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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人招呼,杨追风自己拿了一壶酒两只酒杯,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刚给自己满上,端起来还未饮,二楼便传来了杨清墨的声音。
“你几时变得如此爱酒?”
杨追风抬头看了一眼杨清墨,应该是起床的样子,脸上倦意犹在,看来是自己打扰了他的好梦。
低头看看杯里的酒,上好的竹叶青,香醇的酒气充斥在鼻尖,一饮而尽,有些些的微苦。杨追风素来不爱饮酒,尤其是酗酒,当然,前夜里是一次意外。她觉得喝酒容易坏事,尤其是喝醉以后,虽然她的酒量很好。所以,她很少喝酒,作为一个杀手,她必须要时刻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的状态。即便偶尔喝一两次也是如竹叶青这种比较温和的酒。
杨清墨慢慢的走下楼梯,坐在杨追风的对面。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贯清瘦的脸颊今日竟也有些浮肿。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算已经隔了一夜,身上仍缠绕着一股烈酒的味道,甚至盖过了竹叶青的香醇。
“她刚刚来了,不过又走了,看起来很失望的样子离开的。”
“嗯,我都知道。”
说话间,杨追风又给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了,而后将酒壶递给杨清墨。杨清墨接过酒壶却只放在了一边,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太温和的酒。他觉得喝酒本就是找刺激的,这样的小饮小酌,都是一些穷酸文人没事付诸风雅的东西。
“那句话呢?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用,我都听到了。”
杨清墨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惆怅。自己很少这样去逃避一个人,可是面对伶子,他已经不止逃避了一次两次了。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伶子不是杨丝丝,她只是一个替身,自己不能陷进去,可是总在关键时刻,傻傻分不清。
“追风,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将伶子留下来。”
“既然都留下来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若是伶子能让你放下从前,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呵!放下?杨清墨自嘲般笑了笑,如果真的能那么轻易的就放下了,自己这六年的执着是为了什么?若是真的那么轻易的就放下了,自己这六年来,所承担的内疚与孤独又算什么了?若是真的那么轻易的就放下了,又怎么会有今天。
他向来自谕是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可是唯有感情,唯有杨丝丝,是他拿起了就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的。她是他的一个坎,一个迈了六年,都迈不去的一个坎。
“算了,这么纠结,我来送走她好了。反正,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进风雨楼的。早点走送也好,省的留下什么后顾之忧。”
“也罢,那就送走吧。”
沉吟了半晌,终究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他并不惧怕杨追风口中所谓的什么后顾之忧,他是一个高傲的人。即便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伶子和陈飞的到来肯定是有目的,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去过问;以及杨追风偶尔的小动作,他也从不会干涉,他一直笃信着,他的眼皮底下,任何人的小把戏都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他的这种自负,也一直为杨追风所“欣赏”。他的自负纵容了她的野心,终有一天,他要为他的自负付出代价。他要她走,仅仅是因为他战胜不了自己的心魔,他不想自己再失控。
“嗯,那我就去了。”杨追风站起身来,一直走到了门口以后,却又转身停下“既然身上有伤,就少喝点酒。”
杨清墨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杨追风离开。伸手轻轻搭上左边肩膀,之前的伤口一直没有处理,这几天又喝了太多烈酒,加上有些纵欲,伤口已经溃烂了。这六年来,还是第一次将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拿起杨追风未喝完的半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喝完以后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么温和的酒,喝了又有什么意思?若是不能痛快的醉一场,又何必学人借酒浇愁?
“老鸨!”
“哎!楼主有何吩咐!”
听见杨清墨的呼唤,之前不见了的老鸨又不知从何处媚笑着出来了。终于送走了杨追风的那个死神,风雨楼分内楼和外楼。内楼就是两位堂主和楼主所住的地方加上追风和听雨两堂的杀手;而外楼就是诸如青楼赌场这些地方了。内楼和外楼是两个极端,外楼的赌场和青楼客栈打开天窗做生意,全武林尽知;但是内楼里面却神秘得很,众人皆知风雨楼有两位堂主,但没人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包括这些外楼的人,就算是小张和这老鸨也不知道。就算时间久了,会隐隐知道这两个地方管杀人的,但具体分工却无人知晓。他们对那里唯一的认识就是两个堂主,两个如阿修罗一般凶狠如死神一般恐怖的堂主。他们对于这两位堂主的畏惧,甚至远远超过了杨清墨。
“找一坛最烈的酒来,顺便让厨房弄几个菜。”
老鸨领了吩咐下去,杨清墨埋头趴在桌子上。今晚,回风雨楼的时候应该就见不到她了吧。自己应该高兴的,可是为何,却又有着淡淡的惆怅?是有些舍不得吗,可是那个女人不是杨丝丝,只是长得像而已,自己为何又要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