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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当收款员,每月底薪五百元,生意好提成不封顶,明天就上班。”
“她请你去上班怎不跟我说?”韩红星听她训人的底气足,不敢再怀疑她,只得提出新的问题。
“我就跟她将关系处得比你还好,看她还好意思跟你做见不得人的事。”
第二天,王书玲顶着正午的太阳到啤酒屋上班。徐霞将啤酒屋开在人民路边的一条巷子里,几间门面外表简朴,只收拾干净后在门楣上横一个木制的招牌,黄底绿字写“啤酒屋”三个字。跨进门去,待了许久才适应其中的晦暗光线,里面很冷清,只有徐霞端坐在靠门口的吧台里,对面的吧椅上坐着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姑娘,有一个还叼着烟,二、三十平方的大厅里只摆着两组迎客的沙发及茶几,实木的,与墙裙、吊顶及吧台浑然一体,轮番闪烁的昏暗光点使整个大厅显得神秘,让王书玲禁不住问:“这里是卖啤酒的?”
“啤酒屋就卖啤酒?”徐霞见王书玲来很高兴,指着吧台后面的酒架道:“白酒、洋酒、红酒、饮料都有,客人想喝什么有什么,你和我一起照应吧台。”
“这么暗哪有客人来?”王书玲谈自己的观点。
“还没到上客时间,怎会没客人来!”徐霞说话间将王书玲往里引,熟悉里面的格局:大厅往里有一个个包厢,里面统一是软包长沙发和茶几,每个包厢能接待的人数不等,最后面连着厨房,有个中年妇女在忙,徐霞介绍说这里可根据客人的需要提供简单的菜肴。
“怎不用亮的灯?”王书玲熟悉环境时,将包厢里开关全打开,才只能隐隐看清徐霞的面容。
“这个灯光正好,要的就是这个格调!”徐霞带王书玲熟悉完环境,回过头又到吧台。
“啤酒最低20元一瓶?这瓶酒1888元?”王书玲被酒架上的标价惊呆,拿起那瓶天价酒来看商标,却只能看懂上面有“X”和“O”两个字母。
“阿丽昨天就卖了瓶,老板娘奖她570。”抽烟的叫阿兰,她见王书玲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替旁边的阿丽炫耀业绩。
“你也没少拿啊,昨天碰到一帮傻蛋,十瓶啤酒脱一件,连双丝袜也骗了二十瓶,结果骗人家开了八十瓶,一单就赚了480!”阿丽也恭维对方。
“要想赚得长久就要舍得,今天舍得被一个客人讨便宜,下次你才能讨一帮客人的便宜,男人最舍得在这方面花钱!”徐霞不失时机替她们上课,接着补说道:“我们这里不管是谁,卖一瓶酒提成30%,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卖出去。”
王书玲听得脸红,心想这哪是喝酒,分明是靠色相卖酒骗钱!不过自己只收款,其他与己无干。
打了一阵扑克,徐霞看过了午睡时间,便打电话联系客人,说得很隐晦,王书玲能听懂的是“你来”、“包你满意”之类。放下电话不久,果然来了两个客人,竟是掌行长和戴股长。
“小王什么时间过来?”掌行长看到王书玲主动招呼。
“今天才来。”王书玲看到来人稍感脸红,好在说话间两个客人已被徐霞引向包厢。
“她来挣钱?”进到包厢,掌行长直问徐霞。
“怎这样说话!人家是良家妇女,我只能叫来人,挣不挣钱就在于你自己了”徐霞将胳膊搭到掌行长肩头套近乎。
“你叫她过来!”掌行长要求。
“这个人我熟悉,她老实得很,你尽管大胆下手!替你物色个这么漂亮的良家妇女,得手了可要好好谢我哦!”徐霞邀过功,将头探出包厢喊王书玲过来。
“最近活动多在这里!不过发票要及时报销,每次不能过万,还有你去报销会有反响,另派人去”掌行长提醒。
王书玲姗姗进到包厢,里面暗得只可见大致轮廓,茶几的两边各摆个双人沙发,一边已坐了戴股长和徐霞,另一边坐着掌行长,留旁边的位置给王书玲。徐霞叫来啤酒替各人斟满,不失时机对王书玲道:
“王美女,你请掌行长喝酒,提成全归你。”
“先开一箱酒,我替王美女捧场!”掌行长懂这里的规则,主动要求消费。
王书玲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所,除了沉默只有拘束,只僵硬地坐那,也不擅喝酒,哪可能端杯请酒!对面徐霞和戴股长勾肩搭背饮酒狎昵,期望王书玲学她,见起不到示范效果便拉戴股长走,为另外两个人腾出空间。
“我也走!”见徐霞她们出去,王书玲跟着起身。
“喝杯酒再走。”掌行长提出要求,见对方不理会,紧跟着站起身,一只手抓住对方,另一只手想去反锁门,却发现门上没锁,才想起这种场合按规定不允许装锁,只好用身体将王书玲紧紧抵在门后。
“放我走!”王书玲被突然出现的状况惊呆,颤声央求。
“小韩年轻有为,可塑性强,我早就想培养他。”掌行长色胆包天,一只手控对方双手,另一只手已到胸脯来摸:“陪过我再走,多少钱你说个数。”
“徐霞她们就到,快别这样!”王书玲情急之下只能用这种方法阻止对方。
“放心,她们在门外替我们守,没人会来。”见王书玲僵直着身体,掌行长将手往里伸。
“快停手,别这样!”王书玲惊诧他的大胆而无耻,外都是熟人他竟敢做出这种行为。
“只要你肯答应,明天小韩就进科室。”掌行长边耍流氓边开出条件。
“我想上厕所!先让我上厕所!”王书玲紧张时会有强烈的尿意。
“上过厕所就来?”掌行长见对方并未强烈反抗,以为能轻易得手。
“让我上厕所。”王书玲唯一的意念是脱离控制,刚骗得掌行长松手,立即打开包厢门,夺路出咖啡屋,头也不回往家里跑。
“怎这么早回来?”韩红星上的是早班,被王书玲要求接可儿放学,原计划晚上九点去带她下班,可现在才下午三点多。
“都是些什么人?做的是什么事?”王书玲在外面不会发火,见到韩红星凶起来,拳打脚踢地发泄:“什么啤酒屋,分明是个***还叫我去上班!”
“又怪我!不是徐霞请你?哪是我叫你去上班?”韩红星看她胀红着脸,知道是有情况发生,急问:“谁欺侮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还有谁欺侮?就是你那徐霞!指望我替她赚钱,有本事你找她算账!”王书玲心里明白是徐霞想替掌行长拉皮条占了自己,却没法将具体发生的事跟韩红星说,怕他犯起驴脾气找掌行长惹出麻烦事来,便换种方法表述:“她嘴上说叫我去站吧台收款,其实将我当小姐到包厢里陪酒。”
“那你陪酒了?让人非礼了?”韩红星进过包厢,知道那里面可能发生的事,于是急问。
“再问这些不信任人的话我真去陪!”王书玲怒气正盛,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教训韩红星:“徐霞想卖你老婆,你怎不去找她?再跟她有联系我也联系,每天进包厢送给人家玩!”
“谁说不信任你!”韩红星忙向老婆表态:“徐霞那贱货太可恶,永不和她联系!”
“永不联系那贱货,可是你亲口说的!”王书玲重复对方的承诺后又附加要求:“再不许说我是破货!”
“只要你不偷人,我情愿不说。”韩红星对老婆仍不放心。
“又提偷人!怎可能?”王书玲讨厌老公的疑心病。
“可我还是觉得你昨天说电动器具爽这句话有问题,老实交代在哪个男人床上玩过这个东西?”韩红星又提积在心中的疑问。
“反正我只被钱镇长睡过。”王书玲佩服老公的敏感,只能间接作答。
“几年前怎可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韩红星似乎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前几年怎就不可能有?”王书玲进一步确认。
“既然你玩过这个东西为什么不跟我说?”韩红星见说作案者是钱镇长才放心,不计较她反而显摆:“就凭你个初中生,做哪样事能瞒得过我!
“做哪样事要瞒你?倒像我怕你!”王书玲摆谱。
“不管怕不怕我,就在家烧饭、打麻将,穷日子穷过,等找到适合的生意自己做,别指望拿别人工资,我在D行拿份工资还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