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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等鱼进山呆家没什么事,阿裙让我帮她做个高脚凳子,说她挺着个肚子坐市场那矮凳子上卖鱼不方便。我让她别去卖鱼了,市场里空气不好而且又吵,对肚子里孩子发育不好。阿裙不同意,满脸认真的说什么她不卖鱼就没家用,那怕是买把青菜也好。事实上从我到了东兴,到我们离开她家单独生活了好几个月,再到她分娩、孩子花销都没见过她一分钱家用,有时候带两把青菜回来是真的。看来那大婶的话在她那一直新鲜着。
我也不想跟阿裙争,乘着个下午天没黑,在一楼找了点材料做凳子。一楼本来已经租出去了,后来租的人走了房子就空了下来。房东为看房子方便就把钥匙留在了阿裙家。
天气异常闷热,我就脱了上衣,穿着个大短裤干活。一阵敲门,我开门一看,一陌生的男人。东兴本来就不怎么太平,加上天已经黑了,我就多问了几句。没想到那男人特横,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我刚想问原因被阿裙母亲在楼上喊住,说是她朋友让进。我没话好说。
没多久,阿裙送男人下楼。男人走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又是一通方言,说完还带着脾气出了门。看那背影显然被我伤着了。阿裙从开始就一直保持一脸微笑,那表情让我感觉男人刚是对我的赞美,比她隔壁摊大婶的话还让她受用。可是那男人表情和赞美也相差太远了,我问阿裙他刚指着我鼻子说什么。阿裙的微笑依然保持良好;他要打你,不是看面子刚就打你了。
我悄悄地,悄悄地走到没做好的凳子边,继续着我的高脚凳子。我能感觉得出那男人是认真的,我迷茫在阿裙的微笑里。女人真难懂。
阿裙妹妹阿香从香港回来了,我这才明白阿裙母亲为什么一直没拿鱼进山。阿香是一家人的骄傲,她回来了那比卖鱼要重要多了。那几天我成了专业司机,她母亲想去那家显摆一下我就开车送过去。
阿香人还好,长得也不错。刚见面的时候我们彼此印象都不坏。没过几天阿香突然私下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去日本。她当时是香港户口,所以去有些国家很方便。阿香的话让我是受宠若惊。我心里明白得很,那是因为她母亲还没来得及跟她唠扯唠扯我,等唠扯白了估计别说日本了,日落不怕看到我就已经是我祖上积德了。
我在阿裙父母心里是个什么样,比我自己有几个手指头都清楚。
没过几天阿裙母亲突然从越南拿回一大批鱼,一看就知道要进山了。我有点惊讶。她决定带阿香一起进山我才算懂过来,她要去强舅那村子,那里还有她的一个妹妹和一些认识的老乡。一箭双雕,生意人就是生意人!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阿裙母亲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强舅村子。在强舅村阿裙母亲可算是面子里子都捞足了。强舅听我说过周围几个村鱼不好卖,所以他跟舅母挨门头去喊。村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强舅还经常从外面拉水果贩子回来收水果,村上人都是靠包山种果树为生的,有了这层关系卖个三箱鱼也就正常了。
阿裙母亲就负责在那收钱,我就负责冰里刨鱼过称,阿香就负责跟老乡聊天,分工明确而又正确。村上的人似乎也特羡慕有香港户口的阿香,见个的夸。阿裙母亲那快两百斤的身板都快飘起来了,时不时的等我称好鱼再拿一条加上去。一天下来阿裙母亲面子足了,包鼓了,我的手也肿了。阿香聊天聊累。
第二天强舅又负责给我们带路,我还是买来了香烟和水表示一下心意。途中阿裙的母亲特意去了一趟她妹妹家,在那呆了一晚上。我花了一百多买菜买酒。
第三天开始紧张了,光着显摆那不行啊!车子后面还有鱼呢!强舅是想空了脑壳。找了几个村子效益都不是很好。
就在眼看要黄的时候,一个在村子里卖鱼让阿裙母亲把鱼批发给他,真是踩狗屎了。阿裙母亲立马答应。我相信所谓给那人的批发价格,跟给我的批发价格是一样的。
回去的路上阿裙母亲特别高兴,把包里的钱是数了又数,都快乐背过气去。阿香却是那壶不开提那壶,突然提出跟我假结婚让我去香港,我明白阿香的意思,这几天看出我是个吃得起苦的人。这些年阿香一个人在香港,肯定很不容易,每个月还得给家里一笔补贴。要不阿裙的父亲怎么能一天到晚都不做事。我这样能吃苦去了香港,怎么都会减轻她的负担。
后面的她们的方言我一句也没明白,我也不需要明白。我知道阿裙母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她们等出国都快把把头等尖了,到头来最先出去的变成我,那不是要了阿裙父母的命。去香港我也没这命。能不抹黑我我就感谢她家十八辈祖宗了。安心开车。
这次我又tm猜对了,阿香没下车对我的态度就彻底地改变了,连说句话都感觉不是费口水,是费血!看来她家十八辈祖宗我也不用感谢了。唯一好的是从此阿裙母亲再出去显摆也不再用我的车了,真好!油也要话钱买的。
一趟赚了七百多块,阿裙母亲算完帐后差点高歌一曲。立马跑我房间给我三百,我知道她是在挠刺我。我说进山没钱赚,她一去就赚了七百。正好也在阿香面前表现一下,来证实一些她的话。阿裙看到她母亲送过来的三百块,看我的眼神就是一万个为什么。事实上阿裙母亲就是赚了钱,我只好得了痔疮还老想去厕所——憋着吧!其实这趟出去我帮买吃喝拉撒的东西就花了三百多。
我把她给我的三百又还了回去,让她留着给阿香去香港做路费。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