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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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其实完全不担心泰敏公主能否说动那些吐浑的游牧权贵们出兵甘州。Δ秦川相信既然这个方案是泰敏公主提出的，那么她就一定有办法完成她那边所需要做的所有事情。而相比之下，秦川担心的更多的则是吐浑一旦出兵甘州后，是否有这个能力拿下甘州。因为攻城战与阵地战不同，攻城的一方很难将兵力的优势转化成战场的优势。况且因为之前吐浑大军围困凉州的时候，秦川与吐浑军队交过手，他知道吐浑军队其实并不擅长攻城作战，一来他们的军队缺乏有攻城经验的将领，二来他们更是缺少攻城器械。要不然的话，即便凉州城的城墙再高，吐浑军队也不会在兵力占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对凉州久攻不下，最后只能采取围城这种最为无奈的办法了。

    这个问题李天豪也想到了，为此，他还特意找过一次秦川。但是他们两人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能拿出一个切实有效的能帮助吐浑军队拿下甘州的方法来。

    这两天秦川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吐浑军队想要攻下甘州确实胜算不大，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由凉州军队提供帮助。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一次凉州军队肩负阻截南周增援大军的任务，因此主力部队不可能赶赴甘州与吐浑军队协同作战。这样一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吐浑军队提供攻城器具，但是凉州大军原属于南周的一支守城部队，因此军中也并无大型的攻城器具。秦川思索了良久，似乎如今唯一行得通的就只有给吐浑军队提供攻城器具，虽然目前的凉州军队中也没有，秦川决定那就自己建造。

    秦川让李天豪找军中的工匠大致画出了目前大型攻城器具的草图。秦川拿到草图后看了看，大致与自己以前在电脑游戏中见到过的差不多，其实也就三种。

    第一种是冲车。其实也就是攻城塔。最高的冲车有5层，装有轮子，由士兵推动，上层载有士兵，运用冲车的高度靠近城墙以后直接攻击城墙上的敌人。

    第二种是云梯。就是将梯身以一定角度固定装置于带有轮子的底座上，并在主梯之外增设了一具可以活动的“副梯”，军队在攻城时，只需将主梯停靠城下，然后再在主梯上架副梯，便可以搭靠在城墙之上，供士兵攀上城墙。

    第三种是投石车。利用杠杆原理抛射石弹的大型人力远射兵器，投石车结构很简单，一根巨大的杠杆，长端是用皮套或是木筐装载的石块，短端系上几十根绳索，当命令下达时，数十人同时拉动绳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石块抛出，用于杀伤敌军及破坏城墙与城门。

    秦川仔细研究了这三种攻城器具的草图，他自己比较偏向于投石车，他的杀伤力在这三种器具中无疑是最大的，同时给敌人所造的心理上震慑也是其他两种攻城器具所不能比拟的。但是投石车也具有其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投石车完全是靠人力运用杠杆原理将石头抛出，因此射程有限。如果要挥投石车最大的效果，那只有将投石车靠近城楼，可是操纵投石车的士兵都是露天作业，一旦靠近城墙之后，势必就成了城楼上敌人弓箭手的活靶子了。

    秦川决定建造投石车，不过他打算既然是自己新建的话，那就得将这个时代的投石车做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进，要么想办法怎加投石车的射程，要么就增加投石车的防护能力，两者必须要顾及一条。

    秦川将自己关在卧房之中，卧房内的圆桌上铺满了纸张，他要设计出一种全新的投石车出来。秦川琢磨了一阵之后，他觉得可以将冲车和投石车结合起来，运用冲车的高度，增加投石车抛竿的长度，这样也就相应地增加了投石车的射程。同时，仅仅依靠士兵的人力去拉动的话，设计的效率与射程因士兵的劳作程度会变得相当不稳定，于是秦川思索了一阵之后觉得可以在增加抛竿一端的重量，运用重力将石块射出，而人力则作为一种辅助。

    说干就干，秦川将自己画的图纸拿给了军中的工匠，工匠们日以继夜，不出五天就按照秦川的设计制作出了第一台改良后的投石车。秦川命人将投石车运至凉州的城墙之下，对着城外做射击试验，果然，听士兵们说这种改良后的投石车的射程要比原先的投石车远的多。于是秦川命令军中的工匠们日以继夜地赶制生产。

    投石车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所谓投石车必须投送石块。如此的攻城作战就需要大量的石块，这样一来，不但增加了石块开采的工作量，就是要将这些开采后用于作战的石块运送至甘州城下，都要耗费较大的人力，还会拖慢行军的度。于是秦川索性决定对石块也进行一次改良。秦川研究了一阵之后，他觉得既然石块如此笨重，干脆摒弃石块，找其他更为合适的物质代替。秦川又想到了火。他试制了好几种替代品，最终选择了在陶罐之中填充火油，在弹射之前将陶罐点燃，陶罐被抛出砸中城墙后碎裂，点燃的火油四溅，用于烧伤城楼上的敌军，同时也能震慑敌军的心理。同时城墙一旦燃起大火，可以大大锐减城楼上作战敌军的战斗力，特别是弓箭手的战斗力。这样的话，步兵就有机会靠近城墙，突破城门，从而大举杀入了。而且由于陶罐即便是填满了火油，其重量还是要比石块轻得多，这样一来的话又进一步增加了投石车的射程。

    第一批投石车全部制造完毕后，秦川立即让李天豪抽选出士兵，进行实战的训练。秦川要组建一支类似于现代炮兵的专门操纵投石车的专业部队。秦川给这支部队起了一个名字——“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