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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他怎么换的呀?换哪去了?”张母惊道。
“换到比石景山更远,位于八大处脚下的模式口。”
“你们老师没锁门吗?”张母追问道。
“要不怎说老师善良呢,她并没有因为离婚就把大屋上锁。但话又说回来,上锁有用吗?”
“那换的房跟那边一边大吗?”张母继续追问道。
“比之前的小好多,老师的大屋从15平米变成了8平米,她先生原先那个8平米的小屋倒比原先大了一点,大概10平米。”
“这不有病吗?那干嘛换啊?”张母不解道。
“觉得法院判的不公,上诉中级法院又给驳回了。赌气呗。”
“那你老师能干吗?”张母追问道。
“听说是找律师问了,但好像打这种官司得花好多钱,老师没有,娘家人又不愿出。”张贺一边解释一边又突然意识到:“诶!不对呀!当年只需让法院出面判定交易无效不就得了。这能花多少钱啊?又不是得按诉讼标的的价值收费。我姨和我妈他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弄的呀?”对当年大人们出面办的事脑中一片空白的张贺,心里也不禁有了疑惑。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啊?”张母继续问道。
“后来经单位调解,把他俩分开了。两居室给了她前夫,调给了老师一间只有9平米的城里的平房。”(老北京管二环里叫城里,即以前的北京城墙所圈之地。)
“啊?怎么这样啊,太不公平了?”张母不忿道。
“谁让那男的在单位里是小领导,新媳妇又是处长呢。”
“新媳妇?”张母疑惑道。
“对,新媳妇!就在老师拿到了离婚判决书的第十天,老师就从她前夫同事的嘴里得知,她前夫已与别的女人领了结婚证。”
“啊?外面还有人呢?”张母惊叹道。
“这个男的一共在二十年里接了四次婚。”张贺答道。
“四次婚?二十年里?这男的今年得多大了?你这老师岁数也不小了吧?”张母追问道。
“老师已经早在她四十岁的时候因病去世了。”张贺突然有些哽咽,故又使劲嗽了一下嗓子,但他眼中的泪花却再也不想听他的话,一下子自己跑了出来。
但张母却对此毫无察觉,故再次感慨道:“哎呦,你们学校这个老师命真苦!”。
张贺向上挪了挪身子,将头靠在了床绑上说道:“还有更让人听了恨得牙根儿痒痒的事呢!”
“后面还有事?老师不都去世了吗?”张母不禁问道。
张贺长出了一口气,又使劲嗽了一下嗓子,才说道:“就在老师出殡的当天,她的前夫突然来了。但是他不是来送老师最后一程的,而是跑来管当时只有十五岁,他和老师唯一的独生子,索要老师生前欠他的一笔欠款的。”
“啊!要债?”张母瞪大了眼睛盯着张贺的轮廓惊道。
“是老师在去世的前一年,正好赶上单位号召职工买房。她娘家人又都不愿借钱给她,所以她就管前夫借了2300元钱。”张贺有气无力的说道。
“买房?只听说过分房,没听说有买房的呀?贝贝,你瞎说呢吧?还是听错了?”自然不能预知未来的张母,在听到这些让她倍感陌生的词汇后,竟开始怀疑起儿子所讲故事的真实性。
“您先听我说完吧!”张贺再次嗽了一下嗓子,好似拼尽最后一丝心力的说道:“十五岁的小孩,又没上班,哪来钱还债啊?而且老师不光是欠他前夫的钱,还管四个同事借过钱呢,这加一块儿有一万多。所以,他家的孩子就只能向他姥姥家求助,可是他姥姥家却没人愿意出这笔钱,就算孩子说会打借条,承诺长大上班后一定还,这都不行。硬是被老师那几个亲姐妹,背地里跑去学校打了顿架,把房子给退了。拿着退回来的钱,还了老师的外债,顺便也给她们自己报销了为老师买寿衣办白事时所出的费用。最后用剩下的的钱,给老师买了块墓地。”
“贝贝,你讲的是真事吗?妈妈怎么越听越糊涂呀!是不是你们老师正在聊哪本书里的故事,被你给听见了?”自始至终也没将张贺所讲的故事与自己联想到一起的张母,在听到此刻时,竟有些不以为然起来。
张贺一听母亲的语气,便知今晚全是白费,故再无心思往下说,只说了句“可能吧!妈妈我困了。”便又出溜回了被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