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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过了两日,沐轻尘没再见到戴面具的男子,也不知道男子是否会再次出现。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似乎等着被填满。
低低叹了一口气,沐轻尘坐在窗前,望着葱绿的树木,已经是夏天了。不过,天辰大陆的气温一向温和,即使是夏天,也不会有燥热的气候。
赤瞳放下托盘,摆好茶具,望向依靠在窗栏边的沐轻尘,这两日,灵女越发的闷闷不乐了。赤瞳多少猜得到一些,却无法一窥全貌。
灵女对她,疏离了几分。
赤瞳低头,倒好一杯茶,端着走到沐轻尘身边,“灵女,喝点水吧。”
收回目光,实现落在白瓷青花茶杯上,赤瞳的手指,纤细修长。手腕处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暗色的伤疤。伤疤的来历,赤瞳从未告诉过沐轻尘,沐轻尘也从不问起。
“赤瞳……”沐轻尘终是对上赤瞳的目光。她知道赤瞳有苦衷,但却无法接受,赤瞳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
只是,赤瞳何尝算背叛了,一直以来,她都是独孤雪烨的人,与她沐轻尘,并无多少关系,不是吗?想到此,沐轻尘抿着唇,眼中泪光涟涟。
“赤瞳在。”赤瞳避开沐轻尘含泪的目光,将手中的茶杯往前推了推。“喝点茶吧。”
接过茶杯,沐轻尘端在手中。望着茶杯中清冽的茶水,沐轻尘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她的表情。“赤瞳,如果我自己没发现,你会一直瞒着我,对吗?”
赤瞳看不到沐轻尘的表情,但她能想到,那张绝美的脸上,满是悲伤和无助。她想解释些什么,然而一切解释的话语,在灵女失望的目光中,都会显得苍白和无力。
“其实,赤瞳没必要瞒着我的。”沐轻尘继续说道。抬头朝赤瞳一笑,“赤瞳,我以前的名字,是叫沐轻尘对吧?”
赤瞳瞳孔微缩,灵女怎么会知道她从前的名字,谁告诉她的?
“灵女,是怎么知道的?”赤瞳小心翼翼地试探,眼底一晃而过的惊讶,没让沐轻尘发现。
“有人告诉我的。”沐轻尘实话实说,却不会告诉赤瞳,是北冥幽告诉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北冥幽出现过,还和自己接触过。
“谁告诉你的?”赤瞳追问。
“我不认识。”沐轻尘回答。“从来没见过。”
赤瞳低转眼瞳,思索片刻,转移话题。“灵女,你饿了吗?要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吃的吗?”
轻轻摇头,沐轻尘淡淡地说道:“不用。”
淡漠的语气,一如未曾失忆前的模样。
赤瞳心惊,仅仅一天,灵女骨子里的淡漠就显露出来了吗?
“赤瞳还有事在身,先告退了。”赤瞳说完,转身离开。脚步有些匆忙。
你是在心虚吗,赤瞳?
沐轻尘隔着一扇窗,望着疾步离开的赤瞳,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被绿意彻底淹没。
伸出自己的左手,盯着手心的纹路,然后握成拳头。
我想要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还有,他。
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他说他叫北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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