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诗中的象和意——读《冬天里的花》有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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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道，风花雪月，花占其一。花，是诗词的永恒主题之一。裘方君的《冬天里的花》（以下简称《花》），诗意盎然。全诗共五小段，前四段是四季间有关花的对话，最后一小段是诗人的感发。对花，对四季的感慨，《花》不同于常见的感春，悲秋，或对人生苦短，或对世事无常的无奈。作者以花为“象”，抒发的是对生命发展和轮回的讴歌的“意”。

    在中国古典诗词中，有一个非常奇特的概念，叫做“意象”，通常是指作者想象中的那个既具体又非特指的艺术形象。这个艺术形象蕴涵着作者的主体思绪。这样讲很抽象，结合《花》来说，就是作者通过一束具体的唐菖蒲生发出的“象”，抒发生命之花的意。因此，《花》中的花，实际上已经不是那束唐菖蒲，而是一个寄托着作者思绪的概括的花。这就是“冬天对春天”索要的花。花的生命在时间和空间里运行，得到了果，得到了叶，得到了阳光，得到了爱，得到了回忆……

    对于一个退休老人，能在时间的流逝中看出生命延续的价值，悟出生命延续之美，没有积极的人生观，是断断办不到的。

    一位近年来名声鹊起的老一代文人说过：“如果我们‘怀着爱惜这在忙碌的生活之中浮到心头又随即消失的刹那的感觉之心’想将它表现，那么，数行小诗便是最好的工具了。”数行小诗，就能把一个人心中最微妙的情感和最细腻的感受传达出来。《花》，应该说是达到这个境界了，达到了志与情的融合。

    文学界有人在研究中国传统诗学时，将古典诗词分为“诗言志”的言志派和“诗缘情”的缘情派两大派。不知是怎么想的。其实，在我看来，只要是诗，必言志，也必缘情，哪有什么派好分？杜甫的“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志耶？情耶？

    方君兄的文采，我是早有领教的。几十年的磨练，使他更加纯青。这首小诗，推荐给老同学们，我想，大家都会从中领悟到点什么。

    2007年12月15日

    附

    冬天里的花

    裘方君

    花瓶里一束唐菖蒲，在阳光里开心地笑着。给她拍张照片，给冬天增添一抹亮色，给朋友捎去一丝温馨。似乎意犹未竟，就写下了这些不象诗的文字，献给您。让诗才横溢的朋友见笑了。

    冬天对春天说，

    给我一束鲜花，

    我会让温馨围绕你。

    春天对夏天说，

    给我一粒种子，

    我会让繁华拥抱你。

    夏天对秋天说，

    给我一片阳光，

    我会让生命爱上你。

    秋天对冬天说，

    给我一桢红叶，

    我会让回忆陪伴你。

    春夏秋冬转着圈，

    刻下了密密的年轮。

    人生坐标的抛物线，

    记录着曾经的轨迹。

    尽管夕阳已是最后的瑰丽，

    可我说，

    只要心还有美的追求，

    朋友，你就依然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