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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牵一发而动全身(上)
郑旦脸色涨红地嚷道:“敢抓俺姐夫,俺去砸了大理寺。”
丁翼知道若任这混小子胡来,恐怕会闯出滔天大祸,于是对范理使了个眼色,走近郑旦道:“旦少爷,你一个人去怕会吃亏,小的和你一起去!竟然抓了大人,我丁翼也和他们拼了。”
郑旦顿时感动,没注意到范理已鬼鬼祟祟地绕到自己身后,只是大声地道:“阿翼,平日俺错看你了。走,咱们一起将姐夫救出来,别担心,俺还有好多兄弟。”
他刚说完,后面的范理一个猛扑,将他压倒在地,丁翼也上前一步,协助他将郑旦死死按住,郑旦怒吼:“你们干什么!放开俺,娘地,放开俺。。
郑旦使劲一挣,范、丁二人竟然有些按他不住,颇感吃力。这少年虽年幼,但身子骨极为粗壮结实,两个大人刚才如果不是趁其不意,恐怕正面相抗,根本就别想压倒他。
丁虎的妻子月娘刚安慰好小板,从内院出来,便看到这样奇怪的场景,诧异道:“阿翼,这是怎回事?”
丁翼死死按着不停挣扎的郑旦,脸涨的通红,艰难地解释道:“旦,小旦要去衙门救,救老爷,不能,不能让他去啊。。。,会坏,坏了大事。。。。”
“快拿绳子过来。”范理急吼。
月娘楞了一下,但马上回过神来,郑旦的性格她这个每日照看着他的人自然最清楚,如果牛脾气发作起来,除非是善于和他讲道理的丁晋在,否则谁也劝不过来,于是急忙回屋,拿了条足够结实的绳索,三人协力,硬是将可怜的郑旦绑了个结结实实。
“混蛋。混蛋,混蛋。。。。”郑旦不停地嚷嚷着,气怒交加道:“虎嫂,你也帮这两个卑鄙小人绑俺。。
月娘摸了下他地大脑袋。柔声道:“乖。这事关系到你姐夫地性命前程。小孩子要听大人地话。不能由你使性子胡来。”
郑旦气得要死。大吼:“俺不。不是小孩子了!”
无奈三人不再理他。将他绑好后。抬到卧室里。然后将房门关了。嘱咐了丫头石榴好好看着。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放他出来。然后三人到前厅商议。
在这个家庭遭遇巨大危机地关键时刻。丁翼一改平日卑微小心地样子。顾不上和月娘、范理客套。干净利索地说出了自己地建议和安排:由月娘负责家中事务。重点是看好小板、郑旦和几个小孩子。再者。这件事绝对不能通知丁虎。以他地性格。如果知道弟弟被抓。只怕比不懂事地郑旦还要冲动。
然后。由丁翼自己和范理二人。分头通知丁晋在长安地故交好友们。一些他们不知道联系方式地友人。可托这些朋友。代为转告。务必结合最大地力量。来保出丁晋。
月娘和范理对他地建议大表赞同。于是几人分头行事。
丁翼负责通知韩泰、仲隘斋等人,半路上,他担心月娘一人在家。再发生什么突然的事,恐怕无法应付,于是转道去了西城的“弘佛寺”,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正在这里静心读书的凌淮,并希望他这两日能抽空到丁家照顾一二。凌淮听后,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焦急地赶去丁家。
当丁翼来到韩泰府邸时,韩泰还没有下衙,等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韩泰回来。将这事告知于他,韩泰颇为震惊。在厅中烦躁地走了几个来回,才拿定了主意,对丁翼道:“你回去可禀告主母,勿要担虑,某和三郎交厚,这事自当为他排忧。”
丁翼见韩泰只是让自己等放心,却没有说具体办法,有些不放心,于是大着胆子道:“大人可有良策救俺家老爷?”
“这事某心中有数,你不用多问,快回去照顾你家主母吧。”韩泰没有因为丁翼的冒失而生气,依然是温和的态度,但还是没有说出有什么办法。
丁翼无奈,只得怏怏地告辞,然后奔向另一处府邸,寄希望于这位大人能帮助自家老爷。
结果丁翼对之抱了很大希望的宇文成却不在,据说是到地方上做公务去了,下人也说不出去了哪里,只说最少要半个多月才回来。
丁翼只好又去了仲隘斋地宅子,他对于老爷这位爱吹嘘的朋友,并不抱多少希望,但是让丁翼有些感动的是,听后同样是一副震惊表情地仲隘斋,却马上拍着胸脯道:此事包在他身上,如果不能保丁晋出来,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从仲府出来后,丁翼觉得心中有了点底,而同时,跑了数家的范理却是异常失望,这些友人,不是说要慎重考虑,就是不冷不淡地说知道了,这事情自己会尽力。但看他们轻描淡写的样子,恐怕尽力就是尽一点点力的意思吧。
虽然失望,但还是得继续,哪怕有一线希望,范理觉得自己就该为丁大人尽最大的力。
此时,丁晋正在大理寺的讼堂里坐着。
大理寺,奏案而不治狱,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部门是不设监狱的,但是审理案件的过程中,通常要收押疑犯,这就出来个难题,总不能将人犯关在刑部,然后每次提审都要从刑部再大老远地押送过来,这既不方便,也妨碍处理公务地效率,所以大理寺通常会在内部,设立几处小监关押嫌疑犯,而一些身份超然的犯人,通常是软禁在各处讼堂。
丁晋现在便是享受这样的“待遇”。他在这处狭小的讼堂,已经呆坐了快两个时辰,没有一个人来看他,也没有一个人前来审讯,好像整个大理寺已经将他遗忘。
以前也曾办案多起的丁晋知道,这是对犯人的心理战,通常,一个人犯被抓后。在起初的一段时间,是他戒备性和反抗性最强烈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冒然审讯,效果反而适得其反,而如果将其冷落一段时间,他自身的忧虑、紧张、疑神疑鬼地情绪就能让他自己崩溃。
有了这样地觉悟。这套手段对于丁晋自然没有太大的作用,两个时辰后,丁晋依然还是像刚刚被抓捕时那样,既不恐惧焦躁,也不嚣张跋扈,神色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坐着。
通过专门的窥视孔,几个负责监控、看守犯人的小吏,再一次看完那个人犯安安静静的样子后。心中对这位年轻的官员,都有些佩服起来。
这些日子,“大理寺”几乎代替了“御史台”地部分职能。每日都有不少犯了过错的官员被抓了进来,在这些小吏地眼皮子低下,这些平日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地官老爷们,不是立马变成了垂头丧气、恐惧丧胆的懦夫,便是色厉内荏,竭力装出一幅嚣张强硬地样子,无论他们表现得是何等样子,再不复往日的潇洒、自然气度,而像丁晋这样。能在这个时候,还淡然从容的,更是少之又少,就这一点,这些人在气度和修养上的功夫,高下立判。
但是,这些小吏们不知道地是,丁晋平静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副惊心动魄地内心世界。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潇洒,之所以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除了他熟悉这些审案的花样外,最重要的是,在此刻,他不想向任何人低头,虽然他也有为人的灵活,也有处世的圆滑,但是他的内心更有一种属于士大夫的高傲。在被人冤枉陷害后。丁晋的愤怒和不甘,已经沸腾到极点。
他相信自己永远忘不了早上发生地那一幕:在被束圆嘉叫过去后。等待他的除了那个永远笑眯眯的阴险之人外,还有大理寺的几名捕官。
得知他们的身份时,起初,丁晋还有些愕然,没有回过神,直到那个面色冷峻的捕官,宣布了对他的逮捕令和所犯罪行时,丁晋才反应过来,不过他当时的思维,更多的是一种“大理寺”是不是搞错了之类地念头,随后,束圆嘉和捕官的表情,让他打破了一丝幻想,回归到无情的现实。
丁晋从来没有束手待毙的觉悟,他不放弃地对束圆嘉道:废纸处理之事,是经过大人你的同意,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束圆嘉的表现,让丁晋彻底对他失望,也证实了他隐隐约约猜测的自己是不是受人陷害的想法。束圆嘉的表演非常精彩,脸上地愕然之色,比无辜被抓地丁晋还丰富,诧异道:青云何时请示过本官?此事荒唐,老夫怎会答应?
丁晋再没废什么话,与这种人愤怒争辩,只不过是浪费口水,说过的话,都可以像放屁一样,,放过就算,决不负责,对他还能有什么指望?
极端地愤怒和鄙视,深深压在心中,丁晋只是用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束圆嘉,束圆嘉被他看得发毛,干笑道:“年轻人犯了错不要紧,重点是要勇于承认错误。青云放心吧,老夫定会知会大理寺卿罗令则大人,朝廷爱惜人才,也定会对你从轻发落。”
丁晋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虽沉稳,但不代表他对这种无耻到极点又懦弱胆小到极点之人的强烈鄙视,他傲然道:“吾无罪,何需从轻!不老束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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