有多少人文地理和历史传承,吸引着我,召唤着我。

    长三角地区,是我国经济实力最强劲的地区之一。

    六朝古都千年秦淮,苏杭西湖山水园林,常熟镇江江南风光……我多么想一一背包漫步,尽情游弋。可是不行,我们的任务和使命,是到上海替儿子免费带孩子。

    这些并不过份的期望,只能深深的收敛在自己心里。

    现在儿子有车了,他能带着我们逐步实现吗?白何终于也缓缓幽幽儿说:“多想到处走走,看看呵,白驹不是买了车吗?”

    老伴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的意思是,让儿子开车带我们到处转转?你是在说梦话吧?”

    “抽空,你给白驹提提。”退休老师连连摇头:“最好想都不要这样想,何必自寻烦恼?和我说句话都不耐烦,还开车带你逛街?算了吧。”

    “明天晚上,我自己给白驹说。”

    白何毅然说到:“难得来一次,孩子在长大,我们也在变老,以后即或有机会,想走也走不动了。我自己提。”可是,老伴儿却认真的看着老头儿。

    “最好别提!保持目前这种状态最好。”

    白驹烦躁的皱起眉头,腾的站起来。

    “目前这种状态?明明感到都有意见和想法,可都憋闷起;表面上是和睦相处的一家人,实际下都各怀鬼胎,依我,早忍不住了。”

    “你敢想敢做,你英雄呵!”

    老太太不急,不燥,只是冷冷的瞅着老头子:“要依你,多少家庭吵闹不休,多少父子反目翻脸,多少母子陷入冷战。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你却偏偏看不惯,想扭转,枉费心机,自讨没趣儿。我看啊,还是一天云里雾里,想入非非造成的。老头子,你那些玩意儿,只存在于小说情节,与现实风马牛不相及的。迷迷糊糊了大半辈子,还没明白吗?”

    第二天中午,老伴儿和妙香,抱着上完课的彤彤准时回来了。

    白何提前把桂鱼汤和饭菜热起,还把妙香最喜欢吃的鱼头,整整齐齐舀在白瓷碗里。细心地把碗沿擦拭得干干净净。

    因为,白何早观察到。

    媳妇对碗筷的干净度最注意,特别是白瓷碗。白何早早就把防盗门打开,将熬得清亮亮的山楂水,放在桌上,彤彤一来就端给她喝。

    儿子专门给爸妈,贴在墙上的科学育儿法中,“严格做到饭前饮水”是其中重要的一条。

    嗒!哒……此时的白何,耳朵竖起,眼睛明亮,仔仔细细的聆听着,三十米外电梯的细微响动。哒……嗒!嗯,电梯门开了。

    一道白光亮堂堂,一个小身影闪出,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白何蹲下地,张开了双臂:“哎呀,我的彤彤,爷爷的乖乖。”

    小可爱跑拢了,不像以前一下扑到爷爷怀抱,而是规规矩矩的站住,骨碌碌的转动着大眼睛:“爷爷好!”白何楞楞,似乎还不太习惯。

    后面急了老伴儿。

    连忙小声提醒:“说彤彤好啊!”白何忙接上回答:“彤彤好!”小孙女儿这才宛若一只小蝴蝶,大张着双手,扑进了爷爷怀抱。

    妙香吃过饭,就回家睡觉去了。

    彤彤则留在这儿,等白驹晚上下班来接走。

    上铺前,老伴儿对彤彤拍着自个儿双手:“现在,我们要干什么呢?把眼睛对着***呀。”彤彤就看着奶奶,慢慢的回答:“我要午睡!”

    “呃!说得对极了。”

    老伴儿又变成了耐心的婴幼儿老师。

    尖着喉咙,大约是用舌头抵着上腭,声音尖尖脆脆的:“中午睡觉,叫午睡。晚上呢?叫什么?告诉奶奶好不好呀?”

    彤彤含着自己的大姆指。

    一动不动的看着奶奶。

    费力的在想着:“叫,嗯,叫,”“就叫睡觉!明白了吗?”“明白了!”“好,谢谢彤彤。”老伴儿期盼的拍着手,彤彤也不负重望的回答:“谢谢奶奶!”

    老伴儿就像只老母鸡。

    咯咯咯的笑着,夸奖着:“我们彤彤真聪明呀,自己脱鞋,上铺。”小孙女儿就趴在床沿,屈起一只脚脱鞋,然后屈起另一只,啪的脱了鞋,一拱一拱的爬上了床。

    白何几次想伸手帮忙。

    都给老伴儿制止住了。

    “老师说的,让她自己做。”白何笑起来:“老师说的?曾几何时,白驹也是这样,连妈也不喊,来不来就回答我,老师说的。轮回呵!”

    老伴儿眼睛发亮。

    也幸福的笑到:“那时人年轻,哪懂啊?也没人提醒。幸好教到小学毕业,就没教他了。要不然,恐怕白驹现在还叫我陈老师。”小孙女儿爬上铺后,先独自坐在被子上。

    二只小手,一抓一抓,有板有眼的唱着。

    “拔萝卜拔萝卜,切切切!包饺子包饺子,捏捏捏!OK!拔萝卜拔萝卜,切切切!包饺子包饺子,捏捏捏!OK……”

    老俩口津津有味的看着。

    白何高兴的问:“挺押韵呢,你教的?”“我才不教这些下里巴呢,她外婆教的呗。”小孙女儿唱完,就习惯性的蹦蹦起来,头上的小辫子一撅一撅。

    双手伸得长长的像二只翅膀。

    蹦得铁架子床嘎嘎嘎作响。

    想想前二个月蹦断铁架一事儿,老伴儿笑:“蹦吧蹦吧,现在铁架可牢固着呀。哎老头子,你注意到没有?”“什么?”

    “我们彤彤好像长高了,头发也多了,人也漂亮了呀?”

    白何就拿起手机,嚓嚓嚓一歇拍摄。

    蹦一会儿,彤彤叫到:“奶奶,饼干,三块。”“看着我眼睛,嗯,对,看着***眼靖,再说一遍。”彤彤就面对着奶奶,说到:“奶奶,饼干,三块。”

    小孙女儿如意拿到三块熊熊饼干,快乐极了。

    老伴儿得意地对老头子介绍:“看到了吧,这就叫情景互动。老师说的,这种有自闭症倾向的孩子,无论提什么要求,都要她看着大人的眼睛。”

    “这就是行为矫正?”

    “当然,还有许多方法,”

    老太太骄傲的斜斜白何:“这只是其中一种,你以为我今天是在那儿坐着玩儿?我比妙香都要听得认真,还做了笔记呢。”“150块哟!”

    白何轻轻叹到。

    “我算过,45分钟一节课,中间活动休息10分钟,因此,实际上的上课时间只有35分钟,平均每分钟投4块3,加上来去的车费,不便宜啊!”

    “晚上白驹来,我再给他2000块算啦。”

    老太太疼爱的抱着小孙女儿。

    “上次给了3000,加上平时买水果,买桂鱼和菜,我算过,我们来的这四个月,也支援了他一万五千块了。还没算借给他买车的7万块,这钱,流水一样呀。”

    “不是还有换房的首付没给?”

    白何提醒到:“谨防白驹又突然开口,得有个说法。”老伴儿扭扭头:“那吗,我说过,得等等的,现在要,哪来那么多?40万啊,把你我二把老骨头卖了,也凑不齐的。嘘,小声点,不,你出去。”

    老太太放低了嗓音。

    小心的扭扭头:“彤彤睡着啦。哎呀,”“什么?小声点啊。”正蹑手蹑脚退出去的白何,闻声回头:“还提醒我呢。”“糟糕糟糕!离科学育儿上的睡觉时间,又过了十几分钟。”

    老太太懊恼的拍打着自己脑袋。

    白何哭笑不得的瞪瞪她,退出大屋,拉上了门。

    晚上六点,白驹准时来到。一进门就嚷嚷到:“妈,吃饭吃饭,我只有半小时。”“爸爸好!”刚吃过饭,弄得一围裙汤汤水水的彤彤,居然奶声奶气的对老爸问好。

    喜得白驹搓着自己双手直乐。

    “哎呀,这要是惊天动地的第一次呀,嗯,重来过,看着我的眼睛。”

    彤彤就望着老爸:“爸爸好!”“彤彤好!”一直在边忙忙碌碌,给彤彤揩着,洗脸洗手的白何,听听儿子尖尖的嗓音,想想老太太也尖尖的嗓门儿,不由得侧侧脸孔。

    好嘛!都尖着嗓门儿说话,一家人都快成太监。

    白驹迅速吃完饭,抱着彤彤就想下楼,白何破天荒的说:“走,我陪你们下楼。”惹得儿子看了他好几眼。出了明月坊,白何让白驹把车停下,直截了当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白驹双手按在方向盘上。

    眼睛望着挡风玻璃外,不耐烦的回答。

    “要有时间,平时上班带孩子的,哪有空闲啊?再说这上海和周边,又有什么好逛的?”白何感到脸孔骤然发热。虽然做过多种假设,可也没料到,竟会马上被儿子拒之千里。

    连一点客套和余地也没有。

    白何闭闭眼睛,睁开:“你在上海10年,习惯了。我们呢,”“爸,真没什么值得逛的,上海不是你们想像那样的呀。”

    这次好,儿子好歹喊了声爸,这让白何感到心里平衡了一点,逐吞回余下的话。

    “那,你们走吧,早点休息。”推开了车门。

    站在明亮的路灯下,瞧着越来越远的小车尾灯,白何感到一阵孤独和寒冷。回到租赁房,老伴儿什么也没问,因为,她早从老头儿阴霾的脸上,得知了答案。

    半夜突然刮起了大风,将衣服门窗吹得砰砰乱响。

    白何跳起来关了门窗,仍听得那风从门缝窗隙,尖利的呼呼着挤进来,令人惊心动魄。紧接着,下起了雨,温度陡降。

    白何拿出棉被。

    可老伴儿把它推到床深处。

    “不要,还热着呢。”天明,盖着薄被子的老太太,发出了痛苦的咳嗽。老伴儿咳嗽是常事儿,老俩口谁也没放在心上。

    可这一咳,就是三天,吃了好几盒咳特灵,也不见效。

    老伴儿才决定明一早,到区中心医院看病,实在不行就吊点滴。晚上,白何给白驹打电话,要他第二天早上送送。白驹听了,居然犹豫不决的回答。

    “明天一早,彤彤要上课呀。”

    “能不能先送你妈,再送彤彤和香爸?”

    “不顺路,而且明天的第一节课,特别重要,是美国专家亲自授课的呀。”儿子吞吞吐吐的说:“爸,我看,”“你看什么?”白何终于发火了。

    “老子肩膀痛了个多月,你连一句话也没有;现在你妈咳得这样厉害,你还犹豫不决?越来越不像话了,明天一早把车开过来,要不,你试试?”

    咣!一下扔了手机。

    可是,第二天一早,儿子的车并没开过来,而是老俩口在院外挡的出租车。因为,老伴儿从老头子的脸上,又看到了答案。

    她迅速与儿子通了话。

    让白驹一早送彤彤去上课,自己在外打的去医院。

    要说呢,在明月坊外的公路上,打的倒是不难,招手即停,非常方便。白何不过是心里有气,借题发挥。白驹也知道,第二天晚上,破天荒的带着妙香抱着彤彤,驱车前来送药。

    药!是香妈听说后,翻箱倒柜找出的存药。

    照药盒上的日期看,都没过期。于是,老俩口和小俩口,相互谅解,和好如初。不提。然而,老太太在区中心医院,拎回一大包这药那药,并遵医嘱服后,咳嗽依然没一点好转。

    无奈,老伴儿只好在就近的滨海医院吊点滴。

    一大一小二瓶输液,390块,医生开了三天的药,合起来就是1200块。老伴儿心疼极了,可香爸的医保卡己还给了他,总不好再要香妈的医保卡吧?

    再说,当香妈听说白何肩膀刚好不久,退休老师又病了时,脸上露出的那奇怪神情,足足让老俩口回味了好久。

    如此,老伴儿找到儿子,要借用妙香的医保卡。白驹当既吞吞吐吐:“妈,她卡上没有钱,你还是自己垫起,回内地报吧。”

    毕竟是退休老师。

    没像白何那样勃然大怒,而是默默转身离开。

    这事儿也没让老头子知道,总算没再起波涛。吊掉了1200块,王牌抗生素到底扼住了猖獗的病毒,三瓶(外加三小瓶)吊完,老太太的咳嗽也就变成了轻咳,慢慢痊愈了。

    这天是双休日。

    带了一个上午的老俩口,刚把彤彤送回,正和香妈香爸聊着,那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谁呀?”香妈上去拉开门,邹主任笑嘻嘻的站在门外:“香妈,中午好!正在吃饭呀?”“刚吃过,请进来吧。”香妈客气的恻恻身。

    邹主任进来了。

    后面跟着二个警察,还有一个特殊客人,是被钢铐铐着的剖鱼小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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