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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暗淡下去,这一切落在李燕飞眼睛里,她再一次为他们心酸,安慰道:“小张,你不要着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你好好配合,总有一天你的病是能治愈的。”
张奇没说话,他本身就是医生,所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状况,如傅歆猜测的那样,他前段时间之所以一直不愿吃药,不愿清醒,一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傅歆;
还有一点,也是生为一个医生的可悲,他明明知道自己有病,也知道自己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就连他自己配置出来的药,也已经快没有作用,试问,他还如何寄希望在其他人身上。
容许他再自私一回,在他彻底疯癫之前,可以留给傅歆一个好印象吧。
昨天晚上,他真的很想把总有一天会出现的真相告诉傅歆。
那个真相对傅歆来说,也许太过于残忍,到最后,他终究是没说出口。
总有一天会出现的真相是什么?
药石无用,他彻底疯了,被关在四周焊有铁栏杆的房间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许衣不遮体,见人就打;也许,他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没有,他会随地大小便,甚至会去吃那些污秽。
他猛地闭上眼睛,清晰的听到自己左胸膛的某个地方,慢慢的撕开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
李燕飞下楼时,张小花已经炖好鸽子汤,她热情的要给李燕飞盛一碗,李燕飞笑着拒绝了。
张小花看她真像有事,也没坚持,却惊讶的发现,李燕飞从楼上下来时,眼眶通红通红红的,像是哭过,或者是即将要哭。
张小花还真没看错,李燕飞眼眶是真的通红,她已经四十多岁了,早过了为爱痴狂的年纪,甚至可以说,在和江明阳平淡无奇的二十多年夫妻生活里,她都快忘了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张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傅歆;而傅歆心甘情愿的,用她一个女人柔软的肩膀承担起本不需要,也不应该是她承担的责任,也是因为那个责任是张奇。
她忽然觉得老天真的太残忍了,为什么要让两个彼此相爱到极点的年轻男女,遭受那么多的劫难。
家族遗传的精神疾病哎,不是一场感冒,吃药不好就挂水,说好就能好的。
张奇哀求了她一件事,傅歆要是一直都联系不上他的话,肯定还会打电话给她,如果傅歆再打电话来,要真的应付不下去了,又或者是她赶来s市,请她一定这样做。
张奇最后哀求李燕飞帮的忙,直戳她的泪点,在走到楼梯口时,她已经擦过眼泪了,不然样子会更难看。
张小花一头雾水地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张奇,“张将,我怎么感觉江夫人哭了呢?”
张奇没回答她的问题,朝餐桌的方向看去,转移了话题,“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张小花一愣,“嗯,饭做好了。”
张小花的厨艺其实非常的好,张奇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给他盛汤的张小花,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呀”了声。
张奇抬头看她,“怎么了?”
“张将。”张小花瞪大眼睛看着他额头上面一点点的地方,“你额头上好像流血了。”
张奇淡淡地说:“嗯,就破了一点皮,没什么大碍。”
在回s市的路上,如果他不用头撞车内壁,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撞击产生的剧痛,潜藏在他意识里的狂躁,只怕早发作了。
他额头上方的头皮,岂止是破了一点皮,以他当时的撞击力度来看,肯定是皮下出血了。
肉体上再怎么痛,也不及他心里对某个人万分之一的疼。
就做了那么短的夫妻,张奇却像是上一辈子就认识傅歆,他很了解她,有的时候,真的不敢相信这个年代还有这么傻的女孩。
傻到让他心尖都在滴血。
他之所以费尽心事想留住傅歆肚子里的孩子,不单单是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他这一辈唯一可能拥有的孩子,更因为他太了解傅歆。
他甚至能预料到,如果他真的去世了,傅歆会不顾一切的殉葬。
那么美好的年纪,那么清灵秀丽的人,他怎么舍得因为他,而让她长眠在地下,有了孩子作牵绊,他相信傅歆不会轻易的再做任何一个决定。
昨天晚上,整夜没睡,当他拉着傅歆的手,躺在床上,不断的在问自己,傅歆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能给傅歆什么?
一个健康的孩子,相信是傅歆最想要的,也是他最想留给她的。
……
整个一下午,傅歆基本一直都在看手机,都两点半了,梁晨还没打电话来,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她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怕打扰到他,又或者是怕她这样频繁的找他,他会心烦,翻出他的号码后,却没有点下拨通键。
距离莫凌瀚和她约好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傅歆决定先去和莫凌瀚见面。
傅歆已经是提早去了,莫凌瀚却早就坐在那里,看到傅歆进来,他对她挥了挥手,傅歆走了过去。
夏天虽然是个令很多人都讨厌的季节,有的时候却也能让人感觉到心情愉悦,比如眼前,穿着白底蓝碎花,朝莫凌瀚款款走去的傅歆。
莫凌瀚看着这样清丽灵动到像是雨后春笋的傅歆,有些恍惚,时光仿佛在瞬间倒流,他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傅歆。
傅歆在他对面坐下,侍应生把餐单放到她面前,她没看,直接要了一杯柠檬水,还特地侍应生要多放两片柠檬。
民间有说法酸男辣女的说法,傅歆以前真的不怎么喜欢吃酸的东西,现在真的是狂喜欢吃。
莫凌瀚看着她,扑哧一声笑了。
傅歆好奇地看着他,“笑什么?”
要真的算起关系,坐在对面的男人,是肚子里孩子的亲大伯。
莫凌瀚目光移动,原本是想落到她肚子上的,无奈有桌布挡着,他就看着桌布,继续笑道:“我也喜欢女孩子。”
傅歆愣了愣,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撇撇嘴,没理会他这句话,直接问:“报告出来了吗?”
莫凌瀚刚要摇头,就听到咖啡厅门口用来欢迎客人的木偶,喊了声“欢迎光临。”
傅歆是背对着门而坐,看莫凌瀚一直都看着门口的方向,也回头看去,还没等她看到什么,就感觉到一阵冷风迎面吹来。
一个穿着短袖衬衫,理着板刷头,戴着近视眼镜的年轻男子立在他们桌边,气喘吁吁地说:“莫先生,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这个地方还真是……”
他环顾四周,本想说还真难找,想到莫凌瀚的手笔,抱怨的话刚到嘴边,就转变成了,“还真是别致。”
莫凌瀚面无表情的一扬眉,“罗先生,想喝点什么?”
被唤为罗先生的年轻男人,像是很口渴的样子,还真没客气,点了两杯拿铁。
傅歆已经猜到这位罗先生是干什么的,等他喝了两口咖啡就忍不住问他,“罗先生,报告你带来了吗?”
罗先生又喝了口咖啡,这才恋恋不舍得放下,“带来了。”
又看了精致白瓷杯里的咖啡一眼,心里暗叹,有钱就是好啊,这现磨咖啡和他平时喝的一块钱一袋的速溶咖啡根本没办法比。
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他看了看莫凌瀚又看了看傅歆,非常聪明的把文件袋放到傅歆面前。
对他这个动作,傅歆表示讶然。
莫凌瀚却丝毫不生气的样子,看她怔愣,反而提醒她,“小歆,打开看一下呢,趁罗先生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可以请教请教他。”
文件袋里装的是莫凌瀚的血液报告,傅歆心里再怎么清楚的知道他化验血是为了张奇,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莫凌瀚看她犹豫,无声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自己打开看了起来。
这次的血液检查是全方面的,各种化验数据和特殊的符号,他看不懂,直接翻到最后一张。
罗先生一杯咖啡见底后,才想起问莫凌瀚,“莫先生,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地方吗?”
似乎是为了显示他是多么的有学问,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那副深度近视眼镜。
莫凌瀚看了傅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放到罗先生面前,“你觉得我的血液报告和这份血液报告,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罗先生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头仔细看莫凌瀚刚给他的那份报告。
罗先生架在鼻梁上,时不时就会下滑的,比啤酒瓶底还厚的近视眼镜,果然不是白戴的,他还真的分析出了两份报告的不同之处。
首先,他肯定了一点,这份血液报告的主人,肯定和莫凌瀚有亲戚关系,还不是三代以外的那种远亲。
其次,他的血液看似正常,从几个数值来看,存在在潜在的疾病,至于到底是什么疾病,光是一份报告,他看不出来。
最后,也是傅歆和莫凌瀚都关心的,这份血液报告和莫凌瀚的血液报告,最大的区别在于,莫凌瀚的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清洗过了,把本也存在的潜在病因清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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