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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匡胤得以“黄袍披身”的陈桥兵变,虽宋代官私史籍以及文人骚客如苏轼宣称是上符“天命”、下应人心的“应天顺人之举”,(《长编》卷一建隆元年正月乙巳条注,第5页。www.Pinwenba.com)但其究竟如何,宋代君臣心中十分明白。因此,宋代君王自太祖以下,都注意抑制武将势力,尤其对颇有声誉的武将,更是严加防范,甚至不惜采取非常手段。
“杯酒释兵权”即是太祖为避免五代时“方镇太重,君弱臣强”,“数十年间”“凡易八姓,战斗不息”(《长编》卷二建隆二年七月庚午条,第49页。)之危局重现而做的努力。但天子“必不自将亲兵,须择人付之”,(《长编》卷八乾德五年二月甲戌条,第190页。)所以其防范的重点只能放在有才干且得“人望”的大将上。乾德元年,太祖欲以宿将符彦卿“典兵”,并反驳赵普“彦卿名位已盛,不可复委兵柄”之说:“朕待彦卿厚,彦卿岂能负朕耶?”于是赵普反问曰:“陛下何以能负周世宗?”太祖“默然,事遂中止”。(《长编》卷四乾德元年二月丙戌条,第83—84页。)作为陈桥兵变的主要策划者,赵普“陛下何以能负周世宗”一语,既点出了陈桥兵变的实质,也击中了宋朝皇帝的心病,由此平庸而无令誉的将帅大行其道,与之相对,连以谨慎忠厚闻名于世的宋初名将曹彬也曾遭到天子的忌疑:先是,上(太宗)念征戍劳苦,月赐缘边士卒白金,军中谓之月头银。镇州驻泊都监、酒坊使弥德超因乘间以急变闻于上云:“枢密使曹彬秉政岁久,能得士众心。臣适从塞上来,戍卒皆言‘月头银曹公所致,微曹公,我辈当馁死矣。’”又巧诬以他事,上颇疑之。参知政事郭贽极言救解,上不听,(太平兴国八年正月)戊寅,彬罢为天平节度使、兼侍中。(《长编》卷二四太平兴国八年正月戊寅条,第537页。)
弥德超为太宗的“晋邸”旧人。曹彬自是明白人,深知自己罢官原因是“得士众心”而遭天子忌疑,所以对弥德超的诬告概“不自辩”。此后弥德超得罪天子被贬,于是太宗又为曹彬“昭雪”。(《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二,第36页。)
至仁宗朝,社会统治相对安定,但防范武将似较宋初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士大夫表现出较君王更为严厉的态度。宝元二年(1039)五月,武将王德用擢任知枢密院事,其“状貌雄毅,面黑,而颈以下白晳,人皆异之。其第在泰宁坊,直宫城北隅。开封府推官苏绅尝疏‘德用宅枕乾岗,貌类艺祖’。帝匿其疏不下。御史中丞孔道辅继言之,语与绅同。且谓德用得士心,不宜久典机密。罢为武宁军节度使,赴本镇”。(《宋宰辅编年录校补》卷四,第222页。)虽然士人对王德用上谢表自辩之语颇为激赏:“状类艺祖,父母所生;宅枕乾冈,先朝所赐。”称“时人莫不多其言”,《孙公谈圃》卷上。上海古籍出版社《四库全书》本。但却无在朝堂上公开为其辨雪者。
至皇祐五年(1053),大将狄青也以军功拜枢密使,于是文臣们纷纷上疏攻讦之。如知制诰刘敞“自皇祐末有日食之变”,便“献《救日论》三篇,备言所以防奸御变之术,(狄)青见而恶之,谓所亲曰:‘刘舍人以此洗涤青邪!’”(《长编》卷一八三嘉祐元年八月癸亥条,第4435页。)据《野老纪闻》云:狄青为枢密使,自恃有功,骄蹇不恭;怙惜士卒,每得衣粮,皆负之,曰:“此狄家爷爷所赐。”朝廷患之。时文潞公当国,建言以两镇节度使出之。青自陈“无功而受两镇节旄,无罪而出典外藩”,仁宗亦然之。及文公以对,上道此语,且言狄青忠臣,公曰:“太祖岂非周世宗忠臣,但得军情,所以有陈桥之变!”上默然。青未知,到中书,再以前语白文公。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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