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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一副自导自演乐在其中的样子,我觉得挺有趣的,干脆淡笑着拿过一边的果汁轻轻呷着,眼角余光看见萧纶一脸深思的表情,正觉得奇怪,突然听他开口问:
“她腿上的伤,是你撞的?”
女生惊讶地看着他,一时小脸涨红,结结巴巴地反驳: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好心地出声提醒:
“他的意思是说,你新手上路荣登马路杀手,小脑不发达眼神又不好使地将一个遵纪守法好好走着阳光道的路人撞倒后不说,见她腿上的伤还挺严重,生怕自己新拿到的驾照被吊销,就提议私下解决,竟一没防备被她拍了照,以为她真的会发到网上去,今天却在这里偶遇,就赶紧趁着自己人多势众底气足,倒打一耙。”
最后的四个字,我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口的,似乎威力不错,直把她说得面色一分一分地苍白。
萧纶轻轻一笑,像是自语:
“我倒是忘了,你是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我觉得还不够过瘾,趁着四周的人都开始拿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个女生,嘴角邪气一扬,还想准备说话,却看见雷鸿哲和武董几人已经往这边走来。
一时蓦地怔住了,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萧纶却在此时俯身过来低语:
“我赌雷鸿哲不会站在你这边。”
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心上一疼,这话是一根刺,坚硬锋利地插入我来不及武装的自尊。
如果说金城是故事的开始,那么旬城一定是故事的狗血部分。
在这段情节里,我总是以悲情的角色出场,而我以为的男主角就会神色淡漠地站在别的女人身边,面无表情仿佛陌生人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就像现在的雷鸿哲。
我用力握着玻璃杯,安静而倔强地扬起下巴看着他,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存着小小心思,等待他的一个俯身,伸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说:
“小珠又长高了。”
这样无声地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等来的却是武董威严中带些怒意的问话:
“这是怎么回事?”又转头问着自己的女儿,“琴儿,这些……都是你朋友?”
那短发女生也是微微一愣,灯光下的她有一张小巧的面容,五官精致,粉色的唇瓣轻轻抿起,像在思索些什么,倏地“扑哧——”一笑,走上前来拉过一脸青白交接的文文,又回头对着偌大的客厅看了一圈,扬起唇角笑着,清脆的嗓音带着让人愉悦的尾音:
“文文性子急,说话冲了些,各位叔叔伯伯就当这是我们小孩子的游戏乐趣,别为坏了心情而且琴儿今天是寿星哦,给点面子嘛。”说完吐吐舌头,一副小孩子耍赖的鬼灵模样,惹得大家一阵善意的大笑,又相当配合地继续原先的说说笑笑。
武董的脸色也回暖了些,对着雷鸿哲说:
“我这个小黄毛丫头啊,什么都没学好,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鸿哲见笑了。”
我看着雷鸿哲舒展了眉眼,英俊的脸上是我怀念许久的清朗笑容:
“令千金十分可爱。”
“哈哈,老夫一生就得这一宝贝了,被我宠得没边,脾气也不知是承了谁的,成天这么疯疯癫癫的,倒是讨喜可人得很!”
“哪里,令千金的性格,鸿哲很喜欢。”
我觉得有点累,但是原本大刺刺地站着,又突然走开会显得太难看,现在居然很希望那个缩在一边不再嚣张跋扈的文文圣女,可以再次扬声来骂骂我,让她告诉我,我站在这里,真的是多余的。
因为,从头至尾,雷鸿哲,没看过我一眼。
萧纶说错了,他不是不会站在我这边,而是,根本就不想参与任何和我有关的事情。
腰被人搂住,萧纶温润的嗓音在耳侧轻轻响起:
“别光顾着看男人,廖文珠,你现在的任务是先把曹槐拽下位置。”
“拽什么拽呢,他自己已经很配合了!你没看见他和这位武小姐相谈甚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矫情样么?”我有些脱力地将半幅身子都往他身上靠,引得他一声鄙视的冷笑:
“猪就是猪说归说。”,仍是收紧掌间的力道,防止我摔倒。
心间有些温暖,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交情也不深,但是萧纶从没有让我失望伤心过,而雷鸿哲呢……
我看着已经慢慢和武访琴走到楼梯边的他,眼眶微微泛热,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明明是曾经对我那样好的一个人……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的靠近?
曹槐妖娆万千地进门时,几乎全场的人都被她吸引了,我平生见过的美女不多,死去的老妈算一个,因为老爹每晚必定会在书房里对着她的照片发呆缅怀,小时候偷偷进去偷看过。
再有就是曹槐了。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走来,身姿轻盈,像是从花丛中踩着细碎的舞步的夜姬。
我无声地笑了,女人,果然还是不动声色的角色是最可怕的。
一袭曳地的白色长裙,裙边是淡雅的花瓣设计,腰间是一条细长的淡紫色花带,以花衬裙,以裙托花,高贵中又有些许轻媚,尤其是曹槐本身的妩媚气质,在这条裙子的烘托下,更是如万丈星空中那轮娇俏月娘,叫人看得迷神。
今年最新的niaier系列长裙,著名设计师里昂斯多顿先生的作品。
本店仅有一条。
半眯起双眼,我抬起手肘捅了捅身后的男人:
“喂,她穿得漂亮还是我穿得漂亮?”
萧纶像是在思考,许久才用另一只手用力揉了揉我的发顶,叹气:
“别每次心情不好就到我这里找打击,廖文珠,你真是个怪胎。”
全身僵了僵,我索性不去揣摩这人又是这样话里藏话的语句,眼见着曹槐摇曳生姿地在雷鸿哲身前站定,又有种想效仿她那小妈豪迈地泼她一身红酒的冲动!
武晖经常说我这个人死脑筋,看谁不爽那就是一眼定生死,就像曹槐,我看她不爽,就一定会永远看她不爽,哪怕她变成曹红曹绿曹翠花。
事实证明,她也看我不爽,也不知道她和雷鸿哲说了些什么,居然又一次将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牵到我面前来。
“廖小姐对吧?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但是您这样一再地针对我,我也就当做不知道,可你现在还要特意跑来阿哲的生意伙伴这里捣乱,是不是太没有家教了?”曹槐说得巧妙,看样子她爹的华夏文教得不错,既说得自己大人大量,又说得我小肚鸡肠。
武访琴也站在一边,似乎也觉得生气,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一次两次的都是因为我而闹得乌烟瘴气,搁谁都着火。
她小脸一沉,语气不善地说:
“这位小姐,我们应该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们家也不欢迎不怀好意的陌生人,请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先离开吧。
曹槐像是找到了战友,往前迈上一步,长裙在地面上窸窣拖过,犹如轻白的细浪卷起,美好而动人。
“主人家不欢迎的客人,何必还要在这里继续呆着呢?”她语声一顿,突然声调里带着几分诧异,“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是来骗吃骗喝的,看,我们的衣服好像还是一样的呢!”
四周的来客又一次纷纷投来目光,对于八卦,放眼全天下,也没有谁是不喜欢的,尤其是当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站在一起,言辞间见刀见剑的,一定更是有戏看。
而同一件衣服,要想看出效果,就是两个不同姿色的人穿上它,然后进行对比,就是见分明了。
一如现在的曹槐和我。
萧纶做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老早地站到一边,但没有刻意走远,看架势是打算让我自己解决。
我思忖着今天的任务是将曹槐拉下马,那么自身的形象要损不损的也无所谓了。
于是弯起唇角笑出声来,眼神却冷了几分:
“曹小姐,不是葱,就别装蒜,装蒜也不像,你懂这句话么?”见她一时怔住,我又看向雷鸿哲,“那之后的六年来,你从来没有好好地和我说过一句话,雷鸿哲,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要这样折磨我?九年,我花了九年的时间在你身上,你当老娘吃撑了放了个响屁臭了九年啊!”
这些话,应该也是上了心的吧,我想。
不然怎么就觉得鼻尖酸涩得厉害呢。
却仍是保持着高扬着下巴的姿势,用挑衅地眼神看着他。
雷鸿哲脸色有些发白,瞳孔细微地一缩,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
“廖文珠,是谁教你说这些粗鲁的话的?”
“这些需要你管么?雷鸿哲,你已经不是我的家教了!”
我冷笑着指着他,转向曹槐:
“曹小姐刚才不是还在问我有没有家教么?喏,以前有的,现在……”耸耸肩,笑得一派闲适,“还真是没有了”
“廖小姐真是幽默,是欺负曹槐国语不好吗?”聪明的女人知道怎样装柔弱,所以曹槐并不笨。
只是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明明眼神中颇有一副要将我大卸八块,添油加料好好烂煮一番的厌恶,笑容倒是越来越明艳。
到底还是市长家的闺女,一套一套的可全是手段。
武访琴又一次说话,这次是下了严肃的逐客令:
“这位小姐,访琴自认没有招惹你,也请你不要再在这里捣乱了!”
“哦?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眼神真是不好使,从一开始到现在,请问我有主动挑事儿么?难道你爹这么大一个公司的老总,连招待个陌生人吃顿便饭都会立刻破产吗?”
一通抢白激得她小脸发白,只好干拿着一双大眼瞪着。
嘴上耍得威风,我心里却在暗暗着急,该死的萧纶,到底是要怎样才能把曹槐单独钓走?
眼尖地看见那边武董又要走过来了!尼玛,别当老娘是讲单口相声的啊!一个两个的都凑过来做啥子?
不露声色地偷偷将眼神递往身后,在没有看见那抹身影时,我的眼角也跟着不自觉地抽搐!
猛地转身——
只见堆满琳琅满目的食品的架子前,站着几个脸上带着围观表情的陌生男女……
牙关紧了紧,我顿时想爆粗口了!啊擦……混蛋萧纶居然给老娘开溜!
心下百转千回,然而现在是刚把话说绝了,再赖着不走估计是要被保安丢出大门了!
脑海里迅速回忆了一遍五岁之后的雄壮史,给自己的邪念助涨了几缕妖风。
我看了一眼四周神色各异的看客,抬手虚掩下一个哈欠,轻轻眨了眨眼,眨去眼睫上的潮湿,脸上是摆出一副打道回府的神情,语声慵懒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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