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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今天就当没有听到这回事。”
众人忙点头答应,范理想了想,也重重点了点头,郑可能这才接道:“现在有三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是必须打探清楚丁大人到底为何罪被责,这事由本官去做,务必要了解其详情,才能依之制定下一步方针;第二,如要齐心协力,丁大人的亲朋好友是重要助力,此事必须尽快通知丁大人家中,让他们也想想办法。”
范理连忙道:“郑大人,此事交与在下吧,我一会要去长安县公干,正好借机通知。”
郑可能点点头,继续道:“至于第三件,虽然不需要大家去做什么,但却是重中之重,那就是本官要求各位从现在起,各归其职,勿要再讨论此事。也勿要轻举妄动,免得一个不好,更加重对丁大人的处罚。”
杨凭有些急躁道:“那,那如不及早救援,丁大人在大理寺受刑怎么办?”
“凡事,必须寻准办法。缓缓图之,且不可操之过急。”郑可能淡淡道。
杨凭还想说什么,嘴皮子动了动,最后无奈地闭了嘴,郑可能这才满意地总结道:“此事,切勿对他人言,这既是关系到各位的前程,也是关系到是否能帮助到丁大人,所以。本官再次请求各位千万要慎言慎行。”
众人然诺,于是各回其职,而郑可能便走出本曹。先去了“左丞”束圆嘉那里,假装若无其事地汇报工作。
束圆嘉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对郑可能道:“相信郑官也听说了丁大人的事情,哎,这样年轻有为地一位官员,老夫还很好于他,想不到,想不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真是让人为之叹息不已。”
郑可能恭敬地答道:“如果丁大人真坐实贪腐罪名。就太辜负束大人对他的深切厚望了。”
束圆嘉摇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子贞啊,你相信丁大人真会贪污吗?老夫是不相信的,为之还和大理寺刑官一番争辩,可惜,可惜人家拿出来铁证如山的证据,老夫真是无奈啊。”
“既然有司如此认定,恐怕丁大人是逃不了些干系地。”郑可能淡淡地道。
束圆嘉掠了掠下巴上的山羊须,锐利的眼神盯着郑可能好一会。看他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才沉声道:“子贞此言差矣,毕竟你和丁大人同僚一场,即便他身负污名,又怎么能够坐视不理呢?老夫颇可惜他才能杰出,愿上书为他保身,也算为朝廷提携人才尽一份心力,不知子贞可否一起联名?”
郑可能沉吟,脸上显出为难之色。看得出来。他很不愿意做这样地联名,但好像又推不开束圆嘉地面子。沉默半响,才不好意思地道:“束大人地高风亮节,实在让下官惭愧,可是下官实在,实在不愿。。。
“好了!”束圆嘉有些生气,顿了顿,才语气恢复平和道:“既然郑官不愿,老夫也不能勉强,暂时吏部曹缺了上官,诸事繁杂,你要多多上心,恩,如果曹中有忠直之士敢愿为丁大人上言,可报与老夫知,众人一心,才有希望保丁大人平安。”
郑可能称诺,然后两人谈了会公事,郑可能便告辞而出,随后以联办公务地名义,去了一位同僚那里。
这位与郑可能交情莫逆的都事官,在省中关系深厚,信息最为灵通,郑可能偷偷询问于他,果然得到详细的情况,而这番信息,又和范理等人说得有些出
据这位消息灵通人士说,丁晋虽是以贪污罪的名义被捕,但是涉及到得钱物太过微小,所以便又给他加了一项渎职之罪,而这两项罪名围绕的事情,其实就是同一件事,而这件事情,其实郑可能也曾有闻。
话说,尚书省是一个以处理承上启下的公文为主要工作的部门,因为帝国的政事都要通过尚书省地呈递,所以每日要处理的公文数量达到一个惊人的数目,而且,往往一份公文,要抄写成好几份,有用作上交地,有用作兄弟部门转交的,有用作备案的,而这其中,便涉及到大量的纸张。
纸张多了,当然定期就要处理一些过期的,还有平日废弃的公文,这些纸张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容小视的数目,处理后,尽可以得到一笔小钱,而这些钱,虽然严格来说,是属于国家财产,但政府部门向来都是自行出卖然后众人平分。
不过,这是一个没有被写入制度中的潜规则,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平分后各得利益,是一份上下官吏们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但是这份默契在丁晋身上被打破了,丁晋地贪污罪,就是因为侵占了这些钱而被指证的。
而这种工作上徇私舞弊的罪行,也可以被指为渎职罪,所以大理寺以两项罪名收押丁晋,虽然显得很霸道,但并不能说他们完全不讲道理。
但是郑可能听了此事来由,却非常愤怒,是的。是愤怒。原先,他之所以答应了众人要帮助丁晋,一是因为他和丁晋这个新上级在工作中合作得非常融洽,再是因为他佩服丁晋的才能,觉得这样优秀的“能吏”,被埋没了实在可惜。
至于说他心中对丁晋是否犯罪的信任。并不坚定,甚至他的心中还有些恐惧,如果自己真帮助了一个有罪地官员,这不仅是对他一直引以为傲地识人之明的打击,更是对正义、公正的嘲讽。
可是,听到丁晋竟然是因为“废纸钱”而受罪时,郑可能愤怒了,他相信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听到此事。也必定因此愤怒、因此悲哀。因为,这是真正的公正被亵渎,真正地良心被侮辱。丁大人太冤了!
在此事上,郑可能相信自己是对丁晋最了解,最有发言权的人,因为,就在一个月前,两人还为此事,经过一番认真细致的讨论。
丁晋认为,此钱虽小,但份属国家所有。私自瓜分甚为不妥,不过,以之接济家庭困难的官吏地办法,又十分良好,真是既有不妥又有优点,所以希望能想个办法,将之合理化、合法化。
郑可能对他地想法,大表赞同,两人为之讨论了一些细节。然后制定了一份详细的奖惩分配条例,又写了一份折子,将之上奏朝廷,希望能通过此条规,让大家受益。
而同时,部门还是按照以前地潜规则进行,当时两人的顾虑是,这种陋规已经实行太久,冒然停了。恐怕引起底下人员地反弹。既然别的部门都实行着,自己等就先不用标新立异了。
为此。素来谨慎的丁晋还请示了“左丞”束圆嘉,他回来后,还很欣喜地告诉郑可能,束圆嘉对他们地新办法称赞不已,表示自己也会上书为他们助势,希望能早日通过。
但是,这样小心行事的丁晋还是出了问题,愤怒的郑可能真想返回去揪住瘦小的束圆嘉朝他老脸上唾两口唾沫,那个无耻的老家伙,为什么不向大理寺证言,此事乃丁晋经过他的许可?
贪污?郑可能冷笑,丁晋连自己的那份都没要,全部分给了下面人员,这样的行为叫贪污吗?
一向理智的郑可能愤怒了,他决心不管付出何种代价,都要为丁晋洗刷冤屈。
范理进丁家地大门时,绊了个跟头,他恼火地爬起身,看到郑旦正在不远处哈哈笑着:“范老爷,稀客稀客呀,怎么今日还没下值就来俺家了,本来想耍弄耍弄丁翼那个笨蛋,不成想将您老。。。。。哈哈。
范理没空搭理他,怒道:“小兔崽子,就知道玩,你姐夫被大理寺抓了,看你小子还玩。”
说完,急匆匆地进了里面,郑旦着急地在后面喊着:“什么,什么,你说清楚。。。
范理进了内院后,放慢脚步,脸上也努力装出轻松地表情,由小丫头石榴引着,见了丁大人的妻子小板。
小板还是看出了他脸上不安的情绪,诧异道:“范叔叔,你怎么过来了,可是夫君让你来拿甚物事?”
范理低下脑袋,斟酌了半天词语才小声道:“夫,夫人,你可千万镇静些,大人,大人他,他犯事被抓了。。。
“什么。。。”小板身子一晃,旁边的苹果赶紧扶住了她瘦弱的身子,小板挣开她,急声道“夫。。。。,夫君,到底怎么了,快告诉俺怎么回事啊。”
范理一咬牙,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小板如遭霹雳雷击,一时间只感觉天塌了,摇摇晃晃地便倒在了椅子上,脸色雪白,神智迷糊。
旁边的丁翼忙吩咐丫头们照顾夫人,为了让她少受刺激,将范理叫出房外,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分头去通知与丁晋交厚的朋友们,希望大家能聚在一起,共同想个办法。
而郑旦却脸色涨红地嚷道:“敢抓俺姐夫,俺去砸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