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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默然。
她们绝大多数都希望陛下是先皇的血脉,若她不是先皇的血脉……那么……
她们真的要把她拉下皇位吗?
一时间,竟没有人提出,要去检配骨灰。
最后还是一个跟夜溪茗走得比较近的大臣道,“要不,还是先检查检查他们的骨灰吧,看看是黑色的,还是白色的。”
“怎么检查,都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骨灰,早已跟其他人的骨灰混在一起,洒入天人井了。”
“那也未必,现在是找不到的,但是当年的卷宗总找得到的吧。”夜溪茗挑眉,一语中地。
所有人都将目光齐齐望向凌尚书。
凌尚书愣了几秒,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有些踌躇,当初那些骨灰,好像,应该,似乎是黑色的,她记得,她当初还纳闷了许久,也正是看到这些黑色的骨灰,才想替他们伸冤的。
只是,她现在要查吗?要检吗?、
要是检下去,陛下必败无疑。难道陛下真的不是皇室血脉。
陛下对她们那么好,封清晨为御弟,对女儿凌绯夜又是信任有加,这……这……这要是换了其她皇帝,能对她们一家那么好吗?对了,女儿呢,怎么没有看到她?她不是先她一步来上朝的吗?难道夜大人她们把夜儿抓走了?
凌尚书吞吞吐吐,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顾轻寒看着凌尚书的模样,大致也明白了几分。
“怎么,夜大人,这是不敢查吗?”王大人讽刺道。
凌尚书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查吧,这件事,事关皇室血脉,不可草率决定,一定要弄清楚。”一个白发苍苍的大臣道。
众大臣一致赞同。
这件事必须弄个清楚,否则她们寝食不安。
说到即做,立即有人去翻当年的陈宗暗卷,将二十年前那一桩桩案子调出来。
顾轻寒冷眼看着她们去查当年的案子,稳坐龙椅,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嘴角讽刺着冷笑。
自古帝王最寂寞,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她千防万防,竟没有防到,她一向信任的心腹大臣,竟是这场叛变的主使人。上次被段鸿羽所伤,险些丧命,她竟还命夜溪茗为辅政大臣。
幸好,幸好她没事,否则,她就为若离还有清雪,树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人心难测啊。
夜溪茗心里酸涩。
顾轻寒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她不该成为女皇,不该成为徐凤后的皇女,她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而她,她也有她的无奈,皇位,她势在必得,这个皇位本来就是她的,只不过是因为……所以她才失了这个皇位。
若不是她们身份悬殊,若不是她们各有各的立场,或许,她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只可惜……
夜溪茗黯然一叹,攥紧拳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她出事,一定会保她一命的。
顾轻寒又是一声冷笑。
事情都做了,还露出那种无奈同情的表情,做给谁看?她倒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陛下,陛下,这……这……这骨灰竟真的是黑色的,三份案卷齐齐都有记载,而且,当初参与此案的下人,也都承认,骨灰,一开始就是黑色的。”
人群中,不知有谁说出这一句,将顾轻寒的思绪拉了回来。
“所以呢,你们是要朕现在退位吗?”顾轻寒将玉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发现震天的声音,吓得一众官员身子皆是一抖,害怕的缩了缩头,畏缩的低下头,不敢看顾轻寒。
“哼,朕若是退位了,你们又想让谁登上皇位呢?”顾轻寒不冷不热的又补充了一句。
要陛下退位吗?要是陛下退位了,让谁继位呢?
三皇女有头无脑,在宗人府,关了一年,早已发疯。
大皇女自上次那场叛变后,就被满门抄斩,如今早已在地府了。
只有一个小皇子乾王。难道,让一个男子当皇帝吗?开什么玩笑,流国自古以来,都没有男人当皇帝的。
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说不出一句话。
“当然是由先皇的亲生皇女当皇帝了。”王大人挺直胸膛道。
众人将目光齐齐看向她。
先皇的亲生女儿?
谁不知道先皇的女儿全部都已归天,只有一个三皇女活着,就三皇女那个疯子,如何能当皇帝。她要是当了皇帝,那流国,还像一个国家吗?
“王大人,你不是说笑吧,三皇女如何能当女皇。”
“本官说的不是三皇女,而先皇的另一个女儿,大家还记得荣贵君吧?她,就是荣贵君的亲生女儿,也是先皇遗落在人间的皇家血脉。”
王大人一指夜溪茗。
众人全部大跳起来,惊得双瞳发直。
夜大人是皇家血脉,是先皇的皇女?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才多少时间,就道出一桩桩的陈年秘案。
“她怎么可能会是荣贵君的亲生女儿,荣贵君早在二十几年前,一场大火的意外里,就被烧死了,当时还是连同他腹中的孩子一起烧死的。”
“对啊,当初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所有人都知道,荣贵君打翻烛台,不小心将自己给烧死了,一尸两命。”
金銮殿吵吵闹闹,众人都在谈论当年荣贵君的那一件旧事。
“我爹没有死,我爹通过秘道,活了下来,过两个月,就生下了我。”夜溪茗垂了垂眼睑,想到过去的生活,夜溪茗脸上显得有些痛苦。
哗……
金銮殿里,又一阵讨论。
“这……夜大人,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证据,得看陛下同不同意,滴血认亲,便是最好的证据。”夜溪茗直视顾轻寒。
众大臣一惊,虽然现在怀疑陛下是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甚至十之*是假的,但长年的威信,还是让她们不敢反抗她。
“夜大人,你这要求未免也太过份了吧,陛下是天子,一国之君,岂是你想滴血认亲就滴血认亲的。”凌尚书沉声冷哼。
“我看未必吧,种种证据都表明,陛下不是皇室血脉,只是徐凤后在外面抱养的婴孩。她既不是血室血脉,自然就不是女皇陛下,不是女皇陛下,滴血认亲又如何。”王大人反驳道。
凌尚书哑口无言。
现在的情况对陛下太不利了。根本找不到可以反驳的。
朝廷里那么多大臣,竟没有一个肯站出来替陛下说话?
凌尚书虽然气愤,但也奈何不了,陛下,连她都不相信,陛下是皇室血脉,别人又如何回答。
“其实,不需要陛下滴血认亲,即便陛下滴血认亲,也证明不了什么。皇室里,还有小皇子乾王,只需找他滴血认亲便可。”夜溪茗的话不多,但每一次开口,总能让人大吃一惊。
众人一拍大腿,对啊,先皇的子嗣里,还有被封为乾王的小皇子,只要找他滴血认亲不就可以了吗。
“陛下,微臣可否与乾王滴血认亲。”夜溪茗冲着顾轻寒抱了一拳。
顾轻寒扯出一抹微笑,“朕说不可以,众卿家便不会滴血认亲吗?”
百官低头,没有回答,看看那表情,是铁了心要滴血认亲。
“回陛下,这件事,事关先皇室血脉,必须弄清楚的。”兵部尚书以及几个老臣道。
“呵,那你们还问朕做什么,滴血认亲呗。”顾轻寒居高临下,看着她们。
顾轻寒话落,立即有人去请乾王过来。
乾王自上次被顾轻寒关了禁闭之后,整个人憔悴了许多,看到顾轻寒忍不住委屈的嘟着嘴,以眼神控诉他的不满。
不就是骂了几句卫青阳嘛,至于把他禁闭那么久,还封他一个什么乾王,赶出皇宫,赐住王府。
比起自己的府邸,他更喜欢住在皇宫。更喜欢小皇子的称号。
“皇姐。”乾王委屈的唤了一声后,看到满朝文武都看着他,忍不住撇撇嘴,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顾轻寒微微点头,“起身吧,刚刚下人都跟你说了吧,今天找你来,就是要你滴血认亲的。”
“认什么亲啊,你就是我的皇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你的容貌跟大皇姐,跟我,都那么像,难道这还能造假的不成。”乾王不满的瞪向文武百官,这些人,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尽找皇姐的麻烦。
然而乾王这孩子气的一句话,让文武百官重新又审视了起来。
对啊,陛下跟先皇长得那么像,跟众多皇女皇子也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会是抱养的?
反观夜大人,虽然她长得跟先皇也有几丝相似之处,但比起陛下,那是差得多了。
这……
“小皇子,事关皇室血脉,请您务必配合。”
“配合什么?要是皇姐是母皇的女儿,你可知,你们这些人今天犯的是什么罪?满门抄斩都不为过,哼,皇姐,别理这些人,我看她们就是不满你当皇帝,所以尽想一些夭蛾子来折腾,要皇弟看,直接拖出去斩了得了,看她们还敢不敢翻腾。”
众人一惊,纷纷襟首站立。
“这……这……乾王,此事事关皇家血脉,请乾王莫要开玩笑,我等做为流国臣子,自当要忠于皇家。若是陛下血脉不纯,我等实难尽忠职守,陛下今天若是想治我等的罪,微臣无话可说,但血脉一事,必须理清楚。”又一忠耿的大臣站了出来,铿锵有声。
许多大臣附议。
金銮殿里,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你,你们,你们放肆。”乾王冲过去,对着最先开口的那个大臣,一脚踢了过去,又将她头顶的乌纱帽摘了下来,使劲的在脚下踩着,怒吼道,“我让你说我皇姐的坏话,我让你说我皇姐的坏话,我告诉你,我的皇姐就是她,当今的女皇陛下,而不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贱人,就算她真的是母皇的女儿,那又怎样,本皇子,不认她。”
“哎唷,疼死我了,王爷停松手松手。”
“不松,你敢诽谤我皇姐,你就是我的敌人。”
顾轻寒看着乾王踩完乌纱后,紧揪着翰林院史,一脚一脚的往她身上踹去,嘴角微微勾起。
乾王虽然任性,也没少欺负上官浩与卫青阳,但对于她这个皇姐,还是真心喜爱的。难怪纳兰倾会那么喜欢他。
“住手,大殿之上,成何体统。”顾轻寒佯怒道。
“皇姐,你看看她,她不止欺负我,她还欺负你,你把他拖出去砍头吧,我看着就烦她。”乾王拽着袖子,不满的嘟嘴。
“行了,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吵架,更不是让你来打人的,她们既然想滴血认亲,你便配合她们吧。”
“什么,皇姐,你让我割血?让她跟我,跟我……跟我滴血认亲?我才不要,我管她是谁,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个下贱的臣民,凭她,也配,哼。”乾王抬起高傲的头颅,不屑的冷哼。
顾轻寒沉下脸,瞪向他。
乾王这才站好身子,不满的撇撇嘴,嘀咕道,“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有说错,你总帮着外人,都不疼我了,那些人,分明就是来找茬的,你还尽让她们找茬。”
顾轻寒起身,沉声道,“让你滴血认亲,你就滴血认亲,哪来那么多废话。”
“皇姐,你为什么要任由她们胡作非为,难道你没看出来,她们都是坏人吗?你变了,你全变了,要是以前,你早把她们都拖出去砍头了。”
“皇弟,朕知道你是好意,难道你就不想理清这件事吗?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吗?听话,去滴血认亲去。”
乾王还想说话,顾轻寒一个眼神瞪过去,小皇子才嘟着嘴,不满的走到小侍呈着的滴血碗旁。
夜溪茗当先走过去,咬破自己的手指,滴入两滴血在碗里。
小皇子踹了夜溪茗一脚,“本皇子告诉你,你个麻雀,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我告诉你,没门,我母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生你这种穷光蛋呢,还有啊,我们纳兰家的血脉,何等尊贵,你以为你的血能跟我融合吗?门都没有。”
夜溪茗吃痛,但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或许是她在这个世上少有的亲人之一吧,从小,她就渴望亲情,只是……她的命不发了,只有一个父亲相依为命。
无可否认,乾王的一席话,伤到了她脆弱的心。
恨恨的瞪了一眼夜溪茗后,乾王看看碗里的一滴,看看夜溪茗咬破的手指,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皇姐,我可不可以不滴血啊,会疼的。”
文朝文武皆捂嘴偷笑。
乾王不满的瞪过去,打翻她们的乌纱,在地上使劲的踩着,“笑什么笑,不许笑,统统不许笑,不就是滴血嘛,有什么好怕的,我……我……我才不怕的呢,我……我……我滴给你们看,哼。”
乾王狠狠心,想咬破自己的手指,想了半天,还是鼓不足勇气。
最后顾轻寒实在看不下去了,金銮殿上,成何体统。朝着一个武将使了个眼色,武将立即会意,手指往他指腹扎进去,立即滴出一滴血。
“啊……疼,疼死我了,你个贱人,你敢扎我,我让我皇姐砍了你。”
“乾王殿王,抱歉了。”武将退出后几步,站回自己的位置。
众人皆是紧张的看着碗里的变化,就连小皇子,都被众人的气氛给吸引了,凑到碗边,近距离的看着碗里的变化。
顾轻寒依旧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夜溪茗显得很淡定,低着头,淡漠的眼里,看不出丝毫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想之中。
碗里的溪夜茗的那滴血,原本静静的躺在碗里,然而,小皇子的血滴进去后,两滴血便逐渐的靠近……靠近……最后融合在一起……
哗……
满朝文武百官皆哗然,身子颤抖着,不可置信。
两滴血,竟然融合了,夜大人,竟然真的是先皇的亲生女儿。
那么,陛下,真的是抱养来的。
这也太疯狂了。
乾王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众小侍手里抢过石碗,瞪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两滴血,喃喃自语道,“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那个穷光蛋,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是我的皇姐,这绝对不可能……”
乾王用手指,将碗里的血搅散,使劲的搅散。
然而,血脉相连,即便被分开,马上又朝着一起靠拢起来,根本就分不开。
“血脉相连,密不可分,夜大人,她真的是先皇的皇女啊,她是皇室血脉啊。”翰林院史大声道。
“是啊,想不到,夜大人,竟然真的是先皇的皇女,难怪,难怪,我总觉得,她与先皇有几分相似。”
“仔细一看,她长得与先皇还有荣贵君真的很像啊。”
“看来,她是皇室血脉无疑了。”
“微臣,见过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多大臣,皆朝着夜溪茗跪拜下去。
不少大臣不想拜,但一想到她的血与皇子的血融合在一起,是真正的皇室血脉,于公于理,都得朝拜,便也拂袖恭敬的跪拜下去。
金銮殿上,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乾王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顾轻寒的脸色深沉如水,望着底下的一幕幕。
百官跪也不是,起也不是,看看夜溪茗,又看看顾轻寒。
夜溪茗昂首挺胸,不发一言。
这……
气氛怎么那么诡异呢?
当着陛下的面,跪一个她尚未承认的皇女。
当着真正皇女的面,还要忌惮一个不是皇室血脉,却已为皇多年的陛下。
谁也不敢当先开口,就连乾王都傻了。
“你本也是无辜之人,若你能主动退位,我可以保你一命,也可以保你一生一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寂静的金銮殿上,忽然响起夜溪茗略显冰冷的声音。
“你从一开始,就在谋划这一切,参加科考,与朕亲近,名中三甲榜眼,借手中权势,暗中调查当年发生的事,与禁卫军林芳勾结,还有,朝中的几位大将军对吧。”顾轻寒不答反问。
夜溪茗拳头微微攥紧,淡漠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今天这场戏,只怕你谋划了许久吧,恭喜你,你成功了。”顾轻寒笑了笑。
原来,她竟不是先皇的皇女,呵,她这个身份本也不是她的,她只不过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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