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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多花点钱就能摆平,可唐娟是个例外——钱照收,人也要!搞得辛可大师狼狈不堪。唐娟一次半开玩笑地说:想跑,就把大师的裸照发到网上!听在辛可大师耳中,这话就不是玩笑那么简单。他知道,为了避免成为魏公公第二,该是改弦易辙的时候了。
促使辛可大师及时做出调整的,不单是唐娟制造的风险,还因为别的女人,人称华姐,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
跟唐娟相比,华姐徐娘半老,在年龄上毫无优势可言。可当她扭着水蛇腰走进办公室时,辛可大师很快认识到,这个女人比唐娟更合他的胃口。华姐后来哥也见过,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凶猛的事业线,只可惜下巴多了几圈,有点像呼啦圈。
在辛可大师看来,华姐与自己堪称知音,类似当年的蔡松坡与小凤仙。华姐说,她当年读了《空色论》,对辛可大师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媚笑着问辛可大师:辛大师的文章简直就是拿我做model,当时您不认识我啊!辛可大师含蓄地笑笑:真理总是具有普遍性的嘛!华姐作为空色论信徒这一点对辛可大师至为重要,可让他尽可能避免成为李莲英第二。至于华姐是亿万富婆,虽然辛可大师不是特别在乎,但确实有助于提高华姐的可爱度,并有效地掩饰了多个下巴的缺陷。
华姐此行目的有二:一是希望成为大师协会会员,在辛可大师指导下精研空色论;二是想承办大师协会的年会。当华姐坐在沙发上,不小心走光,秀出她雪白的大腿并祭出对空色论的读后感,辛可大师立刻被华姐的诚意深深打动,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说实话,哥第一次看见华姐的美腿,也有点小冲动。如果全世界的小母狗也仿效华姐用新西兰牛奶洗澡,那该多美好。
关于大师协会,哥要啰唆几句。随着改革开放事业的不断深入,大师产业得到了飞速发展。由辛可大师领军的大师协会,目前在全国有几万会员,都是各个行业的精英,包括各种型号的领导、学者、企业家,以及挖煤、洗脚、唱戏、念经、贩卖绿豆茄子牛筋汤以及搞男女双修的各路神仙。据美国兰德公司的报告,中国目前拥有的大师数量,远远超过了人类有史以来产出的大师总和。所谓中国威胁论,不只是温州人席卷世界的袜子和打火机,更让列强夜不能寐的,是中国汹涌澎湃的大师队伍,所谓软实力。
更可喜的是,在辛可大师的领导下,会员数目正在呈几何数迅速增长。大师协会的年会,自然也是名流荟萃,盛况空前。作为大师协会会长,辛可大师的江湖地位可想而知。
跟华姐一样迫切希望加入大师协会的人非常多,连春哥的舅舅,樊胖子生物科技集团的董事长樊总也概莫能外。尽管樊总没有华姐那么赏心悦目的胸部,但他有几十万头猪做后盾,底气也很足。樊总说:既然连隔壁的刘老板都可以成为大师协会会员,作为养猪大王、名门之后,岂能输给那个秃头的王八蛋。
代表樊总提出申请的,是樊总的外甥春哥。听春哥讲,他舅舅本来要登门拜访,可因为市长要来视察母猪的繁育情况,只好由外甥代理。尽管樊总没来,但那座纯金樊胖子猪雕已经表达了他足够的诚意。按照章程,吸收新会员必须经会长联席会议批准。但辛可大师向春哥表示,作为个人,他对樊总的资格并不怀疑,关键是那些副会长们的态度。
这一点樊总早有准备。春哥说,他舅舅为每个副会长也准备了一座类似的猪雕,当然了,型号要比辛可大师这座小很多。樊总还表示,如果能安排他在年会上演讲,他愿意为大师协会提供价值500头猪的赞助。
春哥到辛可大师办公室那天哥正好也在。因为唐娟刚重温完《斯塔尔报告》,就其中的闪光点想跟辛可大师切磋一下,顺便要求见见儿子。尽管唐娟很努力,表现得比莱温斯基还出色,但哥能感觉得到,辛可大师并不快乐。唐娟在下边忙活时,他郁闷地看着窗外,窗外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枣树下停着一辆保时捷跑车,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衣着时尚的少年。他就是樊总的外甥春哥。春哥是地质学院皮亮教授门下硕士,当年的体育特招生。至于他擅长何种运动,哥不得而知,听说体育课很少及格过。据哥了解,京大体育特招项目尚不包括床上运动。春哥考入京大,完全是猪的功劳。如果没有樊总的猪,就算混入京大,春哥也未必能混下去。
关于春哥大学本科四年的生活,有位哈佛大学毕业的人类学博士做过统计,结果发表后在京大引起轰动。
综上所述,春哥京大四年的价值相当于6000多头猪,博士特别指出这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数字。需要说明的是,所谓幕僚费,就是春哥大学四年的学习和考试都由一个专门的团队代替他完成,小卞就是幕僚长。公关费指春哥为了考入京大、消除处分以及保送读研等事项送给各种型号的领导与导师的财物,就连京大的几个保安,也没少收春哥的票子。因为春哥经常半夜带女生出去,需要保安们暗中协助。
当哥第一次见到春哥时,眼前为之一亮。春哥穿着价值100头猪的名牌风衣,戴着价值200头猪的世界名表,上衣与裤子都是上等货,少说也值100头猪,特别是脖子上那根粗大的金链子,价值不菲,至少也要200头猪吧。更别说停在枣树下价值2000头猪的保时捷,以及副驾驶座上穿着玻璃丝袜的历史文化学院的学生妹,她是春哥花了300头猪抢过来的。简而言之,有了价值3000多头猪的装修,春哥在京大显得非常出众,小女生们为他大打出手是常有的事。
樊总是生意人,春哥每年糟蹋上千头猪他当然很心疼。他不止一次找春哥谈过,摆事实讲道理,希望春哥节约点,别再瞎折腾。春哥对舅舅的话不以为然,态度非常糟糕:您要心疼钱的话,我找我妈还给你!春哥祭出这句话,樊总只好闭嘴,心里就像被捅了几刀。
樊总之所以纵着春哥,是因为自己死去的姐姐。樊总小时候家里很穷,为了供他读完初中,姐姐嫁给了邻村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樊总年青时如果不是姐姐经常接济,怕是早参加丐帮了。后来樊总伙同姐夫一起贩猪肉,姐夫为此偷着卖掉了家里的牛和房子。结果生意赔了,樊总的姐姐一怒之下喝了农药,尽管在县医院洗过几次胃,但最终不治身亡。
姐姐至死都不知道,她实际上被自己的亲弟弟骗了。贩猪肉的生意并没有亏,只是所有的钱被樊总私吞了。这是樊总的第一桶金。就用这笔钱作为本金,樊总搞起了养殖业,越做越大,成了国内知名的养猪大王。对此辛可大师在《逼下梁山》中有过经典的解释:原始积累嘛,总要从最熟悉的人身上刮!
姐姐的死是樊总一生的痛。想起姐姐,他总感到无边的恐惧、悲痛与悔恨。为了救赎他内心的罪孽,樊总参考清东陵惠陵的规格,为姐姐重修了陵墓。并聘请姐夫为公司的顾问,像太上皇一样供着。至于姐姐最疼爱的儿子,他尽可能满足他各种要求,哪怕是每年干掉上千头猪。
有一年,樊总请辛可大师到樊胖子生物科技集团总部,给员工和母猪们做报告。樊总特别设宴为辛可大师接风洗尘。哥记得那次樊总喝了很多,抱着酒瓶哭天抢地,向辛可大师讲了不少姐姐的事。樊总说,他现在有钱,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死,怕死了见到姐姐没法交代。
樊总口中的姐姐是个非常不错的女人。听樊总说,姐姐很聪明,也爱读书,如果不是为了他而辍学,一定会考上京大。姐姐曾喜欢过一个姓郭的地质队员。郭地质队员当时就住在樊家,姐姐很喜欢他,他也喜欢姐姐。两人说好了,他要带着姐姐去京都,供姐姐上学,建立一个家庭相守此生。
后来因为工作关系,郭地质队员去了西藏,留下话让姐姐等着他。姐姐一直等着,一年365天都守在村口望眼欲穿。后来为了樊总上学,姐姐嫁给了自己不爱的男人。再后来,姐姐收到了乡政府转来的信,知道郭地质队员死了!他冻死在喜马拉雅山的深处,当人们找到他时,发现他手里攥着姐姐送给他的荷包,以及用血写在衬衣上的那封信。在信中他告诉樊总姐姐,他辜负了她,乞求她的宽恕,在另一个世界里,他等着她。
樊总谈起这些往事,所有的人,包括哥都落泪了。哥从樊总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个大有为男人心中的悲苦与迷惘。樊总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姐姐的儿子养大,了却姐姐未尽的心愿。樊总说的地质队员辛可大师知道,他就是皮亮教授的老同学郭杰。
原本在哥和辛可大师看来,春哥确实不适合地质学。像他这样的富二代,应该上经管学院才对。听了樊总的话,大家总算明了了。樊总说,姐姐在临死前,烧掉了她精心保存的郭地质队员的东西,包括那份信,并留下遗言,希望她的儿子能够考入京大地质学院,那是郭杰曾读书的地方。
姐姐的心思,樊总当然懂得,至于春哥懂不懂,他不得而知。关于自己母亲过往的故事,春哥也知道一些,但从不愿提起。辛可大师认为,也许这个故事始终藏在他的心底,以另一种更为极端的方式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