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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玩耍时,我三叔儿子不小心掉进了河里。我父亲吓得连衣服都没脱就冲下河捞起了弟弟,结果我屁股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头,再罚我跪洗衣板。
其实父亲还算可以,受过几年的私塾教育,经常教我去遵守一些老的掉渣子的礼仪。可是说父亲在我心里还是很高大慈祥的。唯一的一次让我不理解的是我七岁那年春节。
那时候电视对我家来说还是个奢侈品。家里唯一的一个高档电器,就是一海鸥牌收音机。一天不能听太长时间,因为电池太贵。为这个我想出用电线直接把收音机接220的电源上,差点把自己也接上去了。
大年三十夜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坐下广播下听相声。那个年代过春节对我们孩子来说,也就是有套新衣服就幸福得去了。最多就是平时吃不上的肉,可以多吃点。不过我比别人孩子多个幸福,那几天我就是做错点什么都不会挨揍。这是农村过春节的风俗,不能打孩子。相声对我没多乐,主要还是乐呵接下来几天少点皮肉之苦。典型的乐极生悲,我母亲突然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说我的亲生父母是渔船上的,今年来接我回去,在我们大队河桥下等我过去。母亲说着拿出我几件衣服让我走。说这些其实开始我并没怎么害怕,他们平时也会说说,当玩笑罢了。他们拿出了两块钱跟衣服放在了一起,这让当时的我害怕到了极点,七年来我父母从没给过我压岁钱和一分零花钱。看到放在衣服上的两块钱和他们认真的样子,我大哭起来,哭了一个晚上。
当时的场面两极对比非常戏剧性,我父母还有我姐姐是听着广播笑着看着我哭。我一直比较信任的父亲,我到现在都没问过我父亲那天是为什么,是不是真的。估计那两块钱面值太大了,可以买八根冰棍,我被吓着了。真是没见过世面!人丢大了!
父亲也教过我一些让我一生受用的话。初三毕业那年,我跟父亲去我舅舅工地干民工活凑学费。看到附近城市的高楼大厦,我冲动地跟父亲说,等我以后有了钱就在城里买上房子,让他也过来住,不让母亲来。父亲的回答对我触动很大。父亲在听完我的话后楞了一下对我说;算了吧孩子,我都原谅你母亲一辈子了。用这句话跟姐姐的话连到一起,很让我沉思。父亲的原谅包括了什么,是什么让父亲有着这么大的包容?家庭?男人的本质?还是对母亲的爱?
事后北京一行输了个彻底,好想一死百了。我站在宾馆窗口给我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我生意失败了,我好想有飞的感觉——跳楼自杀。父亲听完后没有很多的话,他就说了一句;孩子,你知道吗?我们张家就你一个人去过北京,看过**。
这两句话我记忆非常深刻,以至父亲当时的语气语调我都能回忆起来。这也给我在心中对父亲的评价一直放在比较高的位子。父亲跟母亲相比,我一直认为父亲是个弱者,母亲是个强者。父亲一直有严重的坐骨神经痛,去舅舅工地干的活很大程度上不是很适合父亲。父亲去的动力不排除母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父亲的原谅,却让我看到了父亲的另一面。把我父母的影子搁到如今社会家庭里去,都能让办离婚的盖章都把手盖到肌肉萎缩。所以一直到现在,父亲还时常让我很牵挂。特别是他那一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