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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脸上传来的,清晰的,火辣辣的疼,叫我知道了一个事实,有的人,就是可以下得了手。
没有看向任何人,我甚至都没有伸手去捂一下刚被打了的右脸颊。
心里没有任何疼痛,仿佛已经麻木到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脸皮厚,被打一下也不会打出内伤的,毕竟,脸皮厚是一种独特的性格,谁能和我学?
弯腰将裙摆撩起,看见伤口处的纱布已经有些血迹渗出,之前的崴伤倒是已经不碍事。
我握紧拳头试了试力气,还好,还能撑着我走出这里跟人打个电话。
起身,对着有些无辜的武董略弯了弯腰,偏头诚挚一笑:
“很抱歉今天给您,还有您的女儿带来的困扰,只是您也看见了,不是我想闹场,是有人想针对我,所以才会弄成这样的局面,我今天,本来也只是想代表斗敬集团,为您的女儿带来一声祝福的。”
见他疑惑不解,我笑着补充:
“晟鑫的执行总裁是我的表叔。”
虽然平白让康顺那个面瘫大叔在辈分上占了便宜,却好歹能为今晚狼狈的我保留几分颜面。
至少,我还不至于真承认是个无赖骗子来骗吃骗喝的。
武董一阵恍然,脸上迅速堆起笑意来,但估计也是觉得今晚的事情太过胡闹,神色又跟着敛了敛,仍是客气有礼:
“哈哈,原来如此,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了。关于康总的表侄女,武某也是有所耳闻的,似乎在奇大念书吧,正巧,小女访琴也是奇大的学生,看来还是校友,真是缘分,缘分啊!”
我抿嘴报以完美的笑容:
“缘分不缘分的都是看个人造化的。”看向发怔的蔡曼,我沉了沉眸光,“眼下似乎又多了个不欢迎我的人,看来,确实没必要再在这里了,小珠现在就离开。不过,今晚的果汁很好喝。”
转身,走入无边的夜色,脊背挺直如一根长竹。
至于身后那个一直垂着头死死看着自己的手掌,周身满是悲伤无奈的女人是谁?
与我无关。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因为很有可能,你在别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得承认,元气又一次大伤了,以至于当终于打通武晖的号码时,我已经连再迈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靠,扰人清梦杀无赦!”一接通就是这么一句粗口。
我抽抽嘴角没说话,那边骚乱了一阵,又骤然传来一声爆吼:
“廖文珠你丫这会儿是不是又被哪家的幺蛾子们群殴了?”
熟悉的语气,带着不经意的关心和紧张。
这个人,还好,还有这样一个人可以随时被我找到。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将积郁了一整晚的沉闷也一并冲散出胸口,耷拉下眉眼,哭丧着脸哀嚎:
“晖大爷,小女子要被打死了!”
武晖火急火燎地赶来时,我正在街边的一处夜间大排档大啃鸡排,油腻腻地沾了满手,见他冲到我面前,撑着膝盖半俯着身喘着粗气的样子,不觉眉眼一弯,笑嘻嘻地伸手拍拍他的背,赏赐了华丽优美的掌状油印子。
“不错,四十分钟不到就穿越了一个市,值得奖励,”拔下一块鸡肉,递到他跟前,“来,姐姐赏你的。”
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张嘴用力一咬,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气息还有些不稳,但至少冲过来时一副想杀人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不少。
“没死就别瞎装装,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么?你信不信有一天你真被打死了,小爷我估计会当你只是开玩笑?”
手上倒胡椒粉的动作一滞,我抬头看他,夜晚的灯火永远是这样静谧中带些沉寂的萧条,偏偏这个人张扬的眉眼是十年如一日地清晰分明,我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安静地低头轻“嗯”了声,又继续往剩下的几块肉上洒满胡椒粉。
武晖在对面叹气,好像我这样文艺乖巧的反应让他很是痛心疾首:
“廖文珠啊廖文珠,看来你果然是遭遇了不小的打击,怎么居然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态度?”
“不是,”我将胡椒粉的瓶子放下,又拿起番茄酱,头也不抬地回道,“我是在想,自己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
肩膀猛地被他用力握住,迫着我抬头看他,武晖难得严肃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吓人。
他死皱着眉头,看向我的右脸颊,压低嗓音问:
“见到不想见的人了?”
我点点头,拨开他的手,突然失去胃口,半扬起头看着昏暗的夜空中那轮淡淡的上弦月。
“武晖啊,我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当一条大道走不通时,我们应该选择迂回包抄!
追爱手册逆袭篇提到,每一个**丝的崛起都是建立在无数次的惨痛失败之上的!
萧纶再一次出现,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我正在后院浇花,这些形形色色完全叫不出名来的花,是康顺唯一的爱好,那个面瘫大叔看起来冷冷冰冰不苟言笑,难得还有这么有文人气息的乐趣。
这些花之中,有些还是很难栽培的品种,正好赶上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干脆趁着他外出,准备来这里摧残一下。
“猪也会浇花,看来这个世界是要被外星人入侵了呢。”这种懒洋洋的语气是我最近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没有之一。
我自认不是大度的人,这个臭男人敢在那个时候抛下战友玩失踪,就该做好被组织批斗的思想觉悟!
然而,现在我却只能有一个反应:
“你特么地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爹到底花钱养了些什么人?守个门都守不稳!居然让这个无赖三番两次地轻易进来!
他站在春日暖阳之下,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五官清俊,眸光温润,身形笔直修长,一身洁白无瑕的衬衫没有更多花哨的修饰,竟仿佛是这烂漫的花色间夺目的一道风景。
我微微眯起眼,这个人身上总是混杂着不同的视觉感受,外表温雅纯良,内里无赖耍痞。
“当然是……走进来的。”他风骚地趋步走来,在距离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从我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迎上他温润的视线。
他微抿着唇瓣,神色收了几分戏谑,嗓音柔和: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托起下巴认真打量他的表情,满意点头:
“态度还算认真,本小姐原谅你了。”
反正只是合作关系,没有谁对不起谁,达到各自的目的就分道扬镳,这是一早就知道的事实,没什么好芥蒂的。
将手上的花洒壶移到另一盆月季上,轻轻洒下几滴水,边随口问道:
“我们下面要怎么做?”
萧纶笑了笑,弯腰帮我将垂落到颊边的头发挽到耳后,语带戏谑地反问:
“你不是被软禁了?”
一说这个就来气,我恶狠狠地将花洒往地上一扔,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弯起双腿抱膝怒瞪着他:
“还不是你害的!我联系不上你,也没有你家钥匙,身边没半分钱!没地方去,所以被武晖带回来了!”
那晚,我病怏怏地回来,老爹几乎是大发雷霆,连武晖也被教训了一通,然后就没得商量地直接对我下了禁足令。
真说起来,虽然老爹对我宠爱有加,但是他发起脾气来,我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两次不算多么华丽的实验之后,我想,我们应该选择另一种更为保险的方法。”挑挑眉,萧纶状似安慰地下结论,“迂回包抄。”
情人节,就是一个天下有情人,都被怨念丛生的光棍们诅咒早点分手的好日子。
这日,阳光普照,春满大地,花香四溢,草长莺飞,宁静美好的某公园门口,出现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穿着朴素的碎花及膝布裙的无辜姑娘,只见她胳膊上挂着一个篮子,里面凶残地盛着种类繁多的花束。
此时,她正探头探脑地打量四周。
真不想承认,这个姑娘就是我。
犹记得在康顺相当宝贝的花园中,萧纶君站在一块大石头上,居高临下,指点江山般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着各处开得妖娆的花,说:
“那个,还有那个,对,角落那盆也要,都多摘一点,等一下有用。”
然后顺利离开家时,就被萧纶一路牵着到一家小相馆进行了以上的改造,于是现在的我,正非常华丽地变身为卖、花、小、妹!
咬牙,对着不远处抄手看戏的男人挥拳表鄙视,竟得到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一时气噎了噎,只好硬着头皮迈开腿,走进公园。
今天是来做课前准备工作的。
萧纶的意思是,我的实战经验太少,临近关头遇到突发状况经常就是头脑发热一通乱来,所以在下一个计划开展之前,要对我进行高压训练,以求能尽快达到追爱手册演练篇的目的,即成为面对情侣就想拆,看见墙脚就想挖的全方位无死角的江湖贱客!
情侣很多,或是亲密地坐在长椅上窃窃私语,间或交换一个默契十足的轻吻;或是牵手漫步在幽幽小径,然后旁若无人地相拥热吻;再不济的,也有像我面前这对,站在柳树下深情对视,一派你侬我侬生死相依的缠绵画面。
“这位哥哥,”我不识相地甜着嗓音出声打破这片宁静,弯起眉眼对着虎着脸满是不快的男人说,“给你身边的阿姨买束花吧,这是漂亮的康乃馨,是送给妈妈的最好礼物哦。”
“啊哈哈,你这丫头真是嘴甜,我看起来这么年轻吗?”他非常得意地弯下腰来,心情大好地在我手里的篮子里挑挑拣拣,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女朋友已经处于爆发边缘!
“混蛋!你给我去死!”一声怒吼倏然响起。
感觉到身前这个被踹的男人正要往我身上压来,我急速地跳到一旁,险险地避过他庞大的身躯,再抬头往他身后看去时,那个被彻底忽视的女人已经扬长而去。
嘴角一抽,合着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智商负数的,这种用到滥的段子居然也能这样成功地拆散一对刚刚还如此恩爱的情人。
我望着还在地上挣扎的男人,无语望青天。
终于将篮子里的花都卖出去了,或者说,都被我强制地送出去了。
公园里已经没有多少人,我安静地坐在空无一人的角落,将空空如也的花篮随手放在一边,双手搁在腿上,静静地发呆。
现在是傍晚时分,夕阳带着春日的慵懒铺洒下来,晚风有些许寒凉,吹得地面上的花瓣洋洋洒洒而起,又在半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落地,归于一片沉寂。
这一天用这种拙劣的说辞拆散的情侣大概也有四五对,其中不乏还直接套用了“咦,这位哥哥,上次见到你不是和一个漂亮大哥哥在打啵啵吗?”的神台词。
萧纶说得对,对于雷鸿哲,我很早就抱有一种决绝的态度:不成人,就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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