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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气的直咬牙,可是在他国使臣面前不能不给他父皇面子啊,不然他父皇一气之下真一道旨意把魏国公主赐给他,他就真没有地方哭去。
何况,他昨天开始折腾到今天,已经把皇帝气的不轻了,现在可不敢再把皇帝气个好歹。
所以,这笔帐就记到了魏国公主和姓冯的头上。太子在心里转着念头,嗯,一定要把魏国的两人摆弄出十八个样子来,不然难消心头之恨啊。
沈小小来了,他不担心。
沈小小就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儿,再说不还有他在呢?如果连他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他就真的不用做这个太子了,干脆一根绳子吊死免的丢人现眼。
不担心是不担心的,只是看着有人在他面前算计沈小小,他心里是相当的不痛快啊。
凰忽然抬头看向太子:“我和太子妃已经见过面了。”就这么一句话,再也没有下文了。
可是太子就是认为有问题,看着凰咧嘴笑了一下;不管他说话客气不客气,他的笑容一直都很正常:现在的笑,让凰看的心头一冷。
凰还没有来得及再开口,就听到有人通传太子妃到了;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一箭,以及被吓的变了脸色的太子妃,唇边就含上了一丝不屑。
就那么一个胆小如鼠的女子,也配成为一国之后?她除了在害怕的时候哭泣外,能帮皇帝什么?
凰想到这里看一眼太子,微微抬起了下巴来:现在太子不了解她,等到他们成亲后他知道她的本事,自然就会感激自己了。
她,能助皇帝平定天下,能助皇帝稳定民心,只有她才会是一代贤后。她确信,太子以后肯定会感激上天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
沈小小只睡了一小会儿,确切的说她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上就是刚刚合上眼就被人叫醒了。
她是一肚皮的火气,因为她好困好困,困的除了睡觉外什么都不想做,哪怕是吃饭这种大事儿,都要等到她睡醒之后。
但是皇帝相召,身为太子妃的她,就算火气把肚皮撑破了,也只能缝一缝肚皮收拾好了去见驾。
所以沈小小来了,不过沈小小是带着一肚子气恼来的。
她当然不会蠢的发作到皇帝头上,但是可以把这笔帐记到皇帝他儿——太子的头上啊。
她一进御书房,就先瞪了一眼太子才向皇帝跪倒行礼:看到林大丞相,她认为是林家又不安份了。
她心中的怒火也就消掉一大半,开始打起精神来应对。至于魏国公主和冯大人,被她自然而然的给忽略掉了。
无关之人嘛。所有和林家无关的人,出现在御书房里,那就是皇帝的人啊:朝廷的事情她不懂,她也不感兴趣,当然不会关注了。
皇帝今天特别的慈爱,是沈小小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最最慈爱的一次,让沈小小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免礼平身,来人,赐座。坐到朕身侧来,让朕看看你的气色——嗯,看上去好多了,还要好好的调养才是。”皇帝说完又唤人:“上等的雪燕,全部送去东宫给太子妃养身子用。”
沈小小没有受宠若惊,一面谢恩一面悄悄看向太子:她所有的困意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危机感。
她感觉仿佛要大祸临头了,不然的话皇帝为什么要讨好她?!她有什么是皇帝想要的——除了性命外,她没有想到其它的。
可是想要她的性命,皇帝也就不用赏她东西了,直接让人拖出去砍了就是;越是想不到她就越害怕了,总是感觉皇帝没有安好心。
太子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轻轻一笑:“你可吃过东西了?身子要紧,知道嘛。你要记着我的话,不要总是不放在心上。”
他最后一句话,仿佛在责怪沈小小没有吃东西,但是只有沈小小和他明白,那是在重申太子的那句话——“你想做什么就任着自己性子来”。
其它的,有我。
这是太子的承诺,从前是,现在同样是;就算面对皇帝和他国的公主,他的承诺也不会有半丝的改变。
沈小小看到他的笑容心情一下子放松了,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小,但不是什么他不能解决的事情:他都不担心,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皇帝再开口平身,沈小小安安心心的坐下了,然后接过了皇帝赏她的参茶:嗯,皇帝用的东西,真不错。
沈小小的优待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皇帝就介绍了魏国公主和魏国使臣给沈小小。
冯大人上前见礼,规规矩矩,没有半分的差错;他也没有主动提魏国求亲的事情,因为他把该说不该说都说了,现在应该由梁国皇帝对太子妃言明一切。
凰看着沈小小微笑:“太子妃还记得本宫吗?之前在京城的长街上,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相信太子妃对本宫记忆犹新吧。”
她等着看沈小小吃惊和害怕的表情,可是沈小小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哦,魏国的公主,是吧?”她喝了一口参茶看向太子:“不如我们梁国公主,太黑了。”
皇帝差点把参茶喷出来,虽然强咽了下去,但是被呛到了,倒是让御医们又劳累了一番。
凰的脸更黑了,瞪着沈小小直咬牙:“太子妃,素闻梁国是礼仪之邦,你就是这样招呼远来的客人?”
沈小小没有理她。
本来她是要和魏国使臣们规矩的打个招呼,不会出彩当然也不会出错;但是她没有想到魏国的公主对她抱有敌意,再加上太子丢过来的眼神,她自然也就不用对魏国公主客气了。
显然,在她没有来之前,这位魏国公主就已经对她不客气过了:太子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还不向本宫请安请礼?这可不是你做身为东道主的礼仪啊。”凰盯着沈小小不放。
她相信沈小小的镇定是装出来的,所以她要让沈小小当众出众,然后沈小小自然没有胆量在她面前说一个“不”字。
还有,她要和沈小小同侍一夫,还都是太子妃,自然要在此时压沈小小一头,以后东宫里也就是她为大了。
丞相之女?要知道她可是一国公主,岂能屈居人下!
沈小小有些诧异的看向凰:“你是位公主?真没有看出来,我大梁的公主殿下不会像你一样不知礼也不知道理。”
“说到礼仪之邦,我们大梁当之无愧啊。要知道,就凭你刚刚的一句话,我们没有把你丢出去,就是我们的大度宽容。”
“在我们大梁的国土上,在我们大梁的皇宫中,在我们大梁的皇帝陛下面前,你一个魏国的公主要让我这个梁国的太子妃跪下——”
沈小小眯起眼睛来:“你是认为我大梁好欺,还是你魏国认为我大梁是你们的属国?!你让我给你见礼,我问你——凭什么?!”
林大丞相也怒瞪着一双眼睛:“正是,凭什么?!”
魏国公主被问住了,看向端坐的皇帝有了一丝惊慌:“陛下,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没有那个意思,既然你们魏国来使我们大梁,那你就给我见个礼吧——之前你的无状和无礼,我也就本着我们大梁乃上国,就不追究你了。”沈小小不喜欢见好就收。
她通常见好就收,是因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为自保而不得不见好就收;现在嘛,她当然要乘胜追击。
天知道在她没有来的时候,这个什么破公主是如何的针对她了——沈小小确定了,皇帝请她来就是因为这个魏国公主,而不是因为林家的事情。
只要和林家的事情无关,和多年前的大火无关,沈小小所有的起床气就又复苏了:知道不知道,她站着都能睡着了,你魏国的公主不在魏国好好的猖狂,跑到大梁来莫名找我的麻烦,可不就是吃饱撑的。
魏国公主的脸胀的通红,盯着沈小小咬牙再咬牙,最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她如果拒绝,那就等于变相承认了沈小小之前对她的指责。
她却是来求亲的,求字就表示她及魏国低了梁国一头。她再不想承认,事实也是如此,所以她才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就是不想被人看轻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嫁给梁国太子的,所以她不能被梁国皇帝讨厌;所以,她不能让梁国的皇帝误会。
她看向皇帝,希望皇帝能为她解围,可惜的是皇帝正在吃参茶,没有看到她的目光。
皇帝怎么可能为她解围,再好的东西也没有到他手上,还有就是他是梁国的皇帝,绝对不能允许魏国人在他的地盘上欺压他的人。
凰刚刚所为,已经触动了皇帝的底线,所以就算是她带着大把的好处,皇帝也不可能在此时支持她。
“我是一国的公主!”魏国的公主殿下眼圈都红了。坚强如她,此时真的很委屈,因为她是那么的高贵,岂能向一个以后注定仰她鼻息而活的人跪下?!
沈小小笑了:“你现在是公主,可是以后呢?你以后可能是亲王的妻,也可能是郡王的妻,还有可能是什么小国的王后。”
“那都是未知的,但是我却不同了,我现在是大梁的太子妃——我,比你尊贵很多,受你一拜真的是给你面子。”
沈小小就是要气死魏国公主。
对于一个对自己怀着敌意,并且还付诸实施的人,她用不着怜悯的;何况,人家可是公主,这可是人家的原话,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怜悯。
魏国公主气的全身都在发抖:“我、我也会是太子妃!”
沈小小并没有联想到太子的身上,因为大梁国开朝至今,上至皇帝下至草民,人人都只有一个正妻,这也是大梁律法明确的。
“你还不是。”沈小小淡定的很:“你魏国的公主跪不得我大梁国的太子妃是不是?可是你却认为我大梁国的太子妃应该跪你魏国的公主?!”
“你们两个魏国人,来使我大梁倒底是想做什么的,示威吗?还是说来施压的?!居然自认魏国在我们大梁之上,真是莫名其妙。”
她看向皇帝:“父皇,如此狂妄而不自知的家伙,您千万不要动气。我大梁是礼仪之邦,打人是不对的,可是送他们回去并向他们的皇帝问一声罪,总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大梁在世,有百万雄师在,惧过谁?!”沈小小看向魏国公主,小脸板的紧急。
林大丞相猛然击掌:“我大梁的百万雄师,惧过谁!”他挺起脊梁来,看一眼皇帝后一伸手:“公主、冯大人,请吧。”
魏国公主带的好处让大梁的皇帝极为心动,但是也不可能让皇帝承认大梁低了魏国一头。
相反,正是因为魏国来求亲,正是因为魏国要割地,正是因为魏国来求大梁保他们新帝登基:处处都说明,魏国低了大梁一头。
是魏国有求,不是梁国有所求。魏国公主只看到了自己带来的好处,却忘了此事的本义。
如果魏国公主和冯大人完不成魏国皇帝的旨意,那对他们、对魏国代表着什么?!
梁国皇帝不在意,太子也不在意,林大丞相和沈小小同样不在意:因为那是魏国的事情;可是,魏国公主在意,她非常的在意。
“凰,见过梁国太子妃。”魏国公主终于低下了她高贵的头,缓缓的单膝点地,以男人之礼向沈小小叩头。
不过,她并不是以她在魏国的封号给沈小小施礼,她自报的是名字,那就是她代表自己跪下了,和魏国上下全无关系。
她,在此时依然维护着魏国,哪怕是委屈了自己。
太子看一眼皇帝舒展开的眉头,便知道皇帝原谅了魏国公主,而且很满意眼前的一幕。
他轻轻的道:“公主果然让人敬佩啊。如果我大梁人人都如公主般把大梁放在心上,以所有的一切来维护大梁,我大梁定会再强盛十倍、百倍。”
“公主高义,请受我一礼。”他也是自称我而不是自称孤,便表示他这一拱手只代表他一个人。
不过太子是为了敬佩而施礼,所以不会引来任何大梁人的不满:太子喜欢有高洁品德之人,以后自然会成为一代明君。
皇帝听到太子的话后,眼神却变了变:前来求亲的魏国公主,把魏国时时放在第一位——对魏国是大好事,但是对梁国呢?
再想一想她的条件,她以后会是梁国的皇后,会是梁国未来皇帝的生母!
皇帝看着魏国公主眼中闪过了阴郁,他忽然极为讨厌这个女人,哪怕她带来的好处那么多,依然还是他无法拒绝,但是他却很讨厌这个女人。
他不可能看着她以后成为大梁的皇后,不可能让她成为他接掌大梁皇位太子的生母:哪怕是成为他皇孙的生母,都不是他能接受的。
大梁国就是大梁国,不可能成为他国之属,也不可能为他国的利益而冲锋陷阵,更不可能为他国做出牺牲。
他的大梁国,只会让他国成为附属,让他国为大梁而战,让他国为了大梁而出牺牲:因为大梁的百姓是他的百姓,可是他国的百姓关他大梁什么事儿!
皇帝绝不可能让魏国公主把大梁当作魏国的盾牌。
太子看到皇帝的神色变了,当下就知道他的话皇帝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说多了,让魏国人听出来便不美了。
凰跪在沈小小的脚下,唇都被她自己咬出了血;而冯大人也是一脸胀红,却因为凰之前的话,无法向大梁国皇帝拒理力争。
这个公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冯大人也只能在心里大骂两句出气了。
沈小小偏偏没有马上开口请凰起身,这也让冯大人和凰都心头火起——不然的话,太子的话起码能让冯大人警觉。
“太子妃,我们公主礼敬梁国,你却要折辱我们公主,任其跪在地上是何道理?!如果梁国没有诚意的话,臣这就护送我们公主归国。”冯大人后一句话是对皇帝说的。
这是威胁,因为他深知梁国皇帝已经动心,不可能就这样放他们离开的。
沈小小开口了:“看来冯大人误会了。我们大梁国是讲规矩的地方,在这屋里,父皇说话的时候,我们都不会打断。”
“太子说话的时候,除了父皇外其它人也不会打断。同样的道理,在我们大梁的百姓间也是如此——父言子不能打断。”
“想来魏国没有这样的礼仪,有所误会也是难免。冯大人如果不相信,尽可以使人在京城中打听一番,看我可有欺骗于你。”
冯大人的脸红了,他不能不红。
因为魏国的礼仪也是如此,上位者说话下位者是不能打断的;刚刚大梁太子忽然站起来说话,太子妃不便开口让凰公主跪着也没有什么不对。
沈小小说完亲自起身,虚抬双手做出搀扶的动作来:“公主殿下免礼,请起。”她说完还满含歉意的解释:“如果不是怕引起两国间的误会,从而让大梁和魏国交恶,我也就不会着急向冯大人解释我大梁的礼仪,而又让公主多跪了一会儿。”
她不说还好些,她点明后冯大人的脸都紫了,凰公主更是在眼中蓄满了泪水:她是气的,活生生气出来的眼泪。
太子过去扶了沈小小坐下:“你身子受损不要劳累,快快坐下;不然你病到,也是累父皇牵挂岂不是不孝?”
沈小小连忙应承着,在孝道的大义之下,她坐的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皇帝的眼角抽了抽,忽然感觉儿子太像一只狐狸了,至于儿媳妇嘛,他就不知道是狐狸还是本性就是如此。
如果当真是一对狐狸,嗯,他其余几个儿子也就不用再想东想西了;只是,他这个做父皇的也就有点危险了。
想到此处,他看向沈小小先关心了她几句,然后才把魏国公主求亲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不忘提及魏国公主的嫁妆,以及她的条件。
他深深的叹息:“我们大梁和魏国乃是当世的强国,多年来总是有些冲突,最苦的还是两国的将士以及百姓啊。”
“唉。”皇帝再次长叹:“朕日思夜想的,无非就是让百姓们安居乐业,再也不要用什么天灾*。魏国的提议倒真是一件仁义之事,只是父皇颇有些为难。”
他看着沈小小一脸的真诚:“你和太子是朕的佳儿佳媳,朕哪里能忍心……”他摇摇头再次长叹:“可是,两国的百姓们盼了多久啊。”
沈小小听懂了,挟大义而要胁啊,就是让她开口说出体谅皇帝的话来,就是让她的口中说出人人希望的爱护百姓的话来。
她看一眼魏国公主,终于明白她那句“我也是太子妃”出自何处了;她不懂魏国为什么要如此嫁女,但是她却想到自己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
沈小小看向太子,她回宫后认为自己和他有大把的时间,再加上皇帝相召,而她又太累了,并没有和他说上一句体己话,更不曾问他的心意如何,就冒出了一个公主殿下来。
“东宫,太挤了啊。”她轻轻叹息着,满脸的惋惜。
她可以不做太子妃,但是不能委屈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对太子的心意:在她和他之间容不下另外的女子。
如果太子做不到,她可以离开;宁可伤心至死,也不能心碎至死。
皇帝的脸色微变,再次拿起参茶来,不再看沈小小了;他认为沈小小不识大体。
是的,就是不识大体。因为他和太子都看出魏国公主心怀异志,这样的女子他岂会真的容留她在宫中?
只要太子妃今天答应下来,梁国得到了那些天大的好处,然后他就可以安排除去魏国公主了:在他的皇宫中,要除去一个女子太容易了。
但是太子妃居然流露出拒绝之意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有试探他的意思,他就已经很不满了。
所有的人与事,都不能和大梁国的利益相提并论。更何况是一个可以随时更改的太子妃呢?就连太子,都不是不能换的!
冯大人终于找到机会了:“太子妃此话是何意?”他知道,皇帝要做的事情是无人能阻止的,只不过大梁国皇帝是想找个理由接受魏国的好处罢了。
把这个理由交到太子妃的手上,借太子妃的口说出来,是皇帝对太子妃的恩遇。可是太子妃不知恩,那就是大祸了。
沈小小一笑:“这种事情,我一个女子哪里懂?论国事,理应由父皇做主,殿下还可以建议一二,我一个女子,真的不能也不敢多说。”
“如果论家事,东宫纳妃的事情也应该由殿下做主才是;身为太子妃,就是打理好东宫,照顾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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