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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两人的眼睛齐齐凝注在扶疏身上:
“扶疏——”
“爹——”太过喜悦,让扶疏没有注意到王妃的异状,只无比欣喜的跑过去,任陆天麟把自己高高举起又轻轻放在马背上,“乖女儿,走,咱们回京!”
话说皇上也太不厚道了吧?还真想让自己宝贝闺女当牛做马了?
跟随左右虽是视线炽热却终究不敢靠近扶疏的楚雁南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终于觉得,眼前的人确实是自己亲二叔了!话说随着婚期临近,二叔真是愈发看自己不顺眼了!在军营里惯常是自己说东二叔偏说西,自己忙附和着说西,到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找茬子拳打脚踢!
好不容易熬到大婚在即,倒好,被二叔连威胁带警告收拾了一路,中心话题无外乎一个——不许欺负扶疏,不许老粘着扶疏,要陪着扶疏经常到娘家小住——
二叔哎,扶疏比我的命还重要,我就是欺负自己也不可能欺负她啊,可扶疏将来会是我妻子,我不粘着她粘着谁啊?至于回娘家小住,我真怕二叔您会每天都操练我一番啊!
眼瞧着心爱的人就在跟前,却是丝毫不敢靠近,那种感觉真是百爪挠心一般啊!
这会儿真是无比希望,要是有个二婶该多好,起码二叔不会时时刻刻想要抢自己老婆了!
扶疏激动的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对上楚雁南灼热的眼神,脸再一次通红,半晌才反应过来,回头冲着方才站立的方向道:
“义母——咦,义母呢?”
却只看到齐灏护着一个仓皇的背影,正急速往县衙方向而去。
陆天麟也顺着扶疏视线看过去,眼神倏地一滞——这个背影,怎么那么像……
手不自觉攥紧,转身拉过一匹马,就追了过去。
“爹——”扶疏还是第一次瞧见爹爹这般失态的模样,不由大是狐疑——好像有些不对啊,过去三年来,每次听说爹爹要来,义母总会事先躲出去,自己还以为义母是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这次怎么一见爹爹就赶紧逃了?
更奇怪的是爹爹的神情——难道,两人竟是旧识?
“这匹马性子有些烈——”耳朵处却忽然一热,却是楚雁南,看陆天麟打马而去,顿时大喜,飞身就跃至扶疏身后,双臂一下揽住扶疏的纤腰:
“走,咱们去追二叔——”
扶疏脸上简直要滴出血一般——臭小子长大了,学会,调戏人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百忙之中想起什么,忙回头叮嘱侍卫:
“帮我摆下酒席招待乡亲,就说,就说,请他们喝我的喜酒——”
楚雁南听得眼睛愈发晶亮,不自觉更紧的搂了一下扶疏,扬声笑道:
“楚河,拿最好的酒来!”
自己的喜酒,当然要用最甜美的。
那些乡民早呆若木鸡,还是刘栓柱最先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认得,我认得——”
当初在京城乞讨时,陆大帅和楚侯爷跨马游街时自己特意挤进去看过,亲眼见到了神农王殿下的爹爹战神陆天麟和未来夫婿楚雁南楚侯爷!可不正是方才那两人?
“那是,神农王殿下的爹爹,咱们的战神陆大帅,还有殿下的夫婿,楚侯爷啊!”刘栓柱跪在地上已经是泪流满面,“刚才,那真的是神农王,真的是神农王殿下啊!”
其他乡民也跟着噗通通跪倒:
“殿下,神农王殿下——”
扶疏遥遥的招了招手,脸上全是幸福的笑意——有爹爹,有雁南,还能帮到这么多人,这一世,果然无憾了!却被楚雁南轻轻扶住双肩:
“扶疏——”
怕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却是齐灏护着王妃刚要进府衙,迎面却又碰上另一群人,为首的也是扶疏的旧识——当年的连州府尹尹平志,尹平志本来是要出来给齐灏见礼的,却在见到王妃后一下傻在了那里,失声道:
“贞宁,你是我妹妹,尹贞宁,对不对?”
王妃的注意力本来全在身后紧追不舍得陆天麟身上,突然听到有人叫“贞宁”。顿时大惊,抬眼瞧去,不是自己的兄长尹平志又是哪个?
后面陆天麟也随即赶到,一把扯住浑身簌簌发抖泪流不止的尹贞宁:
“宁儿,宁儿,真的是你吗?”
“爹,到底怎么回事?义母,您莫要害怕,我爹爹不是坏人——”扶疏吓了一跳,忙下意识的抱住满脸泪痕的王妃——爹爹怎么会做出如此有悖常情的事?王妃再是自己义母,可也是王妃啊,大庭广众之下,爹爹此举无疑太过唐突。
“什么义母——”陆天麟死死盯着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了十六年的爱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道,“她不是你义母,她就是你的娘亲!扶疏,她是怀胎十月又把你生下来的亲娘啊——”
说道最后,早已是虎目含泪。
“什么?”一直低头饮泣的尹贞宁蓦然抬头,反手抓住陆天麟的手,泪眼朦胧的瞧着同样呆若木鸡的扶疏,“天麟,你刚才,你刚才说什么?”
“宁儿——”陆天麟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忽然上前一步,抬手把扶疏和尹贞宁一块儿圈到怀里,十六年了,做梦也想不到,一家三口还能团圆!
“宁儿,你没有听错,扶疏她,是咱们的女儿!陆清源和青娘这两个名字你总还记得吧?他们正是扶疏的养父养母——”
巨大的惊喜下,尹贞宁嘴唇动了下,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齐灏则根本就是傻了——扶疏竟然不是陆天麟的义女,而是,亲女儿,还是,娘亲的亲生女儿?那岂不是说,扶疏也不是自己的干妹妹,而是亲妹子?
至于尹平志,则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自己一定是做梦吧?妹子竟然还活着?还有了一个战神妹夫一个神农王甥女儿,然后又即将有一个侯爷甥女婿?
抖抖索索的从地上爬起来,要快,要快些把这个消息禀报老父,太过激动之下,竟是一头撞在府衙的门框上……
……
四年后。
一处无比葱茏的梅林里。
因天色将暗,梅林里便显得有些阴森。
只是媳妇儿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竟然爱上了梅林里又酸又涩的青梅。
明明大早上自己才特意跑来摘了一篮子回去,倒好,不过一天功夫,扶疏就吃了个干干净净!
一听说老婆又想吃酸梅了,楚雁南连沐浴更衣都不曾,转身拿了篮子就往梅林跑。
哪知刚进了林子,就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忙回头瞧去,不是旁人,却是自己老丈人,陆天麟。
“雁南也在?”陆天麟也是一愣,下意识的就想把手里的篮子往背后藏,神情更是局促不安,“啊呀,是雁南啊,天这么晚了,你不回去陪扶疏,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来摘几个梅子——”楚雁南恭恭敬敬道,又看了眼陆天麟手里的篮子,“爹你也是来摘梅子的?”
陆天麟老脸一红,好在天色幽暗,女婿应该看不出来:
“我帮你摘——”
说着就拿过楚雁南的篮子,极为熟练的爬到树上,专拣那些个头大颜色青中透黄的梅子摘。
不大会儿就摘了一篮子,极快的塞到楚雁南手里:
“快些拿去,赶紧去陪着扶疏吧。”
直到被推着走出去老远,楚雁南还回不过神来,爹这是怎么了?要说爬树这活儿还是自己来更顺溜些,爹虽是武艺高强,可也是奔五的人了,这样一棵树一棵树爬来爬去的可不要摔着才好,有心回去帮忙,陆天麟却拼命挥着手,怒声道:
“快走,快走!”
待完全看不到楚雁南的身影,才长出了一口气——啊呀,差点儿就让女婿撞破了!
转而却是满脸愁容——本来应该是一件大喜事的,可现在……
也不怪陆天麟发愁——四年前,终于找回失散的多年的爱妻尹贞宁,然后又和闺女软硬兼施,好歹逼着皇上宣布“齐王妃薨逝”,然后自己顺利娶回尹家女。
这样幸福的人生本来是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剩下的事,就是等着扶疏和雁南再给自己添个孙子或者孙女了!
只是成亲四年了,扶疏却始终不曾有孕,把自己和宁儿给愁得……
请了多少杏林高手,都无一例外说是宫寒所致,想也明白,定是郑家当日的寒毒伤及了扶疏的脏腑。
这么多年了,不但自己一家,连带着整个朝堂包括皇上在内,都无不因为这件事忧心如焚——
毕竟扶疏没有孩儿的话,就意味着神农山庄怕是就会从世上消失。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甚至听说民间好多百姓蜂拥去奶奶庙,目的都是一个,那就是求老天赐给女儿一个孩儿来。
宁儿也曾不止一次去送子观音前祈福,却再不曾料到,扶疏仍是没有动静,宁儿却是怀孕了!
陆天麟一开始是狂喜不已,却不料妻子竟是落下泪来——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自己明明是要替女儿求子的,结果倒好,女儿还没怎么呢,自己倒是又怀孕了!
一想到扶疏会难过,尹贞宁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更是不许陆天麟把这件事告诉扶疏和雁南。
而且为了怕女儿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尹贞宁甚至连见宝贝女儿都不敢了。
连带的陆天麟连摘个梅子,都拣没人到时候偷偷来,没想到,还是被楚雁南给碰上了。
边想着心事边又摘了一篮子梅子——宁儿还在家里眼巴巴等着呢,自己还是快些回去是正经。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迟?”看陆天麟回来,尹贞宁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虽是马上有两个丫鬟上前搀住,却还是把陆天麟吓了一跳:
“你出来做什么?好好地在房间里歇着便是。”
又把手里篮子交给侍女,吩咐赶紧拿去洗一下,腾出手来扶着尹贞宁:
“慢些,可要仔细着宝宝——”
“孩子还小着呢——”虽然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尹贞宁脸还是有些红,转而看后面跟着的丫鬟也捂着嘴偷笑,两颊更是火烧一般,“对了,今儿个怎么比平时晚些?”
连带着摘得也没有平日多。
“等急了?”陆天麟想了想,还是把碰见雁南的事说了下,“你不是嘱咐我说,万不能让扶疏和雁南知道吗?我也没想到,会在梅林里碰见雁南。对了,你说奇怪不奇怪,雁南竟然也是跑去摘梅子的!”
尹贞宁本来已经坐下,闻言忽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说,雁南也是去摘梅子的?”
把陆天麟给惊得,忙用两手托住:
“好宁儿,万不可再这样一惊一乍的,小心宝宝——咦——”
却忽然也意识到不对——那梅子有多酸,自己可算是领教了,雁南是万不会爱吃那东西的,难不成,和尹贞宁对视一眼,竟是齐声道:
“扶疏!!”
一想到这一点,两人几乎要激动地哭了——
“快快快——去扶疏那里——”
那边楚雁南颠颠的抱着一篮子梅子回家,又亲手洗了端到扶疏跟前,哪知到了后才发现,扶疏竟是又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不由叹了口气,傻丫头,方才一个劲的吵着吃梅子,自己摘回来了,她倒睡着了。
极轻柔的帮扶疏掖了下背角,刚想转身出去,就听窗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间或还有人说什么“慢着点——”
楚雁南眉头一下蹙紧——扶疏这会儿刚睡着,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竟敢跑到这儿来吵闹!上前一把拉开门,却是大吃一惊——竟是自己岳父岳母,连带的还有皇上、贤王齐灏并数名御医。
只是几人不知为何,神情都是奇怪的紧。
楚雁南心里扑腾一下,忙上前见礼:
“皇上,爹,娘,大哥——”
哪知几人却是理都不理他,径直无视他的存在,绕过去就进了屋子,倒是几名御医匆匆对楚雁南拱了下手。
难道是扶疏?楚雁南脸色顿时一白,忙也跟了进去,拳头却是不自觉攥紧。
房间本来很大的,可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好在众人都有志一同的瞧着床上熟睡的扶疏,并没有人说一句话。
那几名御医胆战心惊的上前,一个接一个上前为扶疏诊脉。
楚雁南身子一晃——竟然真的和扶疏有关吗?难不成,是早年旧伤——本来铁打的汉子,这会儿竟是差点儿栽倒。
还是尹贞宁心细,察觉到楚雁南情绪不对,这才意识到,雁南兴许被吓着了,忙拍了下雁南的手,动了动嘴唇:
“莫怕,许是,喜事——”
喜事?楚雁南更是摸不着头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见几个御医齐齐跪倒在地,几乎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皇上大喜,天佑我大齐,殿下她,已然有孕一月有余——”
“啊?”尹贞宁忽然捂住嘴一阵干呕——方才太过紧张,竟是连每日必有的孕吐都忘了!这会儿缓过劲来,一下吐了出来,慌得陆天麟什么似的,忙又是喂水又是手忙脚乱的抓旁边放着的青梅,好歹吃了几个酸梅,尹贞宁才平静下来。
旁边的齐灏早已是目瞪口呆——这是不是意味着,很快自己不但要有个外甥,还会再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唯有一把把老婆抱在怀里的楚雁南回头瞧着叉腰仰天哈哈大笑的皇帝,又瞪一眼跪在地上不断说着“皇上大喜”的几个御医,气得直咬牙——
尼玛,这几个混蛋没长脑子吗?什么皇上大喜,那是自己的老婆自己的娃好不好!
决定了,以后孩子生了,就是他们跪着求,也决不让他们看自己的娃一眼,就是皇帝,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