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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吧。”我打了个响指,转身走向身后的玻璃柜子,钥匙插进那把陈年老锁的时候发出了一些令人不悦的声音。我把两条沉重的钢管小心翼翼的拿出柜子,这东西我们经常在兵棋推演里当教鞭用。
老向、老周、胖子和蚯蚓也立即行动了起来,各自走向了这间地下室的各个角落。
很快,两大段经过切割的铝制型材,一些奇形怪状的零件,还有四个小型氧气瓶被堆放在桌子上。
这些零件实在是太平常了,两段铝合金如果不是上面的皮卡汀尼导轨,不会有人联想到其他的地方,五个一组的金属板制作的零件看起来就像是金工实习中学生自由发挥的作品,铝制的圆环看起来平淡无奇,只有那两组木质的零件让人联想到某些东西。
我打开工具盒,开始组装这些零件。
“这些是……”莉莉娅已经猜出些什么了。
“对,是秃子。”我说出了那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
“而且是9mm的。”老向拿出一把子弹,放在桌上。
“你们自己做的?”莉莉娅端详着那些铅灰色的小花盆一样的弹头,“怎么回事?”
“老王设计枪管,参考了他那些海外党朋友提供的数据。”老周拿过门边的205工兵锹,递给胖子。
“那阵子他成天叽里咕噜的算啊!”蚯蚓笑呵呵的看着我,“对了,你是不是还问过老头啊?”
“嗯。”我把那些金属片小心的装进去,盖好盖板,上紧螺丝,“我问过马教授。”
“他知道咱干的啥吗?”
“你说呢?”我的手里一刻也没停下,“他还跟我说呢,你们弄这个可千万别干坏事,后山兔子野鸡挺多的,我年轻时常去。”
“另外,加工是胖子在他爸的厂子里弄的。”老周指了指胖子,“蚯蚓找的木匠做的那两副木头件儿。”
“管子不是我弄的,是老向和老王。”胖子对这关键问题择得特别清。
“材料都是老周弄得,出了事谁都跑不了!”我笑了笑,手里的第一把枪已经组装完毕,“气瓶拿来!”
“来喽!”胖子抱来了一个潜水用的气瓶,“充气!”
压力表的指针停留来了18兆帕,我们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没事儿,还有高压气筒。”蚯蚓把气筒立在地上。
我拔开气瓶上的管子,把枪重新和气筒连接,而自己继续第二支枪的组装工作。
套固定环,拧紧螺丝,装入枪身……我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这些工作。
“来个人帮忙!”老周拿来了模具,融铅的勺子和大卷的保险丝。
莉莉娅看了看,说道:“铸子弹吗?”
“对,现在总共才八发,根本不够。”
“为什么平时不多准备一些?”莉莉娅作为一个俄罗斯人,对于兲朝河蟹这种东西完全不懂。
“你想让我们死的惨点儿?”老向笑了,“你们那边的那一小铁盒就够枪毙我们了。”
“没看我们把东西拆的那么碎?”胖子蹲在门口,手里抱着工兵锹,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太平洋战场上怀抱反坦克刺雷,准备和美国坦克拼个你死我也死的日本鬼子。
“第二把好了!”我拿过那八发子弹,和气压刚刚超过20大关的气枪,“我和莉莉娅先出去看看!”
“给你!”老向从水里捞出刚刚铸好的铅弹,那上面没有涂蜡做润滑剂。
我穿上战术背心,那上面有我特别改制的弹药包。
“这东西怎么样?”莉莉娅提着她的恰西克1881炮兵型。
“120米以内没问题,120~150靠经验了。”我把威力调到最大,“打死的最大的东西就是野狗了。”
“走吧!”莉莉娅抽出刀,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心!”蚯蚓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你们也一样!”我拍了拍手里的枪,“不会有事的。”
我抱紧武器,紧跟着莉莉娅走出房间。
“你真的是哥萨克人?”我看着左手马刀右手电筒的莉莉娅,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啊!”莉莉娅找到了走廊的开关,轻轻打开,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这里有一个!”莉莉娅指着走廊里的一个丧尸。
那个可怜的家伙身上背着背包,浑浊的眼、灰色的脸和手说明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丧尸本能的转向莉莉娅,莉莉娅就像做游戏一样躲避着丧尸的爪牙,利用手里的骑兵刀保持着安全距离,不时的给丧尸划出一道道口子。
“看够了?”莉莉娅挥刀砍了过去,头颅像椰子一样被一切两半。
在俄罗斯的交换生来的那一天,我们看过莉莉娅表演的马刀舞,没想到在实战中居然也如此犀利。
“拐角有一个。”我瞄准了另外一个,瞄准镜里可以看到那家伙脸上的牙印。
“恐怕也是靠撕咬传播的。”我心里暗暗的想着。
“还是我来吧。”莉莉娅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需要校一下枪。”皮卡汀尼导轨的重复装卡精度可是很差的。
“恐怕和电影里一样,得打头。”
“嗯。”我瞄准了那倒霉蛋的脑袋,“这就送你上路,同学。”
击锤打击滑块的震动微乎其微,消声器最大程度的削弱了枪口的噪音。一枚银灰色的子弹轻快的钻进了丧尸的腮帮子。
“低了。”我迅速的调整瞄具,紧接着又来了一发。
这次打的很准,9毫米的气枪弹破坏力的确惊人,丧尸头颅破开的声音传进了我们的耳朵。
虽然没有机会进行归零校正,但是凭我的经验,这支枪对付50米内的目标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我们来到了大厅,这一下,粗略校准过的步枪开始发挥它的力量。
“我在这里掩护你,你去解决掉他们。”我躲在角落里架好了枪。
“看我的了!”莉莉娅从腰间抽出了匕首,“后面就交给你了!”
大厅里,零散的丧尸似乎看到了刚刚进入的活物,他们张开嘴,发出阵阵嘶吼,蹒跚着向莉莉娅走去。
我推开滑块,把一枚铅弹推进弹膛。
在马刀和铅弹的作用下,我们很快肃清了大厅。莉莉娅砍断本来用于观赏的木本植物的主干,把他它们当作门闩,堵住了门。
“我们快下去!”我指了指对面的楼梯间,“那下面有一个武器库!”
我们冲下楼梯,还好,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们并没有碰到丧尸。
“开门,开门!”当莉莉娅在我身后掩护我的时候,我正在拼命的敲击着那扇厚重的防盗门。
“怎么了?”门开了,是李大爷,一个快60岁的老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今天没有安排实验啊。”
“您不知道外面怎么了?”我紧张的回头看去,莉莉娅此时同样紧张的注视着我们来时的楼梯。
“出大事了!”莉莉娅用汉语说了一句。
“哦,是小王啊,先进来吧!”赫爷走了过来。
看值班室里的棋盘,我已经明白了大半。
“打开电视看看吧。”我相信,这不可能仅仅出现在我们这个山沟里,相比之下,电视更有说服力。
“乖乖!”就像每天晚七点的新闻联播一样,每一个电视台都在播送着关于这场前所未有的灾难的最新进展。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死蛇一般停在路上的车流没有任何人去管。被一群人围住的行人顿时变为一片血泊。居高临下的记者急促的声音……
当可怜的女记者被丧尸猝不及防的扑倒在地时,两位老人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咱们学校里呢?这里什么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在东边的地下室里,我们一共有五个人,都活着,我们现在需要点武器。”
“这里枪有的是,可是子弹……”李大爷也犯了难,现在这里也没子弹了,子弹都在东边新建的那个靶场那边啊。
“哎,对了,我拿象棋的的时候看到抽屉里好像有!”赫爷拉开了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扣在了床上。
“收音机,电池,药,烟,钥匙……”我一边把那些杂物拨开,一边默念着他们的名字,“子弹,我要的是子弹啊。”
两老两少的四个人找遍了整个值班室,只找到了三发53式步枪弹和六发51式手枪弹。
“这够干嘛的?”莉莉娅看起来很失望。
“就用个有吧!”李大爷有点不高兴了。
“这些都是66年的吧,还能用吗?”我看着弹底的数字,撇了撇嘴。
“我打过60年前的Пуля(子弹),十发只有两发没打响。”莉莉娅夹杂俄文单词的汉语让我懵了一下。
“那就找把枪去吧!”
“这么多的土!”进到那间小屋子里,我被扑鼻的灰尘呛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我一个老头子,哪里清理的过来。”李大爷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从成排的54式手枪里找到了一把八成新的,检查了一下,套筒顺滑,击锤打在击针上发出了轻脆的声音。
“就是它了!”我提着手枪回头刚好看到莉莉娅端着一支莫辛纳干仔细的看着。
“那边有85,你拿它做甚?”我看着一米多长的老式步枪撇了撇嘴。
“因为,它可以是一支长矛。”莉莉娅撩起大衣,露出了恰西克的刀鞘,一把黑亮的刺刀被铁箍固定在上面,莉莉娅一转一抽,那把长长的四棱枪刺便握在了手里。
“李大爷,找找能用的枪,锁好门,我们随后就来!”我们准备好了武器,是时候回去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铅弹,装进了气枪的弹膛,长长的步枪背在背后。
“哦,该死!”莉莉娅站在大厅里,用俄语说着。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被我们卡住的玻璃门的那一边,越来越多的丧尸在徘徊着,形式不容乐观。
“我们还是和他们汇合吧。”我用力的拍了拍脸,驱散心中的恐惧,“会想出办法的。”
胖子依然把守着地下室的门,桌子上已经多了一大把铅弹,蚯蚓,老周和老向还在努力的给气瓶充气。
“怎么样了?”看到我们回来,大家都很兴奋。
“我们只有这么多。”我把我们带来的枪放在桌上,“没有其他的了,那里没有弹药。”
我把那个气压不足的气瓶卸了下来,装上了新气瓶。
“这个,谁行?”莉莉娅拿起莫辛纳干,装上刺刀,比划了几下。
“不行。”老周他们摇了摇头。
“那这个呢?”莉莉娅晃了晃手里的54式。
“蚯蚓行!”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指向蚯蚓,“这货是去年‘啤酒赛’的冠军!”
“那就我吧。”蚯蚓接过手枪,拿在手里把玩着。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我看着桌子上的铅弹和气枪,“这里是个绝地啊。”
“武……武器库的管理员说,东边的靶场有子弹的。”莉莉娅把李大爷告诉我们的说了出来。
“总之,得先逃出去。”老周一下又一下的压着打气筒,“呆在这里不是办法。”
“我们来了!”敲门声响了起来,蚯蚓提着手枪打开了门。
李大爷和赫爷抬着一个大的吓人包裹走了进来。
“我们,我们收拾出来了点枪,你们看看。”
七把五六式冲锋枪和两把八一杠,还有捆在一起的56半被放在了桌子上。
“还有呢,子弹匣,手枪,好多呢!”李大爷气喘吁吁的坐在了蚯蚓搬来的椅子上,我赶忙倒了两杯热水递给李大爷和赫爷。
“小伙子们,我有个办法……”赫爷喝了口水说道,“到我……”
我的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在桌子上震了起来。
“老高?”我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
“老王啊,你可算接电话了!”老高那头看起来不容乐观。
“怎么样,其他人呢?”我现在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另外四个室友的消息。
“他们去网吧包夜了,我怕有查宿舍的,没去。”老高说话都带颤音了,“快来救救我啊!”
“堵上门,我们去救你!”我挂了电话。
“对了,明辉在顶层呢!”老周想起了他那个和老师关系很好的室友。
“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带白框眼镜的?”
“就是他!”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是一个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哥们儿我们一定不能不管。
“这样,我和莉莉娅去救老高,你们上楼找明辉!”
“你们当心,我们两个老头子你们就不用管了。”赫爷说道,“我们现在过去把剩下的有用的东西带过来,咱们还在这会合!”
“我帮你们!”蚯蚓握着手枪,站在了赫爷的身边。
“嗯!”胖子抱着气枪,“这会儿楼上人肯定不多,我们应付的过来!”
“走!”我抓起一大把子弹塞进弹药包,“注意安全!”
当我们来到大厅的时候,刚好看到手提灭火器的明辉,只是灭火器上被加了一根铜管。
“你们还活着啊!”明辉喘了口气,“我上了趟厕所,发现东子把老马咬成血葫芦了,我看情况不对就躲进厕所了。”
“这是啥?”老向看着那个奇怪的灭火器,心中充满了疑问。
“这叫灭火吹,还好顶层的灭火器是二氧化碳的。”
“这能干啥?”听到这个奇怪的名词我也是一头雾水。
“看这管子了吗,塞个东西进去,一按开关,它就喷出来了。”
“能干啥?”我看着这个奇怪的玩意儿,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能打死人?”
“我跟你说,人变成了那个,骨头都糟了,棍子都能打出个窟窿。”
就在明辉洋洋得意的讲着自己如何迅速的制造出武器超度两个学生会的同学逃出生天的时候,胖子和老向的手机一起响了起来。
“坏了!我媳妇!”老向顿时面如土色,“她在化学实验楼!”
“秦雪仪是吧,研究生院的那个?”我们几个经常拿他那个大他好几岁的女朋友开涮,听说他这还是家里父母的决定,“嗨,没事儿,你可以找个比你小的了。”老周这个死萝莉控现在还不忘说笑。
“你们忘了!去年我俩都结婚了!”老向一说,我想起了去年我们一起飞赴湖南喝他喜酒的事儿。
“那更得赶紧去了!”胖子一把拉过老向,“快走!晚了来不及了!”
我们挪开路障,依托厚重的玻璃门用带有消声器的气枪扫清了教学楼里咖啡厅附近的丧尸从那个隧道一样的门里走了出去。
“注意安全。”我再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目送他们向化学实验室的方向远去。
“老——王——救——我!!!!”看着一个刚大木形象的家伙发出老高的声音,左手拿着我的德式工兵锹,右手提着我的十八剁,满嘴是血的向我跑过来,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开枪。
不过他后面跟着的可是一大票衣冠不整,带着被窝气息的丧尸。
“快跑!”这样的数量可不是我们的莫辛纳干和气枪所能对付的,我和莉莉娅合力推倒了一个圆滚滚的大垃圾桶,把这个大家伙顺着老高来的坡道推了下去,蹒跚着跟在老高身后很远的丧尸们被这个垃圾保龄球砸的人仰马翻。
“你介似干嘛(请发天津音,四音)?”我看着全身被瓦楞纸箱和黄胶带包裹,头戴纸篓的老高说道,“斯巴达300勇士?”
“这样他们咬不透!”老高指着身上的“盔甲”说道,“牙一咬在这上面打滑!”
“你的嘴……”莉莉娅捂着嘴,竭力让自己不在这个灌木丛里笑出来,“是不是试……”
“对,有个大订书钉子。”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声巨响。
“爆炸声!”我本能的趴在地上,枪已经指向了爆炸的方向。
“是化学实验楼!”老高指着远处浓浓的黑烟。
“老向他们在那!”我左手一撑,从地上爬起来,“快去看看!”
我们三个在清晨的校园里飞奔了起来,蹒跚的亡者或被我们撞到,或倒在刀棒之下。
“别去。”老周坐在地上,看着实验楼的门口,“老向已经进去了。”
“难道……”我不敢再想,还没有过过结婚纪念日的老向应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那些东西过来了!”莉莉娅端着长长的莫辛纳干,指着拐角出现的零星亡者。
“你们倒是过来帮忙啊!”老向的怒吼从实验楼里飘了出来。
“卧槽,你要把这搬空啊!”我们看到大包小包的老向,撇了撇嘴。
“都小心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毛手毛脚的当心被炸得跟那些东西一样!”
靴子踏地的咔哒声在烟雾弥漫的楼道里越来越近,一个人影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毒,毒岛学姐?”看到向嫂的这身装束,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最近看过的动画。
留着齐肩长发的向嫂背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裙子的宽腰带上,一把刀装朴素但不失精致的打刀挂在上面,羽绒服的口袋里,一个冲锋枪弹匣大小的打火机半截露在外面。
“这下好了,日本武士,哥萨克骑兵,斯巴达战士,都齐了。”胖子打着哈欠,调侃着我们的同伴。
“还有气枪猎兵。”明辉指了指我、胖子和自己。
“还有功夫聊天?”老周指着我们身后,“快跑啊!想被丧尸生吞啊!”
“哪跑?”
“往前跑啊!”老周说着,拿出他二级运动员的素质,一马当先的跑在了最前面。
“吃我炸药包!”向嫂从怀里摸出一个捆扎严密的黑塑料袋,点着上面的纸卷,扔了出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丧尸的肢体四处飞散。
“咱们,咱们下一步去哪?”看着越来越多的丧尸,我们意识到,已经不可能原路返回了。
“绕吧!”被爆炸震在原地的老周说道,“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别这么散跑。”从幕府全战一直玩到拿破仑全战的老周说道,“咱们要结成阵型。”
“那你说怎么办?”我看了看周围的人,我和老向拿着气枪,老周的手里是甩棍,胖子拿着205,莉莉娅端着上了刺刀的莫辛纳甘,只有三发子弹,老高左手工兵锹,右手十八剁,明辉似乎把他那个灭火器给扔了,向嫂有一把刀,还有从实验室拿出来的一大堆东西。
这里面体质最好的就属老周和胖子了,莉莉娅和向嫂的近战实力应该不错。我和老向还是老老实实的放枪比较好,毕竟身高一米六的老向近战绝对吃亏,我上次打架还是高一呢,现在我都大三了,武艺早已废弛。
“莉莉娅,你不是有把刀吗?”她现在拿着莫辛纳甘,但是腰间的恰西卡可是没有扔下。
“你们试试。”莉莉娅把刀交给老周,老周接过刀,眉头皱了一下。
“这么沉!”老周双手把刀还给莉莉娅。
“你,拿着这个!”莉莉娅把莫辛纳甘交给老周,“就这么端着,什么挡路捅什么,然后我负责解决,你在最前面。”
“嗯,我在最前面,你和向嫂在我两边,咱们三个开路,老向和老王在后面负责掩护,老高和明辉,你们在中间背这些东西,老高把刀给胖子,他看后面,你们两个拿工兵锹,保护好自己和那堆东西,我可不想炸成零碎。”
“那还不快走!”老高指着身后在积雪中蹒跚的丧尸,都撵上来了!
“走!”我们迅速的排好队形,向前推进。
老周把刺刀端到眼睛的高度,在雪地里走着,莉莉娅和向嫂负责一刀解决靠近的丧尸,我和老向负责开枪打倒威胁比较大的目标,倒着走的胖子倒是没什么事可做。
“次奥!”当我们看到另一个进入主楼的通道被一辆冒烟的破车堵住的时候,每个人都忍不住骂了出来。
“又不是就这一个门。”老周撇了撇嘴。
“前门锁坏了。”我指着那个正在施工的标志,“而且……”
很明显,我们刚才的大动作惊醒了越来越多的丧尸,现在就这么回去,只会祸及自己的同伴。
“我好像有办法了。”胖子看着面前冒烟的车子,“这车上的不是山寨机吗?”
“嗯,是他。”我走上前去摸了摸这个学校保安的颈动脉,“已经死了。”
“拿他的山寨机,把那些玩意儿给引过来!”
“包给我。”向嫂指了指老高。
很快,向嫂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捆扎牢固的黑塑料袋。
“这是……”老向看着那个黑色的东西,“难道是……”
“嗯,保险柜里有那么一点然后我又自己弄了点别的。”向嫂把包裹轻轻的交给老向,“然后是引爆器……”
向嫂从羽绒服里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满灰色粉末的试管。
“看见了吗,这是雷酸汞,我可不会把这个给你们这些毛手毛脚的机械狗拿着的。”
“老向,你丫就没点脾气。”看着连自己老公都捎带骂了的向嫂,老周操(百度)着一口京片子嘀咕了两句。
“好了,我准备把这个放在那里。”向嫂指了指大概八十多米远的一处空地,那里有一个雕塑。你们把那些东西引过来,然后引爆就好了。
“拿什么引爆?”我为了找回全校上万机械专业同僚的面子,故意卖弄起自己的学识,“雷酸汞也是要靠撞击才能引爆的吧!”
“开枪打!”
“你以为我是雷姬啊,指哪打哪?”
“念‘私は一発の铳弾’就可以打中了哦。”原来向嫂也看过《绯弹的亚里亚》啊。
“先给蚯蚓打个电话,看他们做到哪了?”我拿出暗红色的NokiaE63,拨通了蚯蚓的电话。
“怎么样?”老周抱着莫辛纳干,四处张望着,“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打不通!”我说这话的时候,胖子卸下了自己的小背包。
“用这个!”原以为只背了备用气瓶的胖子居然递给了我一部对讲机,“早就料到这一步了!”
“他知道吗?”
“蚯蚓又不傻,看到对讲机少一个一定会拿另一部的。”
“树蛇呼叫地龙,树蛇呼叫地龙!”我习惯性的用上了我们的无线电代号。
“地龙收到!”蚯蚓在那边煞有介事的回答着,“货物已打包,随时可以行动!”
“呵呵。”我放下对讲机,欣慰的笑了,“行动!”
“唉,诱敌就把消声器拆了吧。”老周指了指我们的气枪上又粗又长的消声器。
“嗯。”我和老向熟练的把消声器拧下来放在包里,然后把保护螺帽拧在枪口的螺纹上。
“走!”向嫂拉了拉全身纸甲的老高,“你去拿那家伙的手机,咱们走!”
“啊,我?”老高一副死了娘的表情,“好吧。”
向嫂看着在“山寨机”身上找山寨机的老高,似乎想起了什么,把那个装满雷酸汞的试管在山寨机的伤口上蹭了蹭,弄得试管血红一片。
我们没有时间看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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