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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明非。过去半月余,第五安甚至又认为是自己多虑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多虑,只能说第五安认为自己判断有错;毕竟那块纸片不是无中生有,所以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又怀着一颗怎样的心。
第五安有些无奈,只愿那个人不会防碍历史沿着原有的轨迹走下去;或许这已经不可能,只能说不会防碍朱棣最后当上皇帝吧?
…………
天砚山位于真定西北,两地相距二百余里;峰顶有一巨石,长宽百丈,形如砚台。
石上坐着一人,看相貌当是四十出头;闭目盘腿,隐隐约约散发着内气,让其周身的空气显得有些扭曲。
黑色乃忌色,普通人当然不能任意穿着,但此人显然没有将朝廷的规制放在心里,一身黑袍十分合体。
像他这种人确实不需要在意服饰的颜色,只因为水云间习坎五个字。
巨石边沿坐着三名年轻男子,分是水云间弟子阳虚、阳怀、阳若,与易十三曾经的近侍阳谷乃胞兄弟。
阳虚看着巨石中间的习坎,小声赞道:“宗主的功力实在是高深莫测,我看应该能位居天下五行之首啊。”
阳怀点头道:“大哥说得有理,想那乾元宗第五元贞已然不是宗主对手。只是,宗主并未说明一定要取了那人性命啊。”
阳若面上露出恨色,道:“少宗主说得很清楚,四弟就是死在乾元宗大弟子第五安手下,这番南来,我必然向他索命!”
阳虚摇头道:“三弟,你不是那人对手,还是听宗主安排,切莫意气用事。”
阳若有些气馁,道:“宗主关心的都是大事,若许根本就不会为四弟报仇……”话未说完便止了声,然后与阳虚、阳怀同时站了起来。
他们看到习坎站了起来。
习坎向三人望来一眼,轻声道:“此人的事,亦是大事。不过还需要等几日,待我叠水诀彻底圆满以后再说。”说罢也不理会三名弟子,负手踱至巨石边沿,遥遥看向东方。
阳虚三人远远候着,大气不敢出。但听得宗主如此说,心中自然已是极为欣喜,只要能为阳谷报仇,迟几日又何妨?
习坎并不关心阳虚三人的心思,因为他自己已是心思满腹。
他看着像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但实则已逾五十;在过去的五十年中,他已隐忍了二十年。
从洪武十三年开始。
那个时候,朝廷还有宰相一职;他自己便是相府主事,或者说是胡相最得力的谋士。
弹指云烟啊!
事情过去二十年,习坎早已不再感概,但回忆旧事时,还是忍不住会懊悔。若不是在那个时候去了倭国,或许胡相一家就能避免只剩下易十三这根独苗。
回想着当夜救出那个四、五岁孩子的情形,他暗自咬紧了牙,眼睛里的仇恨像火苗一样燃烧起来。
老天有眼啊,机会终于来了。
又忽然一笑,他喃喃道:“人作孽,不何活。就算你是皇上又如何?一手打下的江山还不是乱了?朱棣,我是要感谢你啊,若不是你起兵乱了世道,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不过,既然你姓朱,那这江山也不能属于你。”
习坎长吁一口气,扭头看向阳虚三人。
阳虚赶紧上前,道:“宗主有何吩咐?”
习坎道:“倭国那边消息回了没有?”
阳虚道:“回了,说是大内氏作乱,足利氏忙于应付,实在无法抽兵相助。”
习坎沉默半晌,道:“也罢,就当是对少宗主的考验吧。”然后又看向东方,再不言语。
山风拂过,巨石上黑袍舞动飘摇,像是展翅欲飞的黑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