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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站在一边落单了的梁安却沉默了一会儿,似乎若有所思。
“这些案子,存在一个第三人。”
“你说什么?”莫云晚有些疑惑。
“很奇妙,”他突然笑了,“确实有意思。”
“你又在搞什么鬼?”
“我是说这两起案子,每一起的转折都是这样的突兀,很有意思。”梁安忍不住摇了摇头,表情奇异,“真奇怪。”
可他的样子却又不像是在吃惊,甚至像是有些兴奋。
“你可真是个怪人。”莫云晚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确实。”梁安没什么感想,这事情他不大关心,只是态度敷衍,随口附议。
他又点开了手机,划动了几下。楼梯间里一片寂静,声控的走廊灯慢慢变暗,直到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出了他完整的表情。
此时,医院里并排坐着的三个人相顾无言。
或者准确的来讲,相顾的人只有两个。
“叫救护车的是外人?”邵梓终于开口,压低了声音,“地址信息什么的呢?不是说现在手机号码实名制很方便,都能查到吗?”
“那是仅限国内的手机号正常打电话的结果。”陆遥的声音更小,“这个我查也不行,信号转了好几道,国内到国外这一道开始就难搞了,很麻烦。打电话的人有点操作,这些手段都能折腾,不可能让你查到具体位置和身份。”
邵梓撑着脸,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个小时了,”陆遥掐着手指算着时间,“我觉得这马俊死不了。”
“马老板坐在那一动不动,连个手机都没掏出来玩,发了一晚上的呆了,真有耐心。”邵梓啧了一声。
静音玩了一个小时跳一跳的陆遥隐隐约约有感觉被冒犯到。
“也差不多了吧。”陆遥讪讪的收起手机,“医生都该累了。”
她的嘴像是开过光,刚说完急救室的门就开了。坐在第一排的椅子最靠边位置的马城马老板已经快步走了过去。见状,两个人精神一振,却默契的都没有站起身。
三个人到医院也有两个多小时了,但马俊的姐姐马淑还在那个走廊边打电话,一个接一个。
她也察觉了这边的动静,往急救室的门口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只停顿了几秒钟又转了回去,但肢体动作明显焦躁了起来,搁在走廊窗边的手指不住的无规律敲打着窗沿,频率还有越来越快的嫌疑。
“本来马城是打算晚上吃完饭和员工开个线上会议,结果出了这种事。老板也没心情去训话了,把事情都交给女儿处理,一个个去吩咐。”陆遥舔了舔嘴唇,“这小姐姐可真热爱工作,这都不嫌腻味,弟弟出这么大事,也不是没理由放下工作过来看看。话说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邵梓也没说话,继续缩在角落,关注着几个人的作为。
一直坐在一边的江秋却扭过头,陆遥一愣,刚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看见他把手边喝的只剩下杯底一层水的纸杯拿了起来——这位也是个人才,两个小时前装满的水现在还没喝完。
他抿下最后一口,喝完还是把纸杯握在手上,像里面还有水一样,没有更多余的动作。
“我们应该可以先走了吧。”陆遥四处张望了两下。
马老板和出来的医生说了几句话,神态明显放松了下来,但还是走回了原来呆着的地方,站在那朝马淑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还在忙,又坐回了原位。医生也确实累的慌,这才把一次性的塑胶手套扔到了楼梯间旁的垃圾桶里。
“他的命很大。”
一直没出声也没动作,几乎让人以为他是哑巴了的江秋终于开了口。
他把手放在膝盖上,眼神平静的凝视着前方,视线扫过病房内忙碌的护士和门口满头大汗、正在整理衣物,擦拭汗水的医生。
“我们也确实该走了。”邵梓眯起眼,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人觉得他应该是心情绝佳。
就在这时,走廊的灯光闪烁了一下。
倒没有人觉得惊奇。能看见的范围内走廊里其余人不多,零零散散几个别的病人家属。
都是在这里呆了一两个小时的人,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情境——马俊急救室门口的那盏灯确实有些问题,时不时就给人突兀的闪一下,很有几分个性。
但也不算妨碍视线,一是还有别的灯,二是确实只是闪烁了那么一瞬间。
江秋睁着眼,光在他眼里一暗一明的闪过。
但在此之外,还有一个人的身影在这闪烁的一瞬间之后快步走过,从卫生间的门口出现,静默又迅捷的穿过走廊,经过他的面前顿了一下。
说是快步,也不尽然。那步伐恰好夹在有急事的紧赶慢赶和闲庭信步之间,无论归于哪类似乎都不大合适。
陆遥坐在他旁边,正忙着收拾东西——她刚放在一边充电的平板以及它的充电线。感觉到前面有人经过。
她下意识的抬了抬头,只瞄了一眼是个带着黑色风衣兜帽的人,兜帽把整个脸埋藏在了黑暗中——他还戴着灰色的羽绒手套。她又隐约听到了不远处一点琐碎的声音,忙完循着声音扭头,正看见江秋低着头,端详着自己伸出来空空如也的手。
“江哥,怎么了?”陆遥好奇问道,很少见到这位江医生表现出什么多余的兴趣,这还是今天头一回,“手没问题,很好看啊。”
“没……事。”江秋把手放下了。
“我们走吧。”邵梓已经站起了身,身后跟着准备就绪了的。
江秋也站起来,跟着两个人走了出去。
走到楼梯间门口,他微微侧身,回过头看了一眼,又不着痕迹的转回去。
靠楼梯间的可回收垃圾桶里的最上一层,在刚被摘下的随意丢弃的一次性手套的铺垫之上躺着一个纸杯。
它的形状很特殊,好像被捏扁以后整齐折叠起来一样。
可谁又会去无缘无故的折磨一个可怜的纸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