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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尊避开她的目光,笑道:“以你的个性舍得现在死吗?忍心看安彦大好前途因学费无能丢失?忍心看身体转好的安母再度回到从前,舍得……”
“我舍得!”安沁痛苦地闭上眼睛,“在我扛不住的时候,我什么都舍得!”
“可你现在扛得住,再玩玩呗,否则多无趣!”他凑近她一嗅,“我还是比较喜欢活色生香的味道!”
她紧急退后,南门尊轻松道:“别怕,为了多玩会,我不会提前弄死你!”
“也许,到最后谁玩谁还不一定呢!”安沁森冷看他一眼,“你敢跟我玩玩吗?公平的玩一次!”
“怎么公平?”南门尊眼眸一亮,就知道她骨子里藏着反骨。
她伸手到他面前,“把那段视频和照片全部给我!”
他眼眸一眯,凑到她面前低低一笑,像极了一只隐藏在雪山当中的白狐,狡猾无比。
将手缩回,一脚将他踢远了些,“我要睡了,请你自便!”有些错误,她不会再犯,那些所谓的游戏不过是他的手段,她没兴趣奉陪他。
“我腿断了!”
静静的,他忽然一句。
安沁冷笑一声,“那正好,省得你祸害人间!”
他一阵沉默,坐在轮椅上没发出一点动静,安沁纳闷坐起来一看,他静静看着她,手放在大腿上揪起那毛毯,她一笑,按了床头铃,“护士,麻烦您把尊少推回病房去!”
“死女人,你就这么狠心?”南门尊无奈地皱着眉头。
“抱歉,对你我好心不起来!”
护士很快过来了,南门尊挥了挥手,“你把门关上,今晚我在这病房睡!”
“喂,南门尊你神经啊,这是医院!”安沁反应异常激动。
“我只是在这睡,没说要做什么啊,难道医院的病房就不允许男女同床而卧吗?”以手撑起身体,他艰难地往床上挪。
安沁的脚就在他边上,只要她一踢,他就会倒下,看到他额上因动作艰难冒出的细汗,她缩回了即将踢出去的脚。
终于坐上床,南门尊嘴角勾着笑,往她边上一躺,“我要祸害人间,就算断了腿也照旧!”
“是吗?”她挑挑眉毛,溜下了床抱着手看着躺在床上腿打着石膏的男人,“其实,我不反对你睡这间房,我也不介意跟你换一间!”
“你站住!”他厉喝一声,脸上的笑散了。
安沁停下脚步,又迈开大步去开门。
“你再敢走一步,试试!”他半坐在床上,淡淡笑着凝视着她,深邃的轮廓在黑暗里显得格外硬朗,那笑如同地狱来的微笑魔鬼,不容人拒绝。
安沁站定不再动,她只能在男人允许的范围里做可以有的挣扎,因为她现在还不具备离开的能力。
“过来,并且躺下!”
紧致深沉的嗓音在夜里特别惑人,安沁胆敢保证如果将他的声音录音去卖,肯定能大挣一笔,不由的慢慢笑出了声。
她渡步过去盯着南门尊,他右腿有石膏,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也看不出身上还有什么伤口,她伸手一把掀开他的衣服。
“干嘛?想对我用强?”他暧昧低语,学着惊恐的语气,却分明是那种恨不得被强上的态度,四肢摊开在那仿佛在叫嚷着快来快来!
她忍俊不禁,第一次从折磨到车祸,笑出了声音。
南门尊侧着头欣赏那雨后彩虹般的笑容,眼波翻覆难平,嘴角忽地一勾也跟着笑了,他知道这一笑,才算真正的笑。
戳了戳他胸口的纱布,听着他倒抽了一口气,惊诧道:“真受伤了?”
“废话!”他面色咻然一沉,阴鸷散布在俊脸的每个角落。
安沁瘪了瘪嘴巴,在他身边躺下,将被子盖住两人,背对着他沉默入睡,睡意刚刚袭来,一只不安分的手搭上了她的胸。
她啪地一下打过去,怒目瞪着他,“干嘛?”
“睡觉!”他一本正经,手往下挪了挪放在小腹上,身体贴了过来,硬是翻了个身将她抱在怀里,“这几天,我很想你!”
鬼才信!
安沁僵硬着身体扭过头去,“你最好摆放功能位,搞不好明天还得医生帮你复位!”
小腹一疼,大手勒到了她的肋骨,警告意味十足。
她被迫接受怪异的姿势睡去。
一声給力的精彩暧昧尖叫,划开了清晨的帷幕,安沁揉揉睡眼朦胧坐起来,床边花花绿绿站着个人,手里提着花花绿绿一盆栽,正瞪着堪比还珠格格的大眼睛盯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田欣如何不了解她,直接说了,“你爸妈很好,打电话给我了,我就撒谎说你工作很忙呗,他们有问我你们的事!”
“你怎么说?”安沁紧张,不是怕田欣不帮她,是怕口径不一致,让两个老人担心。
田欣嘿嘿一笑,“放心,我有分寸哪!我就说他对你很好,举了几个例子,他们很相信我,有木有!哎,其实他真的对你不错耶!我看到电视上求婚的画面,我都快激动死了,死丫头,你怎么这么命好啊!”
安沁仰天无语。
她就知道这女人是这幅态度,连最好的朋友都觉得她捡了天大的便宜,其他人呢?
“干嘛?”田欣推推她,“还想不开啊?”
安沁默然无语,“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
“你就知足吧,如果是我啊,看到浪子回头,我才不计较之前他的恶劣呢!起码,他再恶劣也没伤害你家人啊,没准是太爱你才会折磨一下下你嘛!”田欣凑到她耳边道:“我可去看了现场,确实是他为了救你,才硬生生将自己置入危险当中的!”
“还有啊,这些天你昏迷着,都是他坐在你床边照顾你耶,拉着你的手时而摸摸你的脸,时而拂拂你的发,那迷人的眼神温柔得,我站在旁边看的人都快要化掉了!要是我能跟你换啊,我宁可出n次车……”
“闭嘴吧你!”安沁堵住她的嘴巴,“能不能说点靠谱的,诅咒自己就免了吧!”
“你现在相信南门尊救你的事是真的了吧?”田欣推推她,男人就不该骗女人,否则实话也没人会相信了。
“我就当他良心发现,再说了,这是他欠我的!”
有人可劲地推她,田欣猛朝她使眼色,安沁回头一看,南门尊凛然坐在轮椅上,扶在门框上的手指节发白,冷厉地眼眸划过她,“马上出院,回去你照顾我!”
朝着他故作潇洒的背影,安沁吐了吐舌头,扮了张鬼脸,那人咻然回头,精锐的眼神盯向她,安沁忙拉着田欣回了病房。
田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喂,我说,你们小日子挺甜蜜嘛!其实,他愿意娶你,吓了我一跳,之前的一些偏见呢,我也没有了,只要他以后对你好,我就既往不咎了,他如果敢对你不好,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你敢揍他吗?”
她老实摇头,“但,我敢在后面使坏啊,让他烦不胜烦,哈哈!”
安沁莞尔大笑,不怎么利落地收拾东西,田欣速度极快,管她什么东西抓起就往包里塞,没几下就收拾好了.
“我就不送你去尊厦了!沁子,别让自己那么辛苦,该依靠男人的时候要依靠,该利用现有优势的时候要利用,别老拿着骄傲尊严什么的跟自己过不去,以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会后悔的!”
“你丫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安沁拍了她脑袋一下,还是很感激,她说得确实没错,这样的豪门家庭,谁知道又会有怎么样的变故。
养了几天,安沁痊愈了,能跑能跳。
用南门尊的话来说,她正好可以伺候他,在看到安沁因为接收了个异性同学发来的有趣微信,跑跑跳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当场将家庭护理员辞退,吃喝拉撒必须由安沁一人包办。
你丫,装残废!
愤愤然给他擦着手,安沁在心底不住咒骂,这家伙怎么没真残废,估计那滋味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她回头邪恶无比地看了他一眼,他正托着电脑在忙工作的事。
哐当。
电脑桌上的热水盆打翻,全数往南门尊腿上砸去,他淡淡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安沁,盯得她浑身一颤,愣是挥手一推将盆子推开了,可水洒湿了南门尊的裤子。
收好电脑,他弹了弹腿,“给我换裤子!”
安沁捏了捏拳恨得牙痒痒,四处寻找南二无果,只得推着他上楼,他自行上了床躺好,除了行动不如之前敏捷,他哪里像个残废了?
“内裤也湿了!”
在她脱下他长裤时,南门尊斯斯然加了一句。
她的脸一僵,然后红了,给他套裤子的手顿住,瞥了瞥他暗蓝色的紧身内裤,竟然在那个位置还绣着一匹凶神恶煞的狼,这男人可正恶趣味!
“又不是没看过?快点!”他扯了她的手放在裤头上。
安沁将脑袋拧到一边摸索着给他脱下裤子,忙从衣柜里拿了另一条丢在他身上,“你手可没残!”
悠闲地玩着手机,对他**裸的下身毫无羞耻感,半坐起身体他看着她,“你说,你这是在跟我怄气,还是在跟自己怄气呢?”
她恨得一咬牙,半眯起眼睛抓着他的脚给他往里面套,他直挺挺地躺着,丝毫不配合,她使出全身的力气裤子只穿到膝盖处,气恼地推他,“喂,你动一下!”
他缓缓抬起眼皮,暧昧瞟她一眼,“嗯?”
顺着他的视线安沁往下一看,她半跪在床边,抓着他的裤子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起了反应,她惊呼一声,掉下了床。
南门尊勾起她的下颌,“想我怎么动?”
“你能不能稍微正经一点!”安沁几乎抓狂,他身体受了局限,他的嘴巴可一点没受局限,成天说出一句话能噎死人。
见她急了,南门尊松开了她,“平时叫你动一下,你怎么都不肯动,你该尝到我的痛苦了吧?”
安沁咬牙,红着脸迅速给他收拾好,将他推下楼,在楼梯滑坡的地方,他笑道:“想试试我是不是装的,你可以现在松手!”
她心头一紧,他早看出她那盆水掉下来是她故意的。
一晚上,他都在书房,门口南二守着,摆明了不想任何人进去打扰,安沁乐得清闲,想出去溜溜,但又怕他随时出来看见她不在发飙。
她快闷死了!
书房门一开,南门尊微微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给我放洗澡水!”
这自然是对她说的,她乖乖放好水,将衣服给他挂在浴室里,“你可以洗了!”
“帮我搓澡!”
临出门前,男人一句话,她差点摔了一跤。
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前几天伤势很重还禁止护工协助他洗澡的顽强残疾人,怎么护工刚走,他连手都残了?
两人静静对峙几分钟。
安沁灰头土脸的过去蹲在浴缸边拿起了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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