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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看了兴华的帖子,真的羡慕煞!远在西安的他今天吃上了阳澄湖的大闸蟹,还喝了半斤酒,足见生活之滋润!兴华上次来上海,我还蜗居在不夜城的老式公寓里,十分局促。下次再来上海时,不会让你和同学们受委屈了。因为我现在浦东三林的新居比以前的好多啦。欢迎你方便的时候作客浦东!到时候还是大闸蟹和美酒的伺候,如何?
因为兴华的帖子里提到阎h,我就也来说几句吧。
下午我在整理博客里的照片时,特地为胡嘉卉发来的我、罗会棠、朱棠岳和阎h的合影的裁剪版命个名。起初,我写的是“四条汉子”。后来,我将它改名为“遍插茱萸少一人”,反映的正是40年来鲜闻阎h事迹的心情。还是我在南京师范大学工作的时候,有一年,教育专业的学生到江苏各地的中师或教师进修学校实习,有学生回校后对我说:“在b海教师进修学校见到你的老同学了!”“是阎h吗,他怎么样啊?”我赶紧问道。“好像还可以吧!”学生用一句“万能答句”回答了我,却没有具体说明。而带队老师则说:“他以社会贤达自居呢,我看有点潦倒,整天钓鱼。”后来是听阿陆告诉我,他到滨海去讲学,特地访问了阎h。怎么去的,怎么回的,阿陆说得“周吴郑王”的。这是唯一的一次详细报道。
阎h,一个贫农的儿子,却被极左路线惯坏了,忘记了自我,丧失了自我,最后摧毁了自我。从伤害别人开始,最后伤害了自己。如果他当初别那么创造性地贯彻执行极左路线,如果他与人为善,少伤害无辜,我想事情不至于搞得这么僵吧!但细细想来,应该说,阎h本人是极左路线最彻底的受害者!毕业四十年了,回首往事时,我看到绝大多数同学都生活得很好,都获得事业上、生活上的成功,我又想起了阎h。我多么希望他能救赎自己!大家一定还记得我在聚会时使用过的“救赎”这个词。历史的错误,人生的惩罚,应该说已经很严酷了。我们为什么不去把他拉回到我们的集体中来呢?从根本上说,“阎h现象”是一个特定时期的社会政治现象,不是一个孤立的个人现象。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解读它。
也许有同学不同意我的说法,各人尽可发表意见。我想,阎h本人,应该认真地反省,向同学们有个交代。但我们大家应该宽恕他。他已经为自己的过失受到了严酷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当年杀红了眼的国共两党,都和解了,我们这点瓜葛有什么不好斩断的!我有一句“名言”:“宽容是男性的第三性征。”当然,“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因此,宽容的特性同样也属于女性。我特别敬佩阿陆的大度。要说受害,阿陆长期以来是阎h的直接受害者。但阿陆不计前愆,抛弃个人恩怨,主动关心和探望阎h,表现出惊人的宽容和大度,也表现出真正的善良,使阎h本人深受触动。如果我们都能像阿陆那样高姿态,阎h也该能站出来救赎自己吧。
如果我们的集体不能救赎阎h,这个集体就是不完整的。
2007年10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