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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旗的旗杆往地上“咚”的磕了下,戏谑道:“你猜猜?”
华青囊轻笑道:“瓮中之鳖!猜中如何,猜不中又如何?”
他虽这样说,可目光却不由的在云毅身上扫来扫去。他见这少年精光内敛,修为不弱,似是中原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
可他素来目无余子,莫说是云毅这等后生晚辈,就是儒门九剑之流也少有人被他放在眼里,云毅这随口的讥笑之言,竟真的将他难住了。
正揣测之际,华青囊蓦然瞥见云毅右手被鹰爪抓伤的伤痕,好奇道:“段珪管老夫要去‘蚀骨融筋散’,说是涂在护庄的棕羽黑鹰的鹰爪上。这娃娃被鹰爪抓伤,为何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他素来对自己的毒术倍感自信。这蚀骨融筋散虽不是多么高明的毒药,可对付寻常的仙家高手已是足够。
纵然眼前这少年修为不凡,可凭他的功力哪能轻易的将体内毒素压制,莫非其中另有名堂?
华青囊一生习毒成痴,否则也不会说出“是毒三分药”的豪言壮语,见云毅无惧蚀骨融筋散,当即见猎心喜,自顾自的说道:“这后山早已被老夫种下幻月花,白日里倒还好,毒性被日阳普照,散发不出来。”
“可到了晚上,这万仞高山寒气阴冷,花粉遇雾则弥漫化霜,蜃气陡生,任谁晚上到了这后山,都会黄粱美梦的以为来到人间仙境。”
老疯子环视周围,挠了挠头道:“难怪这里白日不是这种景象!”
云毅心中暗惊,自己和老疯子怕是登上山峭顶峰的那一刻,就中了这幻月花的花粉之毒,这才会被幻想迷惑,以至于他纵然察觉出此地怪异,可仍难觑破其不寻常之处。
他对华青囊的毒术不由又惊又佩,闻言低哼道:“你是说我们中毒了?”
华青囊摇了摇头,轻蔑笑道:“这种不入流的花草,哪配称之为毒?老夫在这种下它们,也是为了打发时间,徒解寂寥罢了。”
他话锋一转,忽然诡异笑道:“不过好在这幻月花也并非一无是处,若是幻月花的花粉能遇到裘绒草的汁液,两相混合的话,倒也不失为一种上乘的麻药!”
话音未落,云毅突感足心一凉,脚下钻入两道阴寒之气沿着经脉迅速蹿升,所过之处一片麻木几乎失去知觉。
他终究江湖阅历太浅,心里只提防华青囊的双手、袖袍及拐杖,以为对方用毒之前必有动作。
可他殊没料到,如华青囊这种用毒大家,早已将各类毒素菁华吸收在体内各处。对敌之时只需要凭借体内的数十种毒素,就可以一应地势草木之利,顷刻间配出千变万化的催命绝毒。
华青囊适才借着说话的空档,体内真气催动,以毛孔散发出裘绒草汁液的水汽,随风飘至云毅脚下,几乎眨眼的功夫毒效已立竿见影。
华青囊得意道:“别说你之前已经中了幻月花的毒粉,就是你面前摆着一碗清水,老夫隔着数十丈也能将它瞬间化成穿肠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