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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秋风中,那锦帽貂裘的少年牵着马匹,斜睨着高越,道:“公子超凡脱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哪能碰得钱财等俗物,按本少爷心中所想,方才那老管家施银之时,你应当拒之,退之,现下也应当将银两扔之,弃之,才是理。”
越垂眸瞧了一眼手中的银两,迎上少年那嘲弄的目光,一笑道:“由善之财,岂可弃之?再者,仪止本乃俗人,碰这俗物,是在合理不过的了。”
本想羞辱他一番,可眼前这男子委实淡泊难测,若想激怒,更是难上加难。少年暗析之,邪魅一笑,遂侧身上马,欲拉缰行之,却被那男子一个箭步挡住了去路。
霎时,他只得猛拉缰绳,那马前蹄翘起,一阵嘶鸣,往后趔趄了几步,方才堪堪立稳。马上少年不悦的蹙眉,一声低咒。
“慕容少爷可是又要纵马于市?”高越立于马前,神色如常道。
“本少爷如何,干你何事?”
“策马奔腾者,虽意气风发,但骏马行时极猛,市上行人众多,若稍有不慎,便伤及无辜,此番罪业之事,慕容公子还是三思而行为妙。”
少年一听,横眉道:“本少爷马术向来精湛,可于沙场之上避过敌人的刀剑,又岂有纵马伤人之谬论,你这人,甚为啰嗦,快闪开。”
语罢,那少年不管眼前之人,猛拉缰绳,策马奔腾而去。越见之,赶紧闪避一侧。霎时,只感耳畔风声呼啸,随之那一人一马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葭儿见状,慌忙上前扶住他,担忧唤道:“仪止哥哥。”
面对此惊险之事,高越依旧神色如常,垂眸慰声道:“无碍。”
下了缓坡,尚在梅林之中,葭儿便欢声唤着爹娘,快步向着家门跑去。卫母听之,便赶忙奔到屋外,瞧见小葭儿归来的身影,面露慈笑,迎了过去。
那卧于榻上的卫老儿听见了女儿的欢笑声,正欲起身,却被跑进屋内的她连忙扶住。
“多日不见,阿爹的腿伤可好些了?近日多雨,这腿伤可还疼?”
“不疼了,昨儿祁大夫又来看了一回,说还需半月的休养,便可恢复如前,行动自如,葭儿不必担心。”
父女寒暄之后,那老者瞧见立在后方的高越,正欲起身道谢,却被他出言制止。两人不禁都提起易水行舟之况,及行至其间的奇闻趣事,遂相聊甚欢。斜阳西沉,越见天色已晚,将此次渡人所得银两放于案前,起身道了别后,便快步往山下走去。
快到家门之时,忽闻山墺林间隐隐传来砍柴之声,不禁心下好奇,念此山墺之中除了自个儿和尚子再无他人,便伫立在此,往那林间瞧了良久,等那砍柴之人走出,借着微光,方才看清那背柴的男子正是尚子。
“都已是黄昏之际,尚子为何还在打柴?”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那提斧扛柴的吕尚子瞬间怔住,待瞧见那与他说话之人后,便心中一喜,赶忙朝那人奔了过去。
“公子·····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你这是······”越瞧着那背上的湿柴,不解的问道。
“冬日将到,我便琢磨着要多砍些柴火,奈何近日多雨,遂只好于雨停之际多寻着些来。”
越一听,便欲伸手将他所负的柴火接下,却被他连声拒之。
“此等小事,还是交与尚子罢。”
听他言罢,又只得接过他手中的斧头,两人相伴一道下了山。待打开柴扉,迎面便有檀香袭来,他瞧见那北窗下有一香炉,上面留有残香,不禁倍感诧异,遂指之,问道:“那是什么?”
“那是我于华霜寺中借来的香炉。“尚子抬声道,遂卸下所负柴火,奔于屋内继续道:”公子长于深宫又为千金之躯,要操舟渡人,本就足矣让人担心,外加先前公子只与尚子说需去三日,三日之后,奴才下山迎到了河边,未见公子身影,却瞧见了漫天的大雨和高涨的河水,倒叫我吓破了胆,想来公子身份尊贵,不得出了半分差池,心下焦急,便借来了此香炉,烧香为公子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