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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魂是要血来维持的,我不愿意害人,只好……”赵书拓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舍不得我妈。”
“人都死了,你在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游宙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思忖片刻后说道:“拓哥,你知道你妈大限临近吗?”
“知道。”赵书拓挤出一丝苦笑,“我回来以后,发现我妈经常会胃疼,我就劝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她拗不过我只好去了。”
游宙焦急道:“什么病?”
“胃癌晚期,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赵书拓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小宙,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懂这方面的事情,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找你帮忙的,可是现在……已经晚了。”
“晚了?什么意思?”
赵书拓痛苦道:“良宴答应帮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他剔除了我的主魂。”
游宙大惊,“赵书拓,你答应他了?”游宙急忙跳下床,跑到柜子里拿出三枚铜钱,还有一张黄符,随后又跑到赵书拓身边拽了他一根头发。游宙将赵书拓的头发卷在黄符里,点燃以后扔进了桃木盆中,之后扔入三枚铜钱,以三清指结手印,倒扣木盆,待黄符燃烧成灰后,游宙掀开木盆,将三枚铜钱以铁钉串起,再次扔到木盆中,随后挑出正面的一枚,咬破中指将鲜血涂抹在铜钱口上,接着用铜钱口照向赵书拓。
游宙从铜钱口中看到了赵书拓的两个魂魄,果真没有了主魂。游宙扔了铜钱,叹气道:“你就这样交了主魂给他,你就不怕阎王殿取消了你的名字,让你无法转世投胎吗?”
赵书拓苦笑道:“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后悔也晚了。”
游宙狠狠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笑的出来,我问你,你既然没了主魂,为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般来说,没了主魂的鬼都会变的行动缓慢,头脑迟钝,完全就是一副痴呆像。
“良宴在我的身上打了一个摄魂钉。”
“我操”游宙急了,“这个叫良宴的哪里是有道行的,明明用的都是邪术。”
赵书拓微微一笑:“小宙,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少说废话,我不愿意听。”
赵书拓依旧笑着,“我现在不想那么多了,只想陪我妈走到最后,希望你能满足我这个愿望。”
游宙一愣,心虚道:“说的就跟我要破坏你似得。”
“你心肠好,我相信你不会的。”
游宙被他这么一夸,倒觉着难为情了,“其实,我也没想过怎么着,我就是想把另外三个席镇弄出来,那样就可以见到你了。”游宙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继续说道:“我问你啊,我去你房间里,为什么看不到你,反而现在能见到了?”
赵书拓轻声道:“我被席镇镇压着,如果你不是中阴身或者大限临近的人,是没办法看到我的,至于现在吗?”赵书拓指了指桌上的席镇说:“你拿了一个回来,所以我的魂魄也可以跟着过来。”
“这样啊。”游宙琢磨了一下,随后又问:“还有,前些天我朋友在家楼梯口捡到了一个半成品的席镇,那个是不是良宴的?”
“对,那个是良宴还没有完成的席镇,带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给弄丢了。”赵书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飘到游宙面前注视着他说:“小宙,拓哥不求你帮我,但求你能让我陪我妈走到最后。”
游宙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你没了主魂,而且又要用血来续魂,这样下去,我真怕你会忍不住去害人啊。”
赵书拓也很苦恼,表情哀伤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我已经没办法见到良宴了。”
“这个孙子,真是害人不浅啊。”游宙单手托腮,深思片刻后说:“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想到办法再说?”
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能这样了。赵书拓应声道:“也只能这样了。”赵书拓指着桌上的席镇说:“小宙,这个席镇就放在你这里,如果你想见我,就在乌鸦的翅膀上敲三下,我就会现身了。”
“好。”
赵书拓逐渐淡化了身躯,慢慢地融合到席镇当中,就在他临近消失以前,赵书拓突然说道:“小宙,你试试在身上划出一道伤口。”说完,赵书拓彻底消失不见了。
“拓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游宙问出口的时候已经晚了,没有得到回应的他只好坐回床上。赵书拓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游宙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一探究竟,他急忙脱了睡衣,又从抽屉里发出一把小刀,想起先前帝炀消灭女鬼的时候,好像也这样做过。难道说,自己也会这招吗?
游宙将小刀抵在肩膀上,锋利的刀刃只需稍微用力一划,游宙的肩膀便出现了一道极细极小的伤口,与此同时,猩红的鲜血瞬间外涌,流出的速度极快,不过半分钟就染红了游宙的手臂。游宙抬起右手,欣喜若狂到不能自已。游宙期待接下来的一幕,他的手也会和帝炀一样,变成一只利爪吗?
可惜的是,游宙的期待落空了。鲜血只是绕着游宙的手臂却始终不愿凝结,亦没有复原的征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伤口处的鲜血突然上涌,进而染红了游宙的半边肩膀,游宙吓坏了,急忙用左手去阻挡血液的流动的轨道。惊恐的一幕再次出现,游宙的左手也被血液染红,接下来就是他左边的肩膀,直至上半身通红一片才有所暂停。
游宙只觉着浑身如同火烧一般,似乎要把他燃成灰烬。游宙无法抵抗这种诡异的热度,扑腾一声倒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下之后,竟然将自己的被褥给烧着了。眼瞅着火势越来越大,游宙却没有力气从即将成为火海的床上逃走。游宙挣扎着,声嘶力竭的喊道:“帝炀,救我。”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推开,帝炀看到身处大火中的游宙不停的挣扎着,伸出手像是要隔空抓着自己一样,他痛苦的眼神望着自己,嘴里痛苦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帝炀回身关了门,一个大步冲到游宙身边,将他从大火中抱了出来。游宙被帝炀放在了地上,没有可以易燃的物品暂时是安全的。接下来的时间,帝炀开始充当消防员的角色,一通忙活总算把大火扑灭。
“帝炀……”
听到游宙的呼唤,帝炀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干嘛。”
游宙躺在地上来回打滚,“好热,你想办法救救我啊。”
“你自找的。”帝炀要不是太累,怎么会睡的这么沉,等他察觉到游宙身体有变化的时候,游宙已经成了现在这副德行。帝炀走到游宙身边蹲下,伸手拉开游宙的睡裤了看一眼,幸好,血液还没有蔓延到全身。帝炀把游宙抱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结手印,以中指抵在游宙肩膀的伤口上说:“帝神隐名,真官退拜。吾血为引,回窍。”说完,围绕在游宙上半身的血液以极快速度回归到了伤口处,不过半分钟,那道细小的伤口慢慢愈合了。
没了血液的燃烧,游宙感觉到了沁心的清凉,不再挣扎的他,顺势在帝炀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帝炀低头看着游宙的脸,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愧疚,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年自己横冲直撞,游宙又怎么会被自己撞倒呢。帝炀伸手在游宙的脸蛋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这一切本来都与你无关的……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翌日清晨,游宙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帝炀依旧熟睡着,被子下面的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游宙定睛看了他几眼之后,便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游宙现在想想都觉着后怕,如果帝炀没有及时赶来,他会不会被燃烧成一块焦炭呢?
游宙眨了眨眼睛,带着笑意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游宙感觉到帝炀的眼睛动了一下,估计他是要醒了,游宙连忙闭上了眼睛装睡,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帝炀冰冷的目光正在打量着他。
“醒了就起来吧。”帝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拿过短袖套上身上说:“你就这么喜欢赖在我被窝里?”
游宙虽然生气,却也得顾着自己得面子。游宙打了个呵去,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怎么了,你在跟谁说话呢。”
帝炀勾着嘴角说:“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游宙惊讶道:“我装什么了我。”游宙回身下了床,光着肩膀跑到窗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说:“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帝炀白了他一眼,“你要唱歌?”
游宙干咳两声,“昨晚的事儿谢你了。”
帝炀冷声道:“一晚上就你两次,你也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帝炀穿好衣服下了床,从桌上拿了水喝了半杯说:“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游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低着脑袋说:“我听赵书拓说的,所以好奇就试了试。”
“赵书拓说的?”帝炀昨晚睡的太沉,自然没有感应到游宙和赵书拓说了什么。
游宙狂点头,“对啊,是他说的,而且……”游宙简言意骇的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了帝炀,包括赵书拓临消失前所说的那句话。
帝炀听了以后不说话了,只是抱着肩膀思考着。
过了一会儿,游宙小声道:“想到什么了吗?”
帝炀啧了一声,“我很想会会那个叫良宴的人。”
“有办法找到他吗?”
帝炀冷笑道:“当然有。”
“什么办法啊?”
“今晚,你找赵书拓出来,让他想办法把他妈妈支开,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
游宙担忧道:“赵书拓如果不同意呢?”游宙想起昨晚赵书拓的话,为难道:“我看他的样子,是很怕我去破坏的计划。”
“没关系,你只管告诉他,就说我们可以帮他拔出摄魂钉,还能把他的主魂从良宴那里夺回来。”
游宙疑惑的目光扫过帝炀,“你真是这么想的?”
“你不信?”
游宙点头,“不信。”
帝炀立刻沉了脸,“再说一遍。”
游宙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嬉笑道:“信了信了,你说什么我都信,哈哈哈哈哈。”
帝炀冷眼注视着游宙,“还有,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在发生,听见了吗?”
游宙狂点头,“放心,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敢了。”游宙除非是猪,才能继续昨天那样引火*的蠢事。
“比起这件事,你还是应该担心你妈妈。”
“我妈?”游宙用力一拍脑门,急忙开门跑了出去。不出意外的,老太太和游宇都坐在客厅里。老太太一见到游宙,风一般的冲了过来,“小宙啊,昨晚到底怎么了,你房间被褥怎么都烧了啊?”
游宙挠了挠头,“妈,我昨晚抽了根烟,一不小心就。”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游宙干笑道:“我就是心血来潮,想尝试……哎哟……”游宙话都没说完,老太太一巴掌就抡了过来,打的游宙眼前一片片的星星。游宙躲到一旁站稳说:“妈,我都差点被烧死,你竟然还打我。”
“我打死你个不省心的。”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指着房间说,“瞧瞧那屋子让你糟蹋的,这要是收拾下来,还不得花个几千块啊。”
得,感情人家老太太心疼的是钱,压根没自己什么事儿。游宙撅了撅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老太太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只不过现在人没事儿,她就有些心疼钱了。老太太长叹一声,“收拾房间的钱从你店里的营业额扣除。”
“知道了,下午就找人来装修。”游宙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半边墙都熏的乌黑,还有那烧剩下的床褥,真是……后悔啊。
下午,装修公司的人来了,游宙简单形容了一下该如何修整以后,便和帝炀出门去了店里。客人的不多的时候,游宙拉过椅子坐在帝炀身边,笑问道:“今晚都要带什么工具吗?”
帝炀低头看着账本,“你平时带的那些就可以。”
“哦,那我晚上好好准备一下。”游宙笑嘻嘻的看着帝炀的侧脸,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打算和你那个叫良宴的斗法啊?”
“嗯。”
游宙兴奋道:“那我干嘛啊?”
“当废物。”
游宙登时不高兴了,“怎么说话呢,我什么时候成废物了。”
帝炀放下账本,难得的笑上一回,“我没说你是废物,我是让你当废物,明白?”
游宙嘎巴着嘴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