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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难为爱卿们有此美意。只不知宫中可还有多余殿宇可住,太子给朕数数?”
萧凯凯扳着指头一本正经地数了数:“老太医说母后的肚子里有弟弟还有妹妹,弟弟以后住在安泰宫,妹妹住在锦绣宫,胖胖住在玉华宫,皇爷爷住在它隔壁,他要每天给它喂食呐加上我自己的宫殿,还有给舅舅和杨小晟住的居枫宫,反正是没有了。”
小家伙做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那红红小嘴边挂着一颗小果粒,芜姜揩着手帕替他轻拭,他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我记住你们了,穿绿衣服的谏议大夫你说了两次,唐老大夫三个人说过四次,有两次是背着我母后藏在皇爷爷的书房里说的,我躲在屏风后睡觉听见了。哼,你们都想给我父皇塞女人。”
小太子天资聪颖,古灵精怪好比妖孽,对萧孑的霸道比之芜姜更甚,除却自己娘亲就不许任何女人靠近皇上。
但这可是未来的储君,谁人开罪得起啊?
大臣们不由一个个额头冒汗,看这一家老少几口腻的,根本无缝可插,选秀之事自此以后遂无人敢再提。
[2]扔掉弟弟
匈奴频繁侵扰边塞,拓烈谴使臣进京求请出兵相助。匈奴不除,不仅边民无法安生,便是中原出往西北大漠的丝绸茶叶等也诸多受阻,萧孑遂率军亲征。原准备赶在芜姜分娩前回来,结果芜姜这次竟是早产,七个月未满的时候肚子就疼起来。
嬷嬷宫女们端着水盆走进走出,忙碌不停。凤宁宫中传出母后咬着嘴唇强抑的痛唤,萧凯凯牵着爷爷的手站在廊庑上等待,心里很害怕,小手儿拽得紧紧的。
“呜哇呜哇——”好在母后的宫殿里很快就传出响亮的哭啼。
咦?怎么一声接一声,忽高忽低,好像不止两个的样子。
他等嬷嬷弄好了进去看,竟然生出来四个小不点儿——两个小皇弟,两个小皇妹,四个都是粉粉的一小团,没比自己的胳膊腿儿长多少。他喜欢极了,摸摸这个的小脸蛋,又抚抚那个的小脚丫,甜甜地眯着眼儿笑。
芜姜掖着被子,轻轻道:“别吓着弟弟妹妹,才喂玩奶呐,回头该哭了。”
他一抬头,看到母后又低下头来,那柔媚的眼睛里装着的全是四个小不点,不像从前只有自己了。他心里怎么就一瞬间没落下来,一个人愁烦地在廊庑上走着。
慕容煜着一袭月白缠枝长袍从对面风姿绰约地走来,萧凯凯都没心情和他说话儿了,绕开他就走。
慕容煜逮着他问:“小没良心,有了皇弟皇妹就不认鱼爹爹。”
萧凯凯苦恼地蹙着眉头:“我不喜欢小弟弟和小妹妹,我也不要娘亲喜欢他们。”
那姓萧的这些年专宠芜姜,朝中大臣私下里颇有怨词,慕容煜平素没少听些捕风捉影的八卦。今次芜姜一胎生下四个康健的小皇子与小皇女,直叫那群老顽固堵的没了言辞,这小家伙竟不知道高兴?
慕容煜很意外,忽而促狭地勾起唇角:“哦当真不喜欢么?那鱼爹爹帮你去杀了他们。”
萧凯凯想起弟弟妹妹们粉嫩的小手儿:“不要杀,你帮我养着他们吧。我去给你偷出来,你抱去远远的,不要给母后找见了。”
慕容煜狭长双眸中掠过一道亮光,顷刻又宠溺地笑笑道:“好,你偷几个出来,我便养几个。几时偷出来,我便几时立刻出城。谁叫鱼爹爹这样疼你?”
鱼爹爹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美男子,什么都有求必应,还时常给自己带各种各样的香(毒)粉儿吃。萧凯凯感动极了,颠着小脚丫就往回跑。
他边跑边想要偷出来几个呢,三个吧,留下一个小弟弟陪自己玩儿,其他的全都送走。小妹妹娇滴滴的爱撒娇,他才不喜欢。
凤宁殿里静悄悄的,芜姜在睡觉,宫女们都被打发出去了。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摇篮边,四个小不点儿长得一模一样,皇爷爷老眼昏花分不出来,只好叫匠师重新订做了四个簇新的金摇篮,每个摇篮都编了号儿。这会儿四个都醒着呢,快满月了,长得可快,眼睛滴溜溜的漂亮极了。看见小皇兄来,纷纷咧着小嘴儿对他笑,好像很喜欢很崇拜他的样子。
鱼爹爹和父皇都常对自己说“无毒不丈夫”,萧凯凯本来满心的坚定,怎生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最后却下不了手呢。
“嘟嘟嘟嘟——”隔壁殿里在敲木鱼,那是信了佛的皇爷爷正在为自己和娘亲、还有四个弟弟妹妹祈福呢。萧凯凯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皇爷爷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边捻着佛珠喃喃有词,一边抱着装满银票的百宝箱笑得合不拢嘴。
哎世间莫过于“情”之一字最叫人难办了。
慕容煜站在空旷的廊庑上等,只这短短一小会的功夫,他已经叫齐凰把马车弄进宫来了。他用很多的银票收买皇爷爷,租用了皇爷爷的腰牌,只要父皇一出去打仗他就溜进宫来遥望母后。
看见萧凯凯两手空空地走出来,俊美面庞上晕开一抹浅笑:“人呢?我儿将来要当号令天下的帝王,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可不能心软。”
那狭长的双眸中怎么难掩一分失落。
萧凯凯忽然想起两年前鱼爹爹对自己说过的话——“凯凯可愿意随鱼爹爹走吗?去到很远的地方,只有你我父子二个人。”
他忽然觉得鱼爹爹是一只狐狸,只要是母后生下的小宝宝他都想要带走。便为难地支吾道:“我把他们藏起来了,娘亲找不到他们,等会儿他们就能饿成傻瓜。我送你这个吧。”
说着把方才在廊上抓到的一只奇怪小黑虫献宝一样地塞给慕容煜。
手心里蠕蠕痒痒的,慕容煜攥着那只小臭虫有些哭笑不得。
凤宁殿内帘帐翻舞,那席地的帐幕后四只小胖崽儿正哭得惊天动地,芜姜找不到才怪。
[3]小宫女
北逖求和,签订百年停战协议,天下安定,沙场征战多年的将士们被命令回京相亲。
当年那些跟随萧孑流亡塞外的七百将士,除却大李和昊焱,其余的基本都还是光棍。比如徐英徐虎两兄弟,徐虎都三十二岁了,徐英也有二十五六,黑熊王焕几个也将满三十。一众弟兄杀匈奴杀上了瘾,若非被萧孑一道圣旨勒令回京,压根儿不爱从边关回来。
当然,这件事就落在了为给独苗儿子续香火、曾在相亲场上被媒婆坑过无数回的身经百战的太上皇萧老爹头上。
快被五个宝贝小孙孙折腾散架的萧老爹对此表示很兴奋,屁颠屁颠就领着萧凯凯出了皇宫。
宫门外的长安大街上摆着一溜长的大桌子,一群身高体健的将士着长袍束发冠,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的左一侧,右一侧则放一只空花瓶,以供姑娘们看上之后插花所用。萧老爹怕将士们风吹日晒的麦色皮肤吓着京城里娇养的姑娘们,还特地从百花坊批发了一批洗面奶,逼着将士们一个个把脸洗干净,又抹了美白保湿面霜,刮了胡子压到座位上坐着。
还别说,这么一收拾,连一贯凶冷的徐虎看着都帅气了十数分。
忽而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就成群结队地来了。当今天子盛宠皇后娘娘,娘娘又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小辣椒,故而大周朝的女子地位都很高,毕竟人人都要效仿皇帝嘛。
都是十五至二十五岁之间的未婚或守寡女子,青春正芳华。见到这些传说中的抗匈大英雄,原来并不是先前以为的獠牙虎脸,相反一个个英武斯文,比之京城里的世家公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姑娘们交头接耳着,悄悄就羞红了脸颊。
将士们坐着可别扭,从前沙场上打仗杀人没觉得怎样,这会儿被一群漂亮姑娘打量着,怎么就这样不自在还有点儿奇奇怪怪的羞窘。
但是皇上口谕不许给漠北军营丢脸,一个个只得扳直腰杆坐着。忽而便被姑娘们陆续插了花,插了花的将士牵着中意的姑娘去太上皇那边登记个名字,回头自有红娘去各自的府上问庚。然后就可以在慕容煜的赞助摊子上领取纪念品——两盒免费的玫瑰花露美肤膏。
眼看大半的将士都被姑娘家领走,连平素犷硬的哥哥徐虎也与一个看起来很温顺的寡妇登记,黑熊和徐英这边的花瓶还是空荡荡的。
黑熊很着急,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和这个犟驴徐英站一块。小子生得倒是清朗,无奈冷冰冰的像一尊木头,多好的姑娘都被他吓走了。任务完不成回去要受军法好吗,他自己不想要,还连累旁人受他牵连。好容易看到一个苹果脸儿的妹子走过来,连忙挠着头冲她笑笑。
臊死个人哟,上阵杀敌都没这么尴尬。
那黑口白牙,逗得姑娘和身后的几个女伴捂帕嗤嗤笑。
问:“哥哥们平日都喜欢做些什么?”
黑熊受宠若惊:“打战,杀人,疼媳妇。”
“嗤嗤嗤,”姑娘们又笑,黑熊挠挠头,捅徐英:“该你了,你答。”
徐英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见那边厢太上皇在隔空施威,只得含糊应道:“打战,杀人,睡觉。”
“他还喜欢像皇后娘娘那样的女人。”黑熊卖了他一句。
天煞的,提这个徐英就想杀人,那袖管子捋起来,揪着黑熊就要打。黑熊绕着姑娘们躲闪,徐英施展不开,忽而把一个姑娘家绊倒,怎生才将她扶住,怀里却多出来一朵花。他尚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姑娘却羞红了脸:“徐将军可愿从此在塞北大漠多个随军眷属?”
起先略有些迟疑,后面却一口气把话说话,应是早已心存准备,那水盈盈的目光径自就迎上他俊朗的面庞。
轰——
脑袋像是一瞬晕开了什么,黑熊哈哈大笑着把他往前推,他懵懵然间便牵住了那姑娘的袖子
“哈哈哈——”周遭已被“插花点谱”的将士们不由爽朗大笑,慕容煜坐在宫门口的纪念品摊子前看着,眼底微有些艳羡。这二年多来他的百花坊生意越做越好,如今已是三家分店的总舵,在大周朝乃至边塞诸国都享负盛名。此次为了见芜姜,贿赂了萧老头儿在宫外做赞助,每个被将士牵手过来的姑娘都可以免费领走两盒美肤膏。
一上午来来往往那么多对眷侣,他心中对那女人的思念不免越发抓挠。奈何那女人不肯理自己,他每每只能站在对面的宫廊上遥遥相看几眼,又或是假装在御花园中偶遇。
他已经二十七岁了,边上站着齐凰和阿青阿白,阿青阿白兼职纪念品派发员,齐凰左右各兜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奶娃儿。连齐凰也已经当了爹。
萧凯凯走过来:“鱼爹爹,小绿她又看你。”
他微一侧目,便见角落有个十五六岁的宫女果然正在看自己。
萧孑不让慕容煜进宫见芜姜母子,慕容煜就把生意做到了皇宫里,宫女嬷嬷们都很爱来买他的香粉与美肤膏。这个小宫女每次总是最后一个来,来了又总是远远地看着自己不说话。他猜她应是没有什么钱,要论往常他肯定对她不屑一顾,然而那清素的模样却有点像最初时候的小芜姜,他便把一些快要过期的甩给她,也懒得收她银子。小宫女每次都羞赧收下,似踌躇着想对他说些什么。他不耐烦听,不待她开口转身就走。
猜一定又是上回送的那一套用完了,慕容煜便勾唇冷笑:“用完了,又想白拿?”
“笨蛋,她手上拿着花呐。皇爷爷说了,今日的相亲大会鱼爹爹也一并算在内,不论民间或是宫里,但凡鱼爹爹看上哪个女子,他就立刻亲自为你张罗。”萧凯凯在边上提醒。
慕容煜又一侧目,便见那小绿手上果然正拿着一朵小白花。
哼,老头儿打的甚么主意他会不晓得?一日不成家,就一日怕自己对花凤仪不死心。
“不论民间或宫里本王看上了你母后,他舍得给嚒?”慕容煜捏了捏萧凯凯俊秀的小脸蛋,但那对面那宫女黛眉红唇,粉衣素裙,倒也可人得紧,怎生心思却微有触动。
他撩开袍摆站起来,走向那宫女:“你很喜欢这样看我嚒?听说你喜欢本王很久了,你说是与不是,独给你今日这一次机会。”
三月草长莺飞,他着一袭月白缠枝交领袍,衣袂翩飞地走到漆红宫门下。那美貌俯贴近小绿的脸颊儿,此刻阳光明媚,盎然,小绿怎生眼睛就花了。
“唔这个那个我是啦1小宫女顾左右而言他,忽地把花枝往他怀中一捻,揩着水绿的宫裙儿就往回跑。
被眼尖的萧老爹瞄到,得,圣令难违,慕容煜小子这回不想要也得要。
[4]最初的最初
八月的沙漠真是晒,酷热阳光像能把人炙烤干。拍摄现场那些布场子的就更是辛苦活儿,稍稍一动后背便是一片汗。
黄昏的大漠戈壁上热气氤氲,几个打扮成出塞商人的演员牵着骆驼,正在拐角的沙丘下准备拐弯。
沙尘中一支二十几人的小车队缓缓行来,最前方的高头大马上慕容煜着一袭汉装华袍,头戴幕篱,衣袂在风中扑簌舞动。
他身后的敞篷马车上,两个便宜聘请来的三流女演员,紧绷绷地裹一身妖娆红艳正在嬉笑打闹。戏还没开演呢这就已经不正经了。没办法,导演是个出了名的巨抠门,科班出生的职业女演员请不起他也舍不得请。
就连慕容煜、芜姜还有萧孑也都是被他手下的所谓“星探”在菜市上和桥洞下临时抓来的。
彼时萧孑尚穿着一袭天子朝服,身后不远处躺着昏厥的芜姜,但见那一对惊为天人的俊逸与美貌,星探兴奋得眼珠子都险些要蹦出眼眶——这个月兼职的提成有着落了!
此刻那三流女演员的车座上绑着两根长绳,长绳后系着两名散发披肩的男子。萧孑扮作奴隶模样,身量清颀,墨黑长发披散在肩后,看不清脸。因为被雷击穿越时受了很重的伤,迈开步子时前膝骨微有僵硬,却兀自冷傲地挺拔着身躯。他醒来才发现他竟穿越回了最初的二十三岁时候,这群穿着怪异的天-朝人好像把自己带到了千年前的雁门关一带,那个叫葫芦的导演竟然长得和自己抠门的老爹一模一样。
葫芦命人把他腰间的那一面衣裳染成黑红,一边举着大喇叭:“都第十遍了,再拍不好,这个戏不拍了,一个个欠我的钱债利息翻三番!喂,小芜姜,你准备好了没?”
十四岁的芜姜高坐在场外的马背上,素纤的手指紧拽住缰绳,身子微微前匍。她穿一抹水青色的衫子,下搭半旧襦裙,柔亮的乌发梳成两束散系在肩头上,身量还未脱尽少女的清纤。
穿越来的第一天,身无分文寸步难行,萧孑还受了伤,幸好被这个抠门导演看上。这场戏一定要演好,不然听说欠他的那顿饭钱和医药费要利滚利,一日翻三番,在这个什么都要“身份证”的大她可还不起。她还要尽快和萧孑穿越回大周朝呢,那儿还有他们尚未长大的萧凯凯以及四个小宝宝。
“1葫芦咔嚓了一下板子。
顿时风扇开启,尘沙飞扬,刚刚听说母妃遭遇的花芜姜悲伤地打着马,咬着唇儿从慕容煜的马队旁掠过。
那漂亮的脸容被吹散的发丝拨开,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好似古井,鼻子也可爱得似要勾引人啃她,哦呀她咬着朱红的小-唇儿看起来还很倔强。
一股清风从身后拂面,慕容煜的幕篱被吹起一角。他很玩味地回过头来,正欲要说些甚么,萧孑却甩过来一道阴狠的目光——
“stop!你们两个怎么肥事,这戏还演不演了?都说过多少遍,冷戾,凛冽,眼神要这样举!杀气、杀气你懂不懂1葫芦举着大喇叭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哼。萧孑像没听见,英挺的身躯俯下来,只是用袖子轻轻拭着芜姜的嘴角。
慕容煜亦温柔地揩着帕子给芜姜擦汗。
两个俊美的男子目光里都是含情脉脉,不遮不掩的心疼。互相看一眼,又满满都是杀气与戒备。
旁边戒食提醒:“导演,你那是斗鸡眼1
葫芦煽了他一脑瓜:“我呸你个斗鸡眼!这部戏到这里时你们都还不认识,萧孑你要皱眉,你,慕容煜你要冷笑!都给我再来一遍,各就各位——”
萧孑微眯凤眸看向芜姜,许是风沙迷蒙了双眼,她微闭了下眼帘,左眉尖下一颗小痣便被他发现,红艳艳的,叫人为之牵魂。
再次重新看她十四岁时的模样,他心中不知何处便暗暗地搐疼起来。为着彼时曾对她的冷漠与欺瞒,还有后来那些恩爱缠绵的日子。现如今穿越到这劳什子的甚么现代,一口热饭还未给她赚来,便要叫她随着自己受这分苦。
天空中忽然一朵黑云压下,隐隐有闪电在其间乱划,像极了穿越前的那一幕。他心中忽然暗生出狠念。
那边厢导演又在催促,他目光凛冽地看了芜姜一眼,忽然割开肋间黏贴的假绳索,清健身躯一跃跨坐上芜姜的马背,头也不回地望那云层放下纵马而去。
“ok,就是这样,好,停1导演很兴奋,但是渐渐却觉不对,怎么跑去那么远还不见停下。
“诶,快快快,怎么还不停,人影儿都不见了?”忽然举着大喇叭高喊。
“哗啦——”一道闪电划过,那声音顿时却被轰隆的雷声吞没。
“喊甚么,早跑了。”慕容煜阴鸷地龇着牙,颓唐地扔开发冠上的幕篱。
好个萧孑,昨晚上一意带着芜姜住进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睡了一晚上,化掉这抠门导演几万两银子,现如今却把自己一个人撇在这里。
卖身抵债么,长得这么美?
干脆gameover吧,要死要活他两个都休想甩掉自己!
“驾——”慕容煜修长双腿夹紧马腹,一袭美袍在飓风中萧瑟飞扬,亦不顾一切地望那黑云中纵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