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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骆秋宁痛死过去又疼醒过来。或许是肚子里头的孩子让她死不彻底。迷迷糊糊之中,她又睁开了眼。
再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骆秋宁被裹在一卷斑竹席子中。席端两人抬着她,不停的颠簸。腹及腹下依旧疼痛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肚子中有东西流出来,却少了往常的沉重感。
骆秋宁惊骇着,伸手想要去摸自己的肚子,不过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般,动弹不得一丝一毫。
“真是晦气,大晚上的来乱葬岗。”席子一端有人愤愤的说道。
“是是呀,我们快点儿…”另一端的人说话都打着哆嗦。
“你怕个什么劲儿?怂包!”走在前头的人回头对着另一人呼呼喝喝。
另一人牙关打着架,一边抖一边回道:“主要是夫人太可怜了…还穿着红色衣裳呢……”
“住嘴!”前头的人忽而声音一喝:“有什么好冤的,听说是跟外人通/奸,才怀了孽种。”
说完,乱葬岗中冷风一吹,两人的脖子皆是一缩。
“丢了吧丢了吧…”后头的人站住脚步,不断地哆嗦着说道。
而后席子被人一扔,卷住的席子滚了几圈才散开来。
骆秋宁顺着席子滚了出来,抬席子的人影已经小跑着往回而去。
她回过眼神,空洞的扫过乱葬岗,山林之上的苍月幽幽。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往外留了一地的肠子,再盯着枝丫上头的苍月。月光洒在山林之中,衣林以轻银华裳。
山风起,卷起旁边的一张白纸。飞过骆秋宁的上方。上面的字太小,骆秋宁看不清楚,唯有左侧两个‘休书’大字,映着月光,扫过了骆秋宁的眼。
山林之中斑鸠夜啼,生生凄凄切切。
骆秋宁眼中带着绝望,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老天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恍惚之中,骆秋宁忽然想到,三年前求死求活嫁到裴家时,娘亲规劝,爹爹反对,说她若嫁裴家定会后悔的那些话。
这一回,死了就死了。下一回,就不要再遇到裴元了。
不过死劫耳。
(五)
初秋时节,枝头上的绿叶已经泛了黄,金色的叶子掉在树上,被秋风吹着摇摆,增添了些许萧寂。早些开的雏菊已经绽在院子的两旁。
有秋燕在屋檐下叽叽喳喳。
骆秋宁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到了地狱。环顾四周,屋中只有一张木桌,和旁边摆满书的木架。木桌上摆着些许白粥和彩果子。
阴曹地府也要吃饭?
骆秋宁有些会不过神来,她躺在床上,懵了好一会儿。前一刻,那撕心裂肺的痛,和铺天盖地的绝望她当然没有忘记。
不是没有忘记,是还历历在目。
缓过神来,骆秋宁从床上撑着坐起。
肚子上的疼痛早已消失,肠子也没有留一地。她撩开自己的衣服,看向自己的肚子。原本被尖刃划开的地方早已光洁如初。
骆秋宁平静的将衣裳放下,光着脚下了地。
她走到很缓慢,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她第一次来阴曹地府。
骆秋宁缓缓走到屋门,便看见一院子的黄色。秋天的黄色骆秋宁再熟悉不过,铺了一地的黄叶也不知哪儿吹来的。明明院子里头一棵树都没有。
院子里头放着许多药架,上面摆满了秋条编制的竹簸,上头放满了奇奇怪怪的草药。
有一人蹲在药架子旁,低头挑拣着。头发用一直骨钗束在脑后。干净整洁。
“请问……这是地府么?”骆秋宁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的背影,问的小心翼翼。
那人闻言,转头看来。
他看着骆秋宁没有开口。
骆秋宁站在屋门口,被那人看的有些扭捏。
“请问,这是地府么?”骆秋宁又小声的开口问道。
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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