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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丁晋环顾左右,皆是一脸恭敬讨好之色,笑道:“某有何德何能,
士民如此欢迎,实在愧煞。
襄州司马段秀实是一个满脸都堆着笑的小胖子,个子很矮,坐在高头大马上都显得比别人矮一头,这时,笑道:“丁大人太谦言了,大人此来监理地方,按先贤之言,那就是本地父母,众人迎接尊亲,礼仪自然要极尽之能了。”
听了这话,丁晋也不好再做谦逊之语,以免被人看作矫情,借机说道:“段大人既如此说,本官就只好硬着头皮领受了这份情意,哎,百姓之情,重逾高山,想几位大人都是深有体会的,今日某无德无功而冒领厚情,只怕以后得肝脑涂地,心血吐尽,一心为百姓谋些福了。”
这句话,丁晋既是警醒自己,其实也是隐约说给身边刺史府众官员的,从今日的欢迎仪式上,他感觉襄州地方官员,先不论实际治政能力如何,行为上确实有些浮夸浮虚的毛病。
襄州长史苏易简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不禁对这位年轻地刺史大人有些刮目相看,原以为这小小年纪的上官,无外又是一位从长安城跑出来瞎混资历的“贵人”,治理地方,爱护百姓,是无从提及的,奢华享受,纵情声色,必是其中“高手”,想不到其一上任,就说出这样一席言辞切切的话来,就算他是客气之语,没有他意,想来也应该是有城府之人,非是草包一个。
当下,丁晋并不急于进城,而是驻马停留片刻,段秀实等人以为这位上官或许要向百姓们说两句漂亮地场面话,这在官场上是已经司空见惯的事情,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得就是给人们留一个深刻地印象,至于那些话,是不可以当真的,那些看惯了地百姓也自然清楚。
不过,让众人奇怪的是,丁晋并没有说什么话,甚至连一些客套之语都没说,而是很真挚地对着四周地人们拱拱手,一副平平常常的礼节,但是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让人觉得这样大的官员,对着自己拱拱手,就像一个认识很久的熟人一般,似乎很亲切,很随和,但沉默无言,又不失威严。
丁晋本来就不准备发表“演讲”,这不符合他的性格,空话、套话、假话,他历来不喜,何况上任之初,按照他的性子,也从来是不讲究大张旗鼓,至于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官做事的手段如何?日久天长,大家自然清楚。
何况,官员初来乍到,最重要的是在子民面前,保持自己的威严和神秘,这才能有震慑力,这关系到以后治政的效率和成果。
驱马进入城门,丁晋看着周围那些敬畏的眼神,身后众人阿谀奉承而自己面不改色,他不禁感叹:仕入官场,每升一级,这人情味便减少了一分啊。
襄阳城,历来是一个非常显著重要的大城市,它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交通优势,历史上就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显要的地理位置,使它成为山南东道一颗璀璨的明珠,虽经淮西叛军之乱,光复不过一年时间,襄阳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景象。
在众人的簇拥下,丁晋随着前方开道的衙兵,行进在襄阳大街上,走马观灯似的欣赏,也让他对这个即将在自己治理下的城市,很是满意。
行进了大概一炷香时间,队伍终于来到了位于城市中心地带的襄州刺史府衙门。
襄州刺史府占地颇广,看规模,远远超过丁晋以前接触过的汾州、并州等刺史府,后来他才知道淮西叛军占据襄阳后,这里曾作为长信军的节帅府驻地,官署的规模不仅扩大了整整三倍,在里面还修建了众多假山楼榭,名园花池,因此,襄州刺史府不仅规模浩大,论起精致奢华来,在帝国地方政府来说,也当得上数一数二的。
不过,在光复后,出于种种政治和舆论上的考虑,刺史府外面景观进行了整体的改造和修缮,拆毁了诸多精致华丽物事,而重新修建了代表帝国地方政府的标志物,比如,官署正门外,比县署要宽大得多的公文墙,东西两座亭式建筑,一座叫申明亭;一座叫旌善亭,另有被淮西军拆除的铺房、医学、阴阳学等建筑也再次修缮一新。
上任!上任!不是说摆摆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场面,威风抖到衙门口就算完事的,等进入官署,接下来才是上任的重头戏接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