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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心里到底堵得慌!”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低低地说。
“好,不说这桩事了,以后你若是再遇到难事,让你三叔来跟我说就是了。”安王说到这里,想到那道侧门被封,心里十分惆怅。
只怕这回一别,怕是有段时间见不到她了。他这么一想,便希望眼下这马车永远不要停了,就这样让她陪着自己,一直走下去才好。
甄宝人听他回回都让自己去找甄世峻,显然十分信任他,她心里有鬼,故意发问:“我一直怀着好奇,王爷与我三叔是怎么认识的?”
“若说起最初的相识,那可太早了!小时候,我曾跟随父皇拜访忠义侯的时候就见过他,不过,那时我才八岁,他也不过六岁,彼此都没有太深的印象。后来我率十字军与西北军一起打西戎时,看到有员小将作战甚是英勇,便叫过来问了问,才知道是他,便向尹将军要了他。他作战时能身先士卒,熟读文史兵书,实在是难得的一个将材。在客来镇作战时,他曾与我一起被困野狼壕两日三夜,也算是同生共死过。”
听完安王最后一句话,甄宝人又暂时打消了把将甄世峻恨自己这桩事告知他的念头。
其实第一次与安王在甄世峻书房见面,她就意识到这人对甄世峻是非常器重的,否则怎么会安排他进内殿当值?那可是天天面对着皇上,混的脸熟晋升很快。
再说,一个世家子弟十四岁离家出走,千里迢迢,去西北投军,肯定是在家里呆不下去了,以安王之聪慧,如何不明白?他许甄世峻这个位置,何尝不是在伯府面前给他撑腰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甄宝人随口感叹了一下,心里不乏郁闷。
车外的长生听他们这会儿说的都是些闲言碎语,大感无趣,于是策马跑到许文儒身边,两人并肩走着。
他看着天边的风起云涌,怅然地叹口气。
许文儒纳罕了,说:“长生,你一向是不知愁的,这会儿叹什么气?”
“文儒你还说,还不都怪你?人家方才正替王爷高兴,你兜头泼我一盆冷水。别人都当咱们王爷高高在上,风光无比,能为所欲为,只有我们这帮身边人才知道他的难。他从小到大,固然是锦衣玉食,可是又有多少人算计着他。想当年,先帝那么器重他,还是将他送进了西北大营,让扈国公帮着照看;不就是怕他年龄小,在宫里遭人算计陷害吗?如今王爷好不容易回到京城,除了禁军事务,朝政一律不闻不问,就是不想让那些大臣胡说八道。可是就算他什么都没有做,每天还有那么多心思叵测的家伙劝说皇上解除他的兵权。这帮狗娘养的,不挑拨离间,让王爷跟皇上闹矛盾,就不肯罢休。”长生越说越气,握着刀把说,“有时候,我真想提刀把那些狗娘养的砍得落花流水。”
看他气呼呼的模样,许文儒笑着说:“理那些穷酸腐儒作什么!他们若不搅点是非出来,如何能讨好皇上,如何能显得他们的能耐与先见之明?你就当他们是野狗乱吠好了。皇上与王爷一母同胞,从小就感情好,太后又在,不会有事的。”
长生闷闷地说:“我是替王爷不值,在西北七年,打了这么多仗,让他们一个个在京城里安享荣华,回来还得任他们泼脏水。”
“你若是真心替王爷着想,以后在外头就少说这些话,少替王爷招惹是非。王爷胸中自有沟壑,别人不惹他就算了,若是惹了他,他也不是好相与的人。”许文儒隐晦地说,安王是低调,顾全大局,但并不表示他就会乖乖引颈待戳。
长生武艺高强,忠心耿耿,是安王贴身保镖,但是头脑就稍嫌简单了一些。很多事情只看到表面,并不知道安王私下布置了很多后手,先不说别的,至少皇宫的卫戌权就在他手里。
“这个我难道不清楚?虽然我平时时大大咧咧,你见我几时在外头乱说过话,都已经是夹着尾巴在做人了,我今儿不就是感慨一下嘛。想当初我们在兴安城的时候,那真是快活日子,想喝酒就跑到酒肆里喝到天亮。现在咱们喝酒,只能躲在王府里偷偷喝,王爷的笑容也比从前少了。虽然皇上与太后的赏赐是一拨又一拨,一有空就叫他入宫说话吃饭,可我瞅他也没有多高兴,成日里板着一张脸,都快成小老头了。”长生感慨地说,“还有,大伙儿也快憋坏了,今天一说可以撒野,你瞅大家开心的。说起来,这回还得谢谢这矫情的七姑娘。虽说我瞅她着实不太起眼,可是王爷喜欢呀,我从小跟着他,难得见他喜欢上一个姑娘,心里正高兴着,结果你又跟我说一大堆坎坷呀折腾呀,你说我这心里能痛快不?”
许文儒哈哈大笑,说:“如此说来,确实是我的错,长生你便当我没有说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