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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则夫妇在结婚两年多的时候就开始为了生孩子作准备,可是,一直到结婚五年,还是没有任何结果,那年他们去了医院,检查结果问题出在正则身上,于是从那开始,正则接受了不知多少治疗,吃了多少药,喝了多少偏方,但奇迹没有发生。杜若心疼老公,也想保护老公的尊严,从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就跟正则说自己并不是特别喜欢孩子,不能生也挺好,两人世界可以一直甜甜蜜蜜下去:“干吗生个小灯泡来跟我抢你的爱嘛。”她娇嗔地说,想让他彻底宽心。但正则明白那并不是她的真心话,杜若喜欢孩子他早就知道,她这么宽慰他完全出于对他爱情。所以他也故作轻松地说自己想要孩子,所以打算一切听医生的,积极进行治疗。
每次看正则按时吃药,按时复查,杜若都觉得很心酸,正则那样一个什么事都顺其自然的人,现在为了生孩子苦苦地努力着,这种努力连续了好几年,杜若实在忍不下去,声泪俱下地给正则下最后通谍,为了他俩的正常生活,不要再作无用功了,这种劳民伤财的做法实在把她折磨得快要疯了:“你一定要孩子吗?我的爱情不够吗?”这一次她不是为了宽他的心,而是发自肺腑的心声了。
他们放弃了。在杜若的坚持下,没有告诉婆婆实情,只说他俩为了事业,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打算。宇文慧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干涉儿子媳妇生活的人,虽然心里不高兴,也没有表现出来。
正则能做的,只有叹息。
私家侦探没有收到徐文滨收手的命令,所以一直在跟踪田石松,那天他一上午都没有出门,午饭后先是看见他妻子先出门走了,然后,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他也终于出现了。
田石松步履沉重地走出家门,站在屋外的台阶上,他左右看了看,又抬看天,侦探的车停在不远处,他坐了一天,骨头都坐僵了,看见目标出现在视线里,他不禁挺直腰杆,准备发动车子。田石松却站在台阶上半天不动,东张西望的,不知在干什么。他当然无法猜到他跟踪的对象,此时此刻心情一如他的步履般沉重,所有的景象对他而言,都是最后的一幅。他这样留恋地无望地想用眼睛,把平常日子里并没有特别关注的一切都看进心里,陪伴他走完最后的路。
他终于下了台阶,左拐进红色小方砖拼成的小道,这是一条通往小区外的小道,小道两边栽了两行笔直的杉树,他在这两行卫兵般挺立的杉树之间走过,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很谨慎,像是在担心会走歪了脚步,又或者,他是在数人生最后的路程。走出小区大门,田石松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出租车一辆辆从他身边驶过,他始终没有抬起手来叫停一辆。他又像刚才站在家门口时一样发起愣来,侦探把车停在远处,耐心地等待他行动。
今天,这个目标人物的一举一动都跟平常不同,迟疑而茫然,似乎下一步要做什么还没拿定主意。远远的侦探看着他的背影,暗自分析这回一定不是赴约,是去做什么呢?
几乎等了整整半个小时,田石松才突然清醒过来,向一辆正在驶过的车举起了手,侦探跟着那辆蓝色的出租车缓缓地驶进了车河里。他跟得很紧,因为田石松根本不会知道有人在跟踪他,所以侦探放心地把车紧贴在出租车后。
出租车离开市区开始向城外开去,一直开到郊区一个偏僻的公交车站附近才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田石松慢吞吞地下了车,出租车马上调头往来的方向扬长而去,似乎怕沾上什么晦气似的。
田石松下了车,便向旁边的小路走去,他走得很急,一下子就埋没在小路旁边一人高的矮树丛中。侦探赶紧往前开,开到小路边朝里面张望,已经看不见田石松的影子了。他急忙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追了过去。
说来奇怪,这矮树丛并不茂密,可是侦探追进去后愣是找不到他的身影,田石松穿了一件蓝色的厚外套,按理说也还挺显眼的,可是在这满眼的枯褐里,却不看到那一抹蓝。他朝前赶,最后来到一片空旷地,空地的另一头是一条湍急的河,他跑到河边,向两边看了看,没有人影,只有河水哗啦啦的声音似乎在努力打破这一片死寂。他顺着河水的流向向左侧走去,水花溅上岸边,河岸有了一道宽宽的湿边,像给浅褐色的河岸装饰了一条深褐色的镶边。
走了好长一段,还是没有任何收获,他立马回头,心里掠过一丝不祥。
等他再回到刚才经过的空地,才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座山,一条山路蜿蜒而上,他赶紧跑过去,沿着山路往上爬。不知爬了多久,刚才看上去并不高的山,在他的脚上不停地上涨,几乎涨到了天庭。
等到他气喘吁吁地爬到山顶,一阵强劲的寒风迎面扑来,吓了他一跳,他不禁耸耸肩,把风衣的拉链一直拉到脖子,这时候他看到一幅美得逼人的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