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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佑助微微抬起了眼皮，他没有抬头，因为这个动作对于他来说太费力了一些。
“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吗？”夭寿俯视着血肉模糊的牛佑助。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牛佑助语气平淡冷漠，事到如今他早已不再在意生死，甚至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夭寿能够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我是来要求你报恩的。”
“报恩？”牛佑助第一次抬起了头，他和夭寿之间只有仇怨，哪里来的恩情？
“没错，报恩。”夭寿微微点头，继续解释道，“当初我发现了你和九头精怪的关系，但是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不算恩情吗？”
“呵呵……”牛佑助呵呵笑了起来，声音有些虚弱和无力，“如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你想知道些什么？”
夭寿知道，这个理由自然无法让牛佑助感激，但是这不重要：“蚩尤在哪里？”
“你觉得我这种小虾米会知道这种事情？”牛佑助反问，眼神之中有些嘲讽，还有些愤怒，“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夭寿没有回答牛佑助的问题，换了一个问题说道：“那九头精怪在哪里？”
“碧波潭。”牛佑助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和碧波潭老龙王的女儿万圣公主勾搭上了，一直住在碧波潭龙宫。”
“他还没有离开？”剑侠客有些怀疑。
九头精怪之所以一直躲在碧波潭，是因为大唐伏魔将军英将军一直在追杀他，所以根本不敢离开碧波潭范围，即使有事情也是派一个分身前往而已。可是自从蚩尤破封之后，天下潜伏的蚩尤残党纷纷开始活跃起来，作为伏魔将军的英将军自然也不能再一直守在碧波潭，早已离开。
“蚩尤破封之前他就已经被抓了，所以对于外界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牛踏山开口解释道。
“蚩尤大人破封了？”牛佑助突然大声说道，似乎突然又恢复了精神，“哈哈，蚩尤大人再次降临三界，你们都得死！哈哈哈！都得死！”
“就算我们都死了，你也见不到了。”剑侠客一拳打在牛佑助的嘴角，在他原本就血迹斑斑的脸上再次增加了一块淤青。
“原来你们是想要查探九头精怪的消息。”离开了地牢之后，牛踏山开口道，“我今天早上刚接到龙宫的消息。”
作为天下十二妖之一的九头精怪是最早公开投靠蚩尤的一群人，而且还蛊惑了万圣老龙王背叛龙族，如今四海龙宫已经开始准备组成联军前往剿灭。
不过同为天下十二妖的波月洞狂豹和白虎山白骨夫人也已经带领手下赶往碧波潭，看来和蚩尤的第一战就要在碧波潭打响。为了以防万一，龙宫向三界各派发出了书信，请求援助。
“既然狂豹和白骨夫人会去碧波潭助阵，那十二妖的其他几人会不会也前去？”夭寿向牛踏山问道。
牛踏山沉思了片刻，显然他也担心这个问题，虽然三界都说有十三位声名远扬的大人物投靠了蚩尤，但是具体的却也只知道五位，其他八位根本还一无所知：“目前百目魔君因为公开投靠蚩尤，已经被盘丝弟子围困在自家道观，根本出不来，至于知了王则是行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