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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席间各人心怀鬼胎,首次知道聂皓天和聂进关系的军官们,心里都是百味交陈。聂皓天在军界的势力通天,这事人人都知道,但这人居然还是富可敌国的天恒集团掌门人的长子。这男人是有多得天独厚?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靠山如此强劲,也难怪可以平步青云、如鱼得水!
饭局之所以利于交际,好处就是再大的矛盾都在酒桌上得以解决。再大的仇恨,再深的缝隙,似乎只要推杯换盏,便都能称兄道弟。
宴席散去。项飞玲和聂皓天漫步在“傲天酒店”后面的小花园里。她喝得不多,却醉意明显,脸儿红若春桃,把那浅淡妆容下的俏脸映得艳丽无比。
“这么多年了,还是和你爸爸僵着吗?既然都来酒店吃饭了,你也不见他一面?”她善解人意的对着他笑,眼里的这个男人,清冷倨傲俊朗非凡。
“嗯。相见不如不见。”聂皓天望着前方的一棵白槐树,幽深的眸子微波荡漾。
微风拂着他的发,这样俊俏的脸,这样挺拔的身姿,她看着他,醉了!
别人的狂傲是看起来像雷暴,实际无形消散的,而聂皓天的狂和傲是淡若无波,却又暗潮翻涌的。他是个看似平和却暗藏杀气锋芒的军人,军人中的男人。
“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项飞玲轻轻的说,淡淡的笑。
对于这句项飞玲说过无数次,却又像从来没说过的话,聂皓天一如既往的置若罔闻。
他指了指那棵白槐:“当年这棵树运回来的时候,他和我亲手扶着种上去,妈妈在旁边浇水。”
“皓天……”她能感受到他的难过,伸手想牵他,他却又踏前两步:“我看今晚骆刚的表现,他似乎有求于你。”
她叹气把手缩回来,叹道:“骆晓婷和我自小一起长大,军区大院子里也就这几个小伙伴,小时候虽然经常争吵,但长大后回头来看,却很珍惜这一份缘份。晓婷,你就放她一马吧?”
“她犯的是故意杀人,不是我想放就能放的。”
“皓天,其实事情我们都明白,检控证据是由你们提供的,轻或重,有或无,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我聂皓天自打从军以来,国法军规从不敢忘,更不会徇私枉法。”
旁人越是来干涉骆晓婷的牢狱之灾,就越是让他愤怒。为什么一个犯有杀人未遂罪的女人却得到这么多人的同情?仅仅因为她是骆刚的独生女儿吗?
她有权在势,就可以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即使骆晓婷害的不是林微,是其他的女兵,他也不能放任像骆晓婷这种败类逍遥法外。
项飞玲自然知道聂皓天的执拗,但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要挑战。今天队列里那个艳红军装的林微,美丽脱俗的身影像针尖儿一样刺在她的心口:
“可是皓天,不过就是一个女兵而已。她今天还好好的站在队列里出尽风头,但晓婷已在牢里吃尽苦头,你又……”
“飞玲。”他突然回头,星眸在夜色下跳跃着火焰,似水潭的微波,又似烈火的焰心:“那个女兵,是我的爱人!”
在旁人眼里,即使林微真的在坠崖事故中死去,那是一个士兵意外阵亡。但于他,她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所以,这是代价,是动我聂皓天的女人的代价!
“那个女兵,是我的爱人!”
他的话如此轻盈,逆着晚风飘散空中,却又如此沉重的击中项飞玲的心灵。
他的爱人?他的爱人!
他果然有了爱人,他甚至不惜为那女人露尽锋芒,而他对她坦承:我有了爱人!
项飞玲的胸口像被巨石压过,又像被刺刀深扎而下,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聂进打着酒嗝出来,头晕晕的脚步飘忽。虽然他与儿子聂皓天今天还是见不上面,但他却热情款待了他手下的兵和军中要人。
他这个被嫌弃的父亲,也算是尽了本份。沉思着的他抬头,却见一个女兵正挨着窗口望着下面的后院子,看上去非常的生气。
这个女兵,他是认得的。就是今天阅兵时,聂皓天所属兵团的女兵方阵的领队,是今天的阅兵式里最亮眼的一道小风景。
但这女孩子现在是怎么了?他也伸出头去看,却见聂皓天正与项飞玲,在院子里悠闲的散着步。
咦,看这女孩子的表情,难道是吃醋?
儿子,难道你劈腿?天啊,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得被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