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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维斌驾着车,随着拥挤的车流缓缓行驶在C市最繁华的绵亿大道——这条路是以他的绵亿集团的名字来命名的。偶尔他也扭头看看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的田语,心中莫名的有种融融的暖。
白云路是一条幽静的宽阔的林荫大道。左右两旁杆壮枝茂的梧桐在路的上空恰好的高度亲密相拥,不分彼此,为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遮风挡雨,却从未使人为它们的恩爱**而心生嫉妒。
静谧的夜色中,蓝汀社区安如睡莲。
“好了,田——语,到了。”
“嗯。”只是哼了一声,田语闭着眼,一动没动。
“到——了——”
“噢,到了,到哪儿了?”
“你的家。”
“多少钱,师傅?”
“还八戒呢,师傅!今儿我学雷锋,免费,不收车费。”
“那怎么行呢,师傅,就算学雷锋您还得要油钱呢?”
“别看这位喝多了,还知道车要油钱。”
“算了吧。打电话,让你家人接你一下吧。”
“好的。”田语颤颤微微摸出手机,摸索半天也没摸出个什物。
“拿来,我替你打吧。”
田语刚把手机递给朱维斌,手机就响了。
OH,myl.I’vehuouch...
Unedmelody深情幽婉的旋律映透出这个夜晚模糊的迷茫和清晰的忧伤。
朱维斌一看是“老妈”的来电,本来想立刻让田语接听,但他感到一丝舍不得,舍不得这旋律嘎然而止。在这幽婉的旋律中,朱维斌看着光辉交映中的田语那如新月的脸,此时,他能想到的是“弯弯的忧伤”——那张一直平静的面孔下难以表露的“弯弯的忧伤”。等到实在不能不接了,朱维斌才摁了一下接听键,摁下之后,旋律停止了。朱维斌心内一颤,像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心爱之物。但如果再不摁的话,马上那边打电话的老太太听到,对不起,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然后是一串英文,Sorry,thephoneyou’vedialedishemomeer.
当你急切地想要找到某个人时,打他或她的电话,而电话里传来的不是你想要听到的声音,而是机械的客气与礼貌,类似于冷酷,那种滋味情何以堪,何况是一位母亲在找女儿。
朱维斌顿时觉得失落了自己,成全了一个母亲,是值得的。
朱维斌把手机递给田语。
“妈,我在楼——下了,就——到了。”
挂断电话后,田语转身把手机递给朱维斌。
“谢谢你呀,师傅。”田语脸上露出礼貌友好的微笑。
朱维斌轻轻地“嗨”了一声,一脸无奈地伸出手接过手机。手机是跑车型的,乳白色的车身,黑色的透明的翻盖,让人觉得优雅而又时尚别致。朱维斌打开翻盖迅速地摁下了自己的号码,打通了挂掉。
“我——上楼了,回——家了。”田语说着,朝朱维斌轻轻摆摆手,算是道别。
“嗳,你看这手机挺可爱的,适合女孩子用。送给你吧。”朱维斌将错就错,依着车门,一只手拿着手机递给田雨,眼睛看着田雨,嘴角流露出忍俊不禁。
田语眼前白雾茫茫,脑子里更是云缭雾绕。她茫然中想把眼前的这位“师傅”看清楚。本能地觉得这个“师傅”太不正常了!面前的这位“师傅”,从头到脚都显得有些丰润,尽管脸庞也是丰润的,但却像一般的瘦型的脸一样略显修长。一双似怒却含笑的细长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嘴角向上微翘,因为他在笑。但他的嘴角又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向下,明显散发出主人的点滴傲慢与宏大霸气,横空而出的高而挺直的鼻梁使得原本肉润给人的柔和甚至慈祥的感觉变得模糊,更让人感到一种霸气。
在哪儿呢,在哪儿见过呢。田语使劲想。朱维斌看到田语盯着自己发呆,心想:“我脸上有什么吗?”于是,用手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摸索了一遍,没摸到什么。他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嗨,拿去吧。”朱维斌温和地说。
田语沉重甚至有些艰难地把眼光挪向那手机,摆摆手,像酒鬼看到令人作呕的饭菜。
“你的,我不要。”田语轻轻笑了笑,摆摆手,转身要走。
“唉,你等会儿。”朱维