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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轻在女子耳边呢喃,只觉怀中的她微微一颤,随即身子一软便昏睡过去。张九州收紧手臂依然抱着丁成玉,就如抱着自己最重要的宝贝,他知道她醒来后一定会怪他,可是宁愿让她责怪,也不愿让她去冒险。张九州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要比想象的复杂许多也危险许多,他自然了解她的好奇心重,他可以满足她的所有好奇,但绝对不会让她的人有分毫的闪失。
张九州视线胶着在丁成玉脸上,抬手拨开她额边的发丝,手指轻移至触感滑腻的脸颊,拇指宠逆的来回抚mo着。他就这样坐在椅上凝视着怀中的她,直到夕阳西下,月上梢头。这才抱着女孩缓步走出屋子,脚一点地身型轻松跃起,隐没在黑夜中。
他避开所有人,悄悄把丁成玉安置在兴旺客栈自己的房间内。他知道今夜在那老宅必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丁成玉是饿醒的,她抚着自己从中午起就没进食的肚子慢慢从床上坐起,迷糊的看着陌生的房间,白天的记忆开始迅速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她猛的拉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翻包寻食。
“那个王八蛋,算他狠。”
丁成玉用手背胡乱擦着嘴边的面包屑,拿起矿泉水瓶仰头一顿猛灌,然后重力把瓶子拍在桌上,也不管从瓶口洒出的水,那样子就像是因丈夫在外面乱搞而愤怒的悍妇。
“老娘这次绝对不原谅他。”
这家伙肯定是自己一个人到那老宅子去了。******,他行他强他可以自作主张,那个臭男人?尽管此时丁成玉气的想揍人但下意识里却是非常担心张九州。她四下瞧了瞧,发现一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背包,随即明白这里是他住的客栈。如今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1点多,丁成玉沉思了一会儿后立刻行动起来。
夜很深!
……
风很凉!
……
街很冷!
……
丁成玉紧了紧厚外套上的领口便向古镇深处走去,她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
只因刚到小镇时怕被人误解,所以也只是模糊着向人打听一下那宅子的大概方位,但丁成玉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它。这时虽是深夜,街道上无一行人,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依然非常警觉,不时注意着周边的动静,不知不觉周围的建筑开始稀少起来,没过多久人已然走在空旷的荒地上。放眼望去,前方不远处赫然立着一幢两层楼的明式建筑,且宅子的门窗上贴着与那小屋同样的警方封条。
丁成玉走到宅子跟前,站定看着它,整件事情就是由这幢古屋开始的,它到底有何特别之处,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门上扣着厚重的铜锁,想来从这里进入宅子是不可能的了,丁成玉沿着古宅外墙走了一圈,与事无补,各个地方,各个角落都是严严实实的。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张九州是怎么进去的?难道,他没在里面。那他现在在哪里?丁成玉开始皱眉。
一阵风吹过,带起一股寒意的同时引的四周荒地上的杂草微微晃动窸窣作响。丁成玉看着建筑周围的境况,一丛丛的杂草在这深夜里模糊成了黑压压的一片,更显得此地荒凉萧索。又一阵风吹来,冷得丁成玉打了个哆嗦。她站在风中向古宅后方那片长满杂草的荒地望了些许时间,随即走了进去。
是风把远出的声音带了过来,也把丁成玉带向了那里。
越往深处草长的越旺,路也更加难走,丁成玉感觉自己被淹没在了草丛中,每走一步都要用双手把前方的杂草拨开。直到她忽然停止动作蹲下身子,下意识屏住呼吸。刚才没有听错,如今在前方50米处她见到了张九州和那医院里出现过的神秘男人。
只见远处两抹黑影时而碰幢在一起,时而又互相分开,正斗的激烈。丁成玉看得心惊,低下身悄悄移动脚步向他们那里靠近,但她又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双眼仔细打量着周边。既然这神秘男人出现了,那么那同他一起的女人也应该在附近。如丁成玉所料,不远处着实有着一抹人影,于是丁成玉又改变方向,逐渐向那女人所在的地方靠去。丁成玉发现身边的杂草随着她的前进又逐渐稀疏起来,最后她只能尽力猫着腰压低身子防止暴露自己。她离女人越来越近,在确定既能看清对方又不会被发现的距离停了下来。那女人的周遭倒是一片开阔,她正弯着腰在地上摸索着什么,许久,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不,确切的说找到了一扇门,一扇开在地上的门。
有地道!?
丁成玉大气也不敢喘。
那门似乎很重,女人费了些力气才把它完全推开,而后蹲下警觉的观察了下周围,这举动使得丁成玉干脆整个身体直接趴在地上,所幸那女人并没有在意她的藏身之处,只是朝那两名正打的激烈的男人看了又看,丁成玉见她如此也担心的朝那方向看了过去,正在这时女人毅然进入了地道。
丁成玉急着抬起一半身体,但又担心张九州那边的情况,她看看女人消失的方向又回头看向张九州。一咬牙,还是朝地道入口走去。她帮不了现在的他,那么惟有相信他,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和他一起走下去,走到终点,找出真相。
地道笔直朝下,入口如一般井口大小,只是不是圆形而是方形,向内望去则是一片漆黑,比外面的夜色还黑。丁成玉已经看不到那女人了,但知道她肯定在下面,地道里有什么?那女人要去干什么?她怎么知道这里有地道的?无数的问题在丁成玉脑中盘旋。
想要找出答案,那么……
丁成玉拿出带来的手电,向里照了照,光线被黑暗吸走大半,只见有一条看似年代久远且并不怎么牢固的绳梯直直朝下。关上手电,丁成玉开始小心的攀着梯子向下而去,只一会儿功夫人已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真正的一片漆黑,只能慢慢摸索,绳梯随着攀附而微微晃动,丁成玉的动作异常小心,分外仔细的踏着每一步,身怕那绳子会突然断裂。
不知下面有多深?
没多久,丁成玉已全身冒汗,她抬头看向出口,那已成了一方小口看不清楚了,向下看则依然黑沉一片。丁成玉不知道这样的“命悬一梯”还要多久,她停了下来,一只手牢牢的攀着绳梯,腾出另一只手伸进自己腿旁的大裤袋,拿出手电,手指摸向开关正待往上推开,突的感觉上面一松……
“呃啊!”低呼一声,身体往下摔去。
还来不及大叫,一阵疼痛让丁成玉龇牙咧嘴,她人结实的摔在了地上。原来刚才只要再下两米就能“脚踏实地”,只是不巧绳子在那时断了。丁成玉不知是庆幸命大还是该说自己倒霉。她在地上摸索着拾起手电,边揉着后腰边扶墙站起。刚开始她不敢打开手电,怕被那女人发现,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女人还在,那么刚才自己摔下时早已被她发现了。
一束光线在黑暗中亮起,然而手电的聚光性太差,照不到很远。丁成玉懊恼着决心下次一定要买专业的,但很快她又打消了这念头因为没有谁会期待再有下一次。她拿着手电随着光线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空间不算很大,只有那入口的三到四倍大小,而有一面石壁上开着个门形入口,它连接着一条呈阶梯状缓缓倾斜向下的地道。
丁成玉拿着手电扶着墙走了进去。
地道两壁很是平坦,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装有一架式样老旧的铁制烛台,很明显这条隧道是由人工开凿的。丁成玉感到那女人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自己没差她多少时间下来,而女人已经走的看不见了。
丁成玉就着自己进入时的地势估摸着这地道应是朝着那老宅的方向,想到这,她不禁稍稍加快了脚步。只是独自一人走在这实则毫无光线的地道内,难免会开始胡思乱想。她感觉地道很长,似乎自己怎么也走不到头。她不清楚前方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同时也害怕着漆黑的后方,怕有什么会突然向她背后扑来,这使丁成玉联想到那些游乐场里的鬼屋,从而又从鬼屋联想到了鬼片情节。丁成玉拿着手电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她停下脚步做了个深呼吸,使劲做着心理调适,极力让自己去想那些美好的事情。
她努力的想着父母、朋友;想着每天上下班时自己走过的条条街道;想着张九州;想着那个吻……丁成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继续前进,她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自己还要再走多久,所以当前方出现隐隐光亮时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丁成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微弱光线,止不住的一阵心跳加速,她警觉的关上手电,让自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待平复了下心情后开始小心的向那光源走去。她尽量使身体靠着地道一边的石壁前进,且放轻脚步放缓动作不让自己发出声响,终于人来到了地道出口处,原来那光亮是从地道另一边的石室内发出的。丁成玉人紧贴着石壁,利用地道周围的黑暗做掩护,只稍稍探着头向石室内张望。
石室内空无一人,而四壁上已点燃的蜡烛说明那神秘女人来过这里,可现在人到哪里去了?丁成玉环顾着这地下石屋,她估计这空间该有三十平方左右大小,约有四米高,这里似乎是通过人工在原有的天然洞穴基础上开凿出来的。四周石壁上都开有门型洞口,算上丁成玉这边的一共有5扇“门”,好似这里可以通向很多地方。
但门的排列并不规则,如果把这石室看做有着正常四面墙的普通房屋的话,那么这五扇门只是集中在三面墙上,另一面墙上并没有门,却有着直接倚着石壁开凿的石阶,丁成玉顺着石阶向上看去,它似乎超出了这石屋的顶部一直延伸了上去。
这阶梯通向哪里?
难道……
难道上面是那古宅!
丁成玉心里一惊,视线不由自主的向那顶上望去,然后她的目光又慢慢下移,最终落到了石室中间的大石块上,这才是真正吸引她的地方。丁成玉在黑暗中咽了口口水,似是迟疑了会,但还是举步走出黑暗,朝向那大石块走去。尽管现在只她一人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分外小心,那神秘女人不知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丁成玉一步步朝她的目标走去,视觉和听觉则异常警惕四周的动静,然而最终她的目光逐渐被那石块吸引。
这长方体石块几乎是在石室正中,它很大,差不多占了室内的四分之一,似是一张超大石桌摆放在那里。但它的表面不如一般的桌子那般平整,而是好像有人在其上挖走了一大块,最后形成了规则圆滑但不深的碗状凹陷。
不过使丁成玉产生冒险一探念头的则是这“大石桌”上放着的东西。石桌上自是蒙着一层厚灰,但依然能见其上零星散着的纸张,两罐早已干枯的墨水瓶,几支蘸水笔和一些已用了将近一半的铅笔,只有两样物件上没有被那灰尘所覆盖。
一张黑白照片和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照片上的是一对男女,看他们的穿着似乎是五六十年代的样子。两人并排站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无任何肢体动作,可一看就感觉是一对恋人。再看那笔记簿,普通的本子,内容似乎是人写的日记。照片和本子显然原来是和这石桌上的物件放在一起的,而如今被人特意拿了出来。丁成玉直觉这两样东西很重要,她赶忙合起本子就要往自己背包里塞,不过……她又停下动作。
丁成玉抬起头看了看这周边的环境,当下张九州还在上面与那大个子男人恶斗,那女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但明显女人也发现了这照片和日记,所以定是要回来取的,那么何不留着它让那女人拿了,看她下一步的举动。丁成玉打定主意,把照片和日记又放回原处,随后取出自己的手机,自然在这地下是毫无信号的,她不是要打电话而是要拍照片,把这里的环境与那张旧照片和本子上的内容一起拍下。
丁成玉心里有点小得意,感觉自己像个间谍。虽然她的工具不怎么先进,但她手机最大特色就是相机功能,拍清日记上的内容还是绰绰有余的。丁成玉不停的按着快门,直到日记上的一页内容使她停下动作。这紧急时刻自是没功夫去看那白纸黑字,但这一页上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副画,一副这大石桌的简易钢笔画。丁成玉的目光从手机屏幕转到那日记,又从那页纸放眼瞧着这大石桌的表面。
她定了定,接着利索的收起手机,伸手朝那石块表面正中的凹陷摸去,可由于这石块过大,她一时也够不着,只能半爬上去,趴着身子伸长手臂才得以摸到那“大碗”的中心,那里有一个如乒乓球般大小的圆槽,然后丁成玉的手延着这小凹槽摸向那呈圆弧状的表面,接着又慢慢滑向石桌边缘。
尽管这石室的存在已让人感到奇怪,但如今更让丁成玉不解的是这石块本身,因为它表面那平滑的凹陷和正中的小槽,其触摸的手感竟然让人觉得并不是由器物机械打磨而成的,可石块边缘却有着明显的工具敲凿痕迹。也就是说这看似规则的表面凹陷倒是天然形成的,而从这大石块边缘的粗糙不平来看这整块东西却是人工开采下来的。
这让丁成玉觉得怪异至极,她慢慢直起身体爬下石桌但人突兀的一震,丁成玉心下一沉,一把亮惶惶的匕首无声无息的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是,她疏忽了,疏忽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潜在的威胁,直到匕首的冰凉才使她猛的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
“不许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神秘女人在丁成玉身后说到。
“嘿,有话好好说,不需要那么激动吧。”丁成玉心里直想抽自己两嘴巴子,那女人是从什么方向来的自己都没意识到。是啊,人家好像有点功夫,她这“废人”当然不能比。
女人也不跟丁成玉罗嗦,手上的刀子表明了她的冷硬。她一只手握着匕首,另一只手快速拿起照片和那本日记,然后示意丁成玉朝其中一条地道走去。
“别耍花样,你应该明白对这里我比你熟悉百倍。”女人语气冰冷:“走!”
地道内,丁成玉在前,女人在后。
这条通道不是丁成玉刚来时的那条,向上的阶梯变成了斜坡,且坡度比刚才那条要大的多。女人手里拿着点燃的蜡烛,除了这微弱的光线外,其余依旧漆黑一片。丁成玉感觉后方的人用刀子抵着她的后背,不断推着自己前进。丁成玉心里苦笑,至少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在黑暗中乱想,此时身后的麻烦已经够大了。
她现在该怎么办?当然是要摆脱这女人的钳制!那要怎么摆脱?丁成玉不断想着逃脱的方法,可似乎都没胜算。她们这是要去哪里?是了,到地面上去,丁成玉自然想到了张九州,他怎么样了,是赢了还是……不,他肯定不会输。那么这女人是要用自己来威胁张九州!该死!丁成玉咬了咬唇,这的确是件很糟糕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摆脱!她可不想成为拖后腿的人。然而在这地道里逃脱是没可能了,只能先上去再说,不知上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地面上的情况如丁成玉所料,张九州已胜券在握。
男人正处在下风,挨了张九州一记重拳,向后退出数步,但刚站定后连气都没换又向前攻去。
“我不是说了,我没跟踪你们也没有要抓你们。”张九州则轻松的多,边说边轻易闪过攻击,借着力道向前单手撑地,顺势抓起地上的小石子,翻转过身,抬手射出,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该是速战速决的时候了。
“那你怎知……?”大汉措手不及,只觉前方空气似被一粒硬物割开,以诡异的速度直直向他飞来,眼睁睁看着击中自己的左肩,刹时只觉一麻,然后一阵锥心刺痛,整条手臂已抬不起来了,尽管如此,他连哼都没哼一声。
“是那小屋告诉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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