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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溪婷一把将药箱扔在地上,懊恼不已,“王溪婷啊王溪婷,你连个黄毛丫头都看不住,你还能干点什么?”
“大哥,人丢了!”王溪婷拿着电话说道。
那头包间里的王林微眯着眸子,原本冠玉一般的面庞染上几分白霜,挂断电话,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说道:“溪婷说秦暖走了,一个人走的。”
牧宇森喝酒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又是一饮而尽,眼眸微眯,“那边的事情你先帮我处理一下,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说话间,人已经大步走到了门口。
“好!”王林点头说道,“你喝了酒,路上开车小心。”
牧宇森没再说什么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房门,背后王林看着牧宇森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是长长的叹息,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牧宇森自认为可以再这场游戏中游刃有余,将自己的一颗玲珑心窍收放自如,可是到最后他真的能潇洒的放手吗?
王林兀自一笑,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轻摇晃,眼睛看着那里面猩红的液体,在他眼里女人就像是红酒,看似温和美好,却是甜中带辣,不如白酒来的猛烈纯粹。那是致命的毒,沾上女人就如饮鸩止渴,所以他不接近女人,也不会去为任何一个女人付出。
“咚咚咚……”敲门声,还没等屋子里面的人应声,一个酒保模样打扮的年轻小伙子便推门而入。
进来的人不高,偏瘦弱,只是皮肤白皙剔透,那是连女人都会自愧不如的肤色,一双眼睛格外的清灵,开口便是:“王林,你管管王溪婷那丫头,她又抢了我的活。”
王林眯眼一笑,靠在沙发里,敞开怀抱,“那就坐过来歇会,这几天我忙,都还没抱过你。”
秦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从新唐会所里出来的,她只记得,她出来的时候又从前台要了一瓶酒,那味道甜甜的,喝到嗓子里却是别样的苦辣,她就那么飘飘忽忽的,飘出了新唐会所,飘到了马路边上。
人来车往,街市上的灯光昏黄,迷离了行人的眼,秦暖一次次试图通过马路,却又被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子给挡回来。
“混蛋,连你们都欺负我!”鬼吼一声,边蹲在马路边上嘤嘤的哭泣,像极了迷路的小女孩,无助,孤独,背后是无限的凄凉与萧索……
有那么一刻,一个无比极端而悲哀的念头,在她内心里生根发芽。
秦暖看着手中的酒瓶,想了想牧白的脑袋,又想了想牧宇森的脑袋,对比之下,她却一个比一个不忍心,牧白是过客也好是叛徒也罢,毕竟给了她三年的温暖,牧宇森呢,危险霸道如斯,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如果忽略他心中对周凌初的惦念的话……
这样想想,秦暖忽然觉得,牧宇森或许比牧白更可恶,有时候心灵出轨远比**出轨更令对方心痛……
于是,她开始埋怨了,埋怨牧宇森对她不是一心一意,埋怨牧宇森对她有所隐瞒,埋怨牧宇森没有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她开始埋怨牧宇森的一切的一切……
只是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沉溺在他刻意编织的温柔网里,无可自拔,注定这一生都要为这一场水月镜花的爱情挫骨扬灰!
秦暖扬起手中的酒瓶肆意的挥舞,大喊:“牧宇森,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行道……”那句“结果了你”终究是没有喊出来,而是化作无限的忧伤,痛哭流涕,跌坐在地上,惊吓路人无数。
她怕自己一失手将牧宇森真的给gameover了,那样她连最卑微的守候的机会都没有了,直到这时,秦暖才觉出牧宇森在她心中的分量,早已不是情人那么简单,更不是一个仇人或是陌生人所能匹敌,他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融进了她的骨血里,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