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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萧鞘似没想到他会如此,只是稍稍愣怔便摇着扇子道:“既然丞相有意,本王不好推辞,问昔,备酒!”身边那护卫领命下去,转身干净利落。
邢之意转身问那些个宫人:“你们不若留下来一起听听?荥王这总缺不了几副筷子嘛。”
为首的太监无奈笑笑:“丞相可折煞奴才们了,这等风月之事,奴才们听来做什么,这便回去跟陛下复命,丞相与王爷,请便。”
邢之意啧啧几声,拢着袖看他们离开,大门关上,萧鞘看他一眼便往里走,问道:“你与那皇帝说了秦家堡?”
“自然。”
“你可知这般会打草惊蛇?”男子的声音有些冷。
邢之意不解:“难道你还不准备……”
“准备,但不是现在。”
邢之意顿了顿说:“十日后便是那个劳什子的英雄宴,各方武林人士必然齐聚一堂,秦家看似道貌岸然,必会说出些蛊惑人心的话,这般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今夜门墓已出,流水剑谱皆传流失在外,必然掀起风波,即便如此,我们还不有所行动吗?”
萧鞘停下脚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邢之意瞥见那边一双素手正摆上几碟小菜,一壶酒,而后那双手的主人便立在一边,沉静如水。
低沉的话音稳稳传来:“凌乾让我领兵去秦家堡,你觉得妥当?”
是,这个事情确实他是有些着急了,但是,如若不然,等到武林人士大肆来寻,又当如何应对?邢之意有些懊恼地也坐了下来,不去看他身边那人,只道:“势必有此一行,终究是要动手的。不言其他,他凌乾都做了些什么?南楚虎视眈眈,如若没有你几次三番征战,哪有的现在太平?北地荒蛮,他命耿迪守疆,至今才知那耿迪与北燕早有私通,遂将耿迪的人尽数抽离,又何曾想过百姓何处?上下官员,此番彻查,又有多少是尸位素餐的闲人!鬻官卖爵成风,你还准备继续冷眼看下去?!”
字字若锤入心,震得人心口钝痛,只萧鞘还持着清明,端起一杯酒饮下:“那又如何?再是如何你我不都已冷眼多年,何必现在说这种话。”
“哼,往日件件桩桩,那皇帝可是领情?贪生怕死,如若他早日将兵权交于你,北地也不会这般尴尬!功高震主,向来高位者皆是被如此教诲?还是他心中有鬼?既你如今拿了兵权,确当早日下决定。”邢之意并未喝那酒,也未碰那菜。
“你错了,”萧鞘难得地开口解释,“还差最后一步。”
“哪一步?”
“天下之口。”男子无波的脸上,那双眼暗涛汹涌,“你莫忘了,我要的。”
邢之意终是闭了嘴,拿起筷子,见莫问昔还在一边站着,便问:“问昔不坐下一起吃?”
那覆了假面的女子闻言抬眼看了过来,语调如常,却叫他失了兴致:“问昔不饿。”
“我倒想起来,此番留下是要跟你讨教如何讨女儿家欢心。”
萧鞘睨他一眼,他便摸摸鼻子,嘲了一句:“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罢了,我喜欢女孩子有些性子,全不是这等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