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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在她从前生活的地方每家每户的门都是大敞着的,在她的意识里面根本没有“危险”这两个字,她打开了门,一开始只是一条缝,她从门缝里朝外看,依旧没有人的踪影,外面黑漆漆的,屋子里的灯只能照亮门口的一小部分,冬梅走出了屋子,只走到了灯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冬梅左右看看,除了邻居家里开party的彩灯,冬梅没有看到任何和平时不一样的东西。
怎么什么人都没有!冬梅站在屋子外面时间久了不禁觉得寒气逼人,她就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灯一下子全都熄灭了,冬梅正想转过身来时,她的嘴被人用布条堵上了,冬梅的大脑开始有“危险”的意识,可是一切都晚了。
她拼命地挣脱,可力气根本不足以对抗身后的男子,她被身后的男子拖拉着往房子里面走,经过客厅时,摆钟响了起来,抱着冬梅的男子迟疑了一下,冬梅机灵地从男子手中挣脱了出来,她疯狂地一边摘下捂着嘴的布条,一边朝门口跑去,一路上磕磕绊绊,客厅里的椅子都倒了下来,桌上的《哈姆雷特》也掉到了地上。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男子很快就跟上了冬梅的脚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带到了房间里,房间的门被重重地合上了,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一片静悄悄的,鸦雀无声。
客厅里的摆钟又响了起来,玛丽这时正坐在警局的办公室内,安详地和艾玛聊着天,表面十分平静的艾玛内心却是紧张无比,玛丽却依旧沉浸在和女儿重聚的幸福中,丝毫没有看出艾玛的反常,更没有深想不爱聊天的艾玛今天来找自己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
另一边,玛丽的老头儿,八点钟,正好是公务最繁忙的时间,刚刚开完会的老头儿,在办公室里不停地处理着文件,他内心也是十分高兴的,比平日里更加高兴,因为半年没有联系过的女儿竟然主动打电话关心自己,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女儿还打算邀请他共进晚餐,说不定还能见到自己的小儿子,离开他的时候他才两岁,不知不觉过去十六年了,现在该有十九岁了吧,要不是这烦人的工作,老头儿早就和女儿,儿子坐在饭桌上了,他心里美滋滋地想。
昏睡过去的冬梅醒了过来,眼泪还有汗水都是她的噩梦,冬梅这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而身边的男子早就不见了,但是冬梅迷迷糊糊地记得男子的声音,虽然看不见脸,对冬梅来说也是同样熟悉。
此时在冬梅的心中埋下了犯罪的种子,罪案的源头就来自于这里,梦想破灭的源头也就起源于这里,她从衣橱里随便拿出干净整洁的衣服穿上了,收拾好一切后,时间定格在了八点半,她将《哈姆雷特》重新从地上捡起时,那本书已经变了味道,一阵血腥味从冬梅的胃里翻腾而起,她跑进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去。
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看到一个沉稳的瘸女孩,她就是冬梅,她心中的疼痛盖过了她后来腿上受的伤。
玛丽坐在监狱的硬邦邦的床边上,手里依旧捧着回忆录,但是这里面最不好的部分已经被玛丽撕碎扔到了地上,玛丽要在牢中和那段和冬梅的幸福时光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