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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之初必然要走的清洗之路。
自每司各部代印郎开始,帝武清除了一切掌握实权的旧时官吏,无论在位的是否曾经帮助过他,还是一心扶持其上位的,一律清扫的干干净净。
若仅是如此,吴皋似乎还能尴尬的走完仕途,但不巧的是,吴皋正好是代印郎中的一员。
若仅是如此,那么吴皋的处境顶多是个告老还乡,回家种田的结果,但在帝丹时期就职于清吏部的吴皋似乎得罪的人……太多了,多到留下来的大半官吏都是跟吴皋有仇有怨的。
清除的官员再多也不过朝堂之中六成以下,所以留下来的官即便再小,对付一个昔日高高在上的落魄官员,显然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的。
于是在一个晚上,吴皋以外出出差为借口,拖带着自家夫人以及几个心腹家将,乘着轻便马车连夜逃出了元城。
在吴皋坐在轻便的一马拉车之中,淌着豆大一粒的汗珠,心怀侥幸的透过纱窗望着那座渐渐隐于黑暗之中的城池,悬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这才落了地。
当他还是手握大权的代印郎之时,哪怕是朝中所有人一起攻讦他,他依然不惧丝毫,只是当下,新皇削除了他代印郎的职务,这让他不得不畏惧这朝中之人的报复。
毕竟在之前的行动之中,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些隐藏于和善仁厚外表下的官吏在对待政敌仇家之时手段是怎样的凶狠酷烈。
若是当时不那么张扬就好了。吴皋心中暗恼,他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的局面,只是当下再如何恼怒都无法挽回局面,现在还是关心一下怎么能逃得更远才符合实际。
吴皋伸着手,自面前的简易木桌上取来一杯浓茶,屏着呼吸刚想把这杯廉价浓茶喝干时,车厢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之声,惊得吴皋手一抖,手中的杯子也被抖落出去。
吴皋心知不妙,但自持也有五品高手的实力,再加之手中还有杀器未曾动用,胆子也不免大了几分,于是侧身聊起了车帘,探身开口喝道:“吴三!车外情况如何?”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吴三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颤,连忙喊其他家将的名字:“其他人听到就赶快回答我,外面究竟如何,快点回答!”吴皋不怕惨烈的修罗场,也不怕与数人为敌,但却怕这车厢之外没有一人能够回应他的询问。
心脏骤然攥紧,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捏住了一般,让吴皋冷汗瞬时沁湿了衣袍。
对方是谁派来的?来了多少人?每个实力有多强?我的家将能扛得下吗?这些问题迷雾一样的萦绕在吴皋的心间,最终都化为一个问题:我吴家今日究竟能逃出生天吗?
就在吴皋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应敌之时,一声熟悉的叫喊从黑暗之中传来:“主公……快……逃!”
吴皋也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稍稍安慰了一下妻儿,便推开了车门,踹开脖子上插着飞刀的车夫,夺过缰绳便用略微生疏的御术驾起马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吴皋的眼角瞟到了那黑夜战场的一角:
一人持一剑?
就是这个角色,让自己的数位家将陷入苦战而无法回复自己?吴皋心中生出一丝荒谬之感,但还是强压下心中想要窥视战局的好奇之心,开始专注的驾起车来。
那陷在数位家将联手牵制的陌生人见吴皋大有逃脱之势,心里略做打算之下,横起长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吴三持着短枪逼上前来,忽然见到来人摆开如此架势,心中莫名一慌之下,一扫周遭便有了计较,于是大声吆喝道:“弟兄们,来人有几分古怪,并肩子上!”
话音刚落,那剩下的尚有一战之力的家将们便一同发起了攻势。
吴三鼓荡起内力,短枪便借着“势”的展开,于破风声中,来到了剑客的身前,而剑客周遭亦有武器击来,就在众家将以为这剑客必然难逃一死之时,剑客的剑于吴三的短枪即将刺到其眉心猛然一闪。
一道剑光自虚空间划过,轨迹却并不圆润,甚至有几分生硬和别扭,就像是蒙学孩童第一次划下的一横,弯折犹如长蛇滑过,但就是这一剑却斩下了五六条臂膀。
断口的血花飞溅尤未落地之时,剑客的剑再次斩出了第二剑,这一剑却是快速至极,似乎连月光也要被割开,空间也要被撕裂。
只听见“嘶!”的一声,众家将脸上的惊愕还未褪去,便在一阵天旋地转之际,陷入了黑暗之中。
“呛!”长剑入鞘声响起。
吴三捂着脖子,死死的望着剑客。
“你们的‘势’太慢了!”
剑客望了一眼刚离开不远,还尚在视野之中的马车,内力鼓荡之间,便轻飘飘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