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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又见裁缝比划了两下走出了门,婉娣却没有闩门。这下林一孔疑心到极点了。自己女人穿着小衣服在和这个男人说试衣服,这么晚了还与那个死裁缝还来来回回地跑动。他恨得要死,看来梅焦说的风流裁缝就是这种人。婉娣也该死,怎么可以开门呢,怎么可以穿着背心和陌生男人交谈呢?而且还是夜里。
还没有想完整,林一孔又看见裁缝进门了,这一次婉娣倒是把罩衫穿好了的。可是,当裁缝把胸罩拿来交给婉娣的时候,婉娣哦哟地叫了一声,你做啥……要死啊……一定是裁缝动手动脚碰了自己的女人,否则她不会这么叫。这一回,林一孔真火了,噌一下推开了木窗跳进来,抡起拳头就打裁缝。
十四、长舌妇
按说这个裁缝身材力气并不比林一孔小,真要画一个场地练角斗力,林一孔这个书生气十足的细佬赢面很小。但是做贼心虚,理亏神慌,碰到这样类似于捉奸的场面,裁缝就像是梦里的反击,虚弱无力到了极点。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脸面不让林一孔打伤,一面见机开溜。林一孔得理不饶人,还想堵住他问问清白,或者把他打服帖,但是门外有人进来了。
门外是隔壁家的邻居三伯。三伯是最先听到裁缝的惨叫的,还听到林一孔一脚踢翻那个磨刀用的小铁水桶。三伯正好出来拉屎,拉到一半,看见林一孔家闹,不知出了什么意外,感觉中还像是林家的老夫妻或者小夫妻之间在打架,赶忙提裤跑出茅房去劝架。因为以前,三伯家出现家庭矛盾时,林家也总是出来劝的。蓝湖岭村民风淳朴,邻舍隔壁一般都互相热心,这样劝架跟干涉私生活完全无关,就是农村人的一种生活风气。
三伯进门一看,新屋门开着,厢房的门关着,裁缝缩在墙角,捂着眼睛直叫唤,大概有一拳是打中了眼眉。林一孔手里好像有一根家伙,那架势好像还要动手。三伯拉住了林一孔,咦,你这后生不是值夜护林去了吗?怎么打裁缝了,衣服做坏了赔就是了,你打瞎了他的眼你要赔多少铜钱呀。
什么衣服做坏了,他欺负我女人。林一孔一急之下,竟恶恶地但声音闷闷地把这不该说的说了出来。好像此时他必须控诉一样无法抑制。如果知道后来的事态会那样发展,估计打落牙齿林一孔也会咽下去。
三伯听了一愣,想一孔这细佬怎么那么憨直呀,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呢。于是赶紧拉住他说,一孔,这样的畜生活该打,我都想动手揍死他,但你自己还要有脸面活下去呀。算了,放他走吧,闹出人命,你自己吃官司,你老婆怎么办?
见林一孔定住了,三伯又指着裁缝怒吼,还不快滚走?想等到老林走过来用刀劈死你妈?裁缝如梦初醒,不到三分钟已经把缝纫机头拆下,挑了担子即刻仓皇离开去了。三伯回过头来又劝了林一孔几句,算了,我想一定是这个男的不正经,你家婉娣还是很规规矩矩的,我们平时都看得到。既然这样了,你也别吵了,传出去不好听,早点困。
正在这个时候,老两口也已经被惊动出来了,站在一旁没说一句,看那情势心里也清爽了几分。
林一孔爸瞪着儿子说,非要那几个工分,穷死啦,以后不许值夜去。说完拉着林一孔娘回自己屋了。
林一孔把气全撒在那几块还没有完工的衣料上,能撕破的都撕了,三伯想夺也夺不及。那块老布撕不烂,他知道是自己娘的衣料,也就狠狠地扔在一边。婉娣知道男人的脾气,冷静以后还是出来拉林一孔,挣扎时,被林一孔有意无意地打痛了几下,她也忍住了。三伯见林一孔不知趣,还想吵骂,就说了,一孔啊,不是三伯要管你,我是无意撞着了,为这种事情你还拉开喉咙吵,别人的嘴巴我不知道,就我家老太婆知道了,明天整个大队都知道……
三伯是近房的长辈,这么一说,林一孔有些清醒了。四木这地方,民风对男女间韵事很会传言。无论对错,对传言的来说是孵太阳时最好的解闷,而当事人就成了人家很长时间内的笑柄。再说林一孔是个有文化的人,又在教书,传出去说裁缝和老婆怎么怎么样,多难听。头都抬不起来,中国的农村毕竟还是很封建的。
回到屋里,婉娣还是惶惶的,还好儿子睡得很死。旧屋那头传来一声砸木棍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的声音,那是林一孔爸,他发火的时候喜欢砸一些能发出很大声音但砸不坏的东西。林一孔闩上门,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婉娣,看样子还想发火。婉娣缓过神来,也稍大胆了一些,说,林一孔,是这个死裁缝不好,他抱我,我就叫了。你躲在窗外一定看到了,你女人不是那种婊子东西,你刚才打我干什么?
我打你啦,我什么时候打你啦?我还想真的打你呢。林一孔挥了挥拳,接上了话,他觉得应该说说这个女人了。
我拉你回来的时候,你打得我眼冒金星,我都忍住了。要不是三伯,你还不打死我……女人说着终于呜呜哭起来。
哭什么哭,你看你让这死裁缝做的东西,你不让他做这种东西,他会……会调戏你吗?林一孔指着胸罩,他想了一会儿,觉得用调戏这个词比较合适。
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硬要送给我的,我又不知道他这样坏。
不坏?跑到我屋里来,你穿着背心和他说说笑笑,还不知道坏?我看你是……
婉娣于是讲起找针的事,可是自己也感到底气不足,越讲越觉得是那个裁缝故意的一个计策,所以当时自己就上当了,现在想想也确实不该在旧相识男人面前穿得那么单薄,确实应该在第二次把门闩闩紧,告诉裁缝什么事情第二天再说。那样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反正,你错了。林一孔总结道,还好梅焦提醒我,叫我回来,不然,哼!
是我不好,一孔,以后你一天夜里也不要离开我,你知道我是不愿意你去值夜的,你夜夜陪着我我有什么不高兴吗?你也知道对你怎么样的,是不是?婉娣开始撒娇,紧紧抱住林一孔,泪水只往他衣服上落。
唉,算了,睡吧。我原谅你了。林一孔果然疼女人,这么一抱一哭,他的气消了一大半。只是不知道除了三伯,有没有别的人家听见刚才的响动,如果传到村里去就糟了。现在林一孔担心起丑闻来了。他知道梅焦和三伯都不会传,但怕有的人看见了听见了躲在暗处,明天一传播,那就像水银泄地一样无孔不入了。
林一孔的担心变成了事实。三伯的话也成为了事实。林一孔开始怀疑是三伯传出去的,但不像,三伯不是那种人。其实是三伯的老婆见老公夜里几次上茅房,而且第三次很久不回,有些担心自己晚上的番薯是隔夜的,他吃坏了肚子。追到茅房,没有人,三伯女人正觉得奇怪,这只有一条来去的小路,老倌死到那里去了,都这么晚了。突然听到林一孔家动静蛮大的,似乎还有这家老倌的声音。
这个女人顿时来了好奇心,好奇害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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