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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还在哀哀戚戚,蓦然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侍卫,就怔了下,刚要说话,一个虚弱的女声猛地插了进来,声嘶力竭哭道:“不是刺客做的,是静妃害了皇上啊!”
众人回身看去,一个蒲柳之姿,神态柔弱到极致的美人正扶着门框而立,眼中泪水涟涟,哀婉绝望得令人心生不忍。
不过经她一提醒,众人才如梦初醒般想到一件事,刚才这里只有静妃进来过。
那么……
众人来不及多想,那美人不管不顾地上前推搡侍卫,面目狰狞道:“皇上遇害了,还不速去将那毒妇抓来。”
众侍卫有些被慑住了,居然真的就往外去了。
恪妃与荣惠对视一眼,这个女人在胡说什么啊?
荣惠回神来,一个箭步冲上前,一个耳刮子扫了过去,“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居然敢诬蔑她的姑姑,真是找死!即便姑姑是有些嫌疑,但她就是听不得从别人嘴里说出这些话来。皇上真有事,那可是万死难辞其罪的啊!
乌云珠本就受了伤,刚才说那番话,不过是强撑的,此时荣惠一个巴常煽过去,她哪里禁得住,霎时就跌在了地上。
“上次推本宫下水那件事,还没跟你算帐,你倒好,居然敢在此妖言惑众了。”荣惠气得面色发青,朝左右喝道:“来人,将这个包藏祸心的贱人拉下去,不准她踏进这里半步。”
就有宫人上前来,去拉乌云珠。
乌云珠哪里肯就范,明明长得柔弱不堪,这时候的力气竟然很大,大力挥开前来捉她的人,嘶吼道:“谁敢碰我!”又朝荣惠道:“是皇上亲自留我在这儿养伤的,你虽为皇后,可也不能枉顾君命。”
荣惠大怒,看那两个宫人正在迟疑,不由上前,一脚踹翻一个,骂道:“没用的东西,非得本宫亲自动手吗?”
说着,伸手就去扯乌云珠,“给本宫滚出去!”
这边的混乱,终于引起了里面那些伤心哭泣的一众妃嫔,看到荣惠粗鲁地扯了乌云珠往外搡,大家目瞪口呆。
德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啊?
皇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这些个妃子却开始内讧了吗?
恪妃看得目瞪口呆,虽然她也很生气,尤其听见是从这个乌云珠嘴里说出来的,但她比起荣惠,显然要沉稳许多,回神来,就赶忙上前拉住她,提醒道:“跟这个贱人纠缠什么,那些侍卫真往永寿宫去了,还是让人去拦住吧,要不然静妃一个女人家面对这么多侍卫……”
荣惠闻言,顿时冷静下来,招来贴身太监,吩咐道:“传本宫懿旨,任何人不得去打扰静妃,如有违令,本宫必不轻饶。”
那太监得令,连忙出去了。
乌云珠委顿在地上,肋下的伤口,经过连番撕扯,又开裂了,顿时有血水流了来,将外面的衣裳也染湿了。
“原来皇上的命,在皇后眼里还不如一个静妃。”她讽刺说道,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愤恨。
都是静妃的错,她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的伤口也白受了。
抬手摸了摸肋下的伤口,心里划过不甘与怨恨,顺治竟然就这样死了么?
不,她不允许!
她挣扎着爬起来,随便抓到一个人,大吼道:“快去宣太医啊,皇上不会有事的!”
荣惠看疯子似的看着她,这个女人真的令她感到厌恶,就好像是宿命的敌人般,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心情不好!
永寿宫。
如歌刚将黑衣男子褪下的血衣处理掉,还没喘口气,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大内侍卫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心道竟然来得这样快?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黑衣人躲在这里的?
瞧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如歌若无其事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侍卫首领上前,抱拳揖了一礼,神急肃穆道:“卑职奉命,前来缉拿静妃。”
竟然不是来抓黑衣人的,而是来抓她?
如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指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侍卫首领却不愿再多说,手一挥,身后十几名侍耳立即涌上前来,就要去捉如歌。
如歌退后一步,看着眼前这样的阵仗,怒道:“你们必须给我一个理由,否则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侍卫首领有些不耐烦,“皇上遇害,众妃嫔娘娘全都指认是你干的,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说完,朝一干属下喝道:“带走。”
如歌懵了,顺治遇害了?那就是死了?不是吧,刚才还好好的,还想对她做不轨之事,怎么一下子就翘辫子了?
她没听错吧?那家伙真的死了,难道是被她气死的?
想到这里,她身形微微踉跄了下,险些站立不稳。
顺治才几岁啊,离他挂掉,不是还有好几年么?怎么提前了?
如歌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了一丝心痛。回过神来,大喊一声:“不,不可以的——”
然后伸手推开上前来捉她的侍卫,朝外拔足狂奔。
侍卫首领见状,吃了一惊,连忙命令道:“追。”
如歌跑到乾清宫的时候,果然听到里面有哭声传来,当即面色大变,冲了进去。
看到她的到来,站在最外面的荣惠与恪妃,就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她却恍若没看到般,径直冲向顺治的龙床。
将挤在床边的众妃嫔推开,被她们的哭声扰得头都晕了,立即大喝一声,“哭什么哭,哭丧呢?”
众妃嫔被她一喝,就不约而同地暂时停止了啜泣。
看着紧闭着眼睛的顺治,如歌伸出有些颤抖的手,直接探向他的鼻间,当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时,顿时松了口气。
但见满屋子乱糟糟的声音,顺治也依旧没有醒来,心里沉了沉,猛然跳上龙床,想也不想就骑在他身上,将他就是一阵猛力摇晃,“顺治,别给我装死,快点起来。”
众妃嫔不可思议的瞪着她,有妃子忍不住说道:“静妃你干什么呢?你这是大不敬啊!你……”
“敬你妹啊敬!”如歌抓了抓头发,没好气的朝那个妃子吼道,见顺治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变本加厉,又是对他一通摇晃,还伸手在他脸上用力往两边扯了扯。
众妃见状,敢怒不敢言。
德全实在看不下去了,上有劝道:“静妃,你就别再折腾皇上了,死者为大……”
“滚开,狗奴才,居然敢诅咒你的上司,等皇上醒来,我就让他炒你鱿鱼。”如歌一个枕头砸过去,顺利堵住了德全的嘴。
德全抱住枕头,郁卒的看着她。
静妃是在说什么啊?都语无伦次了她,这跟炒鱿鱼又有什么关系啊?
在如歌又一次的摇晃之后,顺治终于低低的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头顶上方,媲美河东狮般狰狞的如歌的脸时,不禁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呢?”
如歌本还要摇晃的手,看他醒来,就垂了下去,在他脸上拍了拍,凶恶骂道:“没事装什么死啊?”说完,就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她还以为这个家伙真挂掉了!
顺治莫名其妙,看着肆无忌惮坐在自己身上频喘气的女人,满腹疑惑,这个女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目光落到她狼狈不堪的脸上,当即啧了一声,这个女人还真是邋遢!
顺治就叹了口气,“好了,别闹了,快起来,坐在朕身上,成何体统?”
他话落,如歌还没什么,四下里却传来频频抽气的声音。
他讶然,扭头看出去,当看到满屋子的妃子挤在自己的床前时,不禁大大吃了一惊,“众爱妃这是……”
佟佳氏最先从顺治醒来的震惊中醒过身,脸上的泪痕也来不及擦,就呜咽一声,朝顺治扑来,“皇上,吓死臣妾了,臣妾以为、以为……”
随着佟佳氏的哭泣,其她妃子也毫不落后的哭了起来,很似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顺治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脸上频频闪过错愕之色,在如歌看来,这是第一次在这个年轻帝王脸上看到这种类似失态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你们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么?”顺治惊讶过后,尽管不是很明白她们在哭什么,但看得出来,是在担心自己,这一刻,身为帝王的冷漠,微微有了一些动容。
“睡得跟死猪一样,你的后宫三千佳丽,以为你挂掉了嘛。”一个凉凉的声音在旁边插了进来,语气颇为欠揍。
顺治俊美的脸上,一闪而过尴尬之色,心里对如歌很是恼怒,这个女人说的话真是难听。
“朕……昨晚没睡,所以睡得沉了。”在众多妃子面前,顺治还是很爱面子的,就解释道。
如歌闻言,鄙夷的瞅了瞅他,心道,那叫睡得沉吗?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满屋子的鬼哭狼嚎,居然能雷打不动的被误认为是挂掉了,这个顺治的脸也可算是丢大了。
如歌想到什么,嘴角翘了起来,这也算是宫里最大的乌龙了吧?
堂堂九五至尊,沉睡到极致,居然被误认为是挂掉了,想想就觉得好笑。
想到这些,如歌就饶有兴致的看着顺治。
顺治第一次觉得这样丢脸,见这个女人还像看笑话一般直盯着自己,顿时令他浑身发毛,觉得这次,真是颜面尽失了。
但又能如何?
目光扫过满屋子的妃嫔,见众人都有些心虚地的垂下了头,他顿时眉头一挑,沉黑的眼睛凌厉的扫向门边候着的德全。
“狗奴才,还不滚进来。”
德全明显一个哆嗦,还没从顺治“死而复生”的冲击中回神来,连松口气都还不没,就猛然听到顺治压抑着怒火的声音,怎能教他不害怕?因为到这个时候,他想到了造成这一切乌龙的人,正是他。
想到皇上颜面尽失,必定要拿他来发泄郁闷之火,德全就一步一个脚印,心情无比沉重地走上前去。
顺治看他那个样子,便无名火起,随手抓了一个枕头,朝他砸过去,“蠢才,你做的好事!”
德全立即跪了下来,郁卒道:“奴才失误,请皇上降罪。”这个时候,他也知道求饶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动请罪,或许还能稍缓顺治的怒意。
顺治正要发话,如歌却突然从床榻上一蹦,跳下地,冷森森的盯着德全,“狗奴才,这么说,造成这一切乌龙的都是你喽?”
德全对上她阴森的目光,顿时哆嗦一下,抬手往自己脸上煽了一个耳刮子,“是奴才愚笨了。”
如歌翻了个白眼,真的无语到了极点,一手揪起他的衣襟,怒吼道:“你跟我有仇啊?居然命大内侍卫来抓我?皇上就算真挂掉了,那也与我无关吧?你什么意思啊你?”
顺治这个时候,也从床榻上下来,佟佳氏很细心地找来衣袍为他穿上。
这时突然听到如歌说的话,顺治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就真那么想他挂掉?
顺治郁闷的想,但也只在这个地方略微停顿了下,注意力就被如歌说的前半句吸引了。
“谁那么大胆子,居然喊了大内侍卫去捉静妃?”顺治沉了脸色,沉黑的眼底闪过森冷寒意。
德全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意外的感到庆幸,幸好他还有一点脑子,想都没想过让侍卫去捉静妃。
“混账东西,是你指使的?”顺治第一个就想到了德全,便一脚踹了过去。
德全生生挨了一脚,也不敢避开,只得冤枉喊道:“不是奴才,奴才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唆使侍卫去动静妃娘娘啊!”
“那是谁做的?”顺治不耐烦高声问道。
眼见皇帝生了怒意,众妃嫔大气不敢出,但皇帝那维护的姿态,却同时令在场所有妃嫔又羡又妒,望向如歌的目光都有些不同。
“是她做的。”蓦然,一个兴奋的女声插了过来,打破了殿内的静谧。
顺治循声看出去,就见他的皇后荣惠,手指着一个虚弱的女子,大声喊道。
顺治愣了下,如歌看过去,在看清那人的相貌时,眼睛眯了下,好你个乌云珠,居然趁机想害她!
如歌心里将乌云珠臭骂了一顿,却见身边身影一闪,顺治已经推开佟佳氏扶着的手,大步走向门边。
如歌眼角瞥到佟佳氏失落的神情,正低着头怔怔看着被拂开的手。
看着她的样子,如歌心里一片酸涩,为这个女子感到难过。历史上在乌云珠进宫后,佟佳氏的宠爱也即将到头。
不过如歌并没有太多时间为佟佳氏难过,因为门边传来顺治勃然大怒的声音,“博尔济吉特荣惠,你做的好事,好好的一个人,生生被你折磨成这样了,你要如何向朕交代?”
如歌抬眼看去,却见顺治的怀里此时多了一名娇弱美人,那虚弱苍白的面色,好似随时都要死去般,见者犹怜。
乌云珠啊乌云珠,你就这身病美人的姿态,能令君王为你生了怜惜之心。
如歌怔忡的想着,忽听一声清脆的掌掴声传来,接着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还有四周妃嫔们的惊叫声。
如歌吃了一惊,连忙走过去,才看到荣惠跌坐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形容狼狈,眼底闪过惧意。
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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