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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眉心一拧,知道她是身体出了问题,看了眼时间,已经迟到了,母亲安排的商业培训课的时间过去了大半。
算了……
微微倾身,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廖家堡的方向走去。
他无数次后悔这一决定,将他推入日后的万劫不复境地。
没有办法置之不理,说不出是哪里吸引了他,可是,无法自拔,他想,如果真要这样下去的话,也不错的。
母亲终于问起了,听说你在给一个女生补习?
他将书翻页,淡淡嗯了一声。
她追问,兴致很好啊,喜欢人家?
他有些诧异于母亲的敏锐,可能是因为父亲的逝世,让她越来越在乎他这个儿子,事事要他做到最好,也事事想要约束着他。
但像这样含笑询问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还真的不多见。
也许,母亲也会喜欢她吧。
那个脾气差但本性不坏的姑娘。
“她姓廖,廖家堡的大小姐。”没大没小的小恶魔。
“啪——”母亲失手打碎一直握着的杯子,他讶然抬头。
事情是他从未设想过的一个结果。
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仇人,他们逼死了你父亲!
他们逼死你父亲!
逼死了你父亲!
……
梦魇一般的声音……
他想起自己生日的时候,她给自己缝了一个钱包,偷偷塞进他口袋里被他发现时的惊讶羞涩。
他蓦然动情地说着,廖文珠,你赶紧长大吧。
而现在,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从来没有遇见过她。
廖凯瑞爱女心切,在他疏离她之后不久就找到他。
“我女儿喜欢你。”男人伟岸的气度让他有那么一个荒唐的刹那侥幸猜度,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可是接下来他所听到的事情,让他很快掐灭了这丝希望。
“但是,你不适合她,所以,最好就这几天吧,我会送你们离开金城,而且,你可以到艾国进修,雷家的事业,廖盟也会出一点微薄之力的。”
离开……么?
也好。
离开这个一场情恋还未成形就自行死去的城市吧。
只是,后来的后来,康顺的出现又将他和她拉在了一起,而这一次的牵扯结束后,他和她,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少年的那一次情动,是他这一生,最美丽的梦。
将所有思绪一一收起,我仰头看着他,轻声继续问:
“雷鸿哲,告诉我,萧纶呢?”
他像是突然来了脾气,握住我肩膀的手掌用力收紧,一字一顿地也继续反问:
“你、很、在、乎、他?”
老巫婆总算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地盘,意思意思地走过来幽幽地戳开雷鸿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别这么急切,这丫头脑袋构造有些特殊,反应是比常人慢些的。”说着将药碗一拿,不容拒绝地扣住我的下巴,硬是给我灌得满嘴的药渣子!
这个老巫婆!
我瞪着她,满嘴的苦涩憋得很难受,眼眶一阵泛热,我哑着嗓子嚎着:
“萧纶那混蛋是不是死了啊!”
嚎完才发现屋内的两人都眼神古怪地看着我,老巫婆是满脸兴致盎然,雷鸿哲是脸色发白。
心下空荡了一遭,眼泪立时夺眶而出,萧纶真的……真的……
“他没死,”许久,竟是雷鸿哲率先软了语气,示意我向旁边看去,“只是昏迷。”
我眼神一亮,立刻看向左侧!
眸光在触及安静躺着的人时,只觉得一颗飘荡着的心总算定了下来,五味杂陈的情绪泛上来,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细细地打量着被安置在另一张床上的萧纶。
他面色苍白,脸上甚至还带着惯有的淡淡笑意,眉目清晰温和,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一下子就会醒来,又好像永远不会醒来。
“你果然很在乎他。”雷鸿哲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我偏头看向他,也只来得及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端着碗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丫头,”老巫婆还没离开,见我发怔,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温柔地说,“少装柔弱了,滚起来去扎马步!”
这么不留情面的一锤定音!
我眨眨眼,刚咽下去的泪意瞬间又涌了上来!
南洋岛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放眼望去都见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连动物都少,在我们来之前,这整个岛上真正会出来活动的只有三个人,老巫婆,老管家,以及一个哑巴花匠,而真正隐蔽的势力则是在那片茂密的森林内。
所以,老巫婆的变态嗜好之一就是逮着人就赶紧压榨他的劳动力。
例如我。
无声和她对视了三秒,我呈投降状,慢腾腾地从床上挪起来,再回头看了眼萧纶后,虚弱地抬头维护最后的权利:
“好歹别让他和我睡一个房间,我还是黄花大闺女!”
老巫婆冷笑了,意味深长地反问:
“黄花大闺女?哼,哪家的那么一朵黄花会追着个男人的屁股后面跑了十年,到头来还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喜好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最后捞了个顾影自怜自怨自艾的下场?”
我怒了:
“老太婆!你好好说话是会老十岁吗?”
她拐起手杖对着我就是狠狠一抽,眉毛抖上一抖,嗓门比我还高上几分贝:
“你倒是做点能让我好好说话的事情试试啊!”
“你……”
“老夫人,”门外是鞠躬尽瘁的老管家在弯腰提醒,“这位先生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我这才发现,外面原来还站了两个人。
想来,是上面给的时间太紧,好不容易安全到了南洋,罗西是毫不耽搁地守在门外准备和老巫婆商谈协议问题,估摸着日头,应该是从早上到现在,已经站了三四个小时了。
我撇撇嘴,懒得跟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巫婆一般计较,转身迈下床,走到萧纶的床边,一面帮他把被子拉好,一面往门口递上一眼。
“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处理掉这个大块头吧,不然叫他去后院拔草也好过立在这里当门神。”
“你这么一说……”老巫婆像是刚想到了什么,眼神带着烈风扫过来,桀桀笑了两声,“后院的草确实挺长的了,臭丫头,滚去拔草吧。”
我咂舌,老巫婆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没有之一。
走出房间时,罗西正被应诏入内,我眼神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阴森森地问候了一句:
“没良心的人,屋里边的老巫婆,会好好招待你的。”
我承认,还在为他那一刻做出的决定而鄙视他,如果不是萧纶命大,或者如果不是老巫婆的手下来得快,估计我们早就因为没有及时搭救的船只而在海里脱力而死,萧纶还会死得最快。
而这么一句问候是我最好的素养了。
……
岛上的天气很好,大约是经历过一场大风暴后,将所有的杂质都卷走了几层,让空气都显得分外清新,阳光温暖地高挂在湛蓝的天幕上,洒下柔和的光线,为这片杂草丛生的后院笼上一层金黄。
我终于不再强撑着任何嚣张的笑,慢慢地蹲下来,抱着膝盖发怔。
老巫婆的话又一次回荡在我耳边:
“追着个男人的屁股后面跑了十年,到头来还完全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凭着自己的喜好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最后捞了个顾影自怜自怨自艾的下场……”
我细细想着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确实在常人看来是荒唐了点,但是,谁可以告诉我,雷鸿哲曾经和我离得那样近,以至于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要认定他这么一个人的时候,却倏然转身就是一个冷漠的背影,这样的转变,我怎么能甘心接受呢?
捂着双眼让自己不要再想,而此时的整个后院安静得可以听清空气中轻微的海水涌动声,明明没有多么迷离的风,却好像让我的思绪一并飘散了些。
我想起当时那样狼狈地被他送回家时,老爹震怒中带些喜色的眼神,武晖复杂又心疼的眼神,以及康顺始终毫无暖意的眼神,他们都在等着我回去,而没有人,像雷鸿哲这样,只是因为一个途经,就将我顺手送回来。
就因着这么一个途经,所以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努力一把而草草放弃,哪怕我这么一努力,就让青春像被狗啃了似的掉了十年。
伤春悲秋着实不适合我这般讨喜又有气质的姑娘,原地兀自伤感过一阵后,我干脆就着姿势拔起杂草来,心下思忖着什么时候问一下老巫婆该怎么救老爹。
虽然有武晖和康顺在,甚至还有一个蔡曼在,老爹的安全可以保证,但是这几年他的身体也并不好,怕是受刺激多了会更难将养。
正想着,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将我前面的光线挡走一大半,投下一大片的阴影。
抬头,正是让我伤春悲秋的源泉。
源泉说:
“廖文珠,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我无言点头。
对于雷鸿哲会讲故事这个高贵品质,我还是深有体会的,记得有一次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一群狼追,追着追到了一处悬崖边,我誓死不肯屈于狼爪之下,于是果决地从崖上跳下去,然后就哭着吓醒了。
那个时候,雷鸿哲上高二,课业很忙,不像我这种无所事事又丝毫不思进取,偏偏做了个噩梦还能觉得是撑破天的大事。
我睡了一场被吓醒,他是还在挑灯夜读,所以我一个电话响过去时,还是可以满足地得到他的接待。
“什么事?”他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疲惫,我瞥了眼床头的闹钟,这才发现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支吾着半天,才不好意思地问:
“雷鸿哲,你会讲故事吗?”我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热度在飙升,干脆更加恬不知耻地解释,“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想听个故事,不然睡不着。”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地说:
“廖文珠,你已经十三岁了,不是三岁小孩。”
我看向窗外,借着明亮而澄澈的月光,加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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