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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谢姑姑,对她施礼的动作视而未见,权当她是透明人一般。
谢姑姑顿觉两颊火辣,尴尬万分。
甄宝人认识柴思铭其人这么久,还是头回听到他正儿八经地自称“本王”,觉得新奇,偷瞄他一眼,嘴角微微上弯。
她的心那一刻真的要飞起来了,原来被一个人在意着,关爱着,这个中的滋味,真的如此美妙。
不过甄宝人此刻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皇宫内苑的守卫原属禁军,而禁军是安王掌管的,置疑甄宝人混入宫闱,确实把禁军也涉及了;怪不得他恼怒至此,魏贵妃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暗暗叫苦。
好在她处变不惊,微作沉吟,娇媚地笑了起来,说:“嗳哟,王爷可误会本宫了,谁会质疑王爷治军呢?天下谁人不知安王爷治军严谨,无人能及。只是方才妾身见她身着奇装异服,就好奇地问了一句,并无置疑王爷治下不严的意思。”
陆公公趁机也赶紧补充一句:“王爷,贵妃娘娘确实没有置疑禁军的意思,就是随便问了一下,不想这个甄七姑娘脾气大得很,居然推了贵妃一下。”
安王冷笑一声,说:“亏你还是宫里老人,也是服侍过母后的,怎么说话做事如此不着边际?母后把你调到贵妃的身边,是希望你好好服侍她,你却连卫护她都做不到,留你下来又有何用?”
安王却不接甄宝人推魏贵妃一下的话茬儿,只揪着陆公公护主不力不放,陆公公一听,这话不是好话,顿时被吓得冷汗涔涔,低下头再不敢吭声。
安王又低喝一声:“谢姑姑……”
谢姑姑浑身一颤,抬起眼皮看着他,见他目光里唯有冷冽,再无温情,一时颇有点难堪。
她在宫里二十几年了,因为通文史善处事,颇受先帝器重,曾经做到从二品的御侍(皇帝身边女官),而后先帝把她拨到德妃(太后)身边做正三品的令人(妃子身边女官),安王年少时,顽劣异常,荒废学业,一味喜欢耍枪弄棒。
先帝格外疼爱这个儿子,怕别人不能善加引导,就把他身边最得力的谢姑姑,拨到安王身边做过两年时间的正四品典侍,一直对少年柴思铭教导呵护。
后来,安王年岁稍长,先帝延请大儒教导他功课学业,她才重新回到德妃身边当正三品的令人。
因为那两年亦师亦仆的相处,两人私下的情份不同于常人,一直以来,安王对她带着孺慕之情,敬重有加。
安王见她眸里露出难堪之色,昔日相处的画面从眼前掠过,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语意稍缓说:“谢姑姑,父王曾赞你,胸有甲兵千万,怎么连你也疏忽至斯?”
表面说她疏于防范没有照顾好魏贵妃,其实暗中责备她空有满腹韬略,却干出这种陷害他人的龌蹉事儿。
谢姑姑心里惭愧,又觉得委曲,其实今日的事情,她是劝过魏贵妃,不过魏贵妃一意孤行,她也没有办法。思来想去,这个场合不好辩解,只好说:“王爷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
魏贵妃见安王对她的下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连昔日的旧仆谢姑姑都不放过,心里诧异万分,同时疑窦丛生。
陆公公在太后宫里只是一名普通的太监,斥责他不算什么;但谢姑姑服侍过先帝、太后,又曾经是他的典侍,在宫里资格极老,连皇上都敬重她几分;他却依然毫不留情地斥责,这是从来不会发生的事情,太不正常了。
虽然不解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安王有偏袒甄宝人的意思,她却是听出来了;看起来,这似乎是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毕竟,甄宝人与安王其人,风牛马不相及,不可能相识,安王难道是出于扶持弱小的侠义之心?
当然,魏贵妃私心里最不希望这个可能发生,但事与愿违,偏偏就是这个结果出现了。
魏贵妃当然不笨,相反还很聪明,安王既然执意要把今日的事情,引到他自己身上——治下不严,今日的事情便只能大事化小了。
她想了想,笑着说:“王爷可别怪谢姑姑,真的与他们无关,要怪也只能怪本宫,方才是妾身自己贪快,走在他们前头了。”
安王何尝听不出魏贵妃话中流露出偃旗息鼓的意思,也正中下怀,因此便不再吱声,只冷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