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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书雅在迷迷蒙蒙之间,只感觉一股子柔和的呼吸声徘徊在自己的头顶。
她的酒量一向很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杯酒下肚后竟然开始醉了。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子奇异的氛围,两个人竟有那么几秒的相顾无言。
“高正阳,你到底为什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了派克家的继承人呢?”
杜书雅抬了抬脑袋,男人那器宇轩昂的下颌线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底浮沉着。
“你不是已经让Z查过了吗?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派克家的继承人。”
男人抿着唇瓣道了句,幽暗的目光中,那是让人参不透的绝妙高深。
杜书雅哧哧的笑着,眼睛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能让人查到的不一定是真相,我总觉得,你成为派克家继承人的理由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是啊,没有那么简单。
她和高正阳的背景都没有那么简单。
四年时间中,他们两个早就不复从前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苦苦追问也没有意思。
“你不想说就算了,不强求。”
杜书雅讷讷的道了句,眯着眼睛抬头去看那个环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只望见他的眼底那一片如星空般厚重深沉的光芒,如同海纳百川般泛着让人想要去依赖的厚重感。
手指下意识的探了上去,轻抚上他的脸。
璀璨的笑容在杜书雅的唇瓣绽开,如让人迷醉的罂粟花,对高正阳来说便是噬心的巫蛊。
身子被猛地摁在了沙发上,那个男人的俊脸顿时变得近在咫尺。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勾引我?”
听到高正阳的话,一抹淡笑就这么飘飘悠悠的划上了杜书雅的唇角。
“这句话好熟悉啊,四年前你就是那么说的吧,在我被申泰申海父子下了春药的那天!”
杜书雅的手指轻轻附上了高正阳紧抿着的唇瓣,紧接着就是他那迷人的下巴,性感的喉结。
眼前似是有太多的过往飞驰而过,晶莹的眸子立刻激荡起一抹水雾。
“然后我便像这样被你压住了,拿你当了解药,然后我妈妈便去世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深爱我的人就这么消失了。”
看着那几乎要哭出来的杜书雅,高正阳的心尖便像是被戳中了那般的疼痛。
想要压住她、狠狠要她的冲动仿佛被浇灭了。
大手猛地一用力,将杜书雅捞进自己的怀里。
两个人位置交换,让那个可怜巴巴的小丫头趴在自己的胸口。
“明阿姨不在了,你还有我。”
高正阳的唇瓣轻轻吻了吻杜书雅的头顶,一字一句,看起来不像是情话的呢喃却被他说得格外刻板。
杜书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挣扎着从高正阳的怀中爬起身。
“喂!你很喜欢我吗?刚刚那是表白吗?你不是很厉害、很骄傲、很不可一世吗?喜欢我多掉价儿啊!”
杜书雅这猛地坐起来后,又拎起高正阳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爽快的踢掉了高跟鞋。
“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从上学的时候?还是从四年前的那一晚?还是在澳门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国色天香风姿绰约啦,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
“初儿,过来坐下!你喝醉了。”
高正阳对着杜书雅伸出了手,杜书雅却压根不想搭理他。
“啊哈哈哈哈,高正阳!我还真是看不懂你了,既然你喜欢我,上学的时候为什么总欺负我呢!死变态!死面瘫!死腹黑!”
得了,不用问,这丫头是真醉了。
高正阳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杜书雅的身边想要把她抱起来,却不料她压根没有那股子乖顺的意思。
一把掐着高正阳的手腕,竟然开始和他耍起功夫了。
“看招!”
这猛的一拳挥过来,高正阳只能耐着性子躲过去。
“小样的!竟然让你躲了!看姑奶奶的大招!隔空打鸟!”
话音落,杜书雅便猛地伸出脚踢向了高正阳的下身。
这丫头,动不动就着男人的命根子下手是为哪般啊!
坏习惯!
“咦?又让你躲过去了!下一招直捣黄龙!”
杜书雅又是嘶吼一声,招式还没有出手,便被高正阳反手拉进了怀里。
“丫头,你真吵!”
他轻轻吻着她敏感的耳垂,看着那张小脸敏感的又粉变红。
“你刚知道我吵啊!你不是非要和我结婚嘛!反正我就是这么吵,嫌吵把我休了啊!”
杜书雅一边说一边拎着酒瓶子滑坐在地上,再这么一仰脖,一满瓶的皇家礼炮就见了底。
高正阳完全不知道杜书雅这是唱的哪出,想要抱她,却被一把拉了回去,两个人一同坐在地上。
“你给我坐下!咱们玩儿转酒瓶,真心话大冒险的!”
杜书雅一边说一边傻乎乎的笑着,也不管高正阳同不同意便将空酒瓶放在地上转了起来。
“唔,我中了诶!我选大冒险!强了高正阳那个面瘫脸!”
“好丫头!看咱们谁强谁!”
杜书雅一边说一边笑,迷迷糊糊的跪坐起身,一把环住高正阳的脖颈凑上自己的唇瓣。
本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胡乱吻着,在她成功点燃高正阳体内火苗的瞬间便被加深了那个吻。
如同一泓澄澈甘甜的泉水,杜书雅的唇瓣不停诱惑着高正阳潜藏在体内压抑良久的**。
男人霸道的衔住那调皮的舌尖细细密密的吻着,逗弄着,挑衅着。
雄狮般健硕的脊背将那个引人犯罪的尤物压到了地毯上。
高正阳的大手托着杜书雅的后脑一同陷进那昂贵的欧式白毛地毯上。
另一只大手拉高了她那受了伤的小胳膊,避免两个人在肢体交缠的过程中压到她的伤口。
在醉得一塌糊涂理智全无的时候,杜书雅仍然不肯服输!这完全是天性使然。
她学着高正阳的样子轻轻咬着那个男人的唇舌,如同小奶猫一样仰着脑袋。
因为醉酒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上多添了几抹平时不易见到的妩媚和妖娆。
高正阳的大手非常不客气的支起了杜书雅一条纤细的长腿。
侧面开衩的礼裙设计,让那白皙诱人堪比琼脂的肌肤在衣料的遮掩下露出了一大截。
犹抱琵琶半遮面便是最大的诱惑。
高正阳那深邃的眼眸在不知不觉间多了几抹**味儿的霸道,唇边浮上一抹笑。
如同苍狼般紧紧压住了杜书雅的身子,揽着她那嫩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的腿根儿把玩着。
杜书雅只感觉此刻头晕目眩,大脑皮层的每一根神经都是那么的不听使唤!
身体像是在大海中起起伏伏,被巨浪冲击得不停翻滚。
可却不是溺水时的难熬,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之感。
鼻尖扑过来的淡淡薄荷香,那是高正阳身上的味道,冷冽,带着几缕寒意。
“初儿,放松点儿……”
高正阳的大手顺着那侧开衩的礼服下摆一点点探进去,在她那光洁嫩白的小腹上打着圈儿。
他耐着性子轻声哄着,还不忘用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帮着她将身体放松下来。
高正阳的万丈柔情只给了杜书雅一个人!
只有在面对这个丫头的时候他会那么耐着性子那么温柔的轻哄。
再没有其他人、事、物能于杜书雅相提并论。
这一幽深绵延之吻无法停止,两个人的唇瓣就像是富有磁力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呼吸之间,杜书雅的柔白在她的躯体上起伏着,与高正阳结实的胸肌时不时撞在一起。
“唔,好热!”
杜书雅随手扯掉自己脖颈间的项链,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热气包围了,火烧火燎。
徘徊在那个男人的耳畔,贪婪的嗅了嗅高正阳身上清凉的香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无疑于点火。
杜书雅的鼻息不停的撩拨着高正阳体内那最原始的**。
大手不客气的一扯,女孩身上那条昂贵的裙子便被他立刻分成了两半。
眼底,那精致怡人仿佛画像般的娇躯在琉璃灯的映衬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比珠宝玉器还有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高正阳的大手猛地分开的女人纤细的长腿,那双玲珑玉臂便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肩膀。
讷讷呢喃间,杜书雅的唇边溢出了一抹夹杂着香甜的酒气。
任是多么只手遮天的男人也注定难过没美人关。
头皮麻得很,压根没有什么力气睁开眼睛,然而理智又隐隐约约仿佛还在。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身体某处传来的感觉却又让她沉醉其中。
情爱的味道……
只有两个人同时沉沦才是最好。
只有当两个人互相配合,彼此拥抱,在缠缠绵绵的互相取悦中才能达到巅峰。
不得不承认,在醉酒的情况下,杜书雅第一次主动迎合着高正阳的霸道索取。
那妩媚妖娆足以让每个男人沉醉的身子在男人猛正阳的撞击下如同白浪般翻涌着。
高正阳的唇瓣埋在了杜书雅的颈项,衔着她的锁骨轻轻的吮着。
“高,高正阳……”
听到那不经意的呓语,男人的眸子一凛,拖着女孩的腰身动作更加激正阳凶猛。
他从不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会被杜书雅念得如此宛转悠扬,尤其是在这个时刻。
仿佛是催情香料般让他体内的**再次攀升,大手捉住那玲珑的柔白轻轻抚弄着。
衔着她的唇吻了吻,循循善诱的哄着。
“初儿,再叫我一次!乖!”
“高,高……唔……”
那霸道狂狷的名字还没有出口,便化作了更为旖旎的低喃。
仿佛满室的空气都被涤荡,染上了一层腥甜味儿的暧昧。
“初儿,叫我的名字!”
高正阳咬了咬那诱人的耳垂,继续道。
如果此时杜书雅是醒着的,那么一定会腹诽这家伙变态的癖好。
总让人喊他名字做什么,可奈何杜书雅此时压根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她紧抿着小嘴儿,死活不打算成全高正阳这恶趣味。
身体如同面团般被男人的大手捏圆捏扁。
那双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显然已经快步入**了。
然而高正阳岂是那好欺负的主儿,就在杜书雅沉醉其中的时候,猛地退了出去。
“嗯啊!”
一声弱弱的低喃从杜书雅的唇边溢了出来。
那从刚开始便紧合着眼睛享受的朦胧眼眸也跟着微微张开,紧接着袭来的便是那天旋地转般的感觉。
蹙着眉头再合上眼,高正阳的声音便又徘徊在了自己的耳边。
“初儿,叫我名字……否则不给你!”
“难受……”
杜书雅低喃一声抓住了高正阳的脊背。
指甲就这么嵌进了那结实的脊背,留下了几道难耐的抓痕。
身子如同被扔上天空又倏地降落,只感觉内脏的一部分被掏空了,难受至极!
“叫不叫?”
“高正阳……我难受……”
杜书雅那红扑扑的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
咬着唇,五官全部拧在一起,抗议着高正阳这不靠谱的惩罚。
男人自然不舍得如此折磨着自己最爱的女人。
垂下头吻了吻那紧拧着的眉头,声音宠溺至极的道了句。
“皱眉的样子丑死了!”
杜书雅哪儿还听得见高正阳这些调侃,在那个男人的斗志昂扬重回缺口的时候。
杜书雅娇喘着环住了他的臂膀,将身体,大脑全部交给未知的领域也未尝不可,挺舒服的!
然后,后面也不能有什么然后了。
这一次还没有做完,杜书雅便睡了过去。
在高正阳那最后一击将滚烫尽数留在杜书雅体内。
那个小猫一样的丫头迷迷糊糊的环住了他的腰,像是树袋熊般手脚并用的攀住了那道结实的身躯,睡得香甜。
伸手将杜书雅的身子环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初儿,我永远不会忘记,在你喝醉了的时候是如此的依赖我。
酒,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杜书雅是被高正阳摇醒的。
“手机响了。”
“唔……”
杜书雅迷迷糊糊的接过手机放在自己耳边。
本来还没有回笼的理智在听到耳畔的声音后立刻恢复了。
是何定山打来的。
“你姐姐早上十点的飞机到A市了!手术我安排在三天后。”
对了,手术。
杜书雅猛地坐了起来,这宿醉过后头疼欲裂的感觉也跟着涌了上来。
“好,我会记得去机场。”
挂了电话,一杯浓浓的解酒汤便被递到了唇边。
就着高正阳的手喝了几大口,杜书雅这才缓过神儿来。
艾玛,她昨天住在高正阳这里了?
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完蛋了,是高正阳的男士睡衣。
她又把高正阳给睡了?
坐在床边端着解酒汤的男人明显也是刚刚起床。
他的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结实的胸肌和那让人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的腹肌。
湿漉漉的头发有些凌乱,却将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衬托得更加好看。
理智虽然回来了,可是眼神依旧有些刚刚起床的迷离。
杜书雅一边揉着头发一边拧着眉头瞪着眼前的男人。
貌似……昨天晚上她和高正阳……
杜书雅微微动了动身体,这隐隐传来的黏腻顿时让她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和高正阳做了些什么!
妈的,被下了春药还不够,现在酒后乱性这种狗血事她竟然也做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和高正阳这个家伙搅在一起呢?
杜书雅悠悠的长吸一口气,在男人那戏谑的微笑注视下,推开了那举着解酒汤的手。
她知道这个时候炸毛也没什么用!
做都做了,那么小家子气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要是拉着被子高喊。
艾玛,你丫上了我,你是臭流氓,救命啊救命啊,这也太掉价了!
虽然心中呕得要死,可是面子上杜书雅依旧强装着淡定。
没关系,睡来睡去都是这一个男人还并不算滥情。
没关系,这家伙起码长得好看,她不吃亏!
在做了激正阳的思想暗示之后,杜书雅清了清喉咙打算拉开被子下床。
奈何高正阳这家伙非要坐在床边挡着她,死活都不打算挪位置。
“喂!没听过一句话嘛!好狗不挡道!”
杜书雅低吼一声。
神采奕奕的高正阳先生却依旧笑环着胳膊望着自己面前这炸毛般的女孩,邪魅潇洒得让人想要揍他!
“就打算这么起床?没有要说的话?”
“要说什么?”
杜书雅呆萌了会儿,眨眨眼睛,又揉了揉脑袋。
那张白嫩嫩的小脸上,一双眸子如同黑珍珠般璀璨好看。
好吧,既然她这么淡定,那么就逗逗她好了。
“昨天我其实没有兴致和你上床的!可是你非要强了我,我不得不从啊。”
高正阳一边说一边无奈的耸了耸肩,大有一副良家妇女被强暴的悲催之感。
“额哈哈哈哈,别逗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
杜书雅一边摆手一边一溜烟的下了床,作势就要往浴室跑。
却不料这还没走两步便被捞了起来。
“哦!我想起来件事,昨天我花了十亿买你一个吻对吧!这钱不能白花,过来吧。”
“高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重口味!我没刷牙啊……唔……”
杜书雅迷迷糊糊的道了句,下一秒便被感觉自己的唇瓣被高正阳那厮占领。
他技巧性十足的衔着她的唇瓣轻轻吮着,长臂牢牢的箍着她的腰身细细密密的不断加深那个吻。
原本想要推拒的动作不知不觉间便化成了温顺,杜书雅的腰几乎要被男人的胳膊勒断,紧紧的。
一吻作罢,本就不太清醒的理智跟着便飘摇得更加厉害了,女孩趴在男人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高正阳!你丫……”
“十亿的吻这刚亲了一万的你就受不了了?”
高正阳眯着眼睛道了句,一把夹起杜书雅的身子大步流星的向浴室走。
“十亿一吻!只能亲一次!你丫到底懂不懂中文啊!”
杜书雅低喝一句,对于高正阳的霸道言论那是百分之三百的无法理解。
好在这个男人也没有为难她,把她放进浴室,道了句。
“自己洗澡,出来我帮你擦药!”
也是这个时候,杜书雅才发现自己胳膊上高正阳精雕细琢的那朵玫瑰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纱布和药棉。
看来,这昨天在她睡着后,高正阳还任劳任怨的帮她换了药。
一股子暖流从心头涌到了大脑。
唇瓣在不知不觉中勾了起来,只是就连杜书雅自己都浑然未决罢了。
何瑾萱是十点的飞机到A市,随行的除了女佣保镖还有护理医师。
高正阳的车子停在了机场外,杜书雅这才慢悠悠的拿起墨镜挂好推开了车门。
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让杜书雅不得不去转头看他。
“移植可以不做的,肾源我帮你找!”
“虽说我和何定山关系不好,但是,我姐一向待我很好的。我怎么能不救她!她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了。”
见杜书雅这么坚定,高正阳也不能再说其他的。
肾移植虽然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但总是要挨上一刀,只要想想他便觉得心疼。
那么怕疼的丫头现在不仅会自己取子弹,甚至连移植手术都能说做就做?
这样又坚强又固执的杜书雅,让他怎么能宠着?
“安啦!你别又用这个表情看着我,又不是上刑场,三天后才做手术呢,不就是开一刀取点儿东西出来嘛!”
杜书雅状似无所谓的拨开高正阳的手,下车,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机场。
VIP出站口外,何定山已经带着大批的人马等在那里了。
或许是飞机晚了点,何瑾萱还没有到。
看到杜书雅出现,何定山的眉头便拧了起来,冷冷的叱责着。
“怎么来的这么晚!难道还要让你姐姐等你吗!”
“飞机不是晚点了嘛,我姐也还没到啊。”
杜书雅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优雅的将长腿交叠在一起。
只是个随手推了推墨镜的动作,竟带着几抹魅惑人心的味道。
VIP出站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把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
就连何定山都有些莫名其妙,书雅这丫头明明和他的瑾萱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怎么这举手投足间都像是能勾人魂儿似的呢?
就在这个时候,VIP出站口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最先出来的是五六名保镖,随后便是坐在轮椅上被保姆推出来的何瑾萱。
不过是几个月没见,自家姐姐似乎又瘦了不少。
那张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点儿血色,整个人看上去羸弱不堪,就像随时都可能随着清风逝去那般。
何瑾萱的目光一下子便逡巡到了杜书雅,对着她悠悠的勾起唇瓣。
“姐!”
杜书雅摘掉墨镜迎了过去,蹲在轮椅前轻轻的拉住那抹冰凉的手。
“姐,我好想你。”
“傻丫头,让姐姐看看,怎么瘦了那么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何瑾萱的声音如同空谷幽兰那般的温柔悦耳,姐姐的声音与自家母亲很像,让杜书雅莫名其妙的便觉得窝心。
杜书雅对于亲人的依恋一向极重,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讲,她五行缺爱,所有对她好的人自己都会乘以百倍千倍的回报过去。
她爱何瑾萱,爱她的姐姐,所以别说是个肾,就连命她都能给。
就在这个时候,何定山也走了过来。
“你们姐妹两个有什么话回家说,机场人多,对瑾萱的身子没好处。”
“是啊,大小姐,这里风大,您想和二小姐说话到了家里有的是时间。”
说这话的是何瑾萱的乳母王婆,将何瑾萱从小照顾到大的老妈子。
在何家的这二十多年,那是兢兢业业的照顾着体弱多病的大小姐,各个方面都挑不出毛病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杜书雅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王婆的时候便觉得她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原因,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她。
她曾经和崔楚钟谈论过这个问题,崔楚钟只是说每个人都会遇到这样的人。
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不顺眼,这是正常的,是天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何定山的别墅,期间,杜书雅接到了崔楚钟的电话。
,他说金涵彬已经脱离了危险,身上多处骨折,命虽然是捡回来了,但恢复起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或许是旅途劳顿,何瑾萱到了别墅后精神便不太好,又是咳嗽又是发烧。
随行的保健医师帮她挂了点滴,一直到了晚上,她才恢复过来。
吵着要和何定山、杜书雅一同在大桌旁用晚餐。
让何定山和杜书雅同坐一张桌子吃饭本来就是个稀罕事。
再加上一直被软禁着的何瑾萱也过来了,父女三人虽然坐在一起,可是这画面却怎么看怎么别扭。
气氛透着一股子曼妙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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