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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定夺。”
那位面容严肃呆板的大太监上前接过奏章,躬身递给皇帝。
皇帝大人蹙起眉头,展开奏章,粗粗看了一遍,微作沉吟问:“怎么不见河内宣抚使的奏章?”河内宣抚使是大周派到安南国的使者,常居安南,其工作职责就是处理颁布朝廷的诏书、互通友好政策制定等等外交事宜。
温相爷摇摇头,字斟句酌地说:“皇上说的正是,臣也正疑惑,为何他的奏章没有先到?不符常情,老臣斗胆一猜,最大的可能,就是我们派驻的使者被敌方困住或是……已然遭遇了不测。”
皇帝又略作沉吟,抬头问温庆文说:“温卿家对此事如何看?”
“不知陛下是问难民涌入一事,还是安南国的内乱一事?若是问难民一事,处理起来倒也不难,只需另外划地安置,发给种子及工具,让那些人自给自足,当地政府严加看管即可。若是想问安南如今严重的内乱,那可真是兹事体大,不可等闲视之。”温相沉吟片刻,侃侃而谈,显然来之前早已是深思熟虑,早预料到皇帝会征求他的意见。
那蔡缪听到这里,则不解地问:“温相爷,恕小人鲁钝,庞大的难民既然都不足畏惧,那安南国不过是短暂的内乱,等内乱结束,有了新王,自然会向咱天朝大国上表乞封,为何他国的内乱反而会兹事体大?”
“蔡舍人所言差兮!”温相爷正色说:“你可能有所不知,安南自汉唐以来,便为我天朝的属地。而后他趁我中原十国割据,兵火连天,无暇他顾之时,才趁机宣布独立成国。自从咱天朝的太宗皇帝收南唐、平后蜀、破契丹,一统天下后,那安南阮氏胆战心惊,为免交战,这才不得已递表乞封,愿为属国。当时我朝战争方息,民生艰难,太宗皇帝体恤天下,不愿再起干戈,便准了它。既然为属国,那阮光达王暴病身亡,不曾立嗣,安南国本就应该递表乞请陛下定夺,而不应该兵戎相向,凭借武力争夺王位。此番举动,分明是这两个自命不凡的继承人,均是阳奉阴违,表面上奉我天朝为上国,实则骄横自大,目中无人,不肯再向我们纳贡称臣了。”
蔡缪闻言则恍然大悟,立刻抱拳颔首说:“温相爷所言极是,下官惭愧。”
皇帝一听,愈发烦躁,转头又问:“那么温卿家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老臣以为,安南小国此风并不可长,我大周应该立刻派遣使臣入安南国,颁诏斥责,以儆效尤,否则不足以威摄蛮夷番邦。”温相爷拱手向皇上献计,估计是无论遭遇何种状况,他总有制敌的良策,所以皇帝才如此倚重于他。
皇帝听了温相爷的意见,蹙眉思忖片刻,说:“温卿家,朕以为,当下的情况,这番应对不足取也。若是咱拍了使臣出使了,可那安南国不理不睬,岂不是反而损害了我大周天威?若是安南国依言停战,任由朕来决定嗣位,安南内政如何以及民心所向,朕又一无所知,该指定哪一位为王嗣?还是等些时间,等河内宣抚使的奏章来了再说。”
“陛下英明,臣的确是操之过急,思虑不周。”顿了顿,温相爷又说,“不过,陛下,京城和安南国路途遥远,往来函件时间至少需要月余,按此推算,那安南国的内乱如今应该已经一月有余,倘若咱们的宣抚使已然遭遇不测,又或是被软禁,奏章一直不来,岂不是坐失良机?老臣愚见,不如先让距离安南边境不远的庆远太守派人深入安南,暗中访察,了解始末因由,探听民心所向,再从阮氏宗室子弟里挑一个仁心长生、心向天朝的子弟,许以王位,换他的臣服,再推举其人作为王嗣的人选。同时可调遣宣远周边诸州县的驻军,屯兵边界,大兵压境,以示天威不可犯。然后再派使臣入安南,颁诏斥责,天时地利人和具备,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一听,果然妙计,十分周全,忍不住抚掌慨叹:“温卿家果然非常人,心思周密,计策周全,如此行事甚中我心。这样吧,你与诸卿先商妥细节,明日早朝再听取百官谏议吧。”
这是皇帝大人谈完事赶人的节奏,这些常年伺候君王的人,哪有不明细的?三位一听,立刻都站起身来,准备告辞走人。
“是,陛下。”温相爷抱拳躬身。
等温相爷三人告辞退下,皇帝又把奏章又仔细看了一遍,思索半晌,叫制诏的太监来,草拟一封给宣远知府的密诏。如此这番布置朝政,便把答应继续和古月真人下棋一事抛到了九霄云外,也忘记派个小黄门去通知一声。
就这样过着差不多两刻钟,外面有人高声往殿内传:“皇上,安王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