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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坠,残霞满天,天际远山融入一片血红之中,少公子纵马疾行,快如旋风,不多时,马到回风谷前,遥遥望见丛林里的木亭,翻身下马,直奔木亭,行至一程,将马系在小路树旁,就向回风亭里奔去。
回风木亭里,悄然无人,天色黯淡,夜风阵起,长绕林涛发出海啸般的和谐声韵,亭中的石桌上却是满桌酒菜,但是杯盘狼藉,一片混乱情景,似乎刚才这里发生了一场打斗。
剑南虹目睹此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大声狂呼;“小兄弟,你在那里?”
四周群山回荡着剑南虹的声音,但是出了夜风长绕林涛的声音外,没有其它回声。
剑南虹心急如焚,一面大声呼喊,一面四处观察,一眼望见石桌上掀翻的酒杯还在滴落着酒珠,料想事情必然发生在片刻间,立即向亭外林丛四处搜索。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林丛里响起一支绿林响箭,冲空而起,淡绿色的蛇焰光芒立刻映亮了微暗的夜暮,剑南虹毫不犹豫,立刻展动轻身向响箭响起的林丛飞射过去。
身躯刚刚射入林丛里,林丛里迎面的树杆枝丫纷纷乱折,野兽般地冲出三个黑衣劲士,为首的黑衣人一眼瞥见剑南虹,马上并指如戟指着剑南虹,怒目圆睁,厉声吼道;“原来是你这小子,快交出我妹子!”
剑南虹也认出黑衣人就是前两天在天威门见过的山东黑狮烈焰寨的黑豹神君,他本来心中焦急,又见对方出言不逊,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反唇讥讽道;“谁沾了你妹子?你在这里乱冒充舅子。”
黑豹神君一掌拍出,劲风飒飒,剑南虹不躲不避,起手用武当的柔巧掌势与他搏斗在一起,瞬间,俩人攻守中已经折出七八招。
蓦地,林丛深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叫声。
剑南虹与黑豹神君俩人闻声立即住手,同时双双扑向呼叫声处。
俩人纵身飞射至呼叫声处停落,黑豹神君终究是慢了两步,夕阳薄暮里,树林里站立着好多人,青衣小兄弟及他的俩个丫鬟使女被一些装束奇异的男女擒制住,正中站立着一个女子,长发飘垂,面色青郁,嘴唇殷红,一双漂亮的黑眼睛冷气森森,紧裹身段的狭窄衣裙透着暗绿色的金光,颈肩和护腰袢成蟒鳞般图纹,却是蟒皮制做成的,左膀上戴着一个精雕的蛇形箍圈,女人丰韵十足,妖媚迷人,只是浑身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邪气。
那女子身边站立有五个十三四岁的童孩,每个童孩脸孔都很相似,难以分辨,只能从他们穿的红,黄,绿,蓝,青衣襟颜色上来分辨,每个童孩脖子上及手腕上都戴着银质圈环,圈环上配有小银玲,而且每个童孩手中还握有一个大的,口径约一尺五寸的银质圈环,圈环上配有五个大银玲。
剑南虹见状,忙对那女子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擒住我小兄弟,难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不成?”
女子缓缓移目剑南虹面孔,一睹之下,顿时星眸含怒,银牙咬碎,愤愤道;“又一张讨厌的小白脸,待本娘娘将你毁了,免得日后又不知要害多少痴情闺秀。”
黑豹神君在旁边冲女子抱拳行礼道;“恕在下眼拙,阁下好象是苗疆的极乐门属?”
女子点点头回答道;“不错,本娘娘就是苗疆极乐门的公主金蛇娘子。”她一身蟒衣缠身,身段软柔,果真如蛇一般柔滑。
苗疆极乐门远至南疆广西深陲,它以独绝的毒素及诡异的邪道手段称霸南疆,偶尔也踏入中原,他们杀人于无形中,毒素分布更是使人防不胜防,武林中都忌讳它几分。
剑南虹手指被擒的青衣小兄弟,厉声再次质问金蛇娘子道;“请问这位小兄弟什么地方触犯了贵公主?”
金蛇娘子傲慢地摇摇头。
剑南虹尽力控制住冲动的情绪,又沉声道;“既然没有得罪贵公主,请将我这位小兄弟放了!”
金蛇娘子闻听此话,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本娘子讲话,看本娘子先把你劈发再说!”话音未落,已经轻旋柔腰,娇腕亮处,一条墨绿色的,上面有金光点点的两丈软鞭当头盘罩而来。
剑南虹也一声猛咤道;“极乐门算什么门派?也敢这样为所欲为?”他艺高胆大,竟凭一双空手迎向盘空的软鞭。
黑豹神君在一旁惊呼道;“墨鳞蟒蛇鞭,小心,不能让它伤皮破肉,否则奇毒无比。”
蟒蛇鞭矫若蟠龙,疾迅吞吐,漫空鞭影重重,实再厉害无比,但是满天招招叠起的道道刚柔重杀,却不能将眼前的少年公子毙于鞭下,却见少年公子一双空手漫舞在鞭影丛杀里,时时掌中的劲力震撼得鞭影四处铺开,金蛇娘子在这条鞭上曾经沉浸数十年,又依仗它的奇毒,于南疆不知击败过多少成名英雄,想不到今夜不能击倒一个少年公子。
不觉里,残夕敛尽,夜幕降临,淡淡的月光下,金蛇娘子已经施展出凌厉的杀手百多招了,然而对方毫无半点破绽败露,而且对方渐渐推进,将自己的鞭影缩小,此时不觉已经是娇喘嘘嘘,汗流浃背。
倏地,剑南虹一手抓住鞭梢,左掌拍出,呼声;“撒手!”要想硬生生夺下她的长鞭,但一拖之下,只将金蛇娘子拖得趔趄几步,长鞭却未脱手。
剑南虹又呼一声;“撒手!”劲贯单臂颤出,强大的劲力将金蛇娘子掀翻在地,她死死抓住鞭柄,仗以成名南疆的手中蛇王鞭几乎脱手,她拼命嘶声尖叫道;“童儿们快上!”
侧旁的红,黄,绿,蓝,青五个童孩闻声立刻拼命摇动手中的银圈环,连蹦带跳地围攻上来,这五个童孩虽然小,却是成名南疆的极乐门的五毒童儿,他们手中的银圈环上的银玲和身上银圈环上的银玲立刻混合发出一片清脆刺耳的声响,这种声响很特别,听起来清脆动听,但是声度似乎钻刺耳膜,使人闻听后,立刻感到头胀脑昏,恶心欲吐。
剑南虹闻听玲声后,马上感到头昏目眩,肚腹之物直往喉头涌吐,非常难受,他赶紧摇摇头,镇静下来,就这么一疏神,五个童孩已经贴近身旁,手中的银圈环劈头砸来,其实剑南虹抓住金蛇娘子的鞭梢时,本可以趁势抽出腰间的‘禽王小天罡’软剑一举夺下她长鞭,又可以剑抵她咽喉,逼她就范,但他自出道江湖来,罕遇敌手,难免未脱年少轻狂的孤傲。
剑南虹月光下见五个银圈环浮闪着银白色的光芒,已经砸近面门,忙暗运劲功单臂划一道劲圈击出,‘砰’一声响亮,紫霄劲功四发,罡流狂溢,五个童孩被他掌势震得全部翻滚在地,只是他被五毒童儿的‘靡玲之音’制束在先,内元劲功受到削弱,否则他发出的劲功五毒童儿如何受得住,不死也得重伤。
五只银圈环被击得脱离五毒童儿之手,飞向空中,然而却从银圈环上的银玲里被震出一片白色的薄粉轻烟,迷漫夜空,剑南虹暗呼一声;“不好!”知道这些苗疆的极乐门人是擅长使毒的高手,此时从银玲中散发出来薄粉轻烟必有古怪。
南秀公子忙屏息呼吸,准备抽身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薄粉轻烟虽然没有进眼睛和口腔里,但却呛进了鼻孔里,一股清凉的闷香立刻沁透五脏六腑,顿时头重脚轻,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玄月当空,夜已深沉,姜夙愿自从那晚与京都捕快会晤后,一直在昔日的约会地方柳林小河畔徘徊留恋,一直尽情地喝酒,尽情地回忆,直到临近大战的前夜深更才悄悄返回到杏花楼客栈的房间里,点亮灯烛,举目望望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得黯然神伤,踱步来到剑南虹床前,望着空床呆呆出神。
良久,姜夙愿才喃喃自语道;“剑公子,我知道是我那天心情不好,语气太重伤害了你,你不会原谅我的,所以这两天我都怕回到这空荡荡的房间里,使自己难过,你知道我多么孤独寂寞,多么需要这份情谊,今夜本想好好最后看你一眼,明天我也许就会解脱……唉,或许若干年后你心中有了****,你自然会谅解我,自然还能忆起我这个朋友,到时不要忘记在我的坟前敬我一大坛酒,吹一首忧伤的笛曲……”
他慢慢回到自己的床上,合衣而卧,一夜辗转难眠。
玄月出没于云层中,古宅旧院的屋脊上伏着一条黑影,灵若夜猫,悄悄地滑行到院宅的柴房前,顺着屋檐落地,毫无声息,黑影轻手轻脚进柴房,摸出火刀火石碰溅火星,将房里堆码的木柴点燃,一时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黑影迅速地上房潜伏着。
火势惊醒了院内的人,大家呼叫着纷纷奔向柴房救火,趁着院内人乱轰轰地扑救火势时,黑影又一溜烟下房来到后院厢房,见后院厢房此时安静无人,他又悄悄进房。
房中黑暗处响起一个声音;“你终于露面了!”声音冰冷,让人听起来有几分胆颤。
黑影大惊,起手向声音处发出一掌,他知道房中人已经有准备,随即趁着掌势的掩护退身纵出房间,准备窜上屋脊溜走。
不待黑影返身窜上屋脊,空坝里面不知何时已经站立得有几个人,左右环伺,封锁住黑影的退身之路。
黑影头上罩着面巾,只露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外,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审时度势察看围住自己的人,院坝正中并排着蒙迪,若琳俩位王子,左右两边有青灯,铜灯两位高僧和勒西,扎依尔二位勇士,黑影企图作最后垂死挣扎。
“你不要作徒劳无益的反抗!”一个声音冷冰冰响起,随着声音,布图从房中的黑暗处走出来,他来到黑影面前,左手一扬手中铁算盘,发出一阵金属精钢的撞击声响,右手迅速扯掉黑影的蒙面头巾。
黑影蒙面头巾被扯掉,一头密浓的黑发也立刻松垂下来,原来是个女子,淡淡的月光下,她脸面惨白,神色虽然从容镇定,但有几分凄凉无奈。
若琳一见她露出庐山真容,立即惊叫道;“白马镖局的!”他今天下午与剑南虹一道跟踪过她,看见她走进白马镖局,所以认定她是白马镖局的。
布图看看女子面容,口吻有些软和下来道;“汉阳黄鹤楼台灵蛇真君的掌门师姐‘铁仙子’菊姐,我们知道你一直不死心,想再次夺回寒江图为你亡师焚祭,这份孝道,我们尊重,我们也知道你已经来踩过几次点了,你一定奇怪柴房的木柴为什么没有大片地燃烧起来,那是我们早就作了防范,木柴下面全是用水浇湿的,只有上面一点是干的,专门诱惑你现身的,寒江图岂能轻易容你掳去。”
女子自然就是铁仙子菊姐,为了却将寒江图在亡师坟前火化以慰先师在天之灵的心愿,她不幸再次落入重围中,菊姐昂起头,傲视夜空,凛然冷声道;“既然落入你们手中,没什么好说的,任由你们处置。”她见识过大漠阿伦多上院的武学,自知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放弃抵抗,任由他们处置。
蒙迪跨前一步,双目电射寒星,逼视着菊姐,沉声道;“本王已经在龙虎山庄就说过,不再追究令先师们当年盗图的罪责,这件事情也就算搁平了,本王这样做其实已经是网开一面,破了本王室的规矩,否则以我王室的条律……”他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夜色中炯炯闪烁,有若鹰与狼的光芒,逼视得菊姐不得不垂下眼睑,不敢对视。
空气骤然凝固,只要蒙迪一开口,菊姐立刻就会倒在数大大漠高手的掌下,良久,蒙迪才一字一句地缓声道;“你走吧!”
菊姐万没有料到对方如此轻易就让她离去,迟疑一阵,还是硬着头皮向前走去,勒西与扎依尔怒目切齿,极不情愿地慢慢让开身。
“不过,真君门属听好,下不为例。”蒙迪并不回头地重重告诫一句。
菊姐跃身上房,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勒西上前,愤愤不平地问道;“汗王,属下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放她走?”
蒙迪忽地爽朗大笑道;“其实咱们也该学学中原人的宽宏气度与博大胸襟,得饶人处且饶人吗,况且以本王察看,她盗图的目的并非贪婪图中的宝藏,而是想祭奠她亡师灵魂,倒也重情重义,不忘师门恩赐,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还算是个人物,真君门后继之任恐怕就只有她了。”说完,他又转头问若琳道;“你刚才说什么白马镖局,怎么回事?”
若琳忙解释道;“是这样,下午我与剑公子在街上游览时无意间发现了她与另一个年青女子,剑公子说她现身洛阳城可能与大哥有关系,我俩人就暗中跟踪她们俩人,结果发现她俩人进了白马镖局,我与剑公子又在旁边的茶楼里窥视了很久,剑公子说想看看她邀约了些什么人聚集在白马镖局,结果毫无收获。”
“白马镖局……”蒙迪不禁自语道。
长夜漫漫,未待拂晓破明,姜夙愿就早早起身,运功完毕后,就穿戴衣衫下床,推开窗户,此时天将微亮,远山濛濛,碧绿滴翠,姜夙愿远眺晨景,心情格外的平静舒畅。
天色完全大亮,姜夙愿才推开房门,吩咐店小二送热水来。
店小二很快送来热水,姜夙愿一番梳洗整理后才下得楼去。
他在一楼前大堂里要来几个菜和一壶酒,自斟自饮,酒干菜尽,姜夙愿才慢慢走出杏花楼客栈,取道天威门,街上赶早的行人,做生意的客商,市集的贩子,云集熙攘,热闹喧哗的吆喝声已经给这座古城带来了新的生气。
姜夙愿平静地看着一切,步履轻松稳健,他心中本来该想很多的事,或者留恋回忆些什么,但此时心中却格外空荡,他已经不再奢侈期望什么,不再留恋什么,他已经放弃了一切。
天威门今日与往日不同,门庭大敞,大门两旁新添了二三十个庄丁,人人怀抱鬼头大刀,气势更加森严,张灯结彩,红披横幅,门庭前更是车水马龙,江湖中各路人马络绎不绝,源源到来。
姜夙愿看看天威门,整整衣襟,昂然而入。
正在大门前迎接宾客的天威门总管,也是昔日姜夙愿的五师兄忙迎上前来,当他看清楚只有姜夙愿一人时,焦急担扰的表情瞬间流露外表,姜夙愿与他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语言,偏头直往里面走去。
天威门今日各路人马宾朋满座,英雄云集,场面盛况宏大,已经在宽敞的露天草坪上摆开座椅,连座带站的黑压压好大一片人,本来今天也正是中州武林盟会正式召开,中州武林将选出盟会的盟主,所以今天的人源格外多,人山人海。
草坪正中央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穿黄色僧衣,外披大红袈裟的高僧,低眉敛目,两只手不停地,有节奏地搓动手中的一串佛珠,他身形高大丰壮,白里透红的童颜展示着他高深的内涵和修性,他稳坐端庄不动,浑身却散发出无形的浩气,隐隐透威,使人望而却步。
这正是以武学德威慑服天下的嵩山少林寺达摩堂五位大师中的首席大师圆通,身后站立着四个精壮的灰衣僧人,俱是罗汉堂十八金刚中的四大金刚罗汉弟子,圆通大师左手边紧挨坐着的是公孙少杰等人,右手边挨着坐的却很陌生。
姜夙愿看看严阵以待的群雄,更看看草坪中央端坐的威猛的圆通大师,心中一股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知道那是武林中的一尊大象,自己随时可能被他像踩蚂蚁一样踩偏。
但他毕竟是姜夙愿,这种念头一闪即过,他还是从容不迫地大踏步走上前。
人群里面忽然飘身闪出来俩个女子,轻盈地落在姜夙愿面前拦住去路,俩个女子一身紫衣,一身黑衣,俱在妙龄之中,娇靥若花,紫衣少女对姜夙愿浅浅笑道;“大侠莫怪,小妹姐妹俩人乃江南三燕子中的紫燕子和黑燕子。”
姜夙愿平静地停下身来。
紫衣少女肯定就是紫燕子了,她一双水汪汪的眸波不停地打量着姜夙愿,惊讶地问道;“阁下就是江湖中传言只为一人而伤心落泪,只为一人而飘泊天涯的伤心浪子姜夙愿?”
黑燕子也惊嘘一声道“阁下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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