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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嗤”
“瞧瞧小模样俊的,恨不得他一下子长大二十岁才好呢”
客栈里的小床上,萧凯凯着一袭银蓝色圆领小袍盘腿坐着,慕容煜为了打发他,各种香粉瓶、毒-药瓶在他面前摆了一整圈,他用小勺子把这个撒进那个里、那个溶进这个里,混来淆去地勾兑着,时不时舀两口试试味道,兀自沉醉于其中。五岁的狐狸归归也学他的模样,盘着身子蜷在他旁边打鼾。
阿青阿白浓妆艳抹地趴在床边逗他,忽而看他抿着小嘴巴,嘴角落下来一滴口水,就兴奋得捂帕嗤嗤笑。姐妹两个在凤凰阁的鸟笼子里吊了一年半,又在驿站后院打了三年杂,看起来比之从前憔悴不少,却依旧不掩那渗入股子里的风骚。
“这就是主上和芜姜那个丫头生的小呆宝?”捏着萧凯凯粉嫩的小脸蛋,问慕容煜。
慕容煜坐在桌边为萧凯凯拌粥,小家伙喜欢吃甜食,芜姜又不让吃糖,只得撒了点香花粉做做样子。齐凰坐在一边帮忙烘烤湿掉的小靴子,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焦味。
听阿青阿白这样问,慕容煜有些自得地勾起嘴角:“别捏我儿脸蛋,将来这张脸可迷惑苍生。”
阿青阿白其实不太相信,以前千般勾引主上都一点反应也没有,芜姜走的那一次给他下了那么狠的药,他也硬生生泡在冷水里熬了过去,他能有动静才怪。哪里捡来的还差不多。
便又转去调-戏萧凯凯:“诶,你娘亲可是叫花芜姜么?”
这两个女人美艳妖娆,看起来像是蛇精一样,萧凯凯可没好气:“不许叫我娘亲的名字,那是我爹爹才可以叫的,你们得叫她娘娘。”
嗤嗤嗤古灵精怪,看来还真是芜姜生的。阿青阿白对芜姜可是满心怨怼,还有点惧,当年若非算计她给慕容煜下椿药,后来也不会被慕容煜卖去凤凰阁吃那么多年苦。
语气便酸溜溜起来,把丰腴的身段匍到床沿:“是个娘娘又怎样,还不是帮我们姐妹倆洗过好几次衣裳。呐,你爹爹叫什么名字?”
那两座山峰白晃晃地堆在眼前,嘴唇也艳艳红,萧凯凯看了觉得心很累,便皱眉道:“叫萧孑。我爹爹可厉害了,他会杀掉你们这些女妖怪1
“嗤嗤嗤看,我就说不是主上生的吧,你还不信。”阿青捂着帕子,得意地点了点阿白的脑勺。
“也是,看喂的这些东西,尽是毒。”阿白回拧她胳膊。
慕容煜容色阴郁起来。真不知道齐凰把这两只聒噪的货色领回来做甚么,撩开袍摆走过去抱起萧凯凯,让齐凰把人领回去睡觉。
“吱嘎”一声房门关起,舀着小勺子喂萧凯凯喝粥。
早前天下间传说慕容煜喜欢萧孑,那时诸国女子虽倾慕他的容貌,却不敢靠近;自从传出他与花凤仪生了骨肉,知道他性转之后,女人们虽然依旧忌惮他的阴毒残戾,却到底对他又惧又羡地爱慕起来。他卖香粉的这二年几乎都靠脸吃饭,因此饮食一向很清淡。
并且为了萧凯凯将来能更好地继承自己的衣钵,他还在清粥里掺了一些毒-粉,自己吃一口,萧凯凯吃一口,从幼年起潜移默化地适应着。
厢房里很安静,昏黄的烛火在细风中袅袅跳动。萧凯凯卯着小嘴儿吃得很认真,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让他的心里很暖,忍不住俯在那俊秀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鱼爹爹每年来见自己一次,每次都是这样缱绻地看着自己,莫名让人揪心。萧凯凯问:“桌上为什么还摆着两幅空碗筷?”
“那是给鱼爹爹的母妃和皇兄的。”慕容煜淡淡地扫了一眼。
“是你的娘亲和哥哥吗?他们为什么自己不来吃?那你爹爹的呢?”小家伙有问不完的话。
“他们去了回不来的地方,来不了了我没有爹爹。”慕容煜默了默,随口敷衍道。其实后来也有曾憎恨过哥哥,但最后终究是恨不起来。只怪命中不易,哥哥亦是在苦苦挣脱。最无情的或应说是那逖皇,那个子嗣众多的男人,他从始至终也没有认真地看过自己。哪怕是幼年病弱将死时候。
萧凯凯听得似懂非懂:“那就叫鱼爹爹刚才的那两个女人来吃吧。”
一小瓷碗的粥见了底,慕容煜好笑地把他抱起来:“那也不是鱼爹爹的女人。鱼爹爹的女人是你的娘亲,只是被你父皇抢走了。”他忽然道:“凯凯可愿意随鱼爹爹走吗?去到很远的地方,只有你我父子二个人。”
这真是个复杂的问题,虽然他已经是个三岁的大人了。
萧凯凯蹙着眉,为难地摇了摇头:“那我父皇和母后会很伤心的,皇爷爷也会很伤心还有胖胖。父皇说等我长大十五岁,那时娘亲就满三十了。父皇要把天下交给凯凯,然后带着娘亲去游山玩水,凯凯可不能走。”
呵,那姓萧的主意倒是打得周全。慕容煜才升起的盼望顿时便又消散开去,神色落寞下来,抱着萧凯凯走去浴盆边。
他宽衣解带,里头素净的中衣勾勒出一道清瘦的长影。萧凯凯看得有点不忍,这会儿吃饱了有点困,想了想便道:“那我再找个像娘亲一样的女人陪你吧,这样你就也可以生小鱼弟弟了。”说着摸了摸自己鼓起的小肚子。
那个刁蛮又执拗的小妞,天底下还有第二个似她一般绝情又扰人心肠的女子嚕慕容煜不由苦笑一声:“好。”
浴盆里清水涟漪,溢散着花瓣的清香,小家伙睡着了,趴在他的胸口上吐着泡泡。那么的温热与柔软,还有一点儿的痒痒。他揽着他坐在窗前犹豫了小半夜,最终还是将他穿戴整齐抱出了门。
“什么人竟敢夜闯皇宫?”宫廷里静悄悄的,执夜的禁卫拦住他,慕容煜亮了亮老爷子的腰牌,抱着萧凯凯走进去。
修缮一新的皇宫有些陌生,月光在雪地上打出一片银白,萧凯凯匍在他的肩头酣睡,兔毛儿的斗篷下小脸蛋粉嫩可爱。他忽然不晓得要带他往哪里去。
凭着记忆,走到萧老爹刚才出来的那座宫殿。长廊空空荡荡,檐角的灯笼在大理石地面上打出昏黄光泽,那宫殿名叫凤宁,猜就是芜姜的寝宫了。夜风轻拂,听见里头传出旖旎的轻喘,隐隐约约,沙沙绵绵,并不十分清晰,就好像这些年许多次在梦中回荡的梦魇。
他想起怀中小崽儿说过的话,晓得定是那姓萧的皇帝又在耕耘芜姜。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人了,上一次看见她还是在汝青州,生产过后的她出落成得越发妩媚动人,总是躲着不爱见自己,见着了也没甚么好言语。难得把孩子带出来让自己看两眼,未与她温柔几句顷刻便又抱走,世上再没有比她更绝情的女人。
其实那次在山崖下被她拖进山洞之前,大雨中的他是有记忆的。看见她淋得满身湿透也不放弃拖动自己,一颗心都被她化成了水儿。那时他的心中便再难骗自己不爱她,哄不了自己舍得下。
慕容煜的脚步不由定在长廊上,生不出离开的力气。
“嗯”
凤宁宫中昏昏暗暗,绯红的帷帐在夜风中飘渺翻飞,将那帐后交缠的一幕若隐若现。
芜姜迎着腰肢儿盘坐在萧孑腹胯之上,已经十九岁的她面颊绯红、樱花傲然,像一弯正在渡劫的女蛇儿,在绮丽的帷帐下忽起忽落。萧孑薄唇微抿,孔武的双臂只是扣紧她花样疼宠着。
帝后恩爱时总是无人敢吵扰,那攻势渐渐狠急,芜姜忍不住溢出歌儿。柔软的青丝沿胸前垂散腰间,那一抹娇媚犹抱琵琶半遮面,美轮美奂,萧孑忽地起身揽她入怀,抵在她耳畔问:“三年了,再怀一个可好?”
这些年因为四处征战,萧凯凯又小,萧孑便没忍心让芜姜辛苦,夫妻二个总是掐算着日子做好措施。如今终于天下太平,他亦想要她再为自己孕育骨肉,那嚣悍之物抵着她,不罢不休地征询着她的首肯。芜姜这会儿已然娇虚无力,只是羞赧地“嗯”了一声。
萧孑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唇,忽地猛然将她翻身轧下。那帘帐翻飞,锦褥有如波涛海浪,一声沉闷后便将那浓烈注满。两个人脱力地缠在枕边,仍然是舍不得放开,依旧缠绵拥-吻着。
“咳。”廊上传来一声轻咳。
芜姜连忙娇羞地推开他:“怕不是父亲把孩子送来了。”
经年沙场拼杀,已然练就出一副异常敏锐的听觉。那轻咳分明年轻,怎样也不是糊涂老头的嗓音。萧孑凤目中掠过一丝阴郁,终于释放开芜姜:“我出去看看,你不要动弹若是溢出来,朕可要罚你。”
出到外殿,避开她的视线,从案上悄悄取了一支长剑。
“吱嘎”一声殿门开启,看到大理石地砖上蜷着个酣睡的小孩。一道颀长的身影正在往廊下走,发束玉冠,着一袭墨色团花长袍,冷清清的一长条。落雪霏霏,二十五岁了,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不改那少年寂寥。
萧孑微蹙眉头,俯身把萧凯凯抱起。小家伙睡得很香,梦中也不晓得遇着甚么欢愉之事,微微地上扬着唇角。过了年便要满三岁,孩童的心思总是敏感,他不想他继续陷于这些子虚乌有的误会中。
“站祝”萧孑宠溺地亲了儿子一口,对着慕容煜的背影唤道,声音轻而冷。
慕容煜微微顿了顿,脚步却不见停。萧孑一手兜住孩子,匀出一手弹开剑鞘。
“噗,”冷硬的金属打在慕容煜清瘦的肩膀上,慕容煜终于停在几步外。肩膀有点疼,他回过头来,阴阴柔柔:“姓萧的,别来无恙。”
那狭长的狐狸眸中光影复杂,萧孑并不想看,只是淡漠道:“孩子已经三岁,朕不希望你再来搅扰他的生活。”
呵,好个朕他今时今日已是天子帝王,江山美人坐拥在怀,着一抹素白的中衣,外罩鎏金宽长袍,那颈间还有女人留下的新鲜咬痕,散发着淡淡芬芳。
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他却连一个探视的机会也要剥夺嚒?
慕容煜滞滞地凝视着萧孑英俊的面庞,曾几何时这张俊容叫他多少迷恋,他为着他甚至险些连芜姜的阿耶都杀了,只为着能在夜幕下着一身红衣与他遥遥相看一眼。
慕容讽弄地扯了扯嘴角:“皇上何必这般绝情,该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都夺去了。我慕容煜自知不比你手段狠绝,到最后甚么都抢不过你,但芜姜与孩子,我必要择其中之一。你不让我探望,莫非是准备将那殿中的女人归还与我么?”
“咻——”他话音未落,萧孑手中长剑却蓦地抵上他脖子。暗夜下剑光冷寒,他脊骨微微一怔,龇牙道:“姓萧的,光天化日之下你要杀人灭口?”
萧孑却只是在他肤表划过,渗出一点鲜红落在剑锋上,接着狠狠心划破一点萧凯凯的指头,又在边上把自己割了一道。他晃了晃剑身,让三滴血动起来:“朕的天下是用性命搏的,女人亦是用真情打动,若然要抢,何须留你一条小命到现在?”
慕容煜起先怔然,待看见萧凯凯那一小滴血在自己与萧孑之间流连,忽而便明白了用意。狭长双眸一错不错地盯着,似屏住了呼吸。但那滴血先滑至自己周围,却并不靠近,顷刻却融进了萧孑的那一滴,再难分一二。
他的目光忽而空寂下来,秒秒这一瞬间。
萧孑冷峻面庞上浮起杀意:“看清楚了?从前诸多纠葛,我懒得索你性命。但朕的骨肉,将来要继承这万里江山,你若一意在他母子的世界里纠缠毁谤,到时便不怪我对你用狠。”
言毕也不待他答话,怜爱地吮了吮萧凯凯的小指头,抱着他往殿中走去。
寒夜起风,吹得人有如彻骨冰凉。慕容煜无魂般地立在风中站了良久,忽而转过身去:“烦请皇上再给我二年时间我,还有点不适应。再给我二年的时间,我会学着劝自己放手。”
心心念念在世间维系的骨肉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一年难得一次的慰藉也是借来的也许连那个女人曾给过自己的短暂温柔也是幻象。慕容煜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萎顿。
萧孑听见了,却并不回他的话,原本这些就该留给他独自消化。殿中地暖烧得舒适,芜姜懒懒地蜷在软榻上,柔媚的身段在锦褥下勾勒出娇满起伏。其实腿儿酸软得站不起来,见他这么久才回,正欲披衣而起,不由问道:“外头的是谁,说了这样久的话?”
四更天须起早,萧孑虽爱她的柔情似水,到底不舍得再动她。便把孩子在她身边放下:“一个询事的宫人,睡吧。”
一场雪窸窸窣窣,至天明前终于消停。瑞雪兆祥瑞,天空露出第一抹鱼肚白时便要醒起,宫女打来玫瑰香水为芜姜沐浴梳妆。头戴凤冠,内穿青纱中单,腰饰深青蔽膝,再挂白玉双佩,及至辰时初便在女官们的簇拥下行至外朝。
肃静的白玉阶梯一阶阶往上,萧孑穿一袭云龙纹深黑鎏金天子吉服,发带勉旒系深红未缨,早已站在殿台上等她。太常寺卿念祭奠祝词,盛和殿外钟鼓礼乐声宏宏响起,荡彻云霄,待吉时至,授皇后金册与金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祝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玉石阶下文武大臣两侧躬身而立,厚重的声音在红墙下层层回荡。这一年,萧孑定国号为大周,封前晋小公主凤仪为大周皇后,长子萧凯为东宫太子。
朝政采用中央集权,设中书省和枢密院,文武相挟。三年后西北部郝邬族在边塞立国,定国号为郝夏,国主拓烈亲自率使团入中原,请求得中原皇帝的认可,并愿终身附为属国。萧孑许之。
大周四年,匈奴再次大肆来犯,郝夏谴使求助。帝率军亲自北征,此次大战历时二年,最终远逐匈奴,西北大漠得以恢复宁静。逖国于当年求和歇战,后晋随之归降,萧孑亲葬芜姜母妃与父皇,并在建邺城重修陵墓,可谓恢宏浩荡。
自此天下大合,中宫之内,天子独宠。芜姜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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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选秀
当今天子,骁勇善战,收复汉土,勤政亲民,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朝臣们很苦恼——妻(子)管严。
眼看大周立国将满一年,后宫里依然空空荡荡。皇上正值二十九风华,后宫这么空就意味着子嗣不丰,这不像话埃
因为听说皇后娘娘是个醋缸子,大臣几个商量之后,决定派几个代表私下去找太上皇。
谁料萧韩抱着小金柜头也不抬:“多娶一个媳妇儿就得多盖一座殿,多盖一座殿就得多花几十万倆银,伺候春夏秋冬得添置衣裳首饰百套,搭配宫女太监数十个,平日三餐用度开销,隔三差五再争风吃醋装几次病吃几碗药,数来数去都是钱,我和你们皇上的钱都在芜姜那里,扣你的月俸来养啊?”
已经是发丝斑白的老头儿了,一大串话说下来还能不带停。口音改不过来,他把“月俸”说成“月混”,差点儿喷了那说话的左丞一脸。
哎哎哎,一家子不是冷就是醋就是抠,想想可真是让人愁。
没办法,皇帝不急太监急,这次只好趁皇后娘娘待产之际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敬书房里,谏议大夫双手执笏:“江北府尹曹大人家的小千金,既有北女之大家闺秀,又有南女之温婉娴淑,时年十六,姿容秀美;而汝州宋学士家的侄女,自小精通琴棋书画,尤其一手丹青堪称绝妙,在当地世族中颇有美名;再有鹂山魏老将军家的孙女魏琴琴,马上功夫了得,弯弓射箭更不再话下,实在是陪伴皇上出征的伴侣之循”
他说得口干舌燥,用心良苦,尽可能地把各种类型的女子悉数列举,不信皇上还能挑得出毛病搪塞。
正中的龙座上,萧孑发束玉冠,剑眉斜鬓,着一袭玄黑色沧海祥龙戏珠袍端端而坐。芜姜挺着大肚子倚在他身旁,忽而萧凯凯剥好一颗果仁,亲昵地递至她嘴边,她便轻启嫣红唇瓣将那果仁含下去。
四月春回,已身怀六甲的她一点儿也不见臃肿,那柔软的纱缎将她妩媚身姿勾勒。萧孑宠溺地托着她的腰,见她白皙的锁骨上落着一枚嫣红,便不着痕迹地替她扯了扯衣襟。
大臣们瞥见了冷不丁唏嘘,一个个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多看——从皇上还是个将军的时候起,这都六年了,眨眼皇后娘娘已满二十岁,还每天腻着呐,连怀孕了都还在
萧孑凤眸里噙着戏谑,只作不知,又转而给萧凯凯整理袜带。四岁的萧凯凯怀里兜着个小风筝,正是花草芳菲时候,他要叫父皇和母后带自己去院子里放风筝呢。
“父皇,父皇,系太紧了。”卯着小嘴儿,继承了父皇与母后的英俊与美貌,虽则稚气未脱,但那五官已经比之慕容煜幼年的时候更要魅惑数百分。
萧孑闻言将袜带松了松,忽而转头看向众臣:“爱卿方才说到何处?”
大臣们张口结舌,敢情说了半天根本不在听。罢了罢了,其实早已经见怪不怪,反正除去正经的早朝,皇上身边还能有空的时候吗?不是他缠着娘娘和小太子,就是娘娘和小太子缠他,连批阅奏章也不例外。
只得重复道:“呃方才说的是,江北府尹曹大人家的小千金,时年一十六,姿容秀美娇丽,既有”
“既有北女之大家闺秀,又有南女之温婉娴淑;汝州宋学士家的侄女,一手丹青堪称绝妙,在世家中颇富盛名;再有鹂山魏老将军家的孙女魏琴琴,上马能骑,弯弓射箭更不在话下,实在是陪伴皇上出征的首循皇上,这些话大臣们已经说过多少次了,良言苦口,皇上如何还是记不祝”芜姜抢过话头,端庄大方地抚了抚肚子。已有五个月身孕了,肚子圆滚滚的甚是喜人。
呵,才不过说两回,自己尚未能听清,她倒是一个不落的背下来。萧孑勾唇暗笑,只转而看向宝贝儿子:“大周初立,边关征战连年,国库亏虚,难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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