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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贵福居内被硕王爷砸得一片狼藉。
事情居然失败了,太可恶了!
今天那样的天时地利,怎么可能还让君无安逃脱!一群废物!
哐,硕王爷又把桌子掀了。
周力坤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就说硕王爷杀不了君无安吧,他还非得自信的不行,还把自己牵扯了进去。这下好了,等君无安回城还不得连自己都当成报复对象?
不行,今晚必须逃出城!
“王爷,你保重!”周力坤连滚带爬的狼狈逃出了贵福居。
就在他出去不久,哑巴从后面悄悄地跟了上去。
眼看距离越来越近,哑巴悄悄地抽出了长剑,正准备纵身一剑刺出去的时候,赵叔突然从天而降。
“关起,要为你那些饿死在边境的兄弟们报仇么?可只一剑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哑巴被人一语点明身份的震惊不过一秒,不过旋及他就释然了。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跟在君无安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白痴。
尽管他从边境跟了君正一路回京,尽管他从最一开始就装成了哑巴,尽管他从没跟人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但君无安身边的人能查出他来也是正常。
是,他就是关起,一个边境将士中数百侦察小队长之一。他手下有十来个兄弟,编号二十二分队。在一次出任务中,他的兄弟们没有死在敌军的手里,却因为没有棉衣而活活冻死在了深山老林中。
他一人独活,回去找校尉申请因公殉职补贴,因为他不能让兄弟们死了家眷们也得不到补偿。然而,校尉却以是他们准备不足为由不予以批示。
他当即就恼了,明明是上面的军饷一拖再拖,他们根本已经接连三年没有分到御寒的棉衣,他们能不准备不足吗?
他不服,他闹,他直闯将军帐,然而将军却打了他三十大板后把他逐出了军队。
他咽不下这口气,替兄弟们不值,他千方百计地打听,终于查出了竟是兵部尚书周力坤私吞了军饷。
在他听说硕王府的人在招揽人才准备回京的时候,他立刻加入了进来。这一路他虽不说话,但非常听话。简直就是君正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他很快便在一群侍卫中混到了最得君正信任的程度。他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跟君正走得越近,他就越有机会见到周力坤,而到时,他一定要手刃那厮为兄弟们报仇。
然而报仇近在眼前了,听赵叔这么一说,他也觉得他的兄弟们死了那么多,就让周力坤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他。
他一个人的确不好做到。
“条件?”
“从此跟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夏雪竹?”关起一愣,这才想起来白天夏雪竹的确说过要收了他的话。只是,从刚才贵福居听来的消息,现在夏雪竹和君无安应该处境不太好吧?他居然不担心他的主子们,反倒来关心这种小事?他到底能不能分清轻重?
似乎能看得出关起的疑问,赵叔自信地一笑,“就凭硕王爷?他以为只是短时间的切断了城内外的影卫联系,他就可以得逞了?我家王爷可不是随便什么蟑螂老鼠就能杀的了的,即使今天情况特殊。”
君无安的病根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今天如果没有夏雪竹,那么顶多就是君无安魔性大发,毁了法华寺之后再毁了所有的人,君无安一定不会有事;而如果多了一个夏雪竹,加上那半颗洗髓易经丹的效果,只怕少爷不仅回没事,还能有机会觉醒体内一直被夫人压制的能力了吧?
自从他回城路遇被围攻的火影后,他就猜出有人要背后出手了,但他没做任何动作。他就假装也中了计,被各种铺子的掌柜的招过去处理急事。他也没让火影动作,就让火影假装被打得奄奄一息只得回府躺着等死。
他如果带队出去反击,必能成功,可那样的话,没有了背后人的催化,也许主子那边会少一部分让能力觉醒的动力。
当查出康不德,他就知道,有些事还是避不过去了。
“跟我走,影卫暂时不方便行动以免打草惊蛇,所以首先要麻烦你带一个人出城先传递消息去。”
关起对于他不过说了三句话就开始把自己当作自己人的发号施令的行为表示接受不能,“我还没答应呢!”
赵叔斜睨他一眼,“你有的选择?主子们动手之前,这些该死的蟑螂老鼠无论是谁,我都有义务保他周全,不然稍后主子们会反杀的不痛快。你不从的话,你连现在杀了周力坤的机会都没有!”
赵叔类似“助纣为虐”的论调简直太理所当然,就好像这盛京的一切谁生谁死都必须在君无安的控制之中,君无安没说谁死之前,他就要先保谁不死。
这是何等妖孽的一对主仆?
关起隐隐觉得脖子后面冒凉风。
好吧,他独自逃生后活着不过也只有一个原则,谁能帮他报仇,他就跟谁。
他差啥!
“带谁出城?”
“一个瘸子。”赵叔非常满意地前头带路,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关起现在不从,那么为了保证不惊动城内的人,他会一声令下,杀了关起。尽管夏雪竹说过了要活的,但只要是有可能影响到主子行动的人,在他赵浚的眼里,就只有死一个下场。
他和关起离开之后,街角处转出了一个人。
哈,抓到好消息了,他要赶紧回去禀报才行。
一个黑影趁着夜色很快消失了。
……
城外的杨树林。
夏雪竹一行人停下了脚步。
城门已经关闭了,他们总要想办法进城。
君无安兴奋地跃跃欲试,一翻掌,掌心聚集出了一个小火球,他冲夏雪竹得意地笑,那意思,一火球下去,城门必定打开,她马上就可以畅通无阻地进城。嘿嘿,他做的好吧?有奖励吗?
夏雪竹吓了一跳,在她还没有武功更进一层的时候,这位的小火球已经能说来就来了么?
他诚心当面辗压她是不是?
混蛋君无安!
夏雪竹羡慕嫉妒恨的一掌拍下去,“快收起来!大半夜的,你还生怕别人察觉不到我们的行踪是不是?”
话落掌到,下一刻,她就像被火烧了尾巴的猫一样“噌”一下就蹿了三尺高。
烫死她了!
忘了他的火球虽然看着没有明火,虽然看起来像个通红的火球,但这种应该是内力聚集的能量球分明比真的火球还烫人。
什么鬼!
夏雪竹把掌心凑到嘴边欲吹。
君无安却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凑过去,张嘴,舔。一边舔一边还拿心疼的眼神直瞄夏雪竹,好像即使这样也怕她疼似的。
夏雪竹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到现在也没能适应这位爷的属性已经从嗜杀大魔头变成了呆萌小狗狗。
“咳咳。”周围响起一片假装四处看风景的咳嗽声。
影卫们心里也崩溃啊,他们也不适应这样的主子啊!一个身高马大的三尺男儿,平日里杀气凛凛的让人不敢直视,今天却小鸟依人似的捧着一女人的手,他还温柔无比地小心翼翼地,舔啊舔的。天了噜的,太像小狗狗了,萌的他们都想上手摸摸头了。可是一看到那双通红的眼,他们马上立正扭头不敢细看了。
哪个王八蛋说反差萌的?这分明是反差更杀气逼人好么?
夏雪竹不好意思地想撤手,“没事了,不疼了。”
君无安死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痛痛,呼呼。”
这是君无安自更新属性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话,本该是值得纪念的一次,哪知他一开口却是这画风,于是林子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这特么的太惊悚了!
半晌,木影,“小姐,属下去前面探探路。”他跑了。
不跑怕被主子膈应死了。
水影金影互看一眼,他们也怕被膈应死啊。“小姐,我们也去。”
他们也跑了。
剩下的影卫悔得直拍大腿,反应慢了!活该他们留下被膈应啊。
毕竟总不能都走了吧,那万一来了外敌怎么办?
就连昏迷中的季朗都脸色痛苦地翻了个身,好像无法直面这样的君无安。
其实夏雪竹也受不了啊,她喜欢动物归喜欢动物的,那是因为动物长毛摸起来很舒服,对于现代孤身一人的她来说,她觉得会很暖和很幸福。
可眼前这位没长毛好么?相反的还长了一双杀气十足的红眼,她很难有幸福的感觉好么?
“呃,不疼了,不用呼呼了,谢谢小君君。”不敢再强应拒绝她,她尽量委婉一些想劝他放手。
结果下一刻,君无安的动作再次让她起了两身的鸡皮疙瘩,因为他突然眼睛含泪地看向了她,“手背!更痛痛!”
原来他一翻手竟是发现了夏雪竹刚才被烧坏的手背了。
木影给她做了敷药处理,说如果不想留下疤痕的话,尽量不要缠上布。于是她便没缠。结果手背被烧得一片模糊的情况就这样直接被君无安看见了。
夏雪竹看他那意思分明是也想上嘴去舔,但他应该也看出了上面有药不适合再舔,所以他只能万分心疼万分无助地巴巴看着她,好像这样能让她好过一些。
夏雪竹一瞬间突然觉得心就暖了,明明身上起了更多的鸡皮疙瘩,可就是心越来越暖。
单身汪们极为想要脱单去追求的幸福不就是伤在己身,疼在他心么?
“小君君?”
“嗯?”
“奖励。”
她踮脚将唇印在他的唇角之处,然后看着他像得到了全世界似的笑得灿若烟花。
尽管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尽管他还不是能清楚地辨认她的身份,但他的眼里依然只看她,只有他。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月夜皎洁,他和她皆一身狼狈不堪,可他和她的相拥落在别人的眼里,却像是盛宴里最让人艳羡的华贵一对。
季朗忽然闭上了眼,中毒时间这么长了,她怎么还没死!
……
木影带人回来了。
关起和季星。
夏雪竹惊讶关起竟突然变成了盟友时,季星却一瘸一拐的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扑向了季朗。
“季朗?季朗?”看着季朗已经满脸皆黑的情况,季星去拍季朗脸的手都哆嗦了。
季朗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强势的。小时候就敢为了他跟别的高大的男孩子打架,长大了为了他再没换下过男装。
今天的季朗是女装,曾经清朗的面容今天只有病弱,曾经英气的马尾辫今天散落地披在肩上,映着她小小的因中了毒而紫黑的脸,看了就让人心怜不已。
她白天出门去做什么,他其实猜得出的。尽管她没有在家就换上女装,但她从外面曾买回女装他会不知道?假装不知道不过是怕万一她主动报备,他反而不知道拿什么表情面对她。
因为她的娘,她对自己下毒,害死了自己的娘,害得自己无法行走。
他怎么可能不恨她的娘!连带着一并恨上了她!
但过了午时她还没回来时,他还是没出息地担心了,但他强迫自己不担心,安慰自己说,也许她需要很长时间的整理再回来面对自己。
天暗下来时,她还是没有回来,他倒平静了。他恨她的娘,她又何尝不恨他?因为他,她跟着他在深山老林一住就是十几年,结果害她的娘因无人照顾而病死。
他正要做以后终于和她分开再不相见的准备时,赵叔带人来了。
听说季朗中了毒危在旦夕,他立刻忘了他还在假装腿没好的事情,站起来就一瘸一拐地跟着第一次见面的关起出了门。
一路上他突然醒悟,所有的爱恨在生死面前原来不过是无病呻吟。
他已经孑然一身,如果她再跟他生死相别,那么他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呢?
“季朗季朗。”她的名字就这么止不住的在他嘴间不停地低喃,他喂药过去的手不停地哆嗦,几乎要对不准季朗的嘴。
还是旁边的金影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塞进了季朗的嘴里。
然而还是不行,季朗已经没意识去吞咽了。
木影建议:“拿水灌……呃!”
话不用说完了,因为季星已经一低头用舌头把药顶进了季朗的嘴里,他还不忘一伸手冲金影要水,“水。”
“哦?哦。”木影愣愣地顺手递过去,然后就看见季星又以口把水渡进了季朗的嘴里。
突然想杀人了。
刚才接到他时还在想着来了这么一个有着病弱之气还腿不方便的人是做什么?但有赵叔的信物,他也只能按下疑惑先领了人过来再说。
现在明白了,原来这位是来秀恩爱的啊!先有主子那对秀恩爱就得了,这怎么又来了一对?
老天爷还能不能让单身狗们活了啊摔!
季星抬起头,第一件事是还水,木影怒然转身就走,不要了,你爱秀我还不爱看呢!
季星莫名被甩脸子了有些愣,这些怎么都是救了季朗的人,如果他哪里做得不对他理应道歉。
“呃,兄台,请问……”
话到一半,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是季朗醒来了。
季星心中一喜,刚要弯身去看,夏雪竹一下子冲了过来,因动作太猛竟把季星撞歪了。季星本就腿脚刚见好,又从不曾习武,一下子就被撞摔倒了地。
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季朗的身上,竟是谁都没注意到他。
夏雪竹轻拍季朗的脸,“季朗?还好吗?”
季朗缓缓睁眼,总感觉刚才有季星的气息,可一睁眼看到的却是夏雪竹,她多少有些失望,但仍强迫自己露出了一抹安抚的笑,“放心,没那么容易死。”
她直觉身体正在恢复,便又问道,“敢问是哪位救了我?我想道谢。”
季星正在爬起身来,爬到一半听到了季朗这句话,他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路上明明想明白了,只要她还活着,那么以后他再不跟她耍脾气了。可真到她好过来了,他又退却了。
这里就是城外,就是她想出门准备来这里吊唁亲娘的地方,那他这个直接害她娘病死的罪魁祸首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季朗的目光正扫过来,他突然一缩身又躺回地上了。
季朗并没看见他,但夏雪竹看见了,她当即就火了。
季朗刚才眼中的失望她可是没看错的,虽然不知道她和季星之间还有什么纠葛,但都生死关头了,季星都能不惧中毒的危险以口渡药就代表他对季朗也有心思。
可你都有心思了,怎么就没有胆子面对了?
这还是男人么!
又一个占着资源妨碍单身狗们脱单的!
坚决不能忍!
“季朗,是我救的你!刚才赵叔把药弄到了,你现在应该没事了吧?”她毫不犹豫地领了功,并且不忘拿眼角狠斜一眼季星:活该你一辈子单身!
季朗信以为真,“好,夏雪竹,从今天起,我季朗的命就是你的了!你不说一个死字,我就绝不会再把命给了别人!”
夏雪竹乐得接手,“好啊,那是不是以后你的所有事情都是我说了算了?”
“当然!”
“你以后必须改穿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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